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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魔都、陳宇的莊園。

陳宇獨自乘坐電梯,來到地下大廳。

地下大廳的燈光昏暗,只亮着幾盞小燈,隨着陳宇走進大廳,伴隨着他的腳步聲,大廳里亮起一盞盞燈光。

大廳的穹頂上,一彎月牙緩緩顯現出來,月牙上躺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她似乎聽見了陳宇的腳步聲,她眨巴着大眼睛坐起身,向陳宇揮着小手,甜甜地打着招呼:“主人,晚上好呀!需要妞妞為您做點什麼嗎?”

陳宇停下腳步,抬頭看向她。

“妞妞,替我模擬一下自然風光吧!最好有山有水有瀑布的那種。”

“好的,主人!”

隨着小女孩的應答,大廳四周的牆壁、包括地面都變了,牆壁以3d立體畫面的形式,模擬出一座座山峰,而陳宇腳下的地面,則模擬出一個寒潭,陳宇的腳下正好是寒潭邊的岩石。

眨眼之間,他好像突然來到群山一座座的原始山林中,而他立足的地方,正好是一片瀑布下面的寒潭邊。

這個地下大廳,他在之前的時空中來過,也跟穹頂上那月牙上的小女孩打過交道。

那小女孩“妞妞”,是這地下大廳的人工智能。

“妞妞,再幫我模擬星空吧!”

陳宇再次吩咐。

“好的,主人!”

隨着小女孩的話音落下,穹頂上方出現一片深邃的星河,並且,隨着這片星河的出現,大廳四周模擬出來的一座座山峰,似乎也突然黑夜籠罩,只能看見隱隱約約的輪廓了,整個大廳里的光線頓時暗了下去。

僅有的光亮,便只剩下穹頂上的月亮和繁星。

陳宇在模擬出來的寒潭邊坐下,像和尚打坐似的,盤膝而坐。

只見他眼瞼低垂,嘴裡念念有詞。

他在念《金剛經》。

這篇經文,他已經用記憶宮殿記憶法記在心裡,今晚是他第一次嘗試這樣念經,他希望這篇經文,能幫他排除心中的雜念,讓自己的精神不再出問題。

最近他飽受各個時空的夢境所困擾,即便醒着的時候,精神也常常出問題,總是時不時的懷疑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夢境?

有時候也會懷疑自己腦中那些別的時空的記憶,都是他的大腦臆想出來的。

他意識到自己必須要儘快解決精神方面的問題。

否則,再多經歷幾個時空,他恐怕真要瘋。

隨着念經聲,他腦中的雜念漸漸退去。

這經文真的有效?

為什麼會有效?

難道佛教的這些經文,真的有什麼神奇的力量?

他不太相信,他覺得應該是這篇經文過於晦澀難懂,因為晦澀難懂,所以他想在念經的時候不念錯的話,就必須要集中全部注意力,不夠專註,就念不下去。

如果,自然能漸漸排除心中的雜念。

當然,對他而言,這篇經文能有效果的原因,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真的有用,能幫到他,這就夠了。

只是……

他禪定的工夫不行,一篇《金剛經》念了十幾遍,他還沒有睡着,盤着的腿就先麻了。

他無語地停下念經聲,皺眉睜開雙眼。

低頭看着自己盤着的兩腿,左腿小腿因為是義肢,倒是沒麻,但右腿已經一片麻木。

這時候,他不由懷疑那些武俠里,男主角動不動就能打坐一夜,是瞎扯。

這個念頭剛閃過他腦海,他嘴角就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暗道——武俠,本來就是幻想,一切內容全是編的,中的打坐當然是瞎扯。

輕嘆一聲,他緩緩起身,對穹頂上的妞妞說:“妞妞,開燈吧!我要回去了。”

“好的,主人!主人晚安,祝您好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聽見妞妞說祝他好夢,陳宇眼神就有些無奈。

他現在什麼夢都不想做,就想能安安穩穩地睡一個踏實覺。

現在看來,《金剛經》能幫他在念經的時候,排除雜念。

但他不可能整晚都念經,他做不到。

所以,經文看來是幫不到他。

安眠藥他又不想吃,那就只能求助酒精了。

喝醉後,他做的夢確實少多了。

“晚安,妞妞。”

說著,他便舉步往電梯口走去,此時大廳里的景象已經變了,之前模擬出來的群山、瀑布、寒潭、星空,都消失不見,只有一盞盞亮起的燈光為他照路。

回到樓上卧室時,他手裡已經多了一瓶紅酒。

來到陽台的躺椅上坐下,一邊看夜色一邊喝酒。

他心中又生出找催眠師幫助自己的念頭。

也許讓催眠師將我催眠,讓我忘記之前那些時空的所有記憶,或許我的精神狀態就能恢復正常。

這似乎是一個可行的方案。但他依然面臨著當初一樣的問題——他信不過催眠師,怕自己的那些秘密被外人知曉。

自己能催眠自己嗎?

他想了想,覺得希望不大。

就算能對着鏡子催眠自己,可是他要學會催眠術,需要多久呢?

很可能他催眠術還沒學會,就先瘋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坐等瘋的那一天到來嗎?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左腿小腿。

心想:要是我沒殘廢,倒是可以試試每天睡覺之前,瘋狂練功,把自己的體力壓榨乾凈,身體疲憊之極的狀況下,或許就能一夜無夢。

可惜,他現在缺了一條腿,即便他的義肢已經很先進,讓他能走、能蹲、能跑。

可卻無法讓他練功,特意是施展八卦掌的身法。

不過,練功的念頭,倒是給了他啟發。

他當即放下手中的酒瓶,來到樓下的健身房。

誰說少一條腿就不能健身了?

仰卧起坐、單杠、雙杠、打沙包等等,都能做啊!

健身房中。

已經是深夜時分,瘸了一條腿的陳宇卻在瘋狂健身,最後他站在沙包前面,雙腳站立不動,雙拳不斷擊打沙包。

沒多久,他全身就出了一層汗。

而他依然在繼續。

不知道的人,要是看見這一幕,可能會懷疑他有自虐的傾向。

一直到體力耗盡,他才艱難地坐上輪椅,去泡澡。

後半夜,身體極度疲憊的他,真的沒有做夢,竟然真的一夜好睡到天亮。

天明時,陳宇睜開雙眼,望着窗外的亮光,他最近因為睡眠質量太差,而布滿血絲的雙眼中,已經沒有看不見血絲了。

他此時的狀態很好。

他感覺到久違的神清氣爽。

他臉上現出了笑容,總算是找到辦法讓自己不再做夢,他心裡踏實不少。

……

2013年。

水木大學的操場一角,18歲的陳宇與彭寨山、尹同慶、徐晉松、楊清志、譚琥以及葛清聚在一起。

人手一瓶礦泉水。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陳宇此時正在跟他們幾人說的話,“各位,我最近又註冊了一家公司,藥廠那邊的工作,咱們都可以暫時放一放了,接下來咱們要爭取把新公司做起來。”

譚琥皺眉,遲疑着問:“宇哥,咱們藥廠這一塊的攤子已經鋪得很大了,投資已經砸下去一個多億,現在又開新公司,是不是步子邁得大了點?”

葛清身為他們團隊唯一的女生,此時好奇詢問:“宇哥,新公司是做什麼的?這次的註冊資金不會又是五千萬吧?呵呵,你可別再嚇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