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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雲雅茹迷迷糊糊醒來,這才發現自己昨晚居然睡在了書房之中。

“紅葉。”雲雅茹揉了揉額角。

“公子。”

“昨晚我什麼時候睡着的,我怎麼自己都不知道?”雲雅茹還有些睡眼惺忪。

“在展公子和白公子離開後,大約一刻鐘的樣子。”紅葉想了想。

“我睡着後,縣衙可又發生什麼事沒?”雲雅茹聞言愣了一下。

“奴婢沒聽見,應該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紅葉回道。

雲雅茹點點頭,將自己收拾乾淨,又簡單洗漱了一下,這才走出了屋子。

“公子,早膳是直接給你擺在書房,還是擺在院中?”四九提着食盒走了進來。

“那就在直接院中吧!對了,展兄和白兄可曾起來?”

“已經起來了,小的剛剛過來時,正看見她們二人在不遠處練武呢。”

雲雅茹點了點頭,這才看向四九從食盒裡拿出來的早膳,一碗甜豆花、一籠小籠包、一小碟榨菜。

“你們兩個也先去吃東西。”

“是!”

雲雅茹吃到一半,雪花和雪球不知從哪飛了回來,嘴上飛別叼着野果和野花。

一見到雲雅茹坐在石凳上,便直接飛到了石桌旁,將野果和野花往桌上一放,又用爪子朝前推了推。

“你們是想將野果和野花送給我?”雲雅茹看見它們的動作,忙出聲問道。

“主……”雪球才冒出一個字,就被雪花用翅膀捂住了它的鳥喙,同時小腦袋四處看了看,而後自己還發出了“咕咕”的叫聲。

雪球被雪花這一操作弄得有些懵,稍微緩過勁來,這才想起自家主人之前對它的交代,頓時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自己的小腦袋。

“沒事,下次注意就是了。”雲雅茹揉了揉了雪球的小腦袋,接着轉頭看向一旁的雪花,“你這次做的非常好,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況,就像剛才一樣就行了。”

雪花剛剛聽到雲雅茹沒有誇它,只是對着雪球說話還有些生氣,沒想到轉頭就聽到了主人對它的表揚,於是剛剛的氣也瞬間消散了,它於是挺着自己的頭,很傲嬌的看了看一旁的雪球,要有多嘚瑟究有多嘚瑟。

雲雅茹見此便安心吃起了剩下的早膳。

……

“爺,滄縣傳來書信。”冰凌的身影閃身出現在了穆澤浩的身前。

“是不是她已經平安達到滄縣了?”穆澤浩並沒有抬頭,還是在低頭翻看着手中整理出來的資料。

“是,雲大人已經平安到了滄縣,只不過據滄縣那邊傳來的信息,雲大人恐怕又要忙上一陣了。”冰凌躬身立在一旁。

“將信件拿給本王看看!”穆澤浩說著,已經將手伸了出去。

冰凌低頭,將信件遞到了穆澤浩的手上,見他沒有其他吩咐,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穆澤浩這時正認真看着信件,並沒有注意到冰凌已經離開書房。

看來他的抓緊時間幫皇兄將這裡的事情處理了,順道給顏繼妃提個醒,要不然他還沒離開京城恐怕她又要鬧出些幺蛾子了。

……

雲雅茹卻想到那張給竇義送飯衙役的畫像,總覺得有哪裡不對,畢竟如果這個衙役很陌生,那些獄卒應該不會放這人進入大牢。

可是鄭捕頭看了畫像卻說,他並沒有見過畫中之人,這有些說不通,難道這人會從石頭裡蹦出來不成。

如果洪師爺不認得還情有可原,可是不認得的偏偏是縣衙里所有衙役的頭——鄭捕頭,難道這中間有什麼她們不知道的隱情在裡面,還是他在顧忌什麼,這才說縣衙沒有此人。

看來她的讓紅葉和四九私底下拿着那張畫像,再在縣衙里問上一遍,希望能從中發現些蛛絲馬跡。

現在寇府滅門案雖然能夠正式竇義不是兇手,但要查清此案還得找到那兩幅畫中之人,想來他們應該是本案的突破口。

只不過竇義這人恐怕還不能先讓他回家,因為雲雅茹擔心那些黑衣人一擊不成,在尋其他人過來,到時候如果他不在縣衙,她恐怕很難對他進行保護。

而那個將竇義弄暈放進棺材之人,雲雅茹現在都還沒有懷疑的目標,畢竟這一番操作太詭異了,如果沒有衙門中人幫忙打點,她相信竇義不會這麼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縣衙。

這人動機真的只是為了救竇義嗎?畢竟逃離縣衙,就算竇義是冤枉的,他到時候恐怕有理都說不清楚。

……

雲雅茹讓人將兩張畫像貼出去以方便尋找,只不過紅葉回來卻對她說,這些人看到那副衙役的畫像時,表情都有些奇怪。

雖然雲雅茹並沒有親自看到那一場景,但是卻將展昭和白玉堂喚了過來。

“大人,你這麼急找在下二人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展昭和白玉堂相互看了一眼,而後開口道。

