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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伯。”蔡定兒小心翼翼的看着展昭,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

“定兒,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師伯,師伯替你報仇去?”

“師伯……不是的。”蔡定兒心裡終於下定決心,話說起來也越來越順暢,“我昨天聽到師傅和雲大哥再說,靜安將軍府有孩子丟失。”

展昭蹲下身子,讓自己保持和蔡定兒平視,這才緩緩開口道:“定兒你是不是想你親生父母了?”

“原來剛剛開始的時候,聽說自己不是娘親的孩子,還有些想,自己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他們為什麼不要我了,不過我現在有了師傅、師伯,還有雲大哥他們,我覺得我比很多人已經夠幸運了。”

展昭聽到蔡定兒這麼說,剛剛還有些擔憂的心裡,瞬間踏實下來。

“昨天大人在翻查舊案時,發現靜安將軍府曾經走丟一個小孩,算算年紀現在應該和你差不多大。”展昭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看了看蔡定兒。

“師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雲大哥懷疑我有可能是那家丟失的小孩,不過師傅擔心最後調查結果不是,為了不讓我最後失望,所以這才沒有讓雲大哥告訴我這一件事情。”

“定兒真聰明。”展昭說著,伸手揉了揉蔡定兒的頭髮。

這到把蔡定兒弄的不好意思。

“師伯,你不用擔心,就算這次沒有找到,我也不會失望的,因為沒有你們,就沒有現在的蔡定兒。”

蔡定兒心裡雖然有千言萬語想要表達,但是他本身就是一個弄得惜福的孩子,並沒有過多糾結這沒影的事情,最後只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展昭只覺得這樣的蔡定兒更讓人憐惜,最後什麼話也沒有再說,只是輕輕拍了拍蔡定兒的肩膀。

……

雲雅茹這邊,已經帶着白玉堂、佟畫師敲響了靜安將軍府的大門。

“誰啊?”門房將頭探出來,發現一個都不認識。

“我們是大理寺的,目前奉旨調查舊案,聽說令府上曾經走丟過一個小孩,故而過來一問。”雲雅茹說著,將自己的大理寺腰牌遞了出去。

門房接過一看,發現來人確實是大理寺的,臉色一下好了許多。

他們府上因為孩子的走失一直生活在一層陰影之中,現在他只希望大理寺真的能將孩子找到,這樣他們的夫人,還有老將軍也會重新恢復笑臉。

“大人,勞煩你們在這裡稍等片刻,小的這就進去通稟一聲。”說完,門房將門重新合上,便急匆匆去稟告自家主子去了。

隨後那人進去沒多久,便又出來了,只見他對着雲雅茹一行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雲大人請。”

雲雅茹三人跟着那人進去,很快便來到了花廳。

此時,靜安老將軍已在廳上坐等,看見雲雅茹三人的身影,道:“我聽下人過來稟告,聽說幾位想來詢問孫兒當時丟失的情況?”

“靜安老將軍能否先回憶一下,你孫兒當時丟失時的情景?我今天將畫師帶了過來。”

“不知雲寺丞是否真的能將我的孫兒找回?”

“靜安老將軍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具體能不能找回還不好說。”雲雅茹並沒有給予靜安老將軍具體答覆。

靜安老將軍並沒有怪罪,因為這點他也知道,只是他現在心裡還有個念想,只希望那孩子還能在某個地方活得好好的,這樣他就心滿意足了。

雲雅茹此生最痛恨這些人販子了,不過她還是覺得這靜安將軍府的嫡長孫走丟的有些不合常理。

她現在只等佟畫師將那孩子的畫像畫完再說,不過剛剛進來時,她總覺得這靜安老將軍看起來有些面熟,但是她記得自己又確實和他並不認識。

不過白玉堂那邊已經確定這靜安老將軍,和蔡定兒眉眼間有些相似的地方,只不過兩人歲數相差太大,稍微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佟畫師,你畫的實在太像了,能不能幫我再畫一張?我想留個念想。”靜安老將軍看着畫像,聲音都有些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佟畫師倒是沒有拒絕,他重新拿出一張宣紙,便開始畫了起來,因為有了第一張的經驗,這第二張畫的速度變快了許多,很快一張畫像便呈現在眾人眼前。

……

“靜安老將軍,當時在令孫身邊有哪些人,他們現在是否還在貴府?”

“我在孩子丟失的第一時間就問過了,當時身邊只有孩子的奶娘,因為她一問三不知,嘴裡不停地念叨着,自己一個不留神孩子就不見了,後來就將這人給直接發賣了。”靜安老將軍想了想,“這些在卷宗裡面應該也有記載。”

“那幺小的孩子,難道每回出去就只跟着一個奶娘不成?”

