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争宠》 苗荷

辰時正,花珊珊讓南宮奕拿著屬於她的那兩個大箱子,趕往自己的寢殿。

至寢殿門口附近時,候在門口的玲瓏看到了,以為他們是來看望“戚姑娘”的,馬上迎上前行禮,並笑著告訴花珊珊:“主子,你離開的這段日子,戚姑娘吃得飽、睡得好,氣色越來越好了。”

“是麼?”你倒是隨時不忘主動表功呀!

“戚姑娘”原本就是個健康的正常人,如今被你悉心照顧了大半月,氣色不好才怪!

花珊珊意味深長地看了玲瓏一眼,帶著南宮奕徑直進入寢殿。

考慮到孟戚淵已經醒來,再讓阮嬤嬤扮“戚姑娘”,已經沒有意義了,走到床邊時,她附到南宮奕的耳際,低聲吩咐:“給我一粒可以隨便吃的藥丸,我有用!”

“好!”南宮奕雖然搞不懂她要幹什麼,卻已經越來越瞭解她的脾氣,知道她喜歡的是聽話的男人,趕緊放下大箱子,乖乖從懷裡掏出一粒藥丸,遞給她。

她拿著藥丸,腳步輕快地走到床邊,含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阮嬤嬤,俯下身,小心翼翼掰開阮嬤嬤的嘴,把藥丸塞進去,然後,附到阮嬤嬤耳際提醒:“我剛才給你吃的是可以讓人‘甦醒’的藥丸,現在,你身體已經完全恢復‘正常’!”

“真的?”太好了,總算不用裝昏迷了!

阮嬤嬤很快便心領神會,無比興奮地從床上飛快坐起,裝模作樣左顧右盼一下。在注意到候在門外的玲瓏聽到動靜。把頭好奇地探過來觀望時。才故意大聲問花珊珊:“主子,我昏迷了多久?”

“二十五天。”花珊珊挺欣賞她的演技,馬上配合她,裝模作樣解釋:“原本,你身上傷勢太重,要十年後才能醒來,幸虧,我新娶的南宮駙馬陪我從淳滄大陸帶回奇藥。提前救醒你。”

“哦,多謝主子和南宮駙馬!”阮嬤嬤作雀躍狀,雙手作揖,毫不含糊地衝花珊珊和南宮奕行了一個禮。

花珊珊覺得她的表演實在太生動了,不由得抿唇一笑,輕輕擺擺手,轉身看向門外的玲瓏,嚴肅吩咐:“戚姑娘昏迷這麼多天,一定悶壞了,你快帶她到後院走一走。散散心!”

“是,主子!”主子的奇藥真厲害。居然這麼快就把戚姑娘給救醒了。

也不知道她還有沒有這種奇藥?要是能給我一粒,該多好!

玲瓏目光晶亮地看了花珊珊一眼,想找她討要,又怕被她拒絕,心裡暗暗糾結了一小會兒,終究還是勇氣不夠,黯然垂眸,乖巧地陪著阮嬤嬤去了後院。

而花珊珊現在靈力高強,神識很厲害,自然注意到了玲瓏神色的微妙變化。

她目送著玲瓏遠去的背影,突然覺得把玲瓏繼續留在身邊,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挺殘忍的。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的一生,都難免要存在一些難言之隱。

像玲瓏這種性格爽朗活潑、爭強好勝的女孩,雖然容易被人利用,但心地應該還是壞不到哪裡去。

也許,給玲瓏一個機會,趁著玲瓏眼前還沒有鑄成什麼大錯,先把玲瓏送得遠遠的,才是最好的辦法!

拿定主意後,她看向寢殿門口,吩咐候在門外的守衛,去把楚嬤嬤給叫過來。

楚嬤嬤此時已經得知她回寢殿的消息,有事情要急著要向她彙報,恰好帶著蘭心趕到寢殿附近,很快便在守衛的陪同下,出現了。

她沒想到楚嬤嬤來得這麼快,連忙笑著打趣:“嬤嬤,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要找你呀?”

“不是的,主子。”我哪裡能有這樣的神通!

楚嬤嬤不好意思地搖搖頭,低頭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恭敬地交給她,指了一邊的蘭心,一本正經提醒:“這是趙國質子趙錦燦前天在蘭心出門採買時,攔住蘭心,硬塞給她的,他說,他會一直等著蘭心的消息,要是三天之內,蘭心不能把這封信交到你的手裡,他就從棲霞峰紫光臺上跳下去!”

“啊?”趙錦燦這個二愣子,雖然為人傻乎乎的,心卻不壞,突然以死來要脅我,只怕是遇上了什麼了不得的難事吧?

