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倒是把她給忘了!
蕭婉婉雖然性情有些暴躁,但是為人爽朗大方,敢愛敢恨,花珊珊內心裡很喜歡她,暗暗有些替她擔心。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中年男子殺死了孟戚淵兩個無辜的江湖朋友,又火燒孟戚淵的正殿;如果不是因為蕭婉婉的家人這次過來的目的是為了置蕭傳恭和他的少主於死地;如果不是因為蕭傳恭和他的少主以德報怨,一直只是斬斷追殺自己那些人的靈根,留了人家一條命,花珊珊就算很想能拜蕭傳恭為師,也絕對不會作出利用蕭婉婉來對付她家人的打算。
唉,都怪蕭傳恭,明明說好了會出現,把蕭婉婉擄走,卻遲遲不見蹤影!
花珊珊不由得衝孟戚淵抱怨:“老公,蕭傳恭這個人太不靠譜了,明明說好要過來,卻偏偏不過來!現在,沒有了六角寶石,我們先前商量好的計劃等於已經徹底泡湯了。”
“是啊!”蕭傳恭不像是個不守信用的人啊,只怕,他那邊,是出什麼事了。
要是連他都出了事,自己和花珊珊剛才把蕭崢也給得罪了,只怕以後的處境更危險!
孟戚淵想到這裡,心裡一緊,忘了去壓制喉嚨口正在洶湧著的血流,“噗”的一聲,噴出一大片血霧,瞬間就把身前數尺的地面都染紅了!
“老公!”怎麼會這樣?
花珊珊大吃一個驚,慌忙大聲衝殿門口喊:“來人!快來人!”
然而,無論她喊得多大聲,周圍的人就好像都死了一般,居然沒有一個聽到動靜,趕過來的!
花珊珊感到很訥悶,揉了揉快要聲嘶力竭的嗓子,低聲跟孟戚淵商量:“老公,我喊了半天也沒人來,看來,我的府裡一定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有古怪。不如,我扶你一起出去找宋歸元吧!”
“好!”自己傷療太重,已經拖不得了。宋歸元會治療靈力造成的傷勢,除了找他,也別無它法。
孟戚淵點點頭,努力壓制住喉嚨口新的一波試圖洶湧而出的腥鹹血流,低聲告訴花珊珊:“宋歸元今天下午跟我約好,等你和蕭傳恭這邊計劃得手了,就讓我陪他帶人一起去玉蘅軒挖地道。估計,現在這個時候,他很可能已經帶了人在我府裡那個小院子等我了,我們直接去小院子找他就行。”
“嗯。”事不宜遲,花珊珊一邊答應著,一邊扶了孟戚淵,走出正殿,直接抄近路,沿著跟孟戚淵府裡相通的那條側門方向走去。
“主子?戚姑娘?”他們才出了正殿,背後就傳來了楚嬤嬤的聲音。
花珊珊吃了一驚,她轉過身,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後面的正殿一眼,不解的問:“楚嬤嬤,你怎麼在這裡?”
楚嬤嬤微笑著回答:“我剛剛閒著無事,在正殿東面的小涼亭裡坐了一會兒。”
“是麼?”小涼亭離正殿才不足十米,自己剛剛在正殿裡面喊得那麼大聲,楚嬤嬤難道沒聽見?
花珊珊感到事情透著詭異,好奇地問:“我剛才在正殿裡大聲叫人,叫了半天,你沒有聽到麼?”
“沒有啊!”楚嬤嬤感到莫名其妙。
花珊珊待她極好,從不在她面前說謊,花珊珊的話,她自然是相信的。只是,她聽力不錯,剛才在小涼亭裡時,根本沒有聽到花珊珊的喊叫聲。不僅如此,她還親眼看到楚天珂的侍衛徐鴻都尉剛才帶了一隊人從正殿若無其事的經過,分明也沒有聽到花珊珊的喊叫聲。由此可見,一定是正殿有什麼問題存在,導致大家聽不到花珊珊的聲音!
只是,會是什麼問題呢?
她腦中靈光突然一閃,想起了昨晚在孟戚淵府裡撲火時,那座正殿裡的火用水根本無法撲滅,還會反撲到人身上的古怪事,心裡暗暗懷疑這座正殿也跟孟戚淵的正殿一樣,遇到了相似的情況。
為了弄清楚究竟,她彎腰從地上揀起一顆小石子,隨手朝正殿裡扔了過去。
“哎喲!”果然,那顆小石子在距離正殿門口近一米處,突然彈了回來,反打在她的右臂上!
“楚嬤嬤,你沒事吧?”怎麼會這樣?花珊珊在一邊看了,大為驚諤。
她剛剛從正殿裡出來時,挺順利的,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呀!
“我沒事!”楚嬤嬤剛才扔石子的力度並不大,石子反彈的力度自然也不會太大,只是打疼了她的手臂,沒傷到筋骨。
她用左手指著正殿,提醒花珊珊:“主子,看來,咱們的正殿跟八皇子殿下的正殿一樣,也有些古怪了!”
