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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有人來過嗎?”

只聽嗖的一聲,一道人影從天而降,從開着的窗戶落到了地面。

“公子,你可算回來了!”紅葉發現進來的人影是自家小姐,忙快步走了過去。

本來還躺在床上裝病的佟畫師,一聽到雲大人回來,忙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

“大人,你這回可是害苦了草民,你不知道當時草民有多緊張,就怕被那些人發現,到時候耽誤了大人的計劃。”佟畫師對着雲雅茹大倒苦水。

“我說佟畫師,這話可不能這麼說,難道當時我和紅葉不緊張嗎?”四九馬上出聲反駁。

“這……”佟畫師一時有些語塞。

“好了,好了。你們還是和我說說,我離開縣衙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雲雅茹出言打斷了三人的爭論。

“公子,你還猜對了。再知道你生病後,呂縣丞、洪師爺、鄭捕頭三人相繼都過來看望過你。”紅葉說著,雲雅茹離開後發生的事情。

四九、佟畫師也跟在一旁補充。

“大人,草民還真沒想到,雪球會有這麼強的表演天賦,今天要不是有它在一旁暗中幫忙,我們很有可能會露餡。”佟畫師想到當時的情形,就忍不住心裡一陣噓噓。

四九和紅葉也跟着點頭。

雪球好似被吵醒似得,睜開了自己的鳥眼,看到雲雅茹的身影,便拍着翅膀飛了過來。

“主人,以後再有這種事情,可別忘了我。”雪球在雲雅茹耳邊小聲嘀咕着。

剛剛聽了紅葉三人的講述,雲雅茹便知道今天最大的功臣就是雪球。

於是,她伸手摸了摸它的鳥頭,又表揚了它一番,雪球這才心滿意足。

“怎麼雪球還演戲上癮了,居然都開始要求下回了。”四九看到雪球這樣,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公子,你不知道,奴婢之前心裡還有些七上八下,就害怕雪球這裡掉鏈子,沒想到它居然演的這麼好,還知道自己給自己加戲。”紅葉道。

雲雅茹點了點頭,她可是知道雪球這隻鸚鵡的智商,演這些對它來說就是小菜一碟,要不然她也不放心,把這麼重要的工作交給雪球不是。

“大人,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草民是不是可以回屋歇息,不用在演戲了?”佟畫師突然開口問道。

“是可以不用演戲了,但是你不能從正門離開,要不然我剛剛也不可能從窗戶進來。”雲雅茹算是同意了。

不過,佟畫師也知道自家大人說的很有道理,便只能暫時留在屋內,等一會兒展昭或者白玉堂帶他離開。

……

“紅葉過來,給我花一個生病裝,我一會兒還要出去。”雲雅茹說著,人已經坐到了梳妝台前。

不多會,在紅葉的一雙巧手下,雲雅茹的面容變得有些蒼白,嘴唇的紅色也變淡了很多,雙眼下面居然還出現了黑眼圈,讓她看起來憔悴感十足,一看就是生病之態。

佟畫師被紅葉這鬼斧神工給驚到了,感覺她簡直就是在大變活人,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他都真以為大人是生病了。

“我現在要從大門離開,佟畫師你一會兒別被其他人注意到。”雲雅茹走前還不忘交代一句。

佟畫師這才反應過來,忙閃身退到屏風後面,等雲雅茹離開後,這才又走了出來。

……

雲雅茹剛剛踏出屋門,呂縣丞、洪師爺、鄭捕快便都得到了消息。

“大人,你這都生病了,怎麼不好好休息一下。”洪師爺假意關心道。

“是啊,今天衙門也沒有什麼大事,有我們三個人在這裡,大人,你難道還不放心?”呂縣丞試探的問了一句。

雲雅茹撇了他一眼心說自己還真是不當心,可是面上卻說道:“哪有,哪有。本縣這不是剛剛聽說,展兄帶了兩個黑衣人回來,我準備去問問,看看他們是否和寇府一案有關。”

“好了,本縣就不和你們多說了。”說完,雲雅茹和紅葉便快步離開。

三人望着雲大人遠去的背影,不知道她又在打着什麼葫蘆,只希望和他們沒有關係。

不對,雲大人剛剛不是說,有可能和寇府一案有關,呂縣丞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呂大人,你這是在幹什麼?”洪師爺被呂縣丞的動作弄得有些發懵。

“沒什麼,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不和你們多說了。”呂縣丞說完,也轉身離開。

洪師爺和鄭捕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也散了,不過他們心裡到底想的什麼,恐怕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畢竟雲雅茹這一動作,三人心裡多少也有些不安,這件案子本來他們就沒有辦好,要不是雲大人的突然出現,這個寇府滅門一案的兇手竇義,現在恐怕已經被到處通緝了。

……

“怎麼樣,這兩個黑衣人招了沒有?”雲雅茹來到縣衙大牢,看到展昭正在那裡審問兩個黑衣人。

“招了。”說著,展昭將她記下的供詞呈給了雲雅茹。

紅葉看到黑衣人現在的情況,心裡默默給他們點了一個蠟,哪讓他們撞到自家小姐的刀口上了。

雲雅茹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便認真看了起來。

“看來這事呂縣丞還插了一腳,只是現在不知,他在這件事里擔任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雲雅茹看完那些供詞,啪的一下,將它們扔在了桌子上。

