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殿不久,燕希敕果然差了人送來很多財物,不僅有五尺高的珊瑚樹、三尺高的玉觀音,兩斤重的金佛等許多價值不菲的寶貝,還有許多字畫、玉如意、田黃石、端硯、壽山石、玉佩、玉扳指、金錠、銀錠等東西。除此之外,另有兩處田產,三個鋪面及銀票一萬五千兩。
燕希敕的母親只是燕國國君不太待見的一個妃子而已。他自己,必然也是因為不受待見,才會在很小的時候,被作為質子送到梁國來。能攢下這麼多的財物,一定多虧了他這些年來在梁國的苦心經營,是個有能力的!
花珊珊把玩、鑑賞著燕希敕送的財物,暗暗下定決心:事在人為,我也要依靠自己的能力賺到更多的財物!
用過午膳後,花珊珊就開始等孟戚淵過來,打算就東皇后有可能要加害自己的事與他商量一下。
考慮到她今天上午要帶燕希敕、趙錦燦進宮認親,昨晚,孟戚淵跟她商量好了,會在今天下午午時末過來,接著教她學易容、辨毒、解毒的方法。
可是,花珊珊直等到未時初,依然沒見到他的身影。
他是一個非常守信用的人,尤其是在花珊珊面前,從來沒有食言過。
花珊珊懷疑他一定是遇到什麼意外突發事件了,心裡很擔心,沒有繼續再等他,直接帶著蘭心、蕙質到他的府裡去找他。
孟戚淵府上看門的兩個侍衛看到她過來,馬上猜出她是來找孟戚淵的。
一個侍衛迎上來積極告訴她:“稟公主殿下,我家主子今天午時正出去了,至今未歸,不在府裡。”
“哦?”孟戚淵行事,一向會把時間控制得很好,是什麼要緊的事,會讓他既不能及時趕回來見自己,又沒有另外派人來通知自己?
花珊珊暗暗訥悶,問侍衛:“你知道你家主子去哪裡了麼?”
“知道。”侍衛微笑著道:“主子是被魏國六公子約去富貴樓用午膳了。”
“啊?”竟是魏宇安把他給約走了?
那魏宇安心術不正,上次,差點佔*有了自己,這次,又突然約見他,只怕是不安好心!
花珊珊心裡更加不放心,急急掉頭回到自己府裡,吩咐蘭心、蕙質去把自己當初開府從榮德殿南殿搬出來時、太后送給自己的十個武功高強的護衛都叫過來,帶著他們,直奔富貴樓。
富貴樓是京城裡比較有名氣的一座酒樓。它建在風景秀麗的富貴山前面,正對面就是從皇宮西面流出來的御河水。整座酒樓有三層高,瑰麗宏偉,到處都是亭臺軒榭,登樓前軒欄可俯瞰御河,與河上游船畫舫合奏對唱,坐樓後窗口可欣賞富貴山風光,山上的紅楓此時正值顏色越來越絢麗濃豔的時期,一天更比一天好看,是文武官員和文人墨客經常歡宴的地方。
花珊珊一入酒樓,就徑直衝到掌櫃的櫃檯邊,問裡面一個穿著比較華麗、戴著京中流行的標誌性扇形掌櫃帽的當值中年人:“掌櫃的,請問八皇子與魏國七公子還在你酒樓裡麼?”
“稟安德公主殿下,他們早在午時末,就吃了飯離開了。”花珊珊跟燕希敕、趙錦燦成親那天,她的輦車曾經從富貴樓經過,這掌櫃當時看到了她,對美豔的她印象深刻,所以,現在,一眼就把她認了出來,對待她的態度很恭敬。
花珊珊沒想到他能認得自己,索性又問:“你既然認得本宮,有沒有看到本宮的皇兄跟魏國七公子是怎麼離開的?往哪裡走?”
掌櫃的恭敬地答道:“八皇子殿下是跟魏國七公子一起下樓,往御河南邊走了。”
“好,謝謝你!”既然孟戚淵是與魏宇安午時末一起離開富貴樓往御河南邊走的,那麼,只要沿御河南邊的街頭打聽,就能知道他們的具體去向了。
事不宜遲,花珊珊馬上出了富貴樓,沿御河南邊街頭一路邊走邊打聽孟戚淵的下落。
孟戚淵與魏宇安都是長相非常俊美的男子,兼之,魏宇安又是個看起來人前非常高調、張揚的人,所以,御河南邊街頭的商販們都對他們印象深刻,很快就指引著花珊珊找到了他們的具體去向:東梁山之巔的棲霞峰紫光臺。
棲霞峰紫光臺是在京郊南面,路途比較遙遠,花珊珊上回在陳典與楚天珂決鬥時,曾經跟陳典一起去過,她懷疑孟戚淵與魏宇安去這裡,很可能也是為了決鬥,感到憂心忡忡,馬上就近找了一個馬市,花重金買下十匹快馬,讓十名護衛先上馬,她則帶了蘭心、蕙質跳上其中三個護衛的馬頭,跟他們一起騎馬抄近路迅速趕過去。
到達棲霞峰紫光臺時,已近未時末了。
孟戚淵不見蹤影,只有魏宇安帶著兩個隨身侍衛在紫光臺上打坐調息。
他們身上並沒有傷口,卻一個個臉色蒼白。
其中,魏宇安眉頭緊鎖,原本凜冽桀驁的杏眸,流露出痛楚之色,如鉤鷹鼻下,薄如蟬翼的荷唇緊抿,左邊唇角處,有一抹已經凝固的猩紅血跡,分明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看到花珊珊過來,他似乎吃了一驚,收起打坐的姿勢,目光殷殷地看著她,主動跟她打招呼:“安德公主殿下,別來無恙?”
