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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一句話猶如一道驚雷砸下!

金米手中的香煙一抖,直接掉在了地板上!泰山也咬緊了煙頭不知道如何言語!兩個人用驚異的目光看着謝飛澤。泡-書曼姐緩緩的翹起了腿,看來這小子她還碰不了了。

別說是他們三個人,即便是謝飛澤也被吳玉涵的一句話給說懵了,什麼叫他當家?!

白鵬是在警局處理吳震天的事情時被抓,很明顯是有人臨時超控的結果。所以在那瞬間,吳玉涵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一直以來道上都有個規矩,老大不在老二當家。天道會一天之內群龍二首都被斬掉,留下的能撐家的只有陳鳴。

當時吳玉涵很擔心陳鳴也會被捕,她通過電話之後得知陳鳴沒事,最開始他是鬆了一口氣,畢竟天道會還有個能撐起事兒來的老三。可是緊跟着白小曼的一句話徹底讓吳玉涵的心寒了下來。

白小曼的原話:“為什麼陳叔沒有事情。如果是警方想要把天道會一鍋端,那麼……陳叔的案底不比我爸少。我擔心,真正想端掉天道會的不是警察,而是——自己人!”

吳玉涵不想相信陳鳴是叛變的,就算是白小曼也不希望是。她們雖然沒有證據,卻儼然無法繼續相信陳鳴了。

這時候吳玉涵才想到了謝飛澤,因為她能相信的人真的很難找到。

下定這個決心之後,吳玉涵想盡一切辦法和爸爸見了一面。把這個決定告訴了吳震天。吳震天當機立斷點頭答應。這才有了剛才吳玉涵的那句話。

“他憑什麼當家?”泰山的眼睛都冒出火來了,怎麼看這小子也沒有一個當家人的氣質啊!

吳玉涵堅定道:“這是會長說的,你有什麼疑意,那就去找會長說!”

“我疑意可大了!我還有意見呢!他什麼人?我泰山記性是不好,但是這面孔也太生了吧?!”泰山是粗人,心裡壓不住火,腸子直,有什麼說什麼:“我就明說!如果是這麼一個人當家。哼,恐怕我泰山還沒到聽從一個娃娃的話的地步!”

看到泰山氣急敗壞的樣子,吳玉涵也無言以對,她畢竟還是沒有處理這種大事情的經驗,壓不住泰山。雖然吳玉涵臉上依然是那種氣場很強烈的表情,但是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大小姐。”金米把玩着手中的火機,嘴角維揚:“你知道,我這個人不會因為別人的事情改變自己的立場。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都不會被他人的行為所引導。然而今天我和泰山的意見一樣。不能服眾的當家人,我沒辦法接受。我是斯文人,要的是一個合理的理由,一個能讓我信服的理由。”

曼姐也挪了挪那挺巧的屁股,稱呼都變了,不再喊什麼寶貝了:“大小姐,金米的話有道理。我平時都看不上他們兩個,但是今天我真的不能幫你說什麼話了。我們確實需要一個能讓我們接受的理由。”

三個人輪番轟炸,說的吳玉涵一句話也反駁不了,只見她胸口起伏不斷,馬上就要爆發爆炸了的樣子。

看到吳玉涵手足無措,謝飛澤輕輕的在後邊抱住了她的雙肩,很是溫柔的把她安撫下,做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後笑眯眯的看着那三個用迥異目光瞅着自己的老大們。

“我不知道三位老大是想要什麼理由?比如?”謝飛澤依然站在吳玉涵的身後。

“你什麼時候加入的天道會。”金米眼睛都不眨的盯着謝飛澤,想要洞穿這個年輕人,金米很自信如果他說謊,自己一定能看得出來。

謝飛澤想都沒想,迎着金米的目光道:“就剛才。”

!!!

金米差點被這麼一句話給驚出內傷來!

“啪——!”桌子再次被泰山給拍了一巴掌:“吳大小姐!你今天是不是再拿我們開涮?!讓一個都他媽的沒加入天道會的人噹噹家人?!會長現在是不在了,那你也不能胡來吧!”

吳玉涵揚起面:“這就是會長安排的!是會長的命令!”

“不可能!”曼姐也徹底的流露出了自己的不滿:“大小姐,會長是什麼樣的為人我們也清楚。他很謹慎!怎麼可能讓一個外人當家!”

“誰說他是外人!”吳玉涵兩眼一瞪,異常的凶:“這是我最欣賞的男人!這麼說,你們就能明白了吧?”

吳大小姐最欣賞的男人!?!

這無異於又是一記重磅炸彈,看來這是吳震天找好的接班人啊?!

“好一個大小姐最欣賞的男人。”曼姐的笑容也沒有那麼友善了:“大小姐,這是你最欣賞的男人,並非是會長最欣賞的男人吧?”

吳玉涵道:“不!只有我爸爸欣賞的男人,才配得上我去欣賞!”

“哼!”泰山猛抓了抓腦袋上本來就稀疏的頭髮:“好!好!好!會長其實一直多很欣賞我啊!不知道大小姐有沒有欣賞過我?”