她吃了一驚,忙把信拿出來認真看了一遍。

信上主要是講趙錦燦的父親趙王病危,如果三天之內,趙錦燦不能趕回趙國,就極可能失去了見趙王最後一面的機會。而趙錦燦身為普通質子,根本不可以離開梁國京城,只有花珊珊收回休書,讓他繼續做她的側夫,才行得通。

看完信,她心裡很同情趙錦燦的遭遇,非常慶幸自己能在今天趕回京城——今天可是趙錦燦信上所說的第三天呢!

她神情凝重地看向蘭心,嚴肅吩咐:“你馬上去趟驛館,給趙質子送口信吧,告訴他,我願意收回休書!”

“是!”太好了,這下,趙質子不用自殺了!

蘭心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立即高興地答應著,轉身跑走了。

花珊珊調轉目光,看向楚嬤嬤,低聲問:“嬤嬤,玲瓏這半個多月來,在府裡的表現怎麼樣?”

楚嬤嬤不假思索地如實回答:“她一直認真照顧戚姑娘,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哦……”看來,她極可能是真的有什麼難言之癮!

花珊珊更加堅定了決心,慎重跟楚嬤嬤商量:“既然玲瓏還沒有幹下什麼其它的錯事,我們大可不必浪費時間和人力繼續守著她了。你去把她的身契找來給我吧,我打算等下放她出府。”

“是!”玲瓏是在六年前,被主子選撥到身邊的,她一直沒有幹過任何不利用主子的事,這次,突然間偷偷翻看主子的東西,可能是鬼迷心竅了吧!主子心軟,肯放過她,是她的福氣!

楚嬤嬤暗暗感慨著,迅速去找來玲瓏的身契,交給了花珊珊。

花珊珊接著又吩咐她:“楚駙馬在楚國有要事,蕙質跟在他身邊,一時半會,不會回來,你去把珍姑找來,以後,就由她和蘭心近身侍候我吧!”

“是,主子。”楚駙馬性格太差,不回來更好,只可惜了蕙質,她跟在楚駙馬這樣一個凶神惡煞的身邊,日子一定過得很辛苦。

倒是鄭駙馬——對了,忘了跟主子說鄭附馬的事了!

楚嬤嬤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一本正經向花珊珊稟告:“主子,明天是鄭國王太后的六十壽辰,鄭駙馬昨天下午啟程回鄭國,給他祖母祝壽去了,要後天下午才能回府。”

“好,我知道了。”難怪今天早上去見陳微時,沒有看到鄭尚。

花珊珊恍然大悟。

接下來,她閒著無事,拿出靈石,跟南宮奕一起坐到錦榻上,面對面修煉靈力。

至黃昏,考慮到孟戚淵晚上要過來,她特意在酉時初就跟南宮奕一起早早用完晚膳,吩咐他:“你今晚回你自己的院子裡睡吧!”

“為什麼?”你現在懷有身孕,沒月例,晚上很方便做夫妻之事,我才不要跟你分開,獨守空房。

他的畫眉眼裡微不可見飛快掠過一抹精光,一臉關切地看著她。

她不瞭解他的心思,只當他是在關心自己,故作無奈地告訴他:“我突然感到身體不適,想一個人睡。”

“哦?”你擁有九階的靈力,不會輕易生病,而且,你白天一直都好好的,怎麼可能突然間就身體不適了呢?

只怕是我下午不小心說錯什麼話,惹你生氣,又不待見我了吧?

他不上當,巧妙地順水推舟:“你身體不適,我不放心,不如,我陪你散了步、洗了澡,再回我自己的院子吧!”

“好。”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就依了你吧,免得你多想。

盛情難卻,她勉強答應了。

兩人在寢殿附近的樹林裡轉了一圈,便回到寢殿,一起步入了後面的浴室。

南宮奕還是第一次進這浴室,當他看到寬大的浴池時,心情無比高興:在這麼大的空間洗澡,遠比在浴桶裡要舒服得多呢!

他手腳麻利地幫花珊珊迅速脫光了衣服,又迫不及待地一一脫光了自己的衣服,輕輕抱著她,縱身跳入了浴池。

這個時候,太陽還沒有下山,傍晚的鮮紅霞光透過浴室頂上的明瓦,斜斜地投射在浴池之中,令一漾、一漾的浴池的水面像是飄逸的大紅綢一般,明豔而靈動,看起來分外的賞心悅目。

他們白皙的肌膚沐浴著這樣的霞光和水,顯得更加嬌嫩、光潔,帶著夢幻般的美好,顯現出無比魅惑的風情。

他一邊伸了大手輕柔地搓洗著她纖長的脖頸和圓滑的肩、背,一邊張開嘴,輕車熟路地去吻她的櫻唇。

她原本是打算單純只讓他替自己洗澡的,也許是此時的霞光太美好,也許是他身上熟悉的青草般的氣息太令人沉醉,令她心裡充滿了溫暖和柔軟的情愫,不但沒有拒絕他的吻,還呼應著他的動作,張開小嘴,伸了丁香小舌到他的嘴裡,跟他的靈舌一塊盡情遊弋嬉戲。未完待續。。/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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