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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雅茹腹黑的在心裡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在和這黑衣人多說一句廢話。

因為剛剛通過這黑衣人的描述,她大概猜出了這夥人是奉了誰的命令形事,也不知道這回她是讓來讓人試探她的身份,還是已經猜出來了,但是這些都不重要。

黑衣人描述的那個人,怎麼看都有點像當初奶娘和她提及的朝陽公主,因為只有她才可能符合高雅清貴的氣質。

難道是那封調令,讓朝陽公主的心腹不經意間看到了她現在的名字,這才告知了自家主子朝陽公主,之後才有了派人來一探虛實。

其實這個雲雅茹應該早猜到了才是,除了朝陽公主這個她此身最大的仇人外,還有上次在老家刺殺她兄長和奶娘的兇手。

葉府那座小院里到底有什麼人在那裡居住,雲雅茹現在還不得而知,只不過這個人看來現在也和她結了怨,要不然她實在想不通自己手裡這封古怪的調令是怎麼來的,因為這明顯有悖常理。

就在這時,一道暗器突然“嗖”的一聲劃破天空,朝雲雅茹的後脖頸射過來。

在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時,雪花振翅騰空飛起,帶着天空霸主的凌厲和迅猛,一爪子將那道暗器給擊落在了地上。

雪雕別看平時乖巧,可一旦天性被釋放,它將變回一隻天空中真正的猛禽。

於此同時,白玉堂猛然一掌朝那個黑衣人打了過去,那黑衣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給震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雪花很生氣,雖然白玉堂已經懲罰了這個黑衣人,但它還是猛地朝剛剛扔暗器的黑衣人撲了過去,直接用自己的翅膀對着黑衣人的臉猛的就扇了過去,這才讓自己心裡好受了一點。

在場其他人這時,都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黑衣人,而黑衣人則用震驚而複雜的目光,看向面前這隻雪雕,他現在都還有一點沒緩過勁來,實在是雪花這一翅膀,讓人都有些意外。

“沒想到這麼偷襲,都還是沒有成功。”那癱在地上的黑衣人緩緩吸了一口氣,有些遺憾的說道。

“我說我的點穴功夫怎麼會出現失誤,大人,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會移穴,看來之前在我點穴的時候,他就已經暗自將自己的穴位給移到了他處。”白玉堂上前檢查了一下這個黑衣人。

“真沒想到他這麼狡猾,幸好我們雪花反應敏切,這才救了我一命。”雲雅茹看了看黑衣人,又看了看雪花。

雪花一聽自家主人在表揚它,一下高興極了,嘴裡不停的“咕咕”叫着,還很得比的朝四周看了看,就好像再說,看吧,最後保護雲雅茹的重任,還得落在它的身上。

雪花這一連串動作,都讓雲雅茹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卻是感到雪花帶給她的一抹溫暖。

看來她以後要多關心一下雪花,實在是雪花簡直太貼心了,平時經常給她獵野雞或野兔回來不說,現在又化身成為她的貼身保鏢,隨時關注着她的後背,不讓那些壞人有機可乘。

……

“公子,這些黑衣人你準備怎麼處理?”四九突然出聲問道。

雲雅茹想了想,而後從自己衣袖裡掏出一個瓷瓶遞給四九,“這裡面的藥丸,給在場還活着的黑衣人每人服一顆。”

被綁在樹上的黑衣人突然迸發出凜冽的殺氣,“你這是出爾反爾,我剛剛已經將我知道的東西都告訴給了你,你現在又要對我們做什麼?”

雲雅茹聽到他的聲音,只是不勝在意的用手在自己耳朵里轉了轉,立馬幫他糾正道:“再說一遍,我剛剛只是答應你將小黃家蟻從你身上拿開,而且我也信守承諾了的,所以你說的什麼出爾反爾,好像有些不對。”

這話,雲雅茹到是沒有瞎說,因為她說的確實是大實話。

那人還想說些什麼,只是四九已經將一顆暗紅色的藥丸喂進了他的嘴裡,那人想吐可是怎麼吐不出來。

“我剛剛還少說了一句,這顆藥丸入口即化,所以你就別費功夫了,因為不管怎麼吐都不會吐出來。”雲雅茹突然抬手,挑了挑眉,道。

這話把黑衣人氣得夠嗆,心說,這人就不能一次把話說清楚,非要說半句,留半句。

黑衣人臉色一沉。

雲雅茹漫不經心道:“誰知道你們到時候離開過後,會不會去向那人告密。所以你最好讓你的那些人乖乖聽話,不要到處亂說,還有如果那人再來找你,你必須第一時間將消息傳遞給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黑衣人瞬間覺得雲雅茹說的好有道理,讓他盡無言反駁。

“所以你說只要我們服下藥丸,就可以放了我們離開。”

雲雅茹毫無壓力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這黑衣人就被她的藥丸給忽悠了,看來接下來她要多采些草藥,做些藥丸在身上備用。

“公子,小的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藥丸給他們服用了。”四九忙活完,回來複命。

雲雅茹吩咐展昭、白玉堂、紅葉、四九對已經死去的黑衣人進行搜身,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發現,畢竟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剛剛那個被綁在樹上的黑衣人並沒有告訴她。

