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争宠》 苗荷

翌日。

天亮時,燕希敕的隨身侍從都趕到東暖閣來待命。

燕希敕不相信自己會無緣無故地變成不*舉之人,懷疑有人昨夜在他喝的酒裡下藥,安排一部分人去暗中查訪,自己則帶了剩下的人悄然出府,易了容,隱瞞了身份,在京城不起眼的地方租下一個小院子,打算白天呆在這裡,求醫問藥,調養身體,到晚上再回公主府。

他在小院子裡安頓下來後,神情嚴肅地把自己昨夜不*舉的事告訴了自己最信任的兩個謀士封幸福、歐鵬飛,要求他們速速去尋找名醫來替自己檢查身體,看看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不*舉。

事關重大,封幸福、歐鵬飛不敢怠慢,馬上領命而去。

趙錦燦不如燕希敕有打算,他覺得自己患的是見不得人的病,羞於求醫問藥,只在床上輾轉反側,自己調試。

平日早上,他的分*身明明不需要任何輔助動作都會正常勃*起,今天早上,他的分*身不僅沒有正常勃*起,且在伸手自*慰時,依然毫無反應,怎麼也硬不起來。

他沮喪不已,只好紅著臉囑託身邊一個可靠的侍衛立刻快馬加鞭回趙國,把此事轉告他的父親趙王,讓趙王幫忙想辦法。

花珊珊一覺醒來,發現天已經大亮了,孟戚淵坐在床頭,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她心裡一陣輕鬆,朝他微微一笑,好奇地低聲問:“老公,昨晚的事,後來是怎麼解決的?”

“是這樣的……”孟戚淵神情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低聲把經過詳細解說給花珊珊聽。

“哈哈!”花珊珊聽完,開懷大笑。

一下子讓燕希敕、趙錦燦兩個不懷好意的傢伙於不知不覺之間變成了性*無*能,真是讓人心裡太爽了!

“老婆,你還笑得出來?”孟戚淵又好氣又好笑地在她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頗慶幸地感慨:“幸虧我昨晚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呃,這倒是!”人心難測,自己最大的缺點就是對看似無害的人和有孝心的人太缺乏警惕心。

如果不是燕希敕一開始乖乖地簽下夫郎協議,昨晚又打親情牌說那蘭花糕是他母妃親手做給兒媳婦新婚吃的,自己哪裡會上當?

花珊珊伸手輕輕撫了一下肚子,有些緊張地又問:“老公,我昨天中的那種毒是不是春藥?它對我肚子裡的寶寶有危害麼?”

孟戚淵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沒事。你中的是情藥,不是春藥,對於寶寶沒有什麼危害,否則,我就不僅僅是讓燕希敕不*舉那麼簡單了!”

“哦。”花珊珊放了心,坐起身子,微笑著抱了孟戚淵的胳膊,向他撒嬌:“老公,不如你把從宋歸元那裡學到的易容、辨毒、解毒方法也傳授給我吧,有了這些技能傍身,我以後就不會輕易上當受騙了。”

“好。”孟戚淵正是這麼打算的,慎重點了點頭。

他擔心花珊珊著涼,起身去把她的衣裳都拿到床頭,先揀了外裳替她穿上,然後,輕聲提醒她:“老婆,這裡是我的寢殿,你既然已經弄清楚了所有情況,就還是回你自己的寢殿裡去吧,免得引人生疑。”

“嗯。”燕希敕、趙錦燦那兩個傢伙這會兒應該正在為他們的不*舉之症而發愁,哼,自己可要好好地瞧一瞧熱鬧!

孟戚淵又提醒她:“老婆,昨夜,聽我給你安排的替身說,她跟趙錦燦在你寢殿裡的床上發生過關*系,你回去後,記得吩咐蘭心、蕙質把床上所有用品都換了。”

“好的,多謝你提醒。”難怪他要把自己帶到他的寢殿裡來睡覺,一定是昨晚嫌自己寢殿的床太髒了。嘻嘻,這種潔癖是美德,值得嘉獎!

她笑眯眯地在他的臉頰上“吧、吧、吧!”地接連親了好幾口,又特地在他的唇上也蜻蜓點水般輕輕喙了一口。

孟戚淵雖然早已習慣了她這種嘉獎方式,還是不免心裡好一陣激情澎湃。

考慮到她已有身孕,清晨不宜空腹做某種運動,他理智地抑制住自己的衝動,牽了她的手,送她回她的寢殿。

花珊珊一回到寢殿,就大開房門,吩咐早已等候在外面的蘭心、蕙質把屋子裡的床上用品統統清理出去,又叫來楚嬤嬤,讓她安排人把自己的床給拆了,另換新床。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住在西暖閣的趙錦燦。

他以為花珊珊是在為他昨晚的半途而廢生氣,才故意這麼做的,心裡很難過,捨不得他與“花珊珊”睡過的床,向花珊珊要求把床搬到自己的屋子裡。

花珊珊也不反對,讓楚嬤嬤依照規矩馬上為燕希敕、趙錦燦各安排一個院子居住,把床直接搬到趙錦燦要住的院子裡。

趙錦燦心裡頓時更加難過。

本來,按規矩,梁國娶夫郎的公主在娶了新夫郎的三天之內,都會安排新夫郎住在自己寢殿旁邊的暖閣裡,便於晚上在一起行雲*雨之事。如今,才過了一個晚上,花珊珊就要給他和燕希敕另外安排院子,可見,花珊珊心裡不僅僅是生了他們的氣,而是已經開始厭棄他們了。

