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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剛剛大人命令想必你們也聽到了,那就直接將這些水缸連同裡面的屍身一起運回縣衙。”鄭捕頭見自己嘴笨,說不過展昭,忙朝外大聲喊道。

雲雅茹雖然什麼也沒說,但眉頭卻是皺了皺,看向鄭捕頭的目光多着一絲審視。

鄭捕頭喊出這聲後,咯噔一下反應過來,縣令大人還在面前,剛剛的舉動好像有點越俎代庖之嫌。

……

黑衣人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個武功高手有一天居然會被一隻雪雕啄瞎一隻眼睛。

黑衣人翻手拿劍朝雪花刺了過去,奈何已晚,雪花早已撲哧着翅膀飛走了。

此時這黑衣人已經放棄了和為首黑衣人一起攻擊紅葉,只見他騰空一翻,就朝着雪花的方向用上自己五層功力準備來個雷霆一擊。

雪花警覺性非常之高,就在黑衣人內力外泄的一瞬間,便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在雪球的巧妙掩護之下,將黑衣人手上的一塊肉給硬生生撕了下來。

黑衣人懵了。

說出去誰信,一隻雪雕、一隻鸚鵡居然會使用人類的戰術,將他給耍得團團轉。

只不過他現在已經忍受不住傷勢帶來的痛苦,臉色蒼白,徹底癱倒在地上。

為首黑衣人見此,只得加大了對紅葉的攻擊,只不過他還是低估了紅葉的力氣,就在他準備虛晃一刀時,一根長棍直接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忍不住一個踉蹌,差點也癱倒在了地上,但骨頭卻被這重重一擊給打斷了。

“你一個女子家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為首黑衣人運起內功為自己調息片刻,這才開口問道。

“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力氣大不大與你何干。”紅葉不懶煩的回了一句。

哪知那個為首黑衣人突然從衣袖裡甩出一個飛鏢,直朝紅葉眉心處射來,紅葉有些發懵,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還是雪花飛過去一爪子將飛鏢給踢了下去,這才沒讓為首黑衣人的陰謀得逞。

說來還是紅葉實戰經驗不夠,要不然不會出現剛剛的情況。

……

“兄弟,你們終於來救我了。”熊建武看到有人用刀劈斷牢門上的鎖鏈,頓時高興的叫出了聲。

“四當家,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大當家還在城外等着我們呢。”一個蒙面人出聲道。

熊建武馬上反應過來,此地不宜久留,如果讓雲雅茹一行人發現了,那他的罪名又得加上一條,到時候如果再被抓回來,可能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那麻煩用刀將手鏈、腳鏈給直接砍斷,這樣我到時候也能出一份力。”熊建武指了指手鏈和腳鏈。

黑衣人點點頭,只聽到咔嚓幾聲,手鏈和腳鏈徹底被砍斷了,隨便撿起一把大刀,將其他幾間牢房的鎖鏈砍斷。

可是眼前的一幕,讓熊建武愣在了那裡,因為和他一起被綁到縣衙大牢的手下,此時都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牢房外的響動根本就沒有將他們弄醒。

“四大家,現在這情況我們該怎麼辦?”一個黑衣人有些遲疑了。

還有些黑衣人已經上前用腳踢了他們幾下,可是那些人還是沒醒。

“四大家,看來他們可能被人下了葯,要不然我們這輕輕一踢,他們不可能沒醒。”其中一個黑衣人出言道。

“你們都過來幫把手,我們一起將他們架着離開大牢。”熊建武看了看那些還在呼呼大睡的收下,稍微遲疑了一會兒,還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四大家,我們如果要這樣架着他一起離開,恐怕沒那麼容易,到時候可能一個都跑不出去。”有個黑衣人明顯有些不贊同熊建武這個提議。

“我熊建武的手下,生一起生,死一起死,我絕對不會將他們單獨留在這縣衙大牢職中。”熊建武做出決定,就不會輕易去更改。

一眾黑衣人見說不通,只得上前去攙扶那些還在昏睡中的山賊。

……

“大人,卑職剛剛一時情急之下,這才說出那樣的話語。”鄭捕頭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這才開口為自己解釋道。

現在案子重要,再加上雲雅茹有些擔心縣衙那邊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便沒有過分糾結這個問題。

“好了,鄭捕頭你現在不用解釋,本縣準備回去以後,馬上開堂審理此案。”

本來鄭捕頭還想繼續為自己在說些什麼,不過卻被雲雅茹出聲打斷了,讓他只得將自己剛剛在腦海中想出來的那些解釋都給咽了回去。

……

兩名黑衣人只覺得事主給的資料很不準確,要不然今天他們兩個也不會被這樣一個沒有內力,只知道用蠻力的小子給打成重傷。

還有那個不知從哪裡飛出來的雪雕,居然還懂得和同伴配合。

“雪花、雪球,你們兩個給我看住他們兩個人,我進去看看。”紅葉用繩子將這兩個黑衣人給捆成死結,便對雪花、雪球說道。

雪球剛剛要張嘴,被雪花攔了下來,這才沒有讓它會說話這事,被縣衙其他人知曉。

只見雪花動了動自己的翅膀,示意紅葉可以安心去做事,這裡有它和雪球看着保管放心。

……

“怎麼,你們不會以為將人救出了大牢,就能成功離開縣衙吧?”白玉堂的聲音突然從屋頂傳出。

讓謝建武和那些救他的黑衣人都是一愣。

“兄弟們,給我上,他現在就只有一個人,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他嗎?”熊建武抬頭看去,發現白玉堂周圍並沒有其他人,便放下心來。

那些黑衣人一聽也對,便對其中兩個黑衣人交代,“你們兩個帶着四當家先行離開縣衙,我們留在這裡對付他。”

“四大家我們走吧!”

