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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不願透露真實姓名的低調哲人說過,女人捉起小三來,智商遠勝愛因斯坦,武力直逼玉冠將軍。本站更換新域名.首字母,以前註冊的賬號依然可以使用

所以薛紹沒打算否認,只是輪着眼珠子四下亂看,還好沒有府里的下人在圍觀!

“看來是真的嘍?”太平公主眉梢一揚。

“……你叫我吃的!”薛紹儼然拿出了薛麟玉的風範,開始耍寶。

太平公主稍稍用力的拎了一下薛紹的耳朵,“我隨口一說,你就當真啊?”

“我這人單純,很容易就會當真。”薛紹認真真的道,“我向來都很聽你的話,莫非你才知道嗎?”

“你你你!……”太平公主真是氣樂了,但又嘆了一聲如釋重負般,說道:“也罷,早在幾年前她就該是媵御之一,拖到今天也是夠了。早點了卻了你的心愿,省得你日夜惦記魂不守舍。”

“有那麼誇張嗎?”薛紹苦笑,“說得好像,薛某人沒見過女人似的。”

“你是從來都不會缺了女人。”太平公主忿忿道,“但你不是常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嗎?”

“天地良心,我哪有!”薛紹叫起屈來,“這麼無恥的話,我怎麼說得出口?”

“就是你說的!”

“分明就不是!”

“算了,不和你爭!”太平公主鬆開了薛紹的耳朵,幽幽嘆了一氣,“其實我早就知道,上官婉兒對你來說意義非凡。否則,當初我也不會想要讓她充為媵御陪嫁過來,可惜失敗了。讓我驚奇的是,你居然堅持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放棄,也沒有仰仗自己的權力之便將她私下霸佔,一直熬到今日她恢復了自由之身。這份痴情這份敬重,有時候啊,我還真會有點嫉妒了。”

薛紹沉默了片刻,輕聲道:“你要這樣說,我就真的感覺無地自容了。我愧對於你。”

“算了,我就說說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太平公主微微一笑,輕撫薛紹的臉龐,柔聲道:“有些事情我從來不說,但不代表我不知道或是我沒想過。至從成親以來你沒再納過一妾,除了上官婉兒你也沒有在外面招惹過任何一個女人。連你兄長逼着你納妾,你都一直在拖延。家中十八舞伎全是我給你準備的妾室,你一個都沒有碰過。堂堂的藍田公子做到這樣,實屬不易。天下英雄趙國公能夠做到如此,更是對我這個公主莫大的尊重和安慰。再者,咱們夫妻倆人私下說句真心話,如果不是有二聖的賜婚,上官婉兒才是你最想娶的那一個人。對嗎?”

“……”薛紹愕然的怔了一怔,如實道:“我真沒想過這樣的問題。我只知道,現在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生命的另一半。”

“你是如何看我,又是如何待我的,我的心中自然有數。”太平公主微然一笑,說道:“咱們將心比心,你敬重我這個妻子,我也不是一個沒器量的人。你名媒正娶的去把上官婉兒娶回來吧,我保證她在家族當中會有一席之地。”

薛紹沉默了片刻,說道:“這件事情,只能是以後再說。”

“好吧。那你要自己拿捏好分寸,凡事都不要太於過火。”太平公主拉過薛紹的手,輕輕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感覺一下?”

薛紹先是一怔,然後就是驚喜,“懷上了?”

“這次肯定是個男孩子。”太平公主溫柔的微笑道,“他很不安份,像他哥哥麟玉一樣。”

薛紹心中頓時百感夾雜,將太平公主緊緊抱在了懷裡,在她耳邊道:“安然,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我謝謝你,謝謝你成為我的妻子,伴我一生。謝謝你成就了我的人生,謝謝你一直對我如此體貼,一直對我如此寬容。”

太平公主也抱緊了薛紹,“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是嗎?”

薛紹輕撫她的秀髮,說道:“你知道嗎,當我出征在外好多次瀕臨死亡的時候,我就在想你。我就想啊,我不能就這麼死了,我還得回去和我的妻子白頭到老。這些年來我遇到很多的麻煩很多的風險,但是只要看到你還在我身邊,我就能擁有無窮無盡的勇氣,毫無畏懼的大步向前。活到今天我唯一害怕的事情,就是當我某天突然回頭時,卻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了你。”

“我說過了,我會永遠陪着你。”太平公主緊緊抱着薛紹,“無論是走向輝煌,還是走向毀滅!”

……

又過了幾日,徐敬真的案子總算浮出了水面,武則天着令推事院審理此案。

受到牽連的大臣,有且只有三個,洛陽令魏元忠,御史中丞格元輔,文昌左丞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張光輔。

這三人的受累,都來自張嗣明的供辭。他說張光輔在統兵平定李唐皇室謀反案期間,一直陽奉陰違鼠首兩端,既哄着朝廷也私下聯絡着李唐的皇室,兩邊討好兩邊巴結。至於魏元忠和格元輔,張嗣明說他們和自己一樣給徐敬真贊助過逃亡的路費。

按照原來的計劃,薛紹是一定會死保魏元忠的。但是武懿宗的事情過後,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出手了。

因為,已經有一隻大手在幕後親自操縱這一切。否則的話,案件如果按照武懿宗等人的設想發展,由點及面的大網一撒開,哪會只有三個大臣受到牽連,而且只有張光輔一個犯下重罪?

