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医女娇妻》 霁原

徐熙拉住晏平謙,晏修抱住偵偵。一家人離開了花園,將兩個小孩帶到了會客廳。

兩個小的這才平靜下來,並排站在一起。晏平謙昂首挺胸,一臉的正氣和無法掩飾的鬱悶。偵偵還是保持了他一貫的樣子,低著小腦袋,胖乎乎的小手交叉在身前,癟著嘴,看起來有點委屈。

“說說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晏平謙朝著偵偵哼了一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偵偵抬起頭,張了張嘴,嘴巴一癟就想哭。

徐熙盯著他,眉頭一皺,偵偵瞧著孃親的樣子瞬間就忍住了。

“先別哭,把話說完再說。”

偵偵搖了搖頭,十分堅定道:“隔壁的小姐姐會害了哥哥的。”

“為什麼會害了我?你倒是說說看啊,你不說我怎麼會明白。”

晏平謙很不解,隔壁的小姑娘明明活潑可愛,天真可愛又很聰明,完全不像是壞人,再說了自己比一個小姑娘高大那麼多,也有武功,別人他還信,一個小姑娘他怎麼可能被她害了?

晏平謙懷疑的眼神直接刺激了偵偵。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所以才不說的!”

偵偵急了,聲音高了一點。金豆子從大眼睛裡面滾了下來。

“你的桂花糕要給誰?我才不管呢?我又不是自己沒有,又不是沒手不能吃,許嬤嬤也給我留的,還比留給你和哥哥的都多!你自己一直不相信我,還說我不講道理,我看你才不講道理呢!”

眼看著這兩人又要吵起來,徐熙條件放射地拉住晏修的胳膊,有些無奈。她自己知道這三個兒子有些不為人知的本領。

偵偵也許還有些預示未來的能力,可能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吧,能看到未來的片段也許並不完整,別人問原因他又說不出來。

晏修嘴角勾起一抹笑,卻又強忍著壓住了,於是一直等著父親孃親解決問題的晏平謙在看到偵偵哭訴之後欲笑不笑的彆扭表情,內心十分不解。

晏修安撫的拍了拍徐熙的胳膊,安撫道:“這件事我來處理,你放寬心,桂花糕還熱著,你趁熱去吃。”

徐熙:“.......也好。”

她捏了捏眉頭,有些疲倦。

晏修先湊在偵偵耳邊說著小聲話,眼見著偵偵看了晏平謙一眼,乖巧地點了點頭。

晏修再走到晏平謙面前,拉起他的小手,將他帶了出去。

偵偵腆著肚子,走到徐熙面前。癟著嘴:“熙熙,哥哥還會過去嗎?”

徐熙搖了搖頭,十分認真地說道:“不知道。”

偵偵:......

徐熙咳嗽了一聲,接著道:“你哥哥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只覺得他不相信你,但是你也沒有跟他說清楚呀。你是怎麼知道隔壁的小姑娘會害了哥哥的,你是夢到的這件事還是怎麼看到的,都應該告訴他,而不是什麼都不講。你不講他自然是不會相信了,不相信自然就不會按照你的想法做。這不是感情的事情,你永遠是謙謙的好弟弟,是獨一無二的偵偵,而是就事論事,假如謙謙什麼都不講,就讓你丟掉大黃,只說是為了你好,並且抱住大黃就要往外面扔去,你會不會攔著他?”

“我好像懂了。”偵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不會扔掉大黃的,還會在謙謙身邊畫一圈水塘。”

徐熙:“......”也不知道這思維是怎麼回事。

“我懂了,我原諒謙謙了,而且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和他說清楚。”

偵偵眼睛亮亮的,點了點頭,說完便伸出小手一把抱住了徐熙的腰。

其實偵偵根本不用擔心,因為隔壁的小姑娘沒有住幾天就搬走了。說是北邊局勢亂,要南下做生意。所以全家都要搬到南邊去,小姑娘一定是要跟著他爹爹走。

杜若蘭抱著小匣子坐在門邊,等著她的謙謙哥哥,她就要離開跟爹爹到南邊去了,要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見不到謙謙了。所以她抓緊時間學會了做繡球玲瓏香囊,銀質的鏤空圓球樣子,擰開了之後裡頭可以塞乾花,尾巴還扣著兩個小鈴鐺,走起來叮噹叮噹的。

香囊樣子是爹爹叫工人做的,乾花是杜若蘭自己親手塞的。

她想把它送給謙謙哥哥,以後只要遇見的時候,聽到這鈴鐺的聲音,就能認得出來哪個是謙謙哥哥了。

可是她已經在這裡等了四天了,謙謙哥哥都沒有過來。她很著急,想要自己去找謙謙哥哥,但是爹爹就說不行。說謙謙是官宦人家,看不起我們這種商人,官和商地位天差地別。小姑娘自己過去找男孩子是要被看不起的。

她不想被謙謙哥哥看不起,可是等來等去都等不到謙謙哥哥她心裡著急死了。

乳母跟她說,讓她別等了。說謙謙哥哥不會把她真正的當朋友的,自己是商人的女兒,是卑賤的,謙謙哥哥要是娶媳婦,也不會娶自己。妄想會平添傷心。

爹爹也跟她說。謙謙哥哥不過來是因為不想跟她當朋友了,找到了身份地位相當的其他小姑娘。因為她是商人的女兒。

可是她覺得不對,謙謙哥哥對她很好,從來沒有一個男孩子對她這麼好過。乳母說得沒錯,她是還打算以後嫁給謙謙哥哥的。

難道以前的好都是假的嗎?就因為她是商人的女兒嗎?可是這也不是自己能選的呀。她喜歡自己的爹爹。爹爹對自己是最好的,她不會拋棄爹爹。

左等右等等到了他們要出發的那一天。乳孃她抱到馬車裡面坐著,那天風很大,冷得凍手凍腳,她非要掀起轎簾,呆呆看著路口,手上仍然抱著那個小匣子。

“小姐,咱們別看了。”乳母有些心疼,說道:咱們跟他不是一路人。他看不起咱們,這都是命。”

杜若蘭終於回過頭來,淚珠子不停地往下掉。她哽咽地說道:“嬤嬤我不信命,我一定會回來找謙謙哥哥的,不是他親口說的話,我都不信。”

乳孃嘆了一口氣,不說話了。

馬車往南方走遠了,小匣子永遠都沒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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