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珊珊認真想了想,含笑問宋歸元:“宋館主,請問你能不能將一個人的四肢移接到另一個人身上去,並讓它們慢慢跟另一個人的四肢融為一體,可以被正常使用?”
“不能。”宋歸元很乾脆地搖搖頭。
“哦……”真可惜。
花珊珊的臉上下意識流露出了失望之色。
宋歸元看在眼裡,有些過意不去,忙又補充說明了一句:“雖然我不能有這樣高明的醫術,但我師傅能!”
“真的?”花珊珊神情一振,又問:“那麼,請問你師父還能不能將一個人眼睛裡面那層用來看東西的薄膜移接到另一個人身上去,並讓它們慢慢跟另一個人的眼睛融為一體,可以被正常使用?”
“能。”我師父醫術高超,幾乎無所不能!
宋歸元自豪地回答。
“那真是太好了!”這樣以來,自己想到的好好“回報”蕭崢和蕭婉婉堂伯的辦法就行得通了。
花珊珊興奮的跟宋歸元商量:“宋館主,我想請你幫我找兩個失明的人和兩個右手斷掉的人,要是人品比較好的那種,然後,麻煩你請你師傅幫忙,把蕭婉婉兄長和蕭婉婉堂伯的右手截下來,眼角膜取下來,換給那兩個右手斷掉的人和那兩個失明的人。”
“好,沒問題!”蕭婉婉兄長和蕭婉婉堂伯不該輕易出手傷人,更不該目中無人的對付花珊珊和孟戚淵,截掉蕭婉婉兄長和蕭婉婉堂伯傷人的手、讓他們看不清形勢的眼睛從此永遠看不見。是一種恰到好處的懲罰。
而花珊珊能想到將他們傷人的手、看不清形勢的眼睛換給了別的有需要的人。既做到了物盡其用。同時,也說明她內心深處其實是一個挺善良柔軟的女子。
這年頭,像她這樣成長於帝王之家、天資聰慧、又心地善良的女子,實在太少了,真是令人欽佩!
宋歸元心裡很感慨。
花珊珊自然不瞭解他的心情,接下來,馬上便說出了讓他倍感錯諤的話:“對了,宋館主。蕭婉婉的兄長差點要了我皇兄的命,打傷了我皇兄的五臟六腑,害得我皇兄吐了好多鮮血,這筆賬,還是得額外清算一下的。請你從明天開始,每天中午拔去他一顆牙,錯開拔,拔第一顆上牙時,留著第一顆下牙,拔第二顆下牙時。留著第二顆上牙,以此類推。並且,每次拔牙後都不要幫他止血,直到拔完為止。”
“呃——行……”虧你想得出來這樣邪惡的方法!你簡直太、太不善良了!
中午是人一天中氣血最旺的時候,你把人家好好的牙齒硬給拔出來,還不給止血,人家一定痛得要命,流出很多的血才會自動止住。
還有,一般的人都有二十多顆牙齒,一天拔一顆、錯開拔的話,這等於要讓人家持續痛十多次,流十多次的血。
最重要的是,你讓人家的上下牙交錯留著,根本無法咀嚼,哪怕就是咬東西,也很容易讓咬著的東西塞進空牙留下來的牙肉裡,不得不用手去不停的摳——這得有多噁心人、多鬱悶人!
宋歸元感到相當的無語。
花珊珊仍然不瞭解他的心情。
她從懷裡掏出三張千兩面額的銀票,遞到宋歸元的手裡,接下來,馬上便說出了讓他倍感溫暖的話:“蕭婉婉為人爽朗大方,敢愛敢恨,她這次跟她家人一起到淳滄大陸上來,應該只是為了好玩,不是為了來追殺蕭前輩和蕭前輩的少主,有情可原。她現在被斬斷靈根,變成普通女子,留在咱們這滄漓大陸上生活,一定很不容易。請你以你的身份幫我把這三張銀票交給她,貼補下她的生活吧。”
“好的。”善待值得尊重的人,虐待不可饒恕的人,該善良時夠善良,該狠時夠狠,安德公主真乃敢愛敢恨、性格鮮明的奇女子也!
宋歸元把三張銀票收入懷裡,心裡暗暗被花珊珊所折服。
一邊的蕭傳恭就是個典型敢愛敢恨、性格鮮明的人,花珊珊這樣的表現令他心裡對她頗有好感。
他看她已經把有關於蕭婉婉及其家人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朗聲問:“安德公主,聽宋館主說,你皇兄為了救你,被蕭婉婉的兄長所傷,昏迷不醒,你看,方便帶我和宋館主一起去探望一下麼?”
“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了。”孟戚淵現在由太后陪著,依太后嚴謹、高傲的個性,肯定不會允許蕭傳恭和宋歸元這種來歷不明的江湖人士探望孟戚淵的。
花珊珊委婉地解釋給蕭傳恭聽:“我皇兄現在是由我皇祖母親自照顧,她心情不好,不允許任何外人探望我皇兄!”
