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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管家你放心,本縣這邊只要有了最新進展,一定會第一時間讓人知會韓大人一聲。”雲雅茹打着哈哈將韓管家給忽悠走了。

穆澤浩雖然全程都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卻已經將這個韓蓄給打到了黑名單里。

雖然他能理解韓蓄為人父的心思,但是也不應該過多干涉縣令破案才對,畢竟這樣與他也沒有什麼好處,更不要說他現在已經沒有在朝廷為官了。

穆澤浩覺得韓蓄是個聰明人,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才對,想起了京中曾聽到的一個傳言,那就是他在家裡好像基本上都聽媳婦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讓韓管家過來的應該就不是韓蓄,而是韓夫人。

想到這裡,穆澤浩都不知道該說韓夫人聰明,還是該說她愚蠢了。不過看來,那韓蓄還不知道盂縣的楚師爺就是他——當今的逍遙王穆澤浩,不知到時候,韓蓄知道了真相會怎麼想。

……

“我忽然想了想,既然現在這兩起書生笑臉案被人傳的越來越神,還不如趁熱打鐵去問一問昨晚展兄帶回來的那個人,而後順帶去看看老仵作對韓福修的複檢情況。”雲雅茹眼珠子一轉,便提議道。

“雲兄,剛剛展昭可能忘告訴你一件事了,就是那人抓是抓住了,只不過卻趁他們不注意,好像服毒自盡了。”穆澤浩瞥了雲雅茹一眼,看着她打雞血般的激情,不得給她潑一盆冷水下來。

展昭聽到穆澤浩剛剛的話語,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的饒了饒自己的頭髮,“大人不好意思,剛剛在下將這給忘了。”

雲雅茹有些無語,這展昭怎麼將這最基本的事情給忘了呢,只不過現在旁邊還有其他人在,她到沒有去專門說她,只是在心裡默默地給她記上了一筆。

但想到寒冽,雲雅茹嚴重懷疑展昭是因為美色才會誤事,“那就去仵作房看看。”

其他人見雲縣令都沒說什麼,當然也就沒什麼意見,畢竟誰不希望早日破案,這樣好堵住外面那些百姓的嘴巴。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空作美,此時陽光灑在大地上,將雲雅茹照的暖乎乎,剛剛那一點點失落便已消散一空。

老仵作看到雲雅茹一行人的到來,忙從一旁罩房裡走了出來。

“大人,那個韓福修的屍體,已經被卑職重新驗過了。”老仵作先給雲雅茹行了一禮,這才從桌上將驗屍單拿了起來,“您先過目。”

隨着話音落下,雲雅茹已經接過驗屍單認真看了起來。

老仵作見雲雅茹看得認真,忙在一旁將自己的發現,重點和在場諸位說了一說,“這人我覺得應該是和之前那個葉思成中的一樣的毒,只不過可能韓福修的體質不一樣,我們才沒有在他的口鼻處發現有鮮血流出。”

“老仵作,這韓福修的指甲里是否含有粉末?”

“卑職仔細檢查過了,這個倒是沒有。”老仵作搖了搖頭,“幸好大人說動韓大人將屍體運回縣衙,要不然我們還……”

“老仵作,你的意思是……”

“就是大人理解的意思,卑職懷疑那人在韓家二公子睡下後,將毒粉用內力拋灑在了他的身上,致使他陷入短暫昏迷。”

雲雅茹接着分析道,“那人應該是藉此機會,將韓福修悄無聲息的帶到那片小竹林……沒多久毒性爆發,讓他產生幻覺,而後他便帶着笑容死在了那裡。”

“根據目前情況,這韓福修應該就是這樣死的,只不過我還是有些不解,這兇手為什麼要將韓福修移動到那片竹林?”穆澤浩微微皺起了眉頭。

“而且依據我和楚兄在他卧房理找到的線索,我覺得這兩起書生笑臉案既有相似的地方,又有不同之處。”雲雅茹接著說道。

“第一個不同之處,葉思成死的現場,我們沒有在附近發現任何腳印;而韓福修死亡的現場,雖然也沒有腳印,但是我們卻在他所住卧房裡發現了兩處腳印。”

“第二個不同之處,那就是剛剛老仵作提到的,韓福修身上如果不通過複檢,很難讓人和毒聯繫在一起。”

“大人,你是懷疑這兩起案件,不是同一個兇手所為?”老仵作恍然大悟。

“這也不一定,本縣是、覺得這案子就算不是同一兇手,但也極有可能是同一組織所為。”雲雅茹略有些遲疑。

“那就很有可能就是我們在靜安寺看到的那一伙人了,只是我們還是沒有找出他們殺害這兩個文弱書生的原因。”展昭皺了皺眉。

“這樣說來,很有可能就和他們的家庭背景有關,你看這葉思成雖然一家四口生活在祖宅里,但是葉思成的爺爺可是生活在江州府;而這個韓福修的爹雖然現在離開了朝廷,但他曾經也做過官。”雲雅茹突然好想一下子想到了什麼,忙對大家說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雲兄,你這樣說不是很準確。”穆澤浩突然開了口,“你看這個葉思成,他的父親只是葉家庶出,而且現在還分了家;我再來說說這韓福修,他上面還有一個嫡親的大哥。”

被穆澤浩這樣一說,雲雅茹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而後將目光看向了展昭,“展兄,你後來通過江湖上的朋友,打聽到了什麼新的消息沒?”