雲雅茹將紅葉的發現和二人說了一遍,想看看她們二人現在有沒有什麼好的想法。

“大人,在下覺得你現在是當局者迷,既然他們看了那衙役畫像神情古怪,那麼裡面應該有什麼我們還不知道的秘密在裡面,不如我們先靜觀其變。”白玉堂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雲雅茹的眼睛頓時一亮,她剛剛怎麼沒發現呢,看來她現在是太執着這案子了,卻將周圍之事給遺忘了,於是將手中茶杯重重一放,“既然現在毫無頭緒,不如二位跟我去屍身所在屋子看看,本縣決定再驗寇家那些人的屍體。”

“大人,我們昨天不是在義莊已經驗過了嗎?”展昭有些疑惑。

“我覺得既然那些人不想讓我們查到什麼,那麼那些屍身中應該還藏着什麼秘密,要不然他們不會大費周章去火燒義莊。”雲雅茹不置可否的說道。

“大人,你難道不怕那些衙役在運送過程中,對那些屍身做一些手腳?”白玉堂看向雲雅茹。

“這倒不怕,就算這個滄縣縣衙里有問題,但我始終相信不可能每個人都有問題,而且就算有問題,那麼從屍體本身來看,我們還是能輕易發現那些是突然才加入的東西,這也是我現在要去再驗的目的所在。”

三人說話間,走過一處青石板小路,來到了縣衙最為偏僻的一處地方。

“沒想到,他們會將水缸放在這間屋子?”

“大人,既然他們覺得晦氣,想來這地應該是整個縣衙最為偏僻之地,平時應該少有人會來。”白玉堂說著,腦袋不時向四處看去。

雲雅茹點了點頭,率先打開屋門走了進去,一股涼氣迎面撲來。

“大人,這水缸之中的冰還沒完全融化,你準備怎麼驗屍?”展昭看了看雲雅茹。

“再叫上幾個衙役過來,我們將這些水缸拖到大太陽下烤一烤,這些冰應該很快就能融化。”雲雅茹看着水缸嘴角抽了抽。

大概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這些水缸里的冰才完全融化,他們又連水缸帶屍體全部運回了之前那間屋子,只不過所散發出的腐爛味,讓那些衙役運完水缸,便跑出去乾嘔了。

雲雅茹讓人將這些屍體一一抬出,發現除了因為水泡過有些輕微浮腫,其他到沒有什麼,只不過因為被冰凍過的原因,現在屍體還有些僵硬。

……

雲雅茹將手上的水漬擦了擦,便開始仔細檢查起這幾具屍體來。

“你們仔細看,這烏黑色傷痕下,盡然還有一道淺淺的痕迹,看來那些人應該是想掩藏寇老爺的真實死因。”雲雅茹用手指了指。

“大人,難道這並不是仇殺,而是為了尋找某樣東西,只不過通過現場來看,他們好像並沒有找到。”展昭分析道。

“展兄你說的這種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什麼東西,居然讓他們大費周章做出這樣的掩蓋。”雲雅茹想不出來。

這時屍體變軟,雲雅茹用剪子將之前縫合的線重新剪開,對寇老爺又重新仔細檢驗了一遍,她這次相當謹慎。

雲雅茹還真發現了一個她昨天沒有注意到的東西,那就是在他心臟處居然有個小點,隨後她取出銀針對着小點刺入,在抽出後發現銀針的針尖變成了青黑色。

“看來這寇老爺一共種了兩中毒,看來兇手費盡心思這樣做,更好像是在故意迷惑我們。”雲雅茹面露冷凝的思索着。

“這兇手看來不是一般的狡猾,他們這樣分明就是想誤導我們破案的方向。”白玉堂忍不住皺起眉頭。

“大人,你知道這是什麼毒不?”展昭將頭抬起,看向雲雅茹。

“暫時還不知道,只不過這毒應該不常見。”雲雅茹搖了搖頭。

“看來我們的在讓人去查一查,寇府案發前寇老爺身邊可否有可疑之人出現過。”雲雅茹淡聲道。

“大人,你是懷疑這兇手是針對寇老爺,而不是寇府?”展昭聞言,皺眉。

“目前還不得而知,既然現在沒有什麼好的線索,而那兩張畫像上的人物還沒有人認出,我們不如先去仔細查查這個寇府。”

畢竟這件事處處透着一份詭異,而縣衙里的那些人看到那張衙役的畫像又諱莫如深,確實要好好查查。

“大人,既然現在縣衙里的這些人,我們暫時無法分清敵我,我看不如我去找找丐幫,畢竟他們基本上每個地方都有人,想來應該能查到些東西出來。”展昭道。

“展兄,那就勞煩你親自跑一趟了。”雲雅茹說著,已經又重新將屍身給重新縫合上了。

“大人,那這些屍體你準備怎麼辦,不可能一直這樣放着。”白玉堂指了指這些寇府的屍體。

“一會兒讓那些衙役進來,讓他們找人將他們直接埋了吧,反正現在也不需要在驗屍了。”雲雅茹看了一眼,而後淡淡道。

展昭和白玉堂二人同時點了點頭,畢竟夏天不管怎麼保管屍體都不能放太久,再說那些人如果知道她們讓人將屍體埋了,說不定還會放下心中的擔憂,這樣她們也能從中發現些蛛絲馬跡來。

分派完任務,雲雅茹洗過手後,重新返回書房,開始查看起了滄縣的縣誌來。

“公子,這麼大熱的天,你還是先喝杯薄荷青茶解解暑吧。”紅葉端着一杯茶水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