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姬重貴順利成為了寒蘭草的最終得主。
他趾高氣揚地走到蕭況跟前,命令身後的八個隨從把三個裝銀票的紫梨木大箱子打開,交給蕭況當眾清點。
蕭況早有準備,抬手示意候在旁邊的三個心腹上前,安排他們每人負責其中一箱銀票的清點工作。
一刻鐘以後,銀票全部清點完畢。
這三個紫梨木大箱子裡各裝了六十億兩銀票,合計恰好一百八十億兩。
蕭況很滿意,立即讓青衣蒙面人把裝假寒蘭草的銀盒交到姬重貴的手裡。
姬重貴別看平時表現得蠻橫粗暴,關鍵時候卻很謹小慎微。
他接過銀盒後,特意當眾打開,拿起裡面的寒蘭草,極認真地細看了看,才放心地收入懷裡,帶著八個隨從得意洋洋地離開。
大廳裡其他的顧客見寒蘭草的交易已經完成了,一下子沒有再呆下去的興趣,在姬重貴離開不久,便陸續從座位上站起來,先後離開大廳。
與此同時,蕭況心裡牢記對花珊珊和南宮奕的承諾,在姬重貴走後,抬手招來候在大門口邊的四個守衛,讓他們抬了姬重貴的兩大箱子銀票,跟青衣蒙面人一起離開,然後,示意候在旁邊的三個心腹抬起剩下的一大箱子銀票,來到了花珊珊和南宮奕的包間裡。
花珊珊見狀,自然知道他是來兌現承諾,送銀票的,連忙搶在南宮奕的前面。從座位上站起。微笑著迎上前打招呼:“蕭莊主。你的動作好快!”
“呵呵,哪裡,哪裡。”我動作不快點,萬一你臨時改變主意,不肯收我的銀兩怎麼辦?
蕭況平生最怕欠人人情,作出過的承諾,那是非要兌現不可的。
他輕鬆地笑了笑,伸手指著三個心腹抬的那一大箱子銀票。告訴花珊珊:“少主夫人,這箱子銀票,從現在開始,全部都是你的了!”
“啊?”這麼多?
花珊珊不由又驚又喜。
剛才,她已經從窗口看到了蕭況的心腹清點這箱子銀票的全過程,還聽到了他向蕭況報出的數字是“六十億兩”。
之前,她之所以答應接受蕭況的承諾,不過是想撈點小便宜罷了,根本就沒有想過他會是這麼大手筆呢!
她裝模作樣地假意推辭:“蕭莊主,你送的銀兩太多了。我都不好意思接受呢!”
“少主夫人,你一定得接受!”你要是不接受。就是在讓我為難!
蕭況急急擺了擺手,無比誠懇地告訴她:“其實,你和南宮少主這次能幫我找回寒蘭草,等於是救了我一家人的性命,這些錢財,只能聊表我的寸心而已!”
“呵呵,既然這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你這麼上道,可真是難得。
花珊珊生怕蕭況會改主意,趕緊笑眯眯地接受了。
南宮奕儘管覺得花珊珊很貪,但細想下,蕭況這些錢財其實來得也算輕鬆,這次倒是一直乖乖地跟在花珊珊身邊陪著笑,並沒有表示出任何異議。
下山時,才走到半山腰,老遠就看到之前買寒蘭草的那個戴紫面具的男子,被七、八黑衣蒙面人持劍追殺著,狼狽地朝這邊跑了過來,並且,邊跑邊大聲向南宮奕喊話:“奕兒!快救救老夫!”
“外公?”怎麼會是你?
南宮奕做夢也沒想到戴紫面具的男子居然是姬重貴,聽出他的聲音後,下意識就要衝上前去幫他。
“站住!”哼,姬重貴,原來是你,很好,很好,你來得正好!
花珊珊也聽出了姬重貴的聲音,她目光中掠過一抹殺意,暗暗磨了磨牙,一把拉住南宮奕,嚴肅命令:“不許幫他!”
“熙玉……”對不起,我差點忘了,要不是因為外公,你根本不會受到姬雲璋那小子的凌辱!
南宮奕理解花珊珊的心情,略想了想,附到她的耳際,低聲勸說:“外公對不起你,我知道你心裡恨他,可他畢竟是我的外公,現在,他被人追殺,我們要是袖手旁觀的話,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不如,我先出手幫他,等那些追殺他的人都被我趕走以後,你再拿他出氣,好不好?”
“好!”這主意不錯!
不幫他,他就是死了,也不是死在自己的手裡,終究有些乏味;幫了他,再回過頭來親手虐他,令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必定要有趣得多。
花珊珊目光一亮,將計就計,意味深長地提醒南宮奕:“等下,你只管放心上前跟那七、八個黑衣蒙面人打鬥,我會在後面暫時幫你護著你外公的!”
