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不僅是吳邪被震驚到了,就連張起靈都看向了張允諾。
“不是,張起靈不是男的嗎?而且張家族長是小哥啊!”吳邪話都有點說不利索了。
“就是,大妹子,咱要說就說實話,這可開不得玩笑。”王胖子雖然這麼說,但還是上前把吳邪給拉了回來。
“這張家族長是不值錢了,這又遇見了一個,小心點。”王胖子對著吳邪悄悄耳語。
“怎麼,不是你們要我說的嗎?現在又是在幹什麼?”張允諾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誰說女的就不能當族長了,而且都說了是被除名的,你們怕什麼?”
“就是因為被除名的才怕啊,說不定是因為你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才會被除名的。你現在就是個危險分子,離我們遠點。”王胖子說完還作勢退了一下。
原本嚴肅緊張的氣氛被這麼一打岔瞬間輕鬆了不少。
雖然在知道張允諾是張家人後,對她的戒備下降。但經過張家古樓事件後,還是對她抱有防備。而且張允諾在年齡方面肯定是大於小哥的,對於一個大出他們幾輪甚至十幾輪的人,都不應該掉以輕心。
“呃,那個,張家族長?……”
“直接叫名字就行。”張允諾看著面色糾結的吳邪,“在現任族長面前這麼叫前任也不太好,而且你確定還要繼續在這談,水裡的東西可不止一隻。”
雖然知道張允諾大概率是在誆他們,但還是選擇了離開,畢竟這裡還真不是一個可以談心的地方。
離開石橋後,張允諾注意到一路來吳邪總是有意無意的往她這邊瞧,吳邪不說,她也不提。
“怎麼,不至於看上人家了吧?”王胖子溜到吳邪身邊悄悄的說,還眼神示意了一下。
“死胖子,你在想什麼呢?好好說話!”吳邪沒好氣的回道。
“也對,這比小哥都大了,雖然看上去挺年輕的一小姑娘,實際上是個活了幾百年的老奶奶。”說話間還偷偷的往後瞄。
“我聽得到。”在極度安靜的環境下,就他倆這分貝,不需要這麼好的耳力都可以聽得到,他們這是當自己聾了嗎。
被指出的兩人只能嘿嘿的尬笑,跳過去。
安靜下來的吳邪漸漸地從隊伍前端滑到末尾。
“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被除名的?”
“違反族規,離經叛道。”
“那你任職的時間長嗎?”
“十年。”
“那……”
“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不用拐彎抹角的。”張允諾打斷吳邪的話。
“張家人為什麼要守青銅門,有什麼辦法可以中斷這種守護嗎?”
“守護青銅門是張家人的使命,更是張起靈的責任。這種守護無法中斷,守護者想要解脫只能找到下一位接替者。”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吳邪不死心的追問。這種方法他是知道的,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小哥才會去代替他。
“當然,只要能夠做到置身事外不去履行也是可以的。只是後果不會是你所想要看到的。”
這就是近些年來九門的做法,所以才一直是小哥在守。
“你們瞭解張家,瞭解張起靈嗎?”張允諾看著準備反駁的吳邪,“我們有想過辦法改變這種無盡的循環。張家當年為此舉行過一次秘密行動,但最後失敗了,幾乎折損了當代的所有精英。”
那是張家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非戰爭性消亡,她認識的人幾乎都葬身於那次行動,也是那次行動,她離開了張家。因為她試圖打破這個守護的規律違法了禁止私帶他人進入青銅門的族規,最後經過商議判定革除族長之職,除去姓名,加以處決。
“而且據我所知,現在張家本家就只剩下張起靈了吧,也就是說他是最後一位張起靈。吳邪,張起靈沒得選,這就是他的命。”雖然她不信命。
“吳邪,他被迫接手了張家的爛攤子,張家敗落,走的走散的散,現在他就是在孤身奮鬥,沒有人能幫他分擔。雖然現在有你們陪在他身邊,可當你們離去,他又會是一個人。張家的起靈,註定是要一個人的。”張允諾不知道是在說張起靈還是在說她自己。
“前面沒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