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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雅茹便不再多問,反正蔡定兒又不是她的徒弟,她這也是隨口一問。

一頓飯總算是吃完了,眾人又喝了口茶,雲雅茹這才起身付賬。

只不過途徑一樓大堂的時候,雪花和雪球又收到了一波關注,讓雲雅茹有些頗為不適應。

飯後,眾人起身趕往禮部尚書所住的趙府。

“那是雪雕吧!居然能和一隻小小的鸚鵡和平相處真是難得。”

“而且你們看到沒有,這雪雕和鸚鵡好像都是被同一人所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養出來的?”

“我可是聽說雪雕非常稀有,這還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沒想到居然這麼好看。”

“也不知道這人賣不賣?如果能賣就好了,我好喜歡那隻雪雕了。”

“我看你還是別費心機了,你沒看見其中一人穿着大理寺的官服么,想來是在大理寺供職的官員。”

“那就好可惜了。”

這些討論聲並沒有因為雲雅茹一行人的離開而結束,反而說的是更加激烈,想來最近一段時間,雪花和雪球將會成為京城裡八卦的新對象。

……

眾人進入趙府,禮部尚書趙大人看到雲雅茹的到來,便和趙夫人一起迎了上來,這讓雲雅茹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其實她也知道這二人怕是為令郎而來。

雲雅茹隨着趙大人和趙夫人走到了跨院的廂房裡,展昭和白玉堂二人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朝四周看了看,希望能從中看出些什麼來,畢竟之前那次她們二人一直在花廳等候。

進入房間,雲雅茹還是先伸手給趙之傑把了把脈,發現和之前那次並沒有不同,這才將針灸包給打開。

趙大人看到針灸包里一字排開的七十二枚銀針,就覺得銀晃晃的有些閃人眼睛。

“趙大人、趙夫人,我現在準備開始給趙公子針灸驅毒,這個時間可能要兩個時辰左右,你們可以現在外面坐坐。”雲雅茹從針灸包里拿出一枚銀針,而後對趙大人夫婦說了一聲。

“那就有勞雲大人了,我和我家老爺就在花廳等候,如果中途有什麼需要,可以讓人來找我們。”趙夫人道,說著拽了拽趙大人的衣袖。

趙大人雖然有心想留下來,但還是卻敵不過自家夫人,最後只得和趙夫人離開了屋子。

此時房中只剩下雲雅茹三人,還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趙公子。

“大人,我們還是先查看這趙公子頭上或者脖頸處是否有小紅點吧?”展昭突然小聲開口。

“展兄要不你來?我正好給這些銀針消消毒。”雲雅茹並不想太耽誤時間。

展昭和白玉堂二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而後將巨闕劍放在桌上,這才來到床邊,對着趙公子仔細檢查了起來。

只見她雙手在趙公子頭上摸來摸去,而後又輕輕給趙公子轉了一下身,以方便她查看趙公子後脖頸處和耳後,這些平時被頭髮遮蓋住的地方。

“找到了,你們快看在他的右耳的耳根處有一個小紅點,看來這個有可能就是我們之前懷疑的被毒針刺入的地方。”展昭一下激動地叫出了聲。

聽到展昭的聲音,雲雅茹放下手裡的銀針,邁步來到了展昭身邊,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確實有一個小紅點,只不過被頭髮擋住,如果不細看的話怕是很難被發現。

“展兄麻煩先讓趙公子保持這種姿勢,我拿鑷子出來,看看能不能將這枚毒針給拔出來?”雲雅茹害怕到時候被人毀了證據,決定試一試。

只見雲雅茹從荷包里掏出一個小巧的鑷子,對着紅點的地方夾了上去,她的速度並不快,反而是相當緩慢,最後費了她九牛二虎之力,這才將那枚陷入趙公子體內的毒針給拔了出來。

此時這毒針頭部已經發黑髮污,還伴隨着一股刺鼻的臭味,讓雲雅茹三人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沒想到,大人竟然真的將毒針給拔了出來。”白玉堂一臉驚訝。

“我剛剛也只是想試一試,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抱多大的希望。”雲雅茹也覺得這次拔針之旅意外的順利。

這應該跟那用毒針之人有關,一般情況下這枚毒針應該早已潛入人的皮膚裡面,想拔出來那是不可能的,現在只能說用毒針之人運氣不好。

“白兄能否借用你的內力,將這枚毒針暫且先冰封住?”雲雅茹想了想,最後還是將目光看向白玉堂。

畢竟她現在沒有帶她的專屬醫藥箱過來,這枚毒針怎麼保管就是一個問題,稍微弄不好,有可能還會讓她們自己也中了此毒,那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白玉堂單手一揮,一股極其恐怖的寒冰真氣順着她的手指湧出,就這麼一瞬間,那枚毒針便被徹底冰封住了。

“屋裡的空氣終於恢復正常,剛剛那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我晚上的食慾。”展昭淡淡地說道。

“看來下毒之人雖然機關算盡,但還是百密一疏,他可能都沒想到我們這麼快能找到這麼重要的證據。”白玉堂望着被冰封的毒針。

只見雲雅茹從小包里拿出一個小竹筒,而後將一把繡花針倒在手帕上,這才將冰封后的毒針放入竹筒之內。

“其他事我們回去再談,我現在先給趙公子施針。”雲雅茹出聲道。

說完後,她便開始低頭施針起來,每施一針,雲雅茹都要輕輕捏着銀針,讓它有規律的轉動,這活非常費心神,雲雅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索性展昭及時用手帕給她擦拭額頭滲出來的汗水,這才沒讓汗水浸濕了她的雙眼。

“老爺,你這樣走來走去幹什麼?弄得我眼睛都有些花了。”

“夫人,我這不是擔心嘛。”

“老爺既然擔心,那你為什麼又要同意雲大人施針?”

