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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雅茹其實在看到單員外送來的禮物那一刻,心臟都在砰砰跳了,實在是那禮物太吸引人了,但前世的教育告訴她,這樣是不對的。

“單員外,本縣之前就已經和你說過了,這事本來就是本縣該做的。”雲雅茹再次言證義辭拒絕了他的好意,雖然有一絲後悔,但更多的卻是心安。

單員外搖了搖頭,“大人,你現在要從盂縣去往滄縣,路途那麼遙遠,多一些銀錢傍身對你來說會是一種助力。”

雲雅茹明白單員外話里的言外之意,她知道他說的沒錯,理確實也是這個理,但她還是接受不了這種行為。

雖然雲雅茹現在沒多少錢,但卻過得很幸福。

再說,如果她實在需要用錢,還可以用打獵或者賣草藥,更或者給人看病來賺取銀子,因為這樣的銀子給她一種踏實感。

單員外沒想到雲雅茹這麼固執,但卻是越加欽佩起來,因為和這樣的人交朋友,他不會再你的身後使壞。

“草民還是第一次遇到銀票送不出去的。”單員外看向雲雅茹,“雲大人,既然這樣,那草民的感謝只好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表達了。”

雲雅茹聽的有些雲里霧裡,在單員外離開後,她都還有些恍恍惚惚,不知道他說的另一種方式,是什麼方式。

雲雅茹沒有時間多想,她便去安慰自己的寵物去了。

“雪花,我們要離開盂縣去別的地方了。”

雪花睜着自己疑惑的小眼神看着雲雅茹——主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雪花已經感覺到了後院的氣氛好像和平時有些不一樣,因為大家都是忙忙碌碌的,這種感覺和自家主人因為抓壞蛋的忙碌並不相通。

雖然它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還是將自己的雕頭蹭了過去,好像在無聲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雲雅茹,嘴裡不時發出“咕咕”的聲音。

雲雅茹也好像感覺到了這點,因為她自己的心在這個時候也跟着平靜了下來,不再去思考那些未知的東西,畢竟現在考慮太多也沒用,還不如把握好現在。

……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都知道了她們即將出行的消息,天空變得萬里無雲,風和日麗。

在啟程的時候,雲雅茹和四九、紅葉又坐上了她們上次前來盂縣的那輛馬車,至於展昭和白玉堂則各自背着個包袱拿着巨闕寶劍、黑金古刀,騎在自己的專屬愛馬之上。

一行人剛出城門,便看見不遠處兩輛馬車同時停在那裡。

就在這時,其中一輛馬車的車簾被人從裡面被人掀開,一道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不是單員外又是誰。

“雲大人!”

雲雅茹不得不讓四九停下馬車,將車簾掀開,“單員外,你這是?”

“草民早已在這裡等候大人多時了。”單員外見到雲縣令朝他這邊看來,忙拱手行了一禮。

聽到他這麼一說,雲雅茹疑惑起來,這單員外到底要給她送什麼禮物,不會是旁邊那輛馬車吧。

單員外見雲縣令的目光朝馬車看去,便也不在和大人打啞謎,“草民聽說大人要去滄縣,這路途遙遠,草民怕大人的馬車不夠結實,特意讓人給你準備了一輛。”

雲雅茹嘴角直抽抽,只覺得自己胃都有點點開始疼了——不就是說,她窮嘛。

只見單員外對其中一輛馬車上馬車夫招了招手,不多會兒,那輛馬車便朝她們所在的方向駛了過來。

這輛馬車從外觀看與其他馬車別無二樣,但卻相當於自己這輛的一輛半大,且裡面別有一番洞天。

雖然依舊很普通,但感覺卻很舒適。

雲雅茹回頭看了看馬車上的行李,最終她還是接受了單員外這份別樣的謝禮,只不過並沒有要他給安排的馬車夫,而是讓紅葉充當了一盤馬車夫。

“就此告辭!”

“大人一路保重!”

車軲轆緩緩動了。

……

就在這時,她們身後傳來有人呼喊的聲音,“大人,能不能等等草民?”

“紅葉,我好像聽到了佟畫師的聲音?”

“公子你沒有聽錯,剛剛是佟畫師再叫我們。”

“那就停下等等吧,看看他有什麼事情?”

佟畫師背着箱籠和包袱,氣喘吁吁的終於在馬車前停了下來。

“佟畫師,你今日找我有什麼事?”雲雅茹有些好奇,畢竟她已經不是盂縣的縣令了。

既然雲大人都將話提到了點子上,佟畫師也沒有想過要遮掩,輕輕呼了一口氣,半晌方道:“請讓草民隨同大人一起去滄縣!”

雲雅茹對此感覺有些意外,“佟畫師,你的家就在盂縣,跟着本縣瞎跑什麼?”

