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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乃是混沌之妖,有混沌之氣在身,戒刀在他手中可以連續斬出斬緣之力而不必擔憂法力耗損之憂。,23wx如此一來,有着黑刀在手的蚩尤,可以說已是立足不敗之地,天地之間,只怕沒有誰再是他的對手。

剛才玄妙初沒能制服蚩尤,現在戒刀已經在蚩尤的手上,他和曇華藏兩人幾乎已經是必死無疑。不過玄妙初當然不會束手待斃,就在蚩尤戒刀斬出之際,他一拈龍簪在手,猛地一跺腳,急速衝著曇華藏說了一句,“曇尊,留得青山在!”說著,身形飛騰而起,龍簪在他指尖化成一團綠光,迎向了蚩尤揮出的刀鋒。

與此同時,玄妙初一跺腳之處,無極大陣之中再度出現一條縫隙,曇華藏身形直接落入其中,登時離陣而去。原來玄妙初這是決意犧牲自己,換取曇華藏一命。一旁的燭九陰見狀,本欲出手攔住曇華藏,但身子剛一動,眼中波光流轉,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又選擇了在原地不動,竟是放過了曇華藏。

再看玄妙初手持龍簪出手,迎上蚩尤之刀之後,卻是大感意外。蚩尤一刀斬落,卻不見刀光飛出,更加意外的是,也沒有絲毫的斬緣之力發出。這一意外之變令得玄妙初當即大喜,龍簪在戒刀之上一點,隨即轉而毫不猶豫直接衝著蚩尤的眉心指去,他要以欲要以此龍簪之力封印蚩尤!

蚩尤一刀斬出之際也立即覺出不對勁,自己竟然無法驅動戒刀,發揮此神器妙用。戒刀被小巧的龍簪一點,所承受的卻是萬鈞之力。戒刀登時向下一墜,瀰漫地法力引動他整個形神。正此時,眼前玄妙初挾碧玉龍簪攻來。四周瀰漫而來一股強大無匹的禁錮之力,如汪洋大海一般洶湧而至,誓要將他困在中央。蚩尤心知,只要四面禁錮之力合力成圍,想要再掙脫可就十分困難了!

但蚩尤卻並不慌張,冷哼了一聲。腳下黑氣翻湧而出,反卷而上將他的身形籠罩其間。隨即陣陣黑光從黑氣之中爆發而出,那是他一身混沌之氣所凝練的混沌神光。黑色混沌神光射出,帶着毀滅一切的恐怖氣息,迎上龍簪所引發的禁錮之力,直接就將禁錮之力衝擊得全部潰散,簡直就是摧枯拉朽一般。

玄妙初不料龍簪的禁錮之力在這黑色神光面前如此不堪一擊。而且更有甚者,黑色神光擊潰禁錮之力後便直接沖他襲來。玄妙初感應得神光厲害,不敢再進。身形一住,佇立虛空揮舞龍簪繞身轉了一圈。一道碧光圈隨之出現,環繞着他,就要以此遁形而去。

蚩尤見狀,冷笑一聲:“想逃,來不及了!”

蚩尤一張口,噴出一道白氣,瞬間衝破碧光圈。重重地打在了玄妙初的身上。玄妙初尚來不及移轉形神躲避,便被白氣擊中。頓時一股怪異至極的力量侵入,令他元神失感,身形一僵,驚駭得發現自已被封印了所有神通變化。緊接着,一股黑氣從蚩尤腳下竄出,一下子竄到了玄妙初身上。在他腰間迅速纏繞了幾圈,好像又是增加了某種禁錮。

那黑氣在玄妙初身上繞了了幾圈之後,又自行飛回到了蚩尤那兒,玄妙初就好像被一根黑色的繩子捆住了,而繩子的一端就握在了蚩尤的手心。一身神通法術被封印。玄妙初完全動彈不得,心知劫數將至,嘆息一聲,放棄了無用的掙扎。回想剛才蚩尤的神通,竟對自己的法術有着種種克制之力,實在是覺得匪夷所思。

蚩尤似是看穿了他的疑惑,臉上滿是得意之色,道:“天地雙妖,出乎你的意料了?你身為道門第一人,難道忘記了本座和地妖乃是混沌祖氣之中最先化生的生靈嗎?何為萬妖之祖,那是一切生靈之氣的源頭。對你們的神通法術,自然有者極強的剋制之功。”

玄妙初心中已想到應該是如此,淡淡道:“不過是一死罷了,天妖要殺便動手吧,何必那麼囉嗦!”

蚩尤道:“哦!何必那麼著急呢?剛才你送走曇華藏選擇獨自留下面對本座,很是英勇啊!這樣的道門第一人,倒是讓本座有些刮目相看了!可惜……”

蚩尤說著,伸手一指,無極大陣傳來一聲咆哮之聲,玄妙初認得這聲音,似是四凶獸之中的窮奇的叫聲。咆哮之聲方落,無極大陣之中便多了一個人。玄妙初看得清楚,正是曇華藏。原來他竟沒有逃走,被守候陣外的混沌之妖抓住了。

曇華藏剛被窮奇扔了進來,蚩尤身下便飛快地竄起一道黑氣,猶如一條黑蛇,也跟玄妙初一樣,對曇華藏如法炮製,捆綁了起來。這樣一來,蚩尤身下飛出兩道黑氣,左右各自困住了佛道第一人。眼見如此情形,總算高傲如蚩尤,也忍不住縱聲大笑起來。倒是燭九陰,只是默然站在一邊,臉上不見任何的喜色。

玄妙初和曇華藏對視一眼,忽然呵呵笑出了聲,道:“曇尊,想不到你我二人,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曇華藏臉上不失淡然,仍是莊重無比,道:“道兄,合該是你我二人,有這樣的一天。”

玄妙初嘆了口氣,道:“只是苦了天地之間無數的生靈。”

曇華藏道:“道兄不必自責,你我已經儘力了!眾生即便無修,也有其不可避免的命運。”

玄妙初嘆息道:“一世修行,聞道、求道、修道、證道,到最後行道而守道,並不是為了成道。如今道不可行,復不可守,玄妙初心中倍感愧對道門歷代先祖!……天妖蚩尤,凡事有成敗,既然今天落在了你的手裡,玄妙初無話可說,只有一句話想要勸你……”

蚩尤立即道:“如果是什麼天地蒼生的廢話,就請爛在肚子里,免得說出來臟污了本座的耳朵!”

玄妙初聽他如此說,知終不可勸,只好閉口不言。暗暗搖頭,嘆息天意不顧。蚩尤看在眼裡,心中不住冷笑,轉頭對曇華藏道:“他的話已經說完了,曇華藏,你又想要對本座說些什麼?”

曇華藏默然無應。只是低頭默念佛號不停。蚩尤哈哈一笑,將戒刀拿在手裡飛,反覆地端詳,道:“曇尊沒有話說,本座倒想虛心向你請問,這把刀應該就是佛門那口戒刀吧?”

曇華藏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他平靜地說道:“此為戒殺之器,不是殺生之器!”

蚩尤不屑一笑,道:“天地之間。遍布生殺。本座聽聞你們口中的所謂的佛祖降世之際,左手上指於天,右手下指於地,於東西南北各走七步,自宣‘天地之間,唯我獨尊’之語。天地尚可生殺,那為何獨尊於天地之人,反而要戒殺呢?”

曇華藏反應甚為迅速。立即答道:“因為不殺,所以能獨尊於天地!”

“可笑!”蚩尤冷笑一聲。

曇華藏道:“天妖施主不必顧左右而言他。你是想問如何使用這把戒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