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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葉此時雙手已經提了很多小吃。

“公子、楚公子可不能再買了,奴婢已經拿不下了。”紅葉小聲咕噥着。

許是穿越過來第一次過節,雲雅茹一直都有些興奮,雙眼一直不停的來回看着。

“紅葉,要不你先回去,你家公子我準備再逛逛。”雲雅茹轉頭看了一眼紅葉。

“公子,奴婢不累,不用先回去。”紅葉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生怕雲雅茹不同意她留下來。

“那好吧,如果你實在拿不下了,到時就先回去。”雲雅茹也沒過分強求。

“雲兄,我們不如去那邊坐坐。”穆澤浩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主僕二人之間的談話。

雲雅茹有些疑惑的看着穆澤浩,顯然她剛剛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話語。

穆澤浩也沒有生氣,還非常又耐心的給她指了指。

雲雅茹正好有些口渴了,便和穆澤浩去了不遠處的一個小茶館,裡面正好有個說書先生在那裡說書。

雲雅茹轉頭向窗外望去,發現好多年輕人臉上都有着嚮往和羞澀。

“小二,他們那是幹什麼?”雲雅茹忙問道一旁正給他們上茶的店小二。

“客官,一看你就是外來的。那些年輕的男子正往自己心儀的女子那裡扔綁着如意結的鈴鐺,只要女子接住,那他們兩家就會找媒人去上門說親。”店小二笑嘻嘻的和他們說道。

雲雅茹點了點頭,端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晚風拂過,那些綁着如意結的鈴鐺,襯托着每個人心中美好的願望。

穆澤浩抬眼閃過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寵溺,而後轉身看向窗外。

……

雲雅茹清晨被雪花的聲音給吵醒,“雪花別吵,讓你家主人我再睡一會兒。”

雪花不知是昨天玩的太開心,還是怎麼了,一個勁的用自己的小腦袋對着雲雅茹蹭來蹭去。

“好了,我起來。”雲雅茹一把掀開薄被,有些不情願的緩緩睜開了雙眼,便看到雪花站在床邊正低頭看着自己。

雪花就像得到糖果的小孩一樣,開心的咕咕叫着。

“都不知道你好久飛進屋子裡的。”雲雅茹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雪花至從上次趁她睡着飛進來,它好像發現了什麼新事物似得,沒用她叫,又偷偷溜了進來。

雲雅茹一提溜將雪花趕下了床,然後起身穿衣梳妝,而後便盤膝而坐,運起了前世的家傳內功心法。

只見她呼吸吐納,清晨那縷紫氣便湧向她,隨後吐了一口長氣,雲雅茹這才起身收功。

隨後便走到院中,手持木劍開始揮動起來。

也不知雲雅茹是不是因為昨天因為佛音的洗滌,讓自己的心境得到了提升,今天的每一式都毫無瑕疵,感覺極為流暢。

隨着她的揮動,四周樹葉隨風飄蕩,濺起少許塵土,鳥兒也隨之發出美妙的叫聲。

讓不遠處的穆澤浩看見後,拿起毛筆就在宣紙上畫了下來。

屋頂上的一眾暗衛看見,都忍不住被畫中的美景給吸引住了。

原來,穆澤浩所畫的雲雅茹舞劍圖,如夢似幻,宛如仙女在林中飛揚。

“楚兄沒想到,你居然將我剛剛舞劍的景象給畫了出來。”雲雅茹收起木劍時,注意到了穆澤浩的動作,有些好奇的湊過來看了看。

“雲兄,你如果喜歡,我便將這張圖送給你。”

“那好啊,一會兒我就讓四九幫我拿出去裱上。”雲雅茹這還是在古代第一次收到別人給她的畫像,笑吟吟地接了過來。

二人說話間,一道淺藍色的身影跑了過來,出現在了雲雅茹的面前,喘氣道,“大人,靜安寺後面那片花海發現了一具男屍。”

“楚兄,昨天我們過去的時候,好像並沒有在那裡看到什麼屍體。”雲雅茹喃喃的說道。

穆澤浩點點頭,證實了雲雅茹剛剛的話語。

……

靜安寺,此時已經圍了很多看熱鬧的百姓。

“來了來了!縣令大人來了!”隨着張廷海那洪亮的聲音響起,圍觀眾人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他們發現縣令大人,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着一抹俊俏,那雙平靜無波的挾長眸子正朝前方看來。

“沒想到,我們縣新來的這個縣令長得這麼好看。”

“你不會是喜歡上縣令大人了吧?”

“呸呸呸,你瞎說什麼啊!”

“你們快看,跟在縣令身旁的那兩個小夥子也長得不耐。”

“你不說,我們還沒注意。”

“也不知道,我們盂縣好久多出來了三個長相這麼好看的帥小伙。”

“我說她嬸子,你不會是想回去找媒婆去說親吧?”

“我還真是這麼想的,只是不知道他成親沒?”

