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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一縷晨光穿透窗戶紙,帶着清新映入了雲雅茹的臉龐,讓她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紅葉!”她剛剛喚了一聲,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公子,你先擦擦臉!”紅葉說著,將一張錦帕遞給雲雅茹。

在雲雅茹洗漱後,紅葉給她梳了個簡單的髮髻。

“昨天那個佟畫師來了嗎?”

“公子,那個佟畫師好像正在仵作房作畫。”紅葉點頭。

雲雅茹只是一問,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麼早就來了縣衙,看來到是個信守承諾之人。

“我先過去看看,一會兒再回來吃早飯。”說著,雲雅茹已經邁步走出了房間。

當雲雅茹來到仵作房,發現佟畫師正拿着金鑾筆,在紙上勾畫著什麼。

一道人影擋在了佟畫師面前,讓他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將頭抬起,只見雲雅茹一身男裝,素雅得很。

“雲大人!”

“佟畫師,本縣只是過來看看。”雲雅茹點了下頭,留下兩個南瓜粉絲包,便離開了這裡。

佟畫師低頭垂目,看見桌上的南瓜粉絲包,心裡說不出感動。

只見他折回桌邊,在宣紙上開始畫起了人像。

不多時,一張畫像便已完成。

佟畫師這才放下金鑾筆,拿起南瓜粉絲包大口吃了起來。

不多時,那兩個南瓜粉絲包便已經被他給消滅的乾乾淨淨。

“你的畫畫本事看來並沒有退步。”老仵作的聲音響起。

“老仵作,我可是靠畫畫吃飯,你這樣說不是想讓我丟掉飯碗嘛。”佟畫師喝了一口已經有些微涼的茶水。

“我可沒這麼說。”老仵作打着哈哈,堅決不承認。

就這樣,佟畫師花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這才將這幾具頭顱的畫像給全數畫出來。

……

就在這時,阿書久違的聲音響起。

“恭喜宿主發現特殊人才。”

“阿書,你說的不會是佟畫師吧?”雲雅茹馬上反應過來。

“宿主就像你想的那樣。你不知道,因為你那兩個南瓜粉絲包,讓佟畫師感覺到你與其他官員的不同。”

“阿書,我可不相信,你找我就為說著幾句。”雲雅茹一臉不相信。

“本系統找你,主要是想提醒你,如果你能將這個姓佟的畫師收為己用,你將獲得一份不錯的獎勵。”

雲雅茹心裡想了想,也覺得如果能將這個佟畫師留在衙門做事,對她以後破案說不定會提供一些方便,再說還有獎勵來着,又何樂而不為呢。

“阿書,以後是不是每回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有獎勵給我?”雲雅茹好奇的問了問。

“宿主別做白日夢了。”阿書一句話,如一盆冷水直接就澆了下來,讓她瞬間將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給拋之於腦後。

……

“雲兄,沒想到你每天都起得這麼早。”

“楚兄,你身上傷還沒好徹底,怎麼不多休息休息?”

“我的身體已經無大礙了!”

雲雅茹見此也不在多說,二人很快來到偏廳,展昭也剛剛坐下,三人吃着南瓜粉絲包,喝着碗里的皮蛋瘦肉粥。

一頓早飯,三人在這熱情溫暖的氣氛中很快吃完了。

“走吧,我想佟畫師現在應該已經將畫像都畫出來了吧?”雲雅茹有些不確定,畢竟前世她也只是聽說過而已。

“我到要去見識見識,他是否真的像老仵作說的那樣,能將頭顱給復原出來。”穆澤浩開口輕語。

展昭也是第一回聽說,心裡對此非常好奇。

三人說話間,便已經出現在了仵作房。

“大人、在下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將畫像給全部畫了出來。”佟畫師看見三人的身影,笑眯眯的邁步走了出來。

三人分別打開畫像,仔細看了起來,沒想到經過佟畫師巧手,還真將畫像給畫了出來。

“我發現今天這些畫像,看起來有些呆板。”雲雅茹總覺得怪怪的。

“大人,畢竟給顱骨畫像和給真人畫像還是有些區別的。”佟畫師連忙出聲解釋。

“妙啊!”

穆澤浩昨日只是匆匆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盡然真能將死者的容貌給畫出來,讓穆澤浩一時竟產生了一種不真實感,實在是這個佟畫師畫的太栩栩如生了,讓他感覺見到真人似得。

他心裡十分震驚,真沒想到,盂縣還藏着這樣的人才,看來自古民間出高手這句話,說的真不錯。

展昭則看着佟畫師,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幸好我們聽到老仵作的推薦,去找了佟畫師你回來。”

佟畫師微微一笑,心裡有一種自己繪畫技藝被人認同而感到高興,則和之前他給那些人畫畫感覺完全不一樣。

“好!有了你這些畫像,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確定死者身份。”雲雅茹笑呵呵的看向佟畫師。

“在下不負大人所託。”佟畫師面上還是一臉謙虛。

“佟畫師,不知你願不願意留在縣衙?”雲雅茹試探着問道。

佟畫師沒想到雲雅茹會這麼說,“大人,可否容在下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在下定給大人一個滿意答覆。”