一個粗人,你也配?

吳玉涵雖然這麼想,但是卻沒有這麼說:“泰山,你有什麼不服氣的可以說出來。”

“我太不服氣了!”泰山哐當一下站起身,一腳就踹翻了腳下的座位,這傢伙的怒點很低,看來已經是真急了:“吳大小姐!我告訴你,會長被抓,大鵬被抓,我泰山沒有直接趁虛而入是給足了你們天道會的面子了!你現在卻找一個毛還沒長全的小子來,讓我聽他的!門都沒有!!”

泰山的一句話,爆料還真不少。

什麼叫沒有趁虛而入?看泰山這樣子,謝飛澤也能斷定,即便是他們有這種行動,那也絕對不是泰山的腦子能想得到的。再者,之前吳玉涵跟謝飛澤說了,泰山是有妻兒的人了。一般混這行的,有了妻子兒子,都會不想亂,喜歡安定繁榮。

可泰山一個粗人卻說出了“趁虛而入”這麼一個成語,很明顯,是在座的兩人中一人說過的,而泰山只不過是鸚鵡學舌,現學現賣的而已。

剩下的兩個人,曼姐……一個女人似乎野心已經夠大了。而且如果真的只是對付女人,謝飛澤完全有信心自己一個人就搞定。有時候他身上那種特殊的人格魅力還是很容易讓女人瘋狂的。

“泰山,你胡說八道一些什麼!”金米的眼睛閃過青光:“在怎麼說她也是大小姐!有你這麼跟大小姐說話的嗎?!”

有些人任何事情都會做的很小心,看到露出一星半點的馬腳……不,就是露出一點馬蹄印記,他也會趕緊想辦法遮掩。

成語往往是斯文敗類裝斯文人所用的手段。而在做的就有一個斯文敗類。謝飛澤甚至不用去多想,都能肯定了這種乘虛而入的話是出自誰的口中了。

“誰敢趁虛而入,我就讓誰先上路。”謝飛澤一直沒怎麼開口說話,但是看到他們三個人的表演愈演愈烈,他還是忍不住了。他不是為自己忍或者發泄,他是怕吳玉涵一個女孩子承受不了他們三個人給她施加的壓力。

泰山才剛坐下,又暴怒而起:“你有什麼本事!來啊,讓我先上路!來吧!我泰山今天把脖子晾在這裡你都不敢抹!小崽子!跟我玩兒狠?!”

謝飛澤倒是真想一刀子抹了他讓他閉嘴,但是很明顯的一個問題是,泰山就是被別人利用了擋槍的一個貨,謝飛澤如果真這麼做了,就是上了某些人的一套。

“泰山哥,如果有機會,我會和你試一試的。”謝飛澤微微一笑:“但是現在不行,說實在的,我確實想讓你閉嘴。但是我知道,即便是我讓你閉嘴,也依然會有別人會想辦法激起你的情緒,讓你繼續發怒。”

謝飛澤話音一落,金米和曼姐的目光就射了過來,謝飛澤這種指桑罵槐含沙射影的行為也太明顯了!

但是謝飛澤才不管他們,繼續道:“說實在的,我還是很欣賞泰山哥這種直性子的人。可是我怕有些人會利用這一點,把泰山哥當作是沒腦子的蠢蛋。”

泰山的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

“有句俗話說的好,槍打出頭鳥,有些鳥出頭就容易被打掉。”謝飛澤依然沒有停下嘴巴:“泰山哥,你現在覺得,如果我們這個房間里有一支槍,正瞄準我們每一個人。它會先打誰呢?!”

謝飛澤說到最後,聲音猛然提了一下!

“誰!!!”泰山被嚇到,慌亂的四下張望着!槍!誰的槍!

謝飛澤微微一笑:“泰山哥,不好意思嚇到您了。我只不過是舉個例子而已,你不用那麼緊張吧?難不成這個房間里還真安排了什麼槍手?”

只不過是一番話,就把泰山說的頭暈腦脹……曼姐對這個謝飛澤頓時升起了一股寒意,他確實是個狠角色,好幫手。但是絕對是一個任何人不想碰到的對手!

“小兄弟真的很會說笑。”金米口中的成語居然加了兄弟兩個字,“泰山絕對不會有什麼惡意,他那個人腸子直,所以說什麼你都不要在意。”金米說著還偷偷瞪了泰山一眼。

謝飛澤點頭很肯定:“是啊,就因為泰山哥太直了,才會被某些小人利用。對不對,金米哥?”

金米臉頰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是……是啊。可是,這裡沒有小人。大家都是自己人,做什麼事情都是為了天道會着想,即便是有什麼分歧有什麼意見,其實也都不是為個人。”

“為個人的那些人目光真夠短淺的?是嗎?金米哥。要是遇到那種目光短淺只為自己的人,是不是可以把眼睛挖了?”謝飛澤依然笑看着金米!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謝飛澤對金米說這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