由於張城河和吳邪兩人都沒有裝備的原因，在漆黑的甬道內全靠張城河帶路。

“你不是可以感知嗎，那現在你感知到了什麼沒？”

“沒有。自從進入了這裡，我的感知像被隔離了，只能小範圍的滲透。”

張城河回答了吳邪的問題，這樣的情況從來都沒有過。這也讓張城河感到了困惑，同時也伴隨著一點擔憂。

如果只有它一個，那它是隨便亂竄都沒事。但現在還有吳邪在，而且吳邪還受了傷。

“要不，我們先停一下。你需要休息。”

說完，張城河直接把人扶到牆邊坐下。

“咳、咳咳”

張城河摸了摸吳邪滾燙的臉頰，分了一部分河水、調熱裹住吳邪。

“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行，能堅持住。走了，找小哥”

張城河現在除了幫吳邪調節體溫，其他辦法都沒有。只能儘快找到張起靈他們。張城河直接背上吳邪前進。

“吳邪，你別睡啊！”

張城河晃了晃背上的人，可別睡過去啊。

“嗯，要不你給我講故事吧，就你和張起靈的故事。”

“好”聽到了回覆的張城河總算是放心了。於是慢慢的說起了屬於自己的故事。

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現在回想起來又像昨天才發生的一樣。

它在遇到張起靈時還未能完全化形，許久未見到人的它，在看到張起靈來時就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原本以為不會被發現的，誰知在一個拐彎處直接就被張起靈反手砍了一刀。它被嚇得化做一灘水，灑在了地上。

它注視著觀察四周的張起靈，不再動彈。直到張起靈繼續前進時，它才慢慢地跟著。

直到快到青銅門前時，張起靈發現了它。對於它的存在，張起靈是第一個知道的。並且還和它聊了起來。

張起靈跟它講了外面的世界，講了張家，還有青銅門。但它沒記住，就記住了張起靈這個名字和他的長相。

相處的時間過得極快，在它的念念不捨中張起靈進入了青銅門。從此，它日日夜夜都留意著青銅門前的動靜，深怕錯過張起靈。

他可是自它醒來唯一一個和它交流的人。

在這段時間裡，它總是想著張起靈的長相和聲音，慢慢地模仿著他的神態。這樣就可以讓時間過得快一點。

張起靈出來了，和進去時一樣。它歡快的繞著他，把他給圍住。可是它感覺不夠，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張起靈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選擇留下來。因此，它高興及了，護城河冒出了許多咕嚕咕嚕的小水泡。

在大多數時間中，張起靈都是坐在護城河邊上和它閒聊。直到有一天他從外面回來說他要走了，可能就不回來了。

那時護城河的水停止了流動，不回來了是什麼意思，是不再出現了，又只剩下它了嗎？

它很努力的想化成他的樣子，可是最終都是一個模糊的水印。

它默默的護送他離開地底，來到從未到達過的雪白地面。它看著他漸行漸遠，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中。

沒了張起靈，護城河畔迴歸了以往的安靜，而它卻靜不下來了。

護城河的水開始衝擊拍打河岸，流竄在地下河道中。

直到張起靈回來了，帶著一身的傷。它還沒能來得及高興，張起靈就直接摔入了它的懷中，把它給染紅了一片。

它把張起靈撈出水面，不停的喊著張起靈，可是那雙好看的眼睛再也沒有睜開。

那一刻，它終於化成了他的模樣。可是，他卻看不到了。

它把他安置在了護城河底，他不會再離開了。可是，它並沒有很開心，反而剩下的只有難過。

時間沒有就此停留，後來陸陸續續的又來幾位張起靈。但都不是它的張起靈了。

它已經可以完全化形，它決定出去看看他說過的世界。在轉移好張起靈後，它離開了長白山底，踏入了它從未涉及過的塵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