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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姨娘也不知道是被驚堂木給嚇得,還是被縣衙大堂里的氣氛給嚇得,直直磕頭如搗蒜,“大人,民婦說,民婦都說。”

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雲雅茹當時在錢府時看到的樣子。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

原來於掌柜和李姨娘從小青梅竹馬長大,只不過因為她長得姿色還不錯,被自家姑姑也就是錢老夫人看上了,而她自己本來也有進錢府當姨娘的想法。

於是李姨娘和錢老夫人一合計,她就拋棄了自己的青梅竹馬進了錢府。

畢竟這錢府家財萬貫,錢大公子長得也是一表人才,這讓李姨娘怎麼不心動呢。

本來一切她都計劃好了,可是沒成想進了錢府後,她才知道這錢大公子並不喜歡她,也沒有想過要和她同房,而抬她進門也是錢老夫人偷偷辦下的。

可是讓她獨守空閨,又不是她自己想要的生活,於是乘着錢大公子喝醉酒,她便想來個霸王硬上弓。

可是沒成想中途出了意外,最後和她在一起的變成了錢二公子錢浩然。

這李姨娘從中找到了樂趣,同時發現了錢二公子比錢大公子更會討女孩子歡心。

這種苟且之事,不小心被提前回府的錢大公子撞見,這才有了李姨娘殺害錢浩宇的事情。

李姨娘說到這裡,雲雅茹心裡只覺得這女子好可怕了。

但是不知怎麼回事,她腦海中突然想到了原身渣爹後來娶的那個公主,只覺得這兩個人還真有點相像。

“你是用什麼殺害的錢浩宇?”雲雅茹直直的看向她。

“大人,民婦是用一根帶毒的銀針,趁其不備將其刺入他耳後的。”李姨娘倒是很老實的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當雲雅茹在問起,她是否在錢浩宇被她毒昏過後,又用刀對着死者身上胡亂砍了幾下。

沒想到這回她倒是直接搖頭。

“民婦都已經將毒針刺入他耳後,又將他扔進了池塘,何必又多此一舉。”

雲雅茹發現如果這人說的是真的,那麼在錢浩宇身大動刀子的人又該是何人,她現在有些迷茫,不知道會不會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麼動刀子之人會不會和扔屍體的人是同一個人。

“既然你已經放棄了闌珊閣的於掌柜,你怎麼後來又會偷偷去找他,而且你們兩個見面的次數可不止一次?”雲雅茹將心神定了定,這才接着問道。

李姨娘看了看一旁的錢老夫人和錢家二公子錢浩然,本來準備說出來的話語,又咽了回去,而後直接將腦袋給低了下去。

雲雅茹看到這裡,便估計暫時是不會問出什麼。

“既然這樣,現在就讓她先在這份供詞上簽字畫押。”

李姨娘很快便在那份供詞上簽字畫押。

“來人,先將李姨娘收押,隔日再進行提審。”

隨着雲雅茹話音落下,就有兩名衙役走了出來,很快便將李姨娘給押了下去。

……

“傳張青!”

隨着雲雅茹話落,沒多久張青便被衙役給帶上了大堂。

“張青本縣問你,那天在李姨娘離開池塘沒多久,你是不是就來到池塘旁,將錢家大公子的屍體從水中撈起?”雲雅茹將目光唰地一下看向他。

“大人冤枉啊,小的那天根本就沒有去過池塘,更沒有下水撈過屍體。”張青雖然很緊張,但還是一口咬定。

雲雅茹厲聲喊道:“傳方海!”

張青心裡此時直犯嘀咕,因為那天他下水的時候,他四處看過了,並沒有在附近發現有人。

“小的方海,叩見縣令大老爺。”方海跪下就是對着雲雅茹行了一禮。

“方海,你將那天看見張青的事情,在大堂之上再說一遍。”

方海看了一眼張青,便將他看到的情況又說了一遍。

“方海你撒謊,我當時根本就沒有看到有人,你怎麼知道的?”張青話一說完,這才發現剛剛自己說錯話了,可是後悔也晚了。

張青見事情已經敗露,只得老實交代。

“小的看見李姨娘離開後,又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沒人這才跳進池塘里將大少爺的屍體給撈了起來。”

“本縣問你,你將錢家大公子錢浩宇屍體撈起來時,他身上可有刀傷?”雲雅茹冷聲問道。

“回稟縣令大人,小的將屍體撈起的時候,大少爺身體上確實有刀傷,當時都把小的嚇了一跳。”張青微微有些顫抖。

“小的也沒有想到,這李姨娘對大少爺有如此仇恨,盡然在大少爺身上,用刀划了數刀,看得小的都有些頭皮發毛。”

“本縣再問你,方海看見你將屍體拖往錢府後門,你說說你是怎麼將屍體運到新明街那座荒宅的?”雲雅茹不給張青喘息的機會,接着問道。

“大人,那天的事情小的已經有些記太不清了。”張青雙眼向錢二公子瞟了一眼,這才支支吾吾的說道。

雲雅茹一看這人,就知道張青這人還有所隱瞞。

“來人,大刑伺候!本縣看你到時候招還是不招。”