“這也不是沒辦法的辦法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傑兒受苦吧,再說我到現在都瞞着母親。”趙大人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

“既然你同意了,就該相信雲大人,畢竟你之前不是經常給我說這樣一句話,高手多隱於民間,說不定雲大人就是這樣一個高手呢。”

“夫人說的是,老夫受教了。”

兩個時辰差不多過去了,此時天色已近傍晚,雲雅茹終於將銀針收起,然後從瓷瓶里掏出一顆藥丸,直接就給趙公子餵了下去。

“好了,我們先出去吧,別讓趙大人夫婦等太久了。”雲雅茹說著,將針灸包重新卷好和包裹住繡花針的手帕放在一起,這才起身離開房間。

……

趙大人看見雲雅茹一行人的身影,忙開口問道,“雲大人,不知我兒好久能醒過來?”

“一盞茶後,令郎便會清醒過來,到時候我想問問令郎一些問題?”

“這……”趙夫人有些遲疑,她心裡並不想雲寺丞去打擾自己兒子,可是她也知道這事行不通的,只能將目光看向自家老爺。

“雲大人一會兒你詢問時,我和夫人可不可以在場,如果傑兒中途出現任何不適,雲大人可不可以就此結束今天的談話?”趙大人皺起眉頭,仔細想了想。

“可以。”雲雅茹知道,她剛剛給趙之傑服用的藥丸應該起作用了,這時候問話要比明日好上許多。

“我剛剛已經施針將一小部分毒素從趙公子體內逼出,而後又給他服用了我自己煉製的藥丸,這時想來剩下毒術應該已經被壓制住了。”雲雅茹不疾不徐道。

“在沒有找到那兩味葯前,趙公子正好可以先養養身體,來及時彌補趙公子損傷掉的元氣,這樣到時候再喝我開的湯藥,效果會事半功倍。”

雖然這麼一說,但是趙大人和趙夫人在沒有親自看過到自家兒子醒來前,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

……

等趙大人和趙夫人看到已經醒過來的趙子傑時,心裡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趙大人只覺得這雲寺丞在他面前又多了一分神秘。

“爹、娘。”

“犬子醒來就好,等你再養幾天,就去看看你祖母吧,她可是天天都在念叨着你。”趙大人道。

“雲大人,犬子昏迷這麼久了,可否容他先喝碗粥,在換身衣服?”趙夫人想到了什麼,突然打斷了將要說話的雲雅茹。

“無妨,趙夫人,那我等三人就在外面等趙公子好了。”雲雅茹說完,轉身和展昭、白玉堂離開了屋子。

“你們覺得這回能問出什麼不?”雲雅茹看向一旁的展昭和白玉堂。

“我只能說一半一半。”白玉堂保守估計,並沒有把話說死。

其實雲雅茹並不是很想知道答案,只是想讓氣氛放鬆放鬆。

“沒想到這三位大人還養了這樣可愛的兩隻鳥。”這人看着雪花和雪球兩眼放光。

“那只可是雪雕,你怎麼能用可愛來形容它。”馬上就有一位身着綠衣的姑娘,小聲反駁道。

“反正我覺得這兩隻鳥都很可愛。”說完,便不再理會那位身着綠衣的姑娘。

“三位讓你們久等了。”趙大人從後面穿過長廊,和趙夫人、趙公子一起來到了花廳。

“讓雲大人久候是我的失禮。”趙大人剛一在主位上坐下,便開口道。

“雲某不敢。”雲雅茹有些唯恐,畢竟這禮部尚書可是比她現在的官職高太多了,這禮她可不敢受。

“請坐。”

“謝坐。”雲雅茹說完,這才重新坐下。

“趙大人,我觀令郎氣色比之前好多了。”

“還得謝謝雲大人的細心診治,要不然現在犬子還昏睡着。”趙大人說完,對着身旁的趙子傑使了一個眼色。

“多謝雲大人的救命之恩。”趙子傑拱手道。

“正好我知道紫金花之毒,要不然也幫不了令郎。”雲雅茹表面上非常謙虛的說道。

“趙公子要想完全康復,還希望趙大人能夠找日找齊藥材。”雲雅茹頓了頓。

“我已經讓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趙大人摸了摸自己的鬍鬚。

現在雖然趙子傑還沒有完全康復,但最起碼醒過來了。

“趙公子可否回答我幾個問題?”雲雅茹考慮到趙之傑現在的身體狀況,決定還是先問問趙之傑。

“請問雲大人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