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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與她計較?今日本是高高興興一個宴會,將那上官幻兒推下荷花池,道歉便是了。

寧伯候府若是討要說法,我們給他們說法便是,她卻當著眾人的面,推卸責任。

即使是怪上官幻兒,可出事的是上官幻兒,客人們一定以為是我們忠勇候府沒有擔當。

月兒你起來,不必替嫣然求情,若是再多說一句,便同錯論罰。”

沈傾月臉色沉了幾分,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一臉同情。

“妹妹,你好好向父親認個錯,我們忠勇候府給寧伯候府一個說法,此後兩府斷了往來便是,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杜玉蓮最是怕這個夫君,所以,唯唯諾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個女兒剛剛回來,卻遇見了這樣的事情,她心中責怪上官幻兒那個惹事精,讓自己的女兒無辜受累。

“是啊,月兒說得對,侯爺您就饒了嫣然這一次吧,想必她也不是故意的,再說當時是誰先動的手,又有誰說的清呢?”

“胡鬧,當著眾人已然應下要給上官端一個交代,你是要毀了忠勇候府一世名聲嗎?”

沈之卿看着夫妻多年的妻子,還如此不明事理,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心中便沒有來的無奈。

“行了,都少說一句,這次的事情即使是上天幻兒的錯,但掉入荷花池的是上官幻兒。

便委屈嫣然禁足佛堂一個月,出佛堂之時親自上門道歉,忠勇候府送一些補品和禮物去寧伯候府賠禮。”

跪在地上,雙腿麻又疼得沈嫣然立刻抬頭,她一臉不可置信,憑什麼自己被禁足佛堂一個月?

當初沈傾月被自己設計落水,傳出勾引睿王的事情,這麼有辱門楣,卻只是罰她禁足佛堂抄寫佛經一個月。

再說,她前些日子在佛堂之外還給了自己兩個耳光,她會這麼好心替自己求情?

她不過是在為她自己開脫罷了!

“父親,祖母,你們聽嫣然說,上官幻兒她推了嫣然,嫣然不小心碰到了姐姐,姐姐卻將嫣然絆倒了,所以才會有了上官幻兒掉入荷花池的事情,嗚嗚嗚……”

此時,沈嫣然心中氣憤不已,明明最終是沈傾月將自己絆倒的,憑什麼她一副好姐姐的模樣,來替自己求情?

卻根本沒什麼用,自己還不是被父親和祖母責罰?

沈傾月唇角泛起一絲冷意,果然這樣的女人,不論如何她都會拉上你墊背的。

“妹妹,都怪姐姐沒有照顧好你,是姐姐的錯,可你為何如此……”

她一臉委屈又不可置信的模樣,令一旁的沈之卿更加的氣憤。

杜玉蓮卻責問大女兒,“什麼?嫣然說的是不是真的?”

沈傾月搖了搖頭,並不作答,只一副失望的表情。

沈之卿更加的氣憤,覺得這個妻子怎麼如此不辨是非?

“住口,沈嫣然,你今日到底認不認錯?”

沈嫣然咬着嘴唇,哭得梨花帶雨,身體不停的顫抖。

“女兒認錯,都是嫣然的不是,請父親和祖母不要生氣,嗚嗚嗚……”

看到女兒因為寧伯候府家的上官幻兒,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杜玉蓮只覺得大女兒退親退的好。

她也不敢說什麼,侯爺發怒,是她最怯的。

江氏雖有些心疼,可她也贊同兒子說的話。

犯了錯就要認錯,當著一眾賓客的面推脫責任,如今又指認姐姐,這個小孫女兒,看來也是需要好好教導一番了。

“嫣然,我忠勇候府的女兒,要敢作敢當,若是被旁人污衊,我們忠勇候府也不會讓人如此欺負。”

於是,江氏身邊的侍女凌香和凌紗立刻帶着沈嫣然去了寺廟。

杜玉蓮在一旁一臉心疼,又礙於婆婆和夫君的威嚴,不敢去阻攔,她只得拿着手帕不停的擦拭眼淚。

沈傾月在一旁安慰着祖母和父母親,說了許多寬慰的話。

自從沈嫣然被關進佛堂,杜玉蓮就一直想方設法的想要去探望這個女兒。

沈傾月得知之後,心中不是滋味,若是母親也能像對待沈嫣然那般對待自己,哪怕只有一半,她都是開心的。

不過,她從小就知道母親和自己不貼近,她也不想強求。

沈之卿下了命令,沈嫣然禁足佛堂,不許杜玉蓮去探望。

二房夫人林靜芳不免看起了笑話,不過她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又開始擔憂起自己的兒子來。

若是因為忠勇候府兩個女兒接二連三的傳出不好的事情,影響了候府的名聲,以後自己的兒子想要說親,怕是有些難了。

所以,她便在老太君江氏面前抹了不少眼藥,不過江氏也不是年老糊塗的,斥責了她兩句,便讓這個二兒媳婦最近不要去請安。

看着沈嫣然在佛堂里老老實實的待了幾日,沈傾月覺得她要去探望一下,畢竟上一世,沈嫣然可不是表面如此安分的主。

她帶着侍女如霜去了佛堂,這裡一切都那麼的熟悉,她上一世臨死之前,待的最多的地方。

佛堂大門緊閉,如霜敲了敲門,大門被人從裡面打開。

侍女蘭兒看到來人是大小姐,一臉驚訝,立刻福身行禮,非常恭順,不似平日里那般帶着一股子神氣。

“奴婢見過大小姐,不知大小姐今日來佛堂,奴婢有失遠迎,大小姐是來看望二小姐的嗎?”

她開口詢問,眼神裡帶着一絲疑惑,畢竟不久前,大小姐還打了二小姐兩耳光呢。

“我來看看妹妹,她被禁足佛堂,剛剛回來忠勇候府,想必還不熟悉佛堂,不知道妹妹有沒有害怕。

佛堂清苦,父親下令,不讓母親前來,我也是悄悄來的。”

蘭兒臉上露出一絲意外,立刻又福身行了一禮,讓出道路。

“奴婢替二小姐先謝謝大小姐了。”

沈傾月帶着如霜走進去,那沈嫣然身上的衣服有一塊還沒來得及抻平,手帕在腳邊,從後面看似一動不動。

沈傾月知道,她剛剛定然沒有好好跪着反省,不過她也不生氣。

沈嫣然終於體會到禁足佛堂的滋味了,上一世,她可從來沒有受過禁足佛堂的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