雲雅茹本意只是想嚇唬他一下,可是沒想到這張青這麼不禁嚇,一聽到縣令大人要動大刑,就認慫了,馬上就改了口。

“大人,我說!”此時的張青臉色更加慘白。

“那你說說,你後來將屍體給搬運到了哪裡?”雲雅茹急切道。

“小的將屍體搬運到了新明街一處荒廢的院落中。”張青看着沉穩如松的黃蓉,這才結結巴巴的說道。

“只不過,這都是二少爺吩咐小的這樣做的。”

一旁的錢二公子一聽張青說出這番話語,眉心一跳,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屈服了,還將他給供了出來,索性就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我說張青你不要為了給自己脫罪,就將屎盆子扣在老子頭上。”

“是不是平時我對你太好了,你才決定臨死前拉個墊背的。”說著,錢浩然還上前狠狠地踹了他一腳,這才解了他心頭那股怒氣。

張青被想到錢二公子會在大堂之上做出這種過激的動作,有些始料未及。

“來人,將錢家二公子拉到一邊去。”雲雅茹瞪着眼睛,冷冰冰道。

“我說錢二公子,這裡是縣衙大堂,可不是你們那個錢府,如果你還在大堂上繼續撒野,可別怪本縣不客氣,到時候直接治你一個擾亂公堂之罪。”

一股冷風好像向錢浩然襲來,讓他瞬間清醒過來,他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心裡一陣後怕。

錢老夫人忙在一旁提自家兒子求情,“縣令大人,請原諒民婦兒子這一魯莽的行為,他也是被剛剛這個刁奴給氣的。”

這錢老夫人說的話那是相當高明,表面上是給自己兒子求情,讓他免受皮肉之苦,實際上卻是另有所指。

雲雅茹並沒有理會這個錢老夫人,只是讓人將她扶起,帶到了一旁。

這下這個錢浩然可是真的慌了,他覺得自己今天這縣衙之行,恐怕會凶多吉少,讓他不自覺的將雙手握緊。

只不過一旁的錢老夫人看見自家兒子的表情,死死拉住了他的衣袖。

“兒呀,你可不能胡亂認罪,為娘相信你,你大哥這件事一定與你無關,都是剛剛那刁奴在大人面前胡說八道。”

“娘!”錢浩然看着自家母親,張張口卻半天沒有說出來。

他在心裡想着,早知道這樣就該讓錢浩宇的屍體永遠沉在池塘里,何必多此一舉讓張青將屍體運走,這樣他也不會被新任縣令大人“請”到縣衙里來。

不過,錢浩然還是沒有死心,還想為自己訓一絲生機。

“大人,這張青一定能是收了管家的好處,這才在大堂之上,將髒水潑到小民的身上,還請大人還小民一個清白。”錢浩然狡辯道。

“是啊,縣令大人!民婦兩個兒子平時都相處的很融洽,浩然萬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錢老夫人也在一旁不停地替自家兒子辯解。

“而且浩然和李姨娘之前平時相處都很注意分寸,從來沒有過任何越舉之處,之前李姨娘說的那些也純粹屬於誣陷,還請大人明鑒。”

錢浩然兩母子同時在大堂之上喊冤,但是雲雅茹又怎麼會給他們繼續說話的機會。

“傳秋風!”

這兩母子一愣,心想,這縣令大人不會還有其他人證吧。

沒多久,秋風便被衙役給帶到了大堂之上。

“小的,秋風見過縣令大人!”秋風跪在地上,對着雲雅茹行了一禮。

“秋風,你將你之前看到的,再在大堂上重新說一遍。”雲雅茹厲聲說道。

秋風微微抬頭看了一眼一旁的錢老夫人和錢家二公子,便將他之前看到的錢二公子和李姨娘在一起廝混的事情說了一遍。

“秋風,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盡然敢在大堂之上胡言亂語,看到時候回到錢府,我怎麼收拾你這狗東西。”錢浩然氣急了,怎麼今天應該都給他反了似得。

“二少爺,小的說的都是大實話,並沒有撒謊。”秋風雙眼和錢浩然對視,一點都沒有躲閃的意思。

“二少爺,你如果覺得小的在說謊,小的現在就可以在這裡,當著在場眾人的面對天發誓。”說著,秋風便將舉起自己的三根手指。

錢浩然忍不住對着秋風就吐了一口口水,最後還是一旁的衙役攔住,這才沒有讓他在做出過激的行為。

只不過當他對上雲雅茹那是笑非笑的眼神時,只覺得後脊發涼,額頭也不時冒出了莫須有的虛汗。

“來人,將他給本縣壓下去,先重打二十大板再說。”

“縣令大人求你別打我兒,如果你實在要打就先打老身吧!”錢老夫人說著,上前擋在錢浩然的身前,不準衙役靠近。

兩名衙役有些為難,便抬頭看向坐在桌案後面的雲雅茹。

“展兄,麻煩你先將這個老婦人給拉到一邊。”雲雅茹看了一眼下面。

展昭將人給拉開以後,衙役這才有機會將錢二公子帶了下去。

此時大堂之上,只聽見錢浩然挨板子的聲音,還有他“哎呀”的大叫聲。

錢老夫人已經掙脫了展昭的束縛,跑到錢二公子的身邊,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讓衙役們打板子的動作陡然一停,不知道該怎麼辦為好。

“娘,你這是幹什麼?”錢浩然有些艱難地抬起了頭,朝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