很明顯,那一隻幕後大手不想這件案子牽涉過廣,他甚至不想治死魏元忠和格元輔,只是不願放過張光輔。

至此薛紹就又有一點想不通了,武承嗣想要治死張光輔,勉強可以理解。但那隻幕後大手為何也要堅持如此呢?張光輔究竟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非但是把武懿宗的卿命搭了進去,還把幕後大手也得罪透了?

誰都會有好奇心,薛紹很想當面去找張光輔問個究竟,但他沒有機會了。被推事院捉走之後不到兩個時辰,張光輔一句供辭都還沒有交待,就在牢里懸樑自盡,把這些秘密全都帶到地下去了。

還有一個人肯定知道這些秘密,但她不說薛紹也不好去問。

徐敬真當然是被斬首,張嗣明貶庶人流放三千里。

魏元忠被貶了官,從京城洛陽令到偏遠的洪縣縣尉。格元輔更慘點,從手握中央大權的御史中丞到嶺南小縣的九品主薄。

事已至此,薛紹只能在心裡說一句:幕後大手的這一把稀泥,糊得漂亮!

太平公主聽說之後甚為惋惜,她說魏元忠肯定是被誣陷的,她想要和薛紹一起出面去給魏元忠求個情。

薛紹對她說,這件案子是一棕鐵案,誰都干涉不了。就算魏元忠是被誣陷冤枉了,也總好過像張光輔一樣死於非命。如今留得了青山在,不怕日後沒機會把他再弄回來。

太平公主何等聰明之人,聽薛紹這麼一說當下就醒悟了,“你的意思是說,魏元忠只是象徵性的被罰?”

“魏元忠、格元輔和張光輔這三人涉案,很多人早就知道了。這麼大的案子,肯定要有人被罰才能給公眾一個交待。”薛紹說道,“但是這件案子也就僅限於三人被罰,這個結果已經很不錯了。我們再去出面干涉,那就是太不識時務了。非但救不了魏元忠,反而會害人害己。”

“我知道了……”太平公主深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現在我就在想,武懿宗和張光輔一定是暗中有什麼籌謀,想要把這件案子大辦特辦。但是他們辦過了頭觸及了我娘的底線並將她激怒了,所以他們才會死。”

薛紹微然一笑,“怎麼才叫,辦過了頭呢?”

太平公主眨了眨眼睛,說道:“傷及國之根本,便是過了頭。”

“還有呢?”

“嚴重破壞李武兩家的勢力力平衡,也叫辦過了頭。”太平公主說道,“武懿宗很有可能暗中逼迫張光輔,讓他構陷岑長倩等等一批重臣,甚至還包括……你我夫妻二人!”

“好了,點到即止吧!”薛紹微笑的輕輕掐了掐太平公主的臉蛋兒,說道:“我們心裡清楚就好,不必說出口來。”

“武懿宗,合該當死!”太平公主恨恨的道:“我娘剛剛敲打過武承嗣,他簡直太不識時務了!”

薛紹微笑道:“武懿宗可能是武家子侄當中,最恨我的一個。因為這些年來我沒少整他,到現在他還欠我一筆他永遠不可能還清的巨款。張光輔則是一個小人,他為了活命什麼事情都肯干。再加上他此前在夏官為官之時,與我多有不和心中必然懷有怨恨。另有一事,此前我不是從酷吏手中救出了韋方質和范雲仙等人嗎?難保張光輔不會心懷僥倖,希望能夠拖我下水之後,再榜着我一同上岸。他想得太天真了,我這樣的兵馬統帥怎麼能下水呢?真到了我下水的那一天,整個軍方還不亂套了?一時之間誰鎮得住那些驕兵悍將?萬一有哪個暴脾氣的傢伙被逼反了,又該如何是好?”

“兩相權衡之下,我娘果斷辦死了武懿宗,還讓張光輔永遠的閉上了嘴。”太平公主一拍巴掌,“這一下,全都解釋得通了!”

薛紹再度捏了捏她的臉蛋,“一定要解釋得這麼清楚,你才甘心嗎?”

“這都是長智慧的好機會呀!”太平公主笑嘻嘻的道,“不懂就問,我這是勤奮好學呢!”

薛紹大笑,“兒子的伎倆,你竟然也照搬挪用?”

“三人行,必有我師。”太平公主笑嘻嘻的道,“不努力學習日有精進,怎麼跟得上你這位文武全才的大英雄?萬一哪天你嫌棄我了,不要我了怎麼辦?”

“日有精進?”薛紹笑道,“這又是從哪裡學來的歪詞?”

“咦?……嘿嘿!”太平公主怪笑起來,“怪不得本宮越來越聰明了,原來全是你的功勞呀,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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