“還是和之前我查到的差不多,暫時沒有什麼新的線索。”展昭搖了搖頭。

“大家忙了那麼久,還是先去稍微歇息一下,要不然到時候處理事情來恐怕會沒有精神。”雲雅茹來回掃視了一下各位。

……

“雪花,現在麻煩你去一下那靜安寺周圍轉上一轉,如果發現哪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到時候就飛回來告訴我。”雲雅茹湊到雪花耳邊,小聲的交代了一句。

“咕咕”雪花高興的煽動着翅膀,它覺得主人終於有用到它的地方了。

只見雪花將自己的小腦袋在雲雅茹手邊蹭了一蹭,這才飛出了窗外。

“你這隻雪雕真逗!”穆澤浩露出一絲眼熱的目光。

“雪花就是想在我們大家面前找存在感。”雲雅茹心情大好,笑眯眯的看着穆澤浩。

他本來還想趁着雲雅茹不注意,將那隻雪雕拐到自己身邊,可是看現在這情況,他怕是沒戲了。

“如果沒有其他事,我想先休息一會。”雲雅茹看了看穆澤浩,見他沒有說話,便對紅葉和四九簡單交代了一下,便躺在軟榻上睡了過去。

這還是她來到祈天國以來,第一次因為案件沒有好好休息,雖然有古武在,可以用打坐來緩解困意,但是她還是習慣小眯一會兒,這樣一會做起事來,更加充滿活力。

……

穆澤浩其實心裡還是覺得剛剛雲雅茹分析的有一定道理,只是其中還有很多暫時讓人無法說通的地方。

“流灃。”穆澤浩對着空氣叫了一聲。

“主子!”說話間,流灃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房間中。

“你去一趟江州府,暗中調查一下這個葉府的具體情況。”

“是!”流灃畢恭畢敬說完,一閃身便離開了屋子。

“主子!”蒼狼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

“蒼狼,是不是京城那邊傳來了什麼最新的消息?”

“是的,主子!”話音剛落,蒼狼已經將一封密信給遞了過來。

穆澤浩看完密信,微微陷入了沉思,手指卻有節奏的敲擊着桌子。

這個顏繼妃還真以為自己打得一手好算盤,可是她卻不知道,逍遙王穆澤浩早已察覺了,只是現在他暫時還不想回京城處理這事而已。

“讓他們暫時按兵不動,還是給爺死死盯着,一切等我回京城再說。”

“是!”蒼狼看着不願意回京城的主子,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他覺得自己主子完全變了,要不然最近冰凌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八卦想聊。

……

雲雅茹躺在軟榻上,一想到這兩起案件,怎麼都睡不着,便重新起身開始忙了起來。

坐在書桌旁,雲雅茹還是有些摸不着頭腦,畢竟兩個死者雖然躺的地方不一樣,但是二人都沒有任何掙扎過得痕迹,且神情安詳。

雖然現在得到證實,二人死亡原因都是因為中毒所致,但是因為兇手手段極其高明,讓他們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這人到底是誰,這讓雲雅茹覺得有些頭疼不已。

就在雲雅茹有些煩躁準備抓自己頭髮時,腦海中浮現出葉思成和韓福修的身影。

“縣令大人,你一定要為我們報仇啊,要不然我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這聲音傳入雲雅茹耳中,讓她有一種不真實感,瞬間從愣神中清醒過來,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發現並沒有其他人,這才重新坐了下來,拿起杯中的涼水,咕嚕咕嚕就喝了起來。

“大人,你沒說錯,剛剛就是我們再和你說話。”葉思成和韓福修一起對着雲雅茹行了一禮。

看着他們鄭重的表情,雲雅茹這才確定自己剛剛確實沒有聽錯,也沒有眼花。

看來萬物皆有靈性,冤死之人想以這種方式,讓雲雅茹幫他們找出兇手,要不然他們死都不會瞑目的。

想到這裡,雲雅茹反而鎮定許多,畢竟穿越重生她都經歷過了,現在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們二人既然想為自己申冤,那麼能否將你們被害時的情況,從頭到尾都給本縣說一遍,這樣可以讓我們更快找到兇手,讓他們不能逍遙法外。”

“大人,那天晚上晚生在靜安寺後面那片花海賞月,突然一道微風吹過,晚生突然發現自己中了秀才,正在屋裡和家人一起慶祝……後來晚生就什麼也不知道了。”葉思成看了韓福修一眼,便率先開口。

“大人,晚生那天晚上本來已經回屋歇息了,可是睡夢中感覺有些不對勁,剛想睜開眼睛,卻……”韓福修有些說不下去了,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就死在了睡夢之中。

“韓二公子,你後來有沒有夢到自己中了秀才?”雲雅茹很是好奇。

“回大人,晚生好像夢到我娘正在和人交換更貼。”韓福修想了想。

“大人,晚生二人現在才知道那是夢,可當時那卻是真真實實發生在我們二人面前的。”二人對視一眼,又齊聲補充了一句。

雲雅茹通過二人剛剛的話語,知道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但卻同時做了一個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