雲雅茹也沒有想過佟畫師會馬上答覆,便點了點頭,“對了佟畫師,如果死者身份無法確定,明天可能還請你在多畫幾張,以方便尋找。”

雲雅茹說完,三人也不停留,便帶着這幾幅畫像向書房走去。

“大人放心,在下明天再過來一趟就是了。”佟畫師朝着雲雅茹背影看去。

雲雅茹只是朝後擺了擺手。

三人很快便邁步進入了書房之中。

“我們大家抓緊時間,將這幾幅畫像和昨天的那幾幅畫像對比一下,看看有沒有相同的。”雲雅茹說著,已經打開了其中一幅畫像。

與此同時,展昭和穆澤浩已經將昨天那幾幅畫像全部展開。

……

“佟老弟好好回去考慮考慮,我們現在這個雲大人和之前那些縣令完全不同。”老仵作隱晦的提醒了一句。

“老仵作放心,我回去以後一定會好好考慮的。”佟畫師有些擔心,“只是不知道,我如果答應下來,以後還能不能再外面幫其他人畫。”

“這個好說,明天你可以自己親自問問雲大人。”老仵作捋了捋鬍鬚,“只不過我可提醒你,如果答應了雲大人的要求,以後可不能喝的難醉如泥。”

“放心老仵作,弟弟我這點還是懂得。”佟畫師點頭謝過,“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他便開始動手收好自己以後吃飯的傢伙。

……

“沒想到,我們還真從畫像中找到了其中兩名死者的身份。”雲雅茹感覺即在自己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原來這兩個死者,其中一張儘是林員外家的林家三小姐林聽怡。

只是這樣看來,那彩雲和彩霞明顯就是在隱瞞着什麼。

“大人,這兩家人,我們是不是可以派人去通知他們家?”展昭問道。

雲雅茹有些遲疑了,畢竟現在死者只剩下了頭顱,而且面部還這麼嚇人。

“雲兄,你在害怕什麼?”穆澤浩注意到雲雅茹臉色有些不對,忙出聲道。

“我主要是害怕到時候這兩家人前來認屍,發現死者只有頭顱,有可能會接受不了。到時候,如果因為這暈倒在我們縣衙那就麻煩了。”雲雅茹想了一下,還是將其說了出來。

展昭想了想,覺得雲雅茹說的這種情況,還真有可能會出現。

“要不去找找那些會做面具的人,看看他們能不能根據畫像做出樣貌差不多的面具來?”穆澤浩說著,忍不住皺眉起來。

雲雅茹想了想,最後還是讓人在第一時間通知了那些死者的親人。

“本來想讓死者的相貌看起來要正常些,可是想想還是就這樣直告知那些死者的親人好了。”雲雅茹最後還是沒有同意。

“一會兒讓蕭捕頭派人在告知林昕怡死訊,同時將彩雲和彩霞給帶回衙門,本縣還有事要詢問。”雲雅茹朝外說道。

“是!”

穆澤浩定定望了雲雅茹半晌,“雲兄,你不會是懷疑這二人有什麼把柄落在了譚明陽的手裡?”

“楚兄,如果不是這樣,我暫時想不出她們為什麼要撒謊。”雲雅茹確實感到一絲怪異。

“可是大人,我怎麼也想不通,這林員外和老譚家包子鋪會有什麼牽扯?”展昭微微皺眉。

“那我們一起去偏廳等她們吧,到時候問問她們應該就能知道答案了。”說著,雲雅茹首先邁步離開了書房。

……

沒多久,就見林昕怡的生母張姨娘被丫鬟給扶了進來,秦明安的父母也急匆匆趕了過來。

“大人,草民夫婦二人聽剛剛那差爺說,你們找到我們的兒子了。”秦明安的父母進屋後,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二人期盼的看着雲雅茹,希望能聰她口中得到好消息。

“大叔、大娘,請節哀!”雲雅茹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

“縣令大人,我們的兒子不會真的死了吧。”這對樸實的父母雙眼已浸出淚花,語氣顫抖,一臉有些不敢相信。

雲雅茹雖然不想打破他們最後的希望,但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秦明安的父母一下癱軟在了地上,痛哭不止,“我兒你這是讓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

“蕭捕頭,麻煩讓人帶着大叔、大娘前去仵作房認屍。”

蕭捕頭一招手,就有兩名衙役過來,將秦明安父母給扶了出去。

“縣令大人,民婦女兒不可能也死了吧。”張姨娘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張姨娘,林三小姐確實已經死了。”展昭的話語,讓張姨娘最後一絲幻想給徹底破滅了,哭的有些抽泣。

“請縣令大人一定要為民婦做主,替我兒找出害她之人。”張姨娘跪在地上,話語間卻條理清晰。

“這個張姨娘請放心,本縣一定會竭盡全力找出殺害令愛的兇手。”雲雅茹擺了擺手,示意衙役將人給帶到仵作房去。

“不知彩雲和彩霞是否跟你們一起過來了?”雲雅茹突然開口問道。

“回稟大人,她們二人正在屋外候着,不知是否現在就要將二人帶進來詢問?”只見一名長相清瘦的衙役拱手道。

“不了,先將二人進行收押,注意別讓她們私下交流,晚點本縣再來詢問。”

“是!”說完,這名長相清瘦的衙役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