“那倒不是,平時還有些小廝跟在他身邊的。”靜安老將軍搖了搖頭。

“後來我還專門問了那些小廝,他們說當時以為奎兒在和他們玩躲貓貓,所以剛開始也沒在意,可是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孩子還是沒有出來,就連他身旁的奶娘也沒看見,這才突然着急起來。”

“那孩子和他奶娘離開靜安將軍府,門房應該知道,那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當時孩子的奶娘說,奎兒想吃冰糖葫蘆,邊說出去買一根就回來,所以門房也沒多想,便讓奶娘抱着孩子走出了將軍府。”

雲雅茹覺得這奶娘應該是提前計劃好了,要不然為什麼不把孩子留在府上,而是要將那幺小的孩子抱到外面去。

她不可能不知道,那天是元宵佳節,會有很多人出來賞花燈。

“那麼在孩子走丟之前,這個奶娘身上有沒有表現出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

“我夫人當時挨個問過了府里的下人,並沒有從中發現什麼異常。”

雲雅茹腦海中突然划過什麼,總覺得她們之前可能漏掉了什麼線索,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那孩子身邊的那些小廝還有沒有在府上的?”

“這個恐怕要問下我夫人,麻煩雲寺丞稍等片刻。”時間過了那麼久,他也記不得太清楚了,靜安老將軍忙招呼管家將自家夫人喚出來。

雲雅茹微微點了點頭。

這時已經有機靈的下人,上前將雲雅茹三人杯中的茶水重新摻滿。

……

“皇上,雲寺丞已經在開始調查舊案了。”李德海恭敬地站在一旁。

“給朕說說,他現在再查什麼案子?”穆泓睿有些好奇。

“好像是關於靜安將軍府嫡長孫走失一案。”

“也不知道過去這麼久,這孩子還能不能找回來。”穆泓睿自言自語道。

這個還真不好回答,因為李德海自己都覺得十分渺茫,畢竟時間間隔那麼久了,這孩子是否還活在世上都還是一個未知。

不過他聽說,雲寺丞曾經逮過人販子,還救出了大量孩子和一些女子,也許她真能有辦法找到也說不定,這樣也能讓靜安老將軍沒有遺憾。

……

“靜安老將軍,孩子身上可有什麼胎記或者戴了什麼玉佩之類的東西?”雲雅茹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記得滿月時給他帶上了一個木頭雕刻的小老虎,至於胎記什麼,奎兒身上確實並沒有。”

二人談話間,靜安老將軍的夫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幾位是?”靜安老將軍的夫人發現花廳里坐着三個陌生人,有些好奇。

她可是知道,至從嫡長孫走失以後,他們靜安將軍府就很少有外人來拜訪。

“夫人,這三位都是大理寺的,他們過來就是想問一下當年奎兒走丟時的情況。”靜安老將軍哪能不知道自己夫人心裡想着什麼,忙出聲道。

“其實說來也是我們太信任孩子的奶娘了,以為我們手上拿捏着她的賣身契,而她一家本身也是家生子,沒想到最後會出現奎兒走丟之事。”

“老將軍,你們家或者親戚家可曾也丟過差不多大的小孩?”白玉堂突然插話道。

“沒有。”靜安老將軍和他的夫人齊齊搖頭。

他們二人在心裡不停的吐槽道,這人會不會說話,難道是嫌他們走失一個孩子還不夠嗎?

白玉堂見二人的臉色不對,也知道剛才有些冒昧了,不過為了自家徒弟,她還是想問上一問。

雲雅茹見白玉堂這樣問,不經意間又瞟了一眼宣紙上的畫像。

“那我冒昧問一下,這嫡長孫當時是在哪裡出生的?或者你們曾經有人去過滄縣沒有?”

“這個也不是什麼不可以說的。”靜安老將軍想了想,“當時孩子的母親在回來的中途突然羊水破了,便隨便找了一處破廟將孩子生了下來。”

“當時她生孩子的時候,還有沒有陌生人在那裡?”

靜安老將軍和其夫人聽到雲雅茹這麼一問,再加上剛剛白玉堂的反應,二人發覺有些不對勁。

“快去將少夫人身邊的覃嬤嬤叫過來一趟,就說我有話想問她。”靜安老將軍的夫人吩咐身邊的一個丫鬟。

“是,老爺。”這個丫鬟應聲後,便快步離開了花廳。

“難道雲大人知道我家孫兒的消息?”靜安老將軍明顯有些激動。

“目前還不確定,等一會兒問過後,才能知曉。”雲雅茹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這可把靜安老將軍夫婦二人心裡弄得像貓抓老鼠似得,緊張的不得了,就怕結果最後又讓他們失望。

沒多久,覃嬤嬤便來到了花廳,先對靜安老將軍夫婦行了一禮。

心裡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但剛剛聽那個丫鬟說了一下,她也希望這回能夠找到小少爺,要不然她怕自家夫人的心病這輩子都沒法根治。

“覃嬤嬤是嗎?聽說當時你家夫人產下靜安將軍府嫡長孫時,正好在一處破廟之中。”雲雅茹不等靜安老將軍發問,便直接開口道。

“回大人,是的。”覃嬤嬤知道眼前之人一定是大理寺的官差。

“那你給我們說說當時的情形吧?”

“當時我家夫人正準備生產,哪只天空不作美,突然下起了雨來,就在我家夫人剛把小少爺上下來時,奴婢記得有一對看起來像母女倆的突然走進破廟。

奴婢猜測她們應該是前來避雨的,便讓人給她們騰出了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