他無限哀怨地看了花珊珊一眼,默默地跟著楚嬤嬤去看院子。

他的院子處於一片竹林的掩映之下,坐北向南,院中的北房是正房,院子的東西兩邊建有廂房,在正房和廂房之間建有走廊,南面建有南房,與北房相對應。在南北、東西房形成的角落中,有一些耳房。另外,在西南角建了一個廁所,在東南角建了院子的大門。總的來說,規模和環境都不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離花珊珊的寢殿比較遠。

他站在院門口略略看了看,轉頭客客氣氣地對楚嬤嬤道:“嬤嬤,這院子很不錯,只是,有些不方便我與公主殿下見面,請你幫我換一個離她近點的院子。”

楚嬤嬤早有準備,從懷裡掏出一張摺疊起來的公主府建設規劃佈局圖,交到他的手裡,微笑著解釋:“燕側駙,我家主子好靜,府中所有的院子都離她的寢殿比較遠,你換不換,都是一樣的。”

“哦。”從手裡的圖紙來看,所有院子的確是離花珊珊的寢殿都很遠,趙錦燦不明白當初承建公主府的內務府將作少府司事怎麼會這麼不識趣,暗暗詫異。

他哪裡知道,並不是承建公主府的內務府將作少府司事不識趣,他當初做的建設規劃佈局圖根本不是這樣的,是負責監工的孟戚淵在看過圖紙後,指出花珊珊天性好靜,代替她作主,把建設規劃佈局圖改成了現在的樣子。

孟戚淵這麼做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避免花珊珊在府中游玩時見到趙錦燦、燕希敕這些所謂的夫郎,令他們增加與花珊珊日久生情的機會!

下午,孟戚淵帶了侍從由花珊珊的公主府大門進入,堂堂正正地來看望花珊珊。

花珊珊揮手示意蘭心、蕙質退出寢殿,與孟戚淵一起坐在桌邊說話。

孟戚淵看一眼屋子裡全新的床和床上用品,好奇地問:“老婆,你原來那張床不是直接從榮德殿南殿搬過來的麼?那麼名貴的一張床,你怎麼捨得也換掉了?”

“因為,我想借著這個機會讓燕希敕和趙錦燦認識到,通過昨晚的事情,我對於他們是多麼的厭惡!”花珊珊邊說邊抬手捏緊拳頭,做了個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的發狠表情。

“呵呵!”孟戚淵看著好笑,有些忍俊不禁。

他伸手寵溺地輕輕颳了一下花珊珊的鼻子:“老婆,我這次過來,正好有一件有趣的事情要告訴你:燕希敕倒是聰明,居然在外面租了小院子,易了容,派人去求宋歸元給他看病,願意出重金讓宋歸元治好他的不*舉之症!”

“哦?你怎麼知道的?”燕希敕一大早就不見人影,原來竟是迫不及待地治不*舉去了,分明是對自己色*心*不*死,真可惡!花珊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孟戚淵含笑回答:“這事是宋歸元親自過來告訴我的。他一眼就看出燕希敕是昨晚中了絕情藥的毒。只是,這絕情藥是他獨家研製的,不外賣。他想起在前些天曾送了一顆給我,沒有再送給別人,懷疑是我對燕希敕下的手,就沒有給燕希敕解藥,只推說他是這些年縱*情*聲*色太過,積勞成疾,要他多吃牛鞭、鹿鞭之類壯陽食物好好滋補一下再說,背地裡,就悄悄過來找我問情況了。”

“原來是這樣。”只要宋歸元不給燕希敕配解藥,他就會一直不*舉,縱然他色*心*不*死,又能如何?反正他坑自己在先,也怪不得自己要連本帶利地回報他了。

花珊珊靈機一動:“老公,你不是有很多江湖朋友麼?燕希敕現在急於治好不*舉之症,肯定不僅僅只請了宋歸元一個人給他看病。我們可以一方面要宋歸元別把解藥配給他,另一方面,安排你的江湖朋友假扮專治不*舉之症的江湖郎中,給他開一些看似有用、實則還是無用的藥物,多多騙他的錢!”

“好!好主意!”一舉兩得!原八皇子結交的那些江湖朋友雖然很講義氣,但人家也要過日子不是?要是能給他們賺錢的機會,就更加容易籠絡他們的心,為我所用了!

孟孟戚淵豔的桃花眼裡跳躍著愉快的火花:“我馬上去安排!”

一回八皇子府,孟戚淵就派人請來宋歸元和兩個江湖朋友李承元、林逸之,讓宋歸元給李承元、林逸之傳授治療不*舉之症的一些看似有效、實則無濟於事的方法、手段,安排李承元、林逸之分別化名為李壯*陽、林必*舉,從明天開始,扮成行蹤不定的江湖郎中,輪流打著“專治不*舉之症”的旗號,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尤其是燕希敕租下的小院子附近遊走。

PS:親們,這章的笑點讓你笑了麼?多笑笑,祝你們看了我的書,越來越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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