“嗯!”你真是個深明大義的賢妻啊!
南宮奕不明就理,滿懷感激地看了花珊珊一眼,馬上毫不遲疑地縱身掠到姬重貴的後面,截住了那七、八個追殺他的黑衣蒙面人。
花珊珊見狀,也不含糊,趁機縱身掠到姬重貴的前面,仗著自己靈力遠遠高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制住了他周身的要穴,抓起他,掠到了旁邊的懸崖附近。
姬重貴心裡有鬼,嚇了一跳,以為她要把他推到懸崖下去,趕緊色厲內荏地質問:“小丫頭,你這是要幹什麼?”
“你說呢?”原來你也會有害怕的時候麼?
哼,別急,慢慢來,我不會這麼輕易讓你死的!
花珊珊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沉著地抬起右手,先揭掉他的面具,扔進懸崖底下,再探入他的懷裡,飛快摸出裝假寒蘭草的銀盒,輕輕晃了晃,冷冷地問:“老傢伙,你花費一百八十億兩白銀來買這個東西,是給誰服用的?”
“當然是給雲璋!”不過,對了,你現在怎麼居然會跟南宮奕這小子在一起了呢?
姬重貴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好奇地問:“雲璋在哪裡?”
“在陰曹地府唄!”他現在靈力盡失,生不如死,應該差不多快要進陰曹地府了吧?
花珊珊目光中掠過一抹愜意之色。
“胡說!”雲璋有九階的靈力,又精明過人,整個淳滄大陸,幾乎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他怎麼可能會死?
姬重貴對姬雲璋很有信心,根本不相信花珊珊的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聲指責:“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雲璋已經是你的男人,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怎麼可以這麼詛咒他?”
“哼,你還有臉跟我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如果不是你這老傢伙設計我,我跟姬雲璋,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說到底,你比姬雲璋,更該死!
花珊珊心情激動,目光中掠過一抹殺意,恨恨地瞪了姬重貴一眼,隨手一揮,把裝假寒蘭草的銀盒扔進懸崖底下,又轉手一揮,“啪、啪、啪、啪”地在他肥大的臉上狠狠連打了四個大耳光!
“啊!啊!啊、啊……”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丟了我花一百八十億兩銀子買來的寒蘭草,你居然敢打我的耳光?
姬重貴這一輩子,還從來沒蒙受過這麼巨大的損失、面臨過這麼極致的羞辱,氣得大吼大叫著,不顧一切地咒罵花珊珊:“賤人,婊——”
“哼,你這個老混蛋、老牲畜,居然敢罵老孃?”簡直是找死!
花珊珊根本不給姬重貴繼續罵自己的機會,搶在他罵到“婊”字時,果斷點了他的啞穴,揮手“啪、啪、啪、啪”地在他肥大的臉上又狠狠連打了十幾個大耳光,令他的臉一下子紅腫得像兩片肥大的猴子屁股一般,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姬重貴心裡又氣、又恨、又痛,又不服氣,下意識死死的瞪著花珊珊,恨不得眼睛裡能突然長出兩把勾刀來,狠狠地剮盡她身上的肉。
呵,老傢伙,現在,你終於也嚐到無助的滋味了吧?叫你想借腹生子的餿主意,你踐踏了我的尊嚴,傷害了我的身心,既使讓你死一萬次,都是應該的!
花珊珊自然看出來姬重貴眼神裡的意味,挑釁地回瞪了他一眼,伸手重重把他推倒在地,抬起右腳,拿捏好了力道,對準他的雙腿之間,痛快地踩了下去。
啊……姬重貴做夢也沒想到花珊珊居然會連他的命根也不放過,目光中掠過一抹絕望之色,只來得及在心裡面悲憤地吶喊一聲,便兩眼一翻,痛得昏死過去。
很好,這還差不多!直到這個時候,花珊珊的心裡總算好受了一些。
她不想給姬重貴東山再起的機會,從頭上取下一枝金釵,俯身仔細地挑斷他雙手手腕處和雙腳足三里處的靈根,直接慢慢抽出來,扔進懸崖底下,然後,運起靈力,揮掌向他周身釋放零下近十度的刺骨寒意,把他給逼醒過來,抓起他,縱身掠回到了半山腰。
這時,跟南宮奕打在一起的那七、八個黑衣蒙面人已經有五個倒在地上,不能動彈,只剩下三個還在做垂死掙扎。
花珊珊抓緊機會,放下姬重貴,走到負責看護行李的那兩個隨從身邊,坐在其中一個裝銀票的大箱子上,悠閒地認真觀摩著南宮奕跟三個黑衣蒙面人你來我往的打鬥,從中學習他們的臨敵作戰經驗。未完待續。。/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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