“哦。”既然這樣,那就算了。
蕭傳恭也不勉強,略想了想,又問:“那麼,你可知道你皇兄的義妹花珊珊現在何處?”
“她麼——”她不就是我麼!
到了這個時候,花珊珊已經無意把這事繼續瞞著蕭傳恭和宋歸元,紅著臉,不好意思地告訴蕭傳恭:“對不起,蕭前輩,花珊珊是我扮的!”
“原來如此!”難怪那個花珊珊當時看起來跟安德公主一樣,顯得有些古靈精怪的!
蕭傳恭細細回憶了一下花珊珊當時在孟戚淵的小院子裡的表現,恍然大悟。
一邊的宋歸元卻跟蕭傳恭不一樣,在恍然大悟之餘,看向花珊珊的目光裡不由暗暗帶了興味與探究之色。
他可沒有忘記在孟戚淵的小院子裡時,孟戚淵和花珊珊眉來眼去的情景,暗暗懷疑孟戚淵和花珊珊在搞兄妹禁忌戀:做妹妹的假扮哥哥的義妹,做哥哥的假扮保護妹妹的江湖女俠,把明明很簡單的兄妹關係弄得如此複雜,分明是在掩人耳目,培養奸*情!
既然花珊珊就是安德公主,那麼,蕭傳恭自然求之不得。
他含笑看向她,朗聲提醒:“現在,你是不是該給我行拜師禮了?”
“呃——是的!”差點忘了,之前在孟戚淵的小院子,蕭傳恭承諾過,只要自己有辦法讓他一舉抓獲蕭婉婉的家人,他就收自己為徒呢!
花珊珊眸光一亮,高高興興地走到蕭傳恭跟前,恭恭敬敬跪倒在他的膝下,一本正經地連續向他磕了三個響頭,才抬起頭,伸出手,笑眯眯地問:“師父,有見面禮麼?”
“有!”真是個精明過人的好徒弟呀,居然拜師不忘見面禮!
蕭傳恭又好氣、又好笑。
他眸光中飛快掠過一抹狡黠之色,略想了想,一本正經地同她商量:“你不是要跟我修煉靈力麼?不如我幫你打通你身體的奇經八脈作為見面禮吧?”
“好!”打通了奇經八脈,才好修煉靈力麼!
花珊珊激動地點了點頭。
“噗……”原來你也會有上當的時候!
宋歸元在一邊聽了,實在忍俊不禁:靈力的確是要打通奇經八脈才能修煉,可問題是,任何一個教徒弟修煉靈力的師父都必須先替徒弟打通奇經八脈,才能教徒弟修煉方法——也就是說,打通奇經八脈是蕭傳恭這個師父的基本義務,現在,蕭傳恭是在拿義務作為禮物來糊弄花珊珊呢!
蕭傳恭抬手示意花珊珊起身,閉上雙眼,繞著她走了一圈,隔空彈指飛快在她四肢、胸前、後背等數十處穴位上輕點了下,便仍然坐回了座位。
而花珊珊的身體從這個時候開始,慢慢發生變化,首先是腦子裡“砰”地一聲,突然炸響了一下,令意識迷糊了起來,變成一片混沌;接著,全身到處都似乎在發生著小規模的“砰、砰”炸響聲,隱隱讓人感到有些小小的痛楚,但這痛楚之後,又有些輕鬆、暢快的感覺;漸漸地,自手指間至腳趾間,不知不覺間,居然升起無數微弱電流般的東西,它們一陣陣迅速沖刷向全身,在腦門處際匯,使腦子豁然開朗,於倏忽間變得澄清、釋然,而整個身心內外則立即瀰漫著一種極其強烈的透徹、光明之感,暖洋洋的,前所未有的舒適和愜意!
花珊珊大喜,忙睜開眼,興奮地向蕭傳恭鞠躬致謝:“謝謝師父!”
“不用謝!”本來就是應該的!
蕭傳恭原本是想戲弄花珊珊,才故意把打通奇經八脈作為見面禮送給她,現在,看到她對自己如此客氣,心裡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擺擺手,從懷裡掏出一個雞蛋般大的無色透明水晶球,遞到花珊珊的手裡,告訴她:“這個水晶球是用來測試靈根的,你用雙手捂緊它,腦子裡保持什麼都不去想的冥思狀態,一刻鐘以後,我會讓你把它還給我。”
“好!”但願意自己是單靈根呀!
現代那些網絡玄幻小說裡,最容易修煉成材的,就是單靈根。
花珊珊先悄悄給自己許了個願,才乖乖捂緊水晶球,進入了冥思狀態。
不知不覺中,她彷彿進入了一個神奇的夢境,在一座雲蒸霧繞的高山之巔,有一座非常巍峨的宮殿,在這座宮殿金碧輝煌的正殿裡,她翹起二郎腿,斜靠在華麗的鳳榻上,手裡拈著一隻振翅欲飛的金色小蝴蝶,精緻的俏臉上流露出一抹無比愜意的盈盈淺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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