“這不是古怪,是有人用靈力在這座正殿周圍布了一個結界,才會造成這種情況。”一個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哦……”原來如此!現代的網絡玄幻書上有講述過,人在用靈力織的這種結界裡說話,外面的人根本聽不到。
花珊珊恍然大悟,下意識側過身,順著聲音的來源好奇地看了過去,恰好看到在距離她身側約十餘米處的一顆大榆樹上,有一個身材高大,戴銀色面具的白衣男子正衣袂飄飄地向她這邊飛掠過來。
她不認識他,搞不清他是敵是友,心裡不放心,趕緊本能的把孟戚淵拉到自己的身後,警惕的戒備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楚嬤嬤也發現了白衣男子飛過來,她同樣不認識他,搞不清他是敵是友,心裡不放心,趕緊本能地縱聲大喊:“來人,保護主子!”
“是!”楚嬤嬤語音未了,周圍方圓近百米處的樹上和地面上都一下子湧現出了很多侍衛。
其中,包括花珊珊的十護衛在內,共有二、三十名距離花珊珊、孟戚淵、楚嬤嬤較近的護衛、侍衛,一致動作迅速地馬上縱身掠到花珊珊他們的身前、身後,形成一個包圍圈,把花珊珊他們都護在了中間。
“你們誤會了!”白衣男子似乎沒有料到自己的出現會引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在距離花珊珊他們近兩米遠的地方站住,用手朝著她當空隨意劃了一圈,然後,朗聲告訴她:“安德公主,我是你右駙馬鄭尚的朋友。是友非敵!”
“是麼?”鄭尚現在又不在,誰知道你的話是真是假!
花珊珊沒有錯過白衣男子用手朝著自己當空劃圈的動作,懷疑裡面有古怪,一邊警惕的盯著他,一邊指了他,把目光看向保護自己的那些侍衛,問他們:“你們哪些是右駙馬的侍衛?有沒有人見過他?”
“沒見過!”所有侍衛都動作一致的搖了搖頭。
看來,是個騙子!花珊珊心裡有了數。
她不願意為了白衣男子耽擱時間,急著帶孟戚淵去找宋歸元,當即又指了白衣男子,低聲吩咐身邊的眾護士、侍衛:“你們中,十護衛負責護送我和戚鳶去我皇兄的府裡,剩下的人統統陪同其他侍衛看著他,要是發現他跟蹤我,你們就攔住他,要是他敢跟你們動手,你們就不用對他客氣!”
“是!”眾護衛、侍衛恭敬的答應一聲,當即準備分頭採取行動。
不過,他們才向外跨出了三、四步左右,就突然間保持跨步的姿態,紛紛不能動彈了!
花珊珊扶著孟戚淵跟在他們後面,看到情況不對勁,非常震驚,趕緊止步。
她腦海裡下意識回想起白衣男子曾經朝著自己用手當空隨意劃了一圈的那一幕,懷疑是他搞的鬼,不由得惱恨的看向他。
白衣男子似乎早已料到她會懷疑自己,居然直接迎著她的目光,坦率的表示:“是我乾的。我在你身邊方圓兩米處佈下了只能進不能出的結界!”
“哦?為什麼你要這樣幹?”我是問候你祖宗了,還是爆你菊*花了?花珊珊暗暗磨牙。
“因為我想幫你。”白衣男子並不瞭解花珊珊的心思,指著她身邊的孟戚淵,好意提醒她:“你這個朋友被人以靈力打成重傷,五臟六腑都幾乎震碎了,在這滄漓大陸上,除了我,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
“是麼?”好大的口氣!
天上掉餡餅了麼?
雷鋒穿越了麼?
你不過是一個跟我們非親非故、素昧謀面的陌生人,我憑什麼信你?
花珊珊撇撇嘴,果斷拒絕他:“謝謝你的好意。我有朋友會治療靈力造成的傷。如果你真想幫我,就請把你織出的結界打開,放我出去找我那個的朋友吧!”
“不行,已經來不及了!”白衣男子不同意,神色凝重的告訴她:“你這個朋友如果在半刻鐘內不能得到有效的救治,就必死無疑!”
“哼,少危言聳聽!”你要是老這麼拖住我們,不讓我們去找我們的朋友,他才真的是必死無疑!
花珊珊急得直跺腳。
孟戚淵為了壓制住喉嚨口試圖洶湧而出的腥鹹血流,一直忍著沒有作聲,到了這個時候,他漸漸有些支撐不住,見狀,在一邊安慰地拍拍她的手,以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白衣男子,示意她答應白衣男子,讓他來救治自己。
花珊珊感到很意外,搖搖頭,不肯同意:“他不過是一個一個跟我們非親非故、素昧謀面的陌生人,我信不過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