熊建武本來還想留下來,不過看了看周圍,還是決定先行離開。

“你給我告訴縣令一聲,我熊建武還會打回來的。”

白玉堂眉頭一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從包里摸出一塊石頭,抬手飛了出去,熊建武便跪倒在了地上。

“你……”

“我說過,熊建武你是走不出縣衙的。”

其他人一見白玉堂的架勢便明白,今晚只要不將他打倒,他們都走不出去。

只見其中幾個黑衣人縱身一躍,就向屋頂而來,不過還沒等他們靠近,白玉堂兩把小石塊隨手一甩,一眾黑衣人就應聲到了下來。

“這也太不中用了吧!我都還沒親自出手,你們就這樣了,真是無趣極了。”白玉堂雙手環臂直搖頭。

“你真卑鄙,有本事我們兩個比劃比劃。”熊建武一臉不服氣的大吼道。

白玉堂雙手在自己耳朵里轉了轉,一臉不屑的看了眼熊建武,“大人曾說過,不管白貓還是黑貓,只要能逮到老鼠的就是好貓,那你管我用什麼辦法呢。”

熊建武被這句話給堵的無言反駁,因為白玉堂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

“這是怎麼回事?”呂縣丞聽到動靜趕過來,就看到一個個黑衣人倒在地上,且早已被白玉堂給點了穴。

“縣丞大人,就是你看到的這樣,這些人過來救這個熊建武,沒想到自己也跟着栽倒了這裡。”白玉堂指了指地上那些人。

熊建武有些無語,心說,如果他早知道這個白玉堂比紅葉還要厲害,他一定不會選擇逃離大牢,還害得這麼多兄弟跟着他一起又被關進縣衙大牢中。

“白少俠,這些人都是你一個人給制服的?”洪師爺還是有些疑惑,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是啊,洪師爺!難道你還以為這裡有其他人幫忙不成?”白玉堂嘴角抽了兩下。

聽到白玉堂這麼一說,呂縣丞和洪師爺都露出一臉驚訝之色,這實在是有些超出二人的意料。

就在這時,紅葉走了過來,看到地上那些黑衣人,便知道白玉堂根本不需要幫忙,和白玉堂眼神交流了一下,就準備轉身回去,卻在這時,被洪師爺給看到了。

“紅葉,雲大人是不是已經回來了?”

“回洪師爺,我家公子還沒有回來。”

……

鄭捕頭忙和一眾衙役一起,將這些水缸一一搬到外面去,又在附近借了好幾輛板車,這才將水缸連同屍身一起運回了縣衙。

雲雅茹這時已經坐上了馬車,展昭騎着棗紅紅跟在右側。

一路上雲雅茹都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鄭捕頭雖然想為自己說幾句話,可是看到雲雅茹的態度,終是歇了口。

雲雅茹撩開車簾看了一眼,只覺得這一晚整個縣衙恐怕都會不平靜。

思索了半晌,馬車終於停在了縣衙外。

……

“大人,鄭捕頭你們終於回來了。”縣衙門口的衙役,見到雲雅茹一行人的馬車,忙提着燈籠迎了上來。

“怎麼,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雲雅茹發現這衙役的表情有些不對,忙出聲問道。

“今晚有人趁機劫獄,沒想到遇上了大人身邊的白少俠,結果他們沒劫成不說,反而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只是可憐了那些獄卒。”那衙役便將知道的消息告訴給了雲雅茹。

夏夜,羞答答的月亮若隱若現的躲在雲層之中,好似在靜靜聆聽縣衙里發生的一切。

雲雅茹轉頭看向這名衙役,“已經問出那些黑衣人是誰派來的嗎?”

這衙役見雲雅茹主動詢問,略有些緊張,一下就卡了殼,傻愣愣的立在了原地。

鄭捕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這名衙役。

“大人,千萬別生李順的氣,他才進衙門沒多久,平時也沒什麼機會和大人這種人說話。”鄭捕頭上前一步,出聲解釋道。

“你是李順吧,別緊張,本縣又不吃人。”雲雅茹開了一個冷笑話,希望這個叫李順的衙役能夠放鬆下來。

也許是雲雅茹的話語起了作用,李順這時也沒有剛才那麼緊張了。

“聽說是碧霞山的大當家派人來救的。”李順頓了頓,接着道:“大人,今晚你所住的院子附近也遇到了兩個黑衣人,沒想到其中一個居然被一隻雕給傷到了。”

“這碧霞山的山賊是不是活膩了,居然敢跑到縣衙大牢來劫獄,這不是在老虎身上拔毛么。”鄭捕頭一聽碧霞山,就氣不打一處來。

雲雅茹看了眼鄭捕頭,同時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怕李順的肩膀,又鼓勵了他幾句,這才快步走進了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