“草民家裡就只有草民一個人,草民現在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再說大人對草民有知遇之恩,草民希望大人能帶上草民。”佟畫師是打定主意要跟着雲雅茹去滄縣,要不然他怎麼會連包袱都帶上了。

因為佟畫師知道,只有跟在雲大人身邊,他才能繼續專研他的畫骨之法,要不然只能和之前一樣。

“大人,佟畫師一手栩栩如生的畫技,說不定在以後還能幫上大人的忙。”展昭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雲雅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展兄說的有道理。”

佟畫師見展昭幫他說話,便對她投來感謝的眼神。

“本縣看你包袱都準備好了,想來你應該早已想好了,既然這樣,你便去和四九同坐一輛馬車。”雲雅茹將目光看向佟畫師,而後用手指了指。

佟畫師雙眼酸澀,重重的點了點頭,便屁顛屁顛的去了四九那輛馬車。

看來她剛剛接受了單員外的好意,還接對了,不然現在就她之前的馬車,再加一個佟畫師恐怕還真坐不下,畢竟馬車裡還有她後來在盂縣置辦的一些東西。

……

這輛馬車的確夠大,讓雲雅茹升起一種小公寓換別墅的感覺。

不過要是和展昭、白玉堂所騎馬匹相比,雲雅茹覺得還是差遠了,雖然她自己不懂馬,但是還是能看出她們二人所騎之馬一定是寶馬良駒。

望着郊外滿坪綠景,雪花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出遠門,它一點不老實,一會兒飛到馬車頂,一會兒飛到展昭肩上,一會兒飛到白玉堂肩上,活潑得就跟第一次跟隨父母出去旅行的小孩一樣。

只要雪花玩得有些忘了自己,雲雅茹發現後,不得不打了一聲口哨,以此來提醒它不要掉隊。

只不過雪花相當聰明,每到這時,都會乖乖落到雲雅茹所在馬車的外車坐上。當然了,可能猶豫過於興奮,雪花在紅葉身旁待不了多久,便又開啟了小差來。

“佟畫師,你留在盂縣不是一樣可以畫畫,而且這裡是你的家,還有那麼多老主顧?”四九有些好奇。

“雖然說留在盂縣還是可以畫畫,但是我最好的技藝是畫骨之術,所以留在雲大人身邊,才能一展我的所長。”佟畫師一頓,“而且我覺得雲大人是一個好官。”

這一路,可能因為有雪花的存在,她們的出行不在枯燥乏味,反而增加了一些別樣的風趣。

……

“主子,盂縣雲縣令已經接到調令離開了盂縣。”

帶着面紗的女子聽到面前黑衣人的稟告,面上沒有一絲波瀾,只是擺了擺手讓他先行退下。

……

一行人走的比較急,但還是在天黑時,趕到了路邊的一處驛站。

這驛站和普通客棧不一樣,它是專門給官員住的。

“你們是什麼人,這麼晚了來這裡做什麼?”一名長相兇悍的驛卒問道。

“滄縣雲縣令要在這裡投宿,勞煩你去告訴你們這裡的驛丞。”展昭將雲雅茹證明身份的文書拿了出來。

那驛卒接過身份文書看了一眼,忙還給展昭,“你們在這裡稍等。”

不多會兒,便見驛丞從驛站里走了出來,“請問你們哪位是雲大人?”

“那輛馬車裡坐的便是雲大人。”展昭向後指了指。

只見雲雅茹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快速走上前,對着驛丞拱手行了一禮。

“下官見過雲大人。”

“驛丞大人好。”

二人相互見禮後,驛丞便招呼驛卒上前將馬車和馬匹牽到後面馬廄里去,順便給它們為一些草料。

“大人你來的晚了些,今天驛站投宿的人較多,現在只剩下三間上房了,只能勞煩幾位湊合湊合。”驛丞有些為難的看着雲雅茹。

這驛站非常簡陋,看起來並不是很大,燭光有些暗弱,勉強能看清一樓的大廳,至於二樓就只能看個大概輪廓了。

“沒什麼,我們只住一晚。”雲雅茹想了想,淡淡的回了一句。

“好嘞,六位樓上請!”驛丞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多會兒,雲雅茹六人便跟隨驛丞來到了他所說的三間上房。

“一會兒,幾位可以到樓下用飯。”驛丞道。

“好,你去吧!”雲雅茹回道。

驛丞離開之後,雲雅茹轉頭看向其他人,“一會兒展兄和白兄住一間,四九和佟畫師住一間,我和紅葉住一間。”

驛站的飯菜並不好吃,但是幾人都不是挑食之人,再說大家現在也餓了,所以就算難吃,眾人還是將桌上的飯菜給一掃而光。

只不過雪花因為在路上已經自動去加過餐,到也不餓,看見眾人吃飯的表情,露出一臉不屑的神情,好似再說這些吃食猶如垃圾。

雖然它基本上不吃這些飯菜,但是因為經常聞自家主人和紅葉做的飯菜,所以它的鼻子已經被雲雅茹養叼了,聞聞就知道這些吃食好吃還是難吃。

“雪花,你還知道飯菜好不好吃?”白玉堂抬眼被雪花的表情給逗樂了。

雪花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再說,它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嘛。

白玉堂感覺自己很受傷,因為她堂堂錦毛鼠居然會被一隻雪雕給鄙視了。

“誰讓你沒事找事,現在知道了吧!”展昭嘴角抽了抽。

“我這隻雪雕很有靈性,也很聰明,所以我勸白兄說話以後注意點,要不然惹毛了雪花,我可不會好心幫你。”

“現在出門在外,雖然住的是驛站,但是大家晚上還是警醒一點為好。”雲雅茹在再次邁進屋子之時,給眾人說道,其實最重要是給四九和佟畫師說的。

眾人點了點頭,便各自回房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