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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是華夏人民解放軍陸軍特戰隊的特種兵。萬書*吧更新”古嘯天說的很輕鬆,但是他的眼睛也不由的瞄向了自己左手的虎口:“呵呵呵,我就算是不說,你小子也應該看出來我以前是幹什麼位置的了吧。”

這個剛剛認識的大哥沒有隱瞞他什麼,說的都是實話。

謝飛澤微微一笑道:“狙擊手。”

“你還真不是一般人。”古嘯天暢懷大笑:“對。我是狙擊手。”

“為什麼要退伍。”謝飛澤不明白,古嘯天雖然比自己大,也不過是才二十八,雖然臉長得有些像三十多的。

古嘯天臉上的笑容暗淡了很多:“沒辦法,犯錯誤了。”

這是個有故事的人,謝飛澤沒有說話,看了看車窗外的風景,島城,很美。

“我二十五歲那年,在一次特殊的任務中……失手了。”古嘯天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之後,才緩緩開口道:“我沒能命中目標。”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這句話放在普通人身上那是很正常的事兒。

但是謝飛澤知道,這句話放在他們特種兵的身上,就等於是屁話。因為他們不准許失手!

“我擊中了人質,人質還是我的戰友……”古嘯天說道最後的時候,已經沒什麼聲音了。

謝飛澤覺得自己多話了,讓別人想起這種他一輩子都不想再回憶的事情。他想道歉,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而這時候,古嘯天卻搖了搖頭,笑道:“這都是過去的事兒了,過去了。”

這樣的事兒能過得去嗎,謝飛澤不由心中替他疑惑。

出租車馬上就要拐入五大關別墅公園區的時候,謝飛澤卻接到了顏夢琪的電話。

“怎麼了。”謝飛澤沒有想到她們居然會給自己打電話,這就叫打一巴掌給一刻甜棗吧。

但電話里傳來的聲音卻不是顏夢琪的:“你自己說怎麼了。”

謝飛澤的神經頓時綳了起來:“你是誰?”

“昨天才動手打了我,今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這個賤賤的聲音,讓謝飛澤迅速回憶起昨天在鐵騎山上,那個捂着褲襠哆哆嗦嗦的傢伙。

謝飛澤知道他們會報復,只是沒有想到,居然來的這麼快,看來她們是被綁架了。

“她們人在哪裡。”謝飛澤肯定他會告訴他答案,因為如果這個人不準備報復自己,就不會白痴到打電話通知自己了。

果然是個小心眼,一個都不放過。

古嘯天看的出來謝飛澤臉上的變化,車速也降了下來。他不知道謝飛澤會不會突然回頭告訴他一個地址,但是他知道,如果他突然告訴他一個地址,他絕對會用最快的速度到達。

“你那麼有本事,你就自己找吧!我現在可是要享受享受兩個小美人了!”電話那邊的孫子,居然不按照常理出牌!

似乎有個聲音再阻止:“杜少,這樣是犯法……”

嘟……嘟……電話掛斷的忙音,讓謝飛澤無法判斷那邊的情況。

謝飛澤指着不遠處的那座古典復興風格的別墅道:“古哥,別墅門口掉頭等我!今天麻煩你了!”

古嘯天是軍人出身,沒那麼多的矯情話,直接一腳提速,前邊路口一個漂亮的甩尾划過,出租車都讓他開出了改裝車的味道。

到了別墅門口謝飛澤也不多再言語,下車之後一腳蹬在車頭引擎蓋上翻身一躍,單手撐欄躍入別墅。謝飛澤知道別墅門上的防盜鎖鎖,他一時半會開不開,別墅的門也不是木質或者殘次品,他也踹不開。途徑只有一個,天窗……

古嘯天看着謝飛澤輕巧躍入這家別墅,他一點都沒懷疑這個今天剛認識的兄弟是什麼江洋大盜,不過還是感慨萬分,自言自語道:“夠拽的,比我當年玩兒的都溜。也不知道哪個部隊出來的……狗日的邧大隊,他不會也是你‘雪豹’的兵吧?”