“成沒成親,也不是你女兒能配得上的。”

“這話怎麼說的,難道我就不能想想么。”

一群圍觀人你一句我一句,低聲對他們這個縣令大人八卦起來,聽得雲雅茹只覺得有一群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

蕭捕頭這時走了過來,恭敬地說道:“大人,那具屍體現在還在花海的正中央。”

“老仵作,勞煩你先去看看。”雲雅茹對着一道跟過來的老仵作說道。

她話音剛落,老仵作已經走到了死者的身旁,將肩上的仵作箱放在了地上,有條不紊地查看起來。

雲雅茹交代蕭捕頭好生維持好現場,而後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便快步來到發現屍體的位置。

雲雅茹注意到這具屍體平躺在花海之中,表面皮膚光滑圓潤,身上並沒有任何外傷,一雙眸子緊閉,除了從嘴角、鼻息滲出得血液,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一樣。

只不過讓她感覺納悶的是,眼前的死者竟然一直保持微笑的面容,這是她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大人,你看到沒,他在對我們笑。”老仵作皺了皺眉。

“老仵作,可有什麼發現?”雲雅茹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就連一旁的穆澤浩和展昭都被這詭異的一幕給驚異住了,實在是想不出死者為什麼死了還要面帶微笑,這也太邪門了一點。

老仵作剛剛結束完初檢,聽到她的話後,立刻站了起來,拿着自己記錄下來的初步驗屍單,看了幾眼。

“大人,死者死亡時間最多不超過四個時辰,致死原因很有可能是中毒,不過具體怎樣,還要等回去複檢後才能確定。”

雲雅茹點了點頭。

“大人,不知你聞到什麼奇異的香味沒有?”展昭突然皺了兩下鼻子。

聽她這麼一說,雲雅茹忙聞了聞,還別說真有一股不同於月季花的香味,好像是從死者身上散發出來的。

只不過這香味很淡,如果不注意去分辨,很容易被忽略。

雲雅茹暫時想不出是什麼香味,便將這一發現記在心裡。

“老仵作,你說這香味會不會就是他中毒的原因?”

“現在還不好說,等卑職回去後,好好研究一下才能知曉。”

“不過從死者衣着來看,他應該是一個書生。可是死者手上有一層薄繭,卑職猜測死者家境應該不是很好。”老仵作接著說道。

“那也就是說,這人應該原來生活富裕,只不過家道中落,這才會出現手上的那層薄繭。”雲雅茹道。

“是的,大人!”老仵作恭敬地回答道,“如果大人沒有什麼要問的了,卑職建議將屍體先運回衙門。”

雲雅茹立即揮手招來幾個衙役,“來人啊,把屍體帶回衙門。”

只是她有些好奇,這死者為什麼會死在花海之中,而不是死在靜安寺里,且還死的這麼安詳。

“蕭捕頭,這現場你們找過沒有,有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雲雅茹轉頭朝蕭捕頭喊道。

“回大人,奇怪的是,除了發現死者的兩位姑娘所留下的腳印,我們在屍體周圍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留下的痕迹。”蕭捕頭搖了搖頭。

雲雅茹微微皺了皺眉,聽起來,只覺得這現場太乾淨了一點。

她心裡隱隱有種感覺,這屍體好像是被兇手有意擺放在這裡的,只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暫時還不得而知。

“死者的身份你確定了嗎?”如果這身份無法確定,雲雅茹不知道該從哪方面入手查起。

“回稟大人,卑職還沒有來得及去詢問。”蕭捕頭頷首道。

“那你先帶人去問問,看看這裡有沒有人認識死者。”雲雅茹直接就布置了任務。

就在蕭捕頭準備轉身離去時,雲雅茹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叫住了他。

“蕭捕頭,你知道是誰第一個發現的死者?”

“回大人,是薛家的大小姐和她的貼身丫鬟。”

“薛家?不會是做綢緞莊生意的那個薛家吧?”

“大人,就是那個薛家。”蕭捕頭點了點頭。

“不知她們現在在哪裡,本縣想當面問問。”雲雅茹眉頭微微皺了皺。

蕭捕頭便道:“薛家大小姐因為受到驚嚇,卑職已安排衙役讓她們先去靜安寺里的廂房歇息。”

“你留下一個人,帶我們過去薛家大小姐歇息的地方;在留下三個人,在這花海附近再仔細查找一遍,至於剩下的人,都和你去確認死者的身份。”

“是!”蕭捕頭得了縣令大人的令,忙道了一聲。

接着,就見他對着不遠處一個衙役招了招手。

雲雅茹這才注意到,來的這個衙役正是上次暗中跟蹤衛仵作的唐城陽。

唐城陽上前見了禮,便帶着雲雅茹一行人去了靜安寺。

“大人,你可不知道,聽說當時可把薛家大小姐和她貼身丫鬟給嚇到了。”

“本來她們二人是想來這片花海,欣賞一下這美麗的月季花,沒想到居然讓她們碰到了這種事情。”

幾人很快便來到了薛家大小姐所住的廂房外面。

只見唐城陽上前輕輕敲響了房門,不一會兒,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這位身穿藍衣的嬤嬤,見到他們身上所穿的衣裳,心裡便明白怎麼回事了。

“大人,麻煩在隔壁廂房稍作片刻,我家小姐馬上過來。”這位身穿藍衣的嬤嬤開口道。

隨着她話音落下,就有幾個丫鬟,從隔壁廂房走了出來。

“大人,裡面請!”說著,便有丫鬟上前給他們一行人沏上香茶。

不多會兒,雲雅茹就看見四個人從屋外走了進來。

“大人,讓你久等了。”只見一個身穿華服的年輕男子對着雲雅茹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