剛剛還有些受到驚嚇的佟畫師,此時已經恢復了正常,慢慢走過來,和眾人一起對那些黑衣人搜身。

搜了沒多久,除了一塊令牌,還有一些銀票,一瓶普通的金瘡葯,一些暗器和匕首。

這些黑衣人看着雲雅茹一行人,對着他們已死去同伴雁過拔毛的行徑都有些傻眼了,這還是他們第一回親眼看見被人搜同伴的身。

不過雲雅茹對於這樣的行為很是滿意,畢竟她們現在很缺錢,再說她也算仁慈的了,最少沒讓人去搜這些活着黑衣人的身。

清掃完戰場,剛剛跑開的馬匹已被棗紅紅和白云云給帶了回來。

看着雲雅茹準備踏上馬車,被綁在樹上的黑衣人有些着急了,“喂,你別走啊,剛剛給我們服用的到底是什麼藥丸,你都還沒有告訴我?”

黑衣人擔心雲雅茹表面上放了他們,其實從來就沒有想過真得要放他們。

“幸好你提醒的及時,我差點把這個給忘了。”雲雅茹停下自己的腳步,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有些懊惱的說道。

其實她哪是忘記了,只不過是腹黑的想看看這些黑衣人服用藥丸後的反應,這才剛剛只說了一小半,剩下一大半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呢。

這些黑衣人被雲雅茹的反應,給氣得吐血。

雲雅茹呵呵一笑,又開始了自己的忽悠大業。

“你們倒不用擔心,你只要每次月圓之前,也就是藥丸裡面的毒性發作之前,讓人從我這裡拿了解藥回去,你們就能平安挺過一年。”雲雅茹裝出憐憫的樣子,看向綁在樹上的黑衣人。

“你真卑鄙,居然和我們來着一手。”

“我這可不叫卑鄙,哪讓你們想要殺我呢,再說我也不可能無緣無故放了要殺自己的人吧。”雲雅茹冷笑道。

黑衣人發覺自己說不過面前這個人,看來能考上進士之人,嘴巴都很厲害。

“對了,你們如果不在月圓之前派人來取解藥,到時候如果你們發生什麼意外,可和我沒有多大關係,我這可不是在威脅你們,而是好心提醒你們一句,到時候別說我沒提前告訴你們。”

“什麼意外,你說清楚?”黑衣人此時已經急得不行。

“你們會在月圓之夜,周身突然疼得厲害,到時候不要妄圖用內力去壓制它,因為越壓制越疼得厲害,如果不服用我的解藥,那是沒辦法緩解的。”

“對了,在好心提醒你們一句,如果在月圓之夜過後七日之內不服下解藥,就會出現生命危險,你們自己要考慮清楚,我言盡於此,你們信不信我就不管了。”說完,雲雅茹頭也沒回,便直接上了馬車。

“那你們也得將我們穴道點開啊!”

“一個時辰後,它自動會沖開,如果不怕死就回去告訴那人。”補刀小能手展昭一秒入戲。

一眾黑衣人只能看着馬車遠去的背影,不一會兒消失在他們面前。

黑衣人在雲雅茹一行人離開後,陷入了沉思。

他雖然懷疑過雲雅茹會不會說謊騙他們,可是剛剛她的表現着實讓人看不出任何心虛的成分在裡面。

……

“師兄,我發現你現在比我還腹黑。”白玉堂看着被雲雅茹帶偏的某人。

“這樣不是挺好的么。”展昭略微壞壞一笑。

白玉堂覺得自家師兄越來越臉皮厚,居然說起這些臉色都沒絲毫變化,也不知道到時候她給師父寫信說起這些,師父他老人家臉上會有什麼變化。

“對了雲大人,你剛剛給黑衣人說的那些不會都是真的吧?”白玉堂捏緊馬韁繩,來到雲雅茹所坐馬車旁,隔着車簾問道。

雲雅茹撩開車簾,晃了晃自己的小腦袋,“騙他們的。”

那些製作毒藥的草藥本來就不好尋找,再說她基本上天天都在衙門裡忙,也沒有過多時間背着背簍去附近山上,最為重要的就是那些藥材太貴,她現在還買不起。

想到這裡,雲雅茹只感覺自己好窮啊,不過想到剛剛打劫來的銀票,她心情瞬間大好起來。

這樣都行?白玉堂只感覺自己頭上有一排烏鴉飛過。

……

因為之前雪花救了自家主人,它這時正不時飛到棗紅紅或者白云云頭上,對它們炫耀自己之前的英雄事迹。

氣得棗紅紅和白云云都不想理它,實在是它今天太聒噪了,同時也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有想過要留下來。

“對了,大人!我剛剛看見你好像已經猜出了那些黑衣人是誰派過來的,不知能不能和我們說說?”展昭有些好奇的問道。

“也不是不能說,我猜那人有可能是我繼母找的人,至於到底是不是繼母,我現在還沒有證據,但是那個有能力讓上面給我這張調令之人,也是有可能的。”雲雅茹點點頭,還是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紅葉一想到自家小姐剛剛的話語,就不由又想起了已去世的公子和娘親,她們難道還想要趕盡殺絕,就連自家小姐都不想放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