謝飛澤順利的從天窗進入房間,他一步也沒停歇,直接衝下樓找到顏夢瑤的那個平板電腦。打開電腦,謝飛澤的手指劈哩啪啦的敲了一陣子鍵盤,一個圖片框叮噹一聲彈了出來。

島城的地圖,一個金紅的亮點在地圖上閃爍着。

謝飛澤舒了口氣,還好有gps……感謝科學家!

謝飛澤走出別墅翻越出來,古嘯天已經掉好了車頭。他開門鑽進來:“古哥,謝謝。”

“別那麼多廢話,去哪。”古嘯天一點都不矯情。

“八方制船廠。”謝飛澤早就把剛才地圖的位置記在了腦海里中:“大港路一百五十五號。”

出租車嗡的一聲飛馳出去,古嘯天才問道:“去那個廢棄的造船廠?”

“嗯。”謝飛澤也不知道廢棄不廢棄,gps又沒有人工智能服務。不過廢棄的工廠倒是確實適合是那種綁票的地方。

然而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當兩人到了目的地之後,古嘯天解開安全帶就準備和謝飛澤一起下去。

謝飛澤攔住他道:“古哥,今天確實麻煩你了。但是我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助。”

“你說,別和我客氣。如果不是我怕你覺得我高攀,我就直接拉你拜把子去了,反正我這人就這樣,看你順眼。”古嘯天這人自言自語,什麼都不忌諱。

“以後古哥有什麼事兒,一句話。我謝飛澤也不是矯情的人。”謝飛澤微微一笑,雖然這不是笑的時候:“你是出租車,所以跟蹤應該不會受到太大的嫌疑。一會,這裡很可能開出來一輛suV,黑色的雷克薩斯Rx。旁邊極有可能跟着一輛奧德賽或者是麥柯斯。”

因為昨天金絲眼鏡男是在奧德賽上下來的,而那個壯漢黑狗熊是在麥柯斯上下來的。

古嘯天認真的點着頭。

“古哥,這輛車如果出現,你一定幫我跟緊了。”謝飛澤說完,便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古嘯天:“看看他到哪,告訴我。”

“好。”古嘯天的表情很嚴肅:“兄弟,出了什麼事兒能告訴我嗎。”他能肯定謝飛澤是個做事很謹慎的人,有些東西可能自己不應該問,但他還是沒忍住,誰讓他是軍人出身,心裡憋不住話兒。

“可能我朋友被綁架了。或許我進去他們會把我控制起來。”謝飛澤說的很簡練。

“為什麼不報警。”古嘯天一聽,皺了皺眉頭。

“人民警察有時候很忙,自己能解決的事情,我想還是我自己解決。”謝飛澤笑了笑,干他這一行的,似乎任何時候都不會想到找警察來幫忙吧。

“有時候,一個人可能應付不來。”古嘯天也不是普通人,他想的東西也比普通人要多很多:“你去吧。其他事情就交給我,如果你相信我。”

謝飛澤怔了一下,沒有說話。

“即便你一個人的能力再大。時間這個東西,可是不會等人的。”古嘯天的話一針見血。

不知道為什麼,謝飛澤第一次相信了一個只見面不到一個小時的人,難道只是因為一見如故?

當然不是,因為謝飛澤知道,眼前的這個人,肯定是那個傳說中的雪豹特種部隊的成員,畢竟只有那個部隊的成員,才會把自己握槍的手繭練得三、五年都無法消退。

他只是點頭低聲說了聲:“謝謝。”

“見外。”古嘯天笑道。

謝飛澤推開車門跳下車,徑直走進了這座廢棄的八方制船廠。

空寂的廠房內很安靜,謝飛澤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憑藉他對事情以及人類心理學的了解,很快就確定了最容易被人設定為見面地點的位置。

這種猜測謝飛澤很少出錯,面前突然出現的幾個人也證明了他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