“還好,沒被你氣死。”他和孟戚淵一起過來,現在,他還在,孟戚淵卻不見蹤影!
為了從他嘴裡打聽到孟戚淵的下落,儘管花珊珊因為上次被他擄走一事,很厭惡再看到他,還是努力剋制住內心的真實想法,微微挑了挑眉頭,淡淡地解釋:“我是來找我八皇兄的。聽說,你是同他一起到這裡。現在,你還在,他卻不見了,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魏宇安的杏眸裡掠過一抹困惑之色,指著紫光臺一側的懸崖,沉聲告訴她:“八皇子殿不久前從那裡掉下去了!不過,不是我乾的,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蒙面黑衣人趁我跟你八皇兄決鬥之際,下黑手偷襲,把你八皇兄一掌打下去的!”
“什麼?”怎麼可能?孟戚淵生性謹慎,加上他接收原八皇子的記憶以後,很快便將原八皇子的武功融匯貫通,武功在原來的基礎上,只增不減,是個高手,哪裡是別人輕易偷襲得了的?
花珊珊根本不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
她衝身邊十個護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飛快出手點穴控制住魏宇安和他的兩個隨身侍衛,然後,抽了一個護衛腰上的劍,架到魏宇安的脖子上,冷冷地問:“現在,你總可以說真話了吧?”
“我剛才說的,就是真話。”唉,只怪自己上次太冒失,不瞭解她的人品,做了輕薄她的事,現在,看她這樣子,分明是對自己充滿了疑心與戒備!
魏宇安目光誠懇地看著花珊珊:“你既然能找到這裡來,就應該知道,我與八皇子殿下到這裡來的事,並沒有避違別人。他現在出了事,所有人第一個懷疑的,就會是我,所以,我怎麼可能會糊塗到對他下黑手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蒙面黑衣人這麼做,等於就是在嫁禍給你,你怎麼會把他放走了?”他說的也有一些道理,但還是有疑點,花珊珊將信將疑。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想的跟我一樣!魏宇安讚許地看了花珊珊一眼:“你說的沒錯,我當時就意識到那個蒙面黑衣人是在嫁禍於我,所以,馬上帶著我的兩個隨身侍衛一起攻擊他。可惜,他武功極高,掌力渾厚,明明手掌沒有打到人的身上,卻一樣可以把人打成重傷。我雖然在兩個隨身侍衛的拼死協助下得以在他肩頭刺中一劍,自己身上受的掌傷卻比那一劍要嚴重多了。剛剛,他大概是聽到你了帶人騎馬上來的馬蹄聲,打著打著,突然棄下我們,飛快逃入了附近的樹林裡——否則,你想想看,八皇子殿下也是個高手,用的又是劍,我們幾個要是加害他,他怎麼可能不反抗?我們的身上怎麼可能沒有任何劍傷呢?”
說到這裡,魏宇安想起孟戚淵的兩個隨身侍衛來,目光一亮:“對了,八皇子殿下是帶著他的兩個隨身護衛跟我一起到這裡來的。他當時被打下懸崖後,那兩個隨身護衛趁我們跟那個蒙面黑衣人打鬥之際,沿旁邊的山路下去找你八皇子殿下了。你如果派人也沿那條路下去找八皇子殿下,一定可以把他們找到。到時,即使八皇子殿下現在已經死了,至少他們還可以為我作證!”
“呸!呸!呸!我八皇兄不可能會死,要死也是你死!”如果孟戚淵真的是被人打下懸崖的話,現在,急需要人去救援,再在這裡拖著時間問魏宇安的話,只會讓孟戚淵的生命多一分危險。
花珊珊快步走到懸崖邊,細看了看,發現這懸崖約莫三十餘米高的樣子,處於群峰之間,崖壁上長滿了小灌木,下面更是樹木蔥鬱,看不到人蹤,如果沿旁邊蜿蜒的山路下去找,要繞過好幾個山頭才能到達,還不如走直線來得快!
想到這裡,她靈機一動,命令身邊的十個護衛:“你們每個人都把自己的外袍和裡面的長褲脫下來,然後,把魏宇安他們三個人的外袍和長褲也脫下來,快點!”
“是!”十個護衛雖然根本不能理解她為什麼突然要求他們這樣做,但對他們來說,在主子拿定主意時,他們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只要絕對服從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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