“大人,雖然這上面他們二人沒說,但是在下覺得,洪師爺應該和義莊突發大火那事有一定關係,至於鄭捕頭我到不好說。”展昭突然湊到耳邊,小聲說道。

“那你說,之前那些山賊呢?雖然他們已經被我們給剿滅了,但是如果說這衙門沒人和他們有聯繫,我是不相信。”雲雅茹想了想。

“可是大人,現在那些山賊死的死,服苦役的服苦役,我們這要找誰去了解情況。”

“展兄,你不會忘了,你和白兄負責訓練的那些姑娘了吧,我覺得她們中應該有人知道一些。”

“大人,你不說,我還真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既然他們已經招供,紅葉你去一趟竇義住的地方,讓白兄帶着竇義再回來一趟,本縣要馬上開堂審案,到時候我到要看看呂縣丞、洪師爺、鄭捕頭臉上會有什麼變化。”雲雅茹淡淡道。

“是,公子,奴婢這就去通知他們。”紅葉說著,便離開了大牢。

“展兄,你回縣衙的路上,可有什麼事情發生?”雲雅茹這才回道。

“我發覺當我要到縣衙時,有人好像在暗中觀察我,當時因為身邊有他們二人在,我就沒有過去探查。”展昭想了想。

雲雅茹點了點頭,“我想盯着你的人,應該就是幕後之人,展兄你現在過去看看,就算人已經離開,想來還是會有線索留下。”

展昭想了想,和雲雅茹告辭後,便也離開了縣衙大牢。

那兩個黑衣人不知道展昭和雲雅茹說了什麼,反正沒過多久,展昭就離開了這裡。

……

時間過得很快,展昭沒過多久便回到了縣衙。

“大人,那人雖然已經離開酒樓,但卻不小心遺落了這個東西,我覺得我們到時候可以炸一炸,說不定那個呂縣丞就能說出什麼來了。”

展昭說著,將一個木質令牌遞給了雲雅茹。

雲雅茹接過仔細看了一遍,也沒有發現這有什麼特殊之處,但還是很贊同展昭剛剛的分析。

“大人,我怎麼覺得這個東西,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展兄,難道這個木質令牌曾經掛在那晚你所見之人身上不成?”

“大人,你這樣一說,我到覺得我應該就是在那晚見過,只不過我但時只是匆匆瞟了一眼,並沒有過多關注在這個令牌上面,所以記得並不太清楚。”展昭略有些遺憾。

“無妨,他們既然知道這兩個黑衣人被抓,當時又沒有出手將二人滅了,想來是已經將二人當做棄子,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快查到呂縣丞頭上。”雲雅茹分析道。

“一會兒紅葉應該就會和白兄及竇義回到縣衙,我們只要一審問,我不相信呂縣丞,不會為自己狡辯幾句。他到時候說的越多,露出的破綻就越多,畢竟狗急了還能跳牆呢。”

展昭聽着雲雅茹的分析,覺得甚是有理,不禁連連點頭。

“等一會兒審完,如果洪師爺、鄭捕頭確實也有問題,他們一定會像呂縣丞一樣心慌,到時候我們只要暗中跟蹤他們三人,我想應該就能找出殺害寇府滿門之人。”雲雅茹接着道。

“確實一個縣衙,三個主事之人都可疑,讓我們不得不往這裡想。”展昭托着下巴。

“大人,要不然這樣,今晚我和師弟趁他們三人睡着之後,偷偷溜進他們各自府里找尋一番,說不定有些重要證據就藏在那裡。”

“我看這樣,今晚不如我和你們二人一起去探查,他們三家正好我們一人一家。”雲雅茹仰着臉想了想。

“那一會兒審完,我就直接去告訴師弟。”

雲雅茹和展昭二人在那裡又商談了一會兒,白玉堂三人便已經到了縣衙。

……

“大人,我聽紅葉說,你現在就準備開堂審理,我便做主讓紅葉留了下來,順便幫忙照看一下竇義的母親和孩子,這樣可以讓竇義安心一些。”白玉堂連忙道。

“白兄,你做的很對,我們本來就應該在辦案過程中,保護好當事人的生命安全。”雲雅茹微笑的點了點頭。

“好了白兄,其他事等一會兒審完再說。”

……

此時,高堂之上,雲雅茹身穿官服正端坐在那裡。

呂縣丞、洪師爺、鄭捕頭三人均有些疑惑看着雲雅茹,不知她又找到了什麼證據,居然會在這時開堂。

只聽“啪”的一聲,雲雅茹重重拍下手中驚堂木。

“你二人為什麼會出現在竇義家附近,又是受何人指使前來刺殺竇義?當時,要不是展昭及時趕到,現在竇義恐怕已經死在你二人手中,還不從實招來。”雲雅茹大聲喝道。

呂縣丞心裡咯噔一下,他知道遭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沒有得逞。他之前就說,展昭為什麼會突然提着兩個黑衣人回到縣衙,原來是被人家展昭當場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