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莉也知道，一些慘遭她拒絕的男學員在背後咒她為“冷血女巫。”儘管她對此總是以冷傲相回應，但多少次午夜夢回，她也不禁暗自心慌：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問題，是不是自己真的已經失去了愛的能力……？直到她和吳戈第二次相遇，意外發現了吳戈“童男”的秘密。看着吳戈血紅的臉，凱莉一時忍不住小試了一把自己“勾引男人”的本事，得到的結果令她不由得暗自竊喜……人們老是說男人有很強的征服欲，其實女人又何嘗不是？初戰告捷的結果令凱莉歡欣鼓舞。從那以後，她也無時無刻不在惦念吳戈，巴不得有機會再次品嘗勝利的甜蜜。

何況，這個人與她將來的修行方向聯繫緊密，更讓凱莉覺得吳戈就是上帝派來喚醒她的白馬王子。

或者，用中國人的說法就是：緣。

“我可以帶你進仙界，還可以……給你介紹幾位女仙。不過之後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

吳戈趕緊岔開話題。

“那，你做什麼呢？”凱莉注視吳戈，一隻嫩白的小手支着性感誘人的小下巴，柔滑的金髮披拂在頎長的粉頸上。“你難道就不願意為我做點啥嗎？”

“我？我不是幫你介紹師傅嗎？”吳戈盡量讓自己笑得自然點，笑得“無邪”點。“我也只能……”

“可是，我聽說中國的修行術很強調循序漸進、自然而然。”凱莉放開吳戈的胳膊，小嫩手從吳戈的手背上拂過。“欲速則不達……所以我想我還是會有很多空閑時間的。我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難道你就不該抽空陪陪我嗎？”

“呃，當然……我可以帶你到附近一些景點轉一轉。”

吳戈悶悶地回答道……頭等艙就是頭等艙，暖氣開得真足，他都感覺自己有點口乾舌燥了。

當然，除了口乾舌燥之外，他還有點其他的感覺。要不是場合不對，他早就……早就像那天那樣了。

他有點心虛，也有點怨悵地瞥了“超級大燈泡”呂洞賓一眼……師傅不會對他有什麼看法吧？

呂洞賓對吳戈的表現不是有看法，而是相當有看法。

這孩子，心性還是不過關啊！他心中嘆道。人家那樣，已經是直接在向你“索要”愛了，你怎麼能還像個木瓜一樣傻愣愣的？這般不開竅，還能算是我呂洞賓的徒弟嗎？換了我呂洞賓當年，早就……唉，這泡妞也是一門學問很深的修行呢，看來以後在這方面，他這個當師傅的還得好好帶帶這個弟子才行。

他把頭扭向一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呂洞賓的表情讓吳戈心裡直打鼓，他決定好好修鍊一番“視而不見”的禪門正宗心法。

可惜，他無法忽略凱莉那掩映在長長睫毛下的、湖藍色的大眼睛。

“那，晚上呢？”

凱莉嬌笑着，大眼睛忽閃忽閃，鍥而不捨地緊盯着吳戈。暖暖的、滑滑的小手在吳戈手背上輕輕拂來拂去。

……

吳戈，不得不認真考慮一下……航空安全的問題了——他現在已經到了難以自控，快要暴氣的邊緣了。他並不是沒有見識過美色的人，相反，程穎霞、小鳳仙都是世間絕色。但是，她們何曾在他面前表現得如此熱辣、如此主動、如此富有誘惑性和攻擊性？

管他的！我是成年人，我要談戀愛誰有權阻止我！

他一反手，緊緊抓住了凱莉的小手。

吳戈的這點小動作，自然是瞞不過修行深厚兼泡妞超有經驗的呂洞賓。吳戈抓住凱莉的手之後，呂大仙不禁在心底爆贊了一個：

好……這笨孩子，早該這麼做了！

凱莉一時猝不及防，吃了一驚。不過，她臉上很快露出既嬌羞又興奮的表情。

哇哦，原來我也是很有誘惑力的！

女性同樣有着強烈的征服欲，不過其表現形式與男性截然不同，她們一般都採用誘敵來攻的策略。而且，女孩總是有那麼點矜持之心的，即便是主動“勾引，”一旦得手之後也傾向於及時剎車，不要發展得太快。凱莉也逃不脫這個規律。何況她挑逗吳戈的時候心裡也沒有底，一直在擔心過頭了會讓吳戈誤認為自己輕浮。現在，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於是本能地開始收手了。

不過，吳戈既然出手了，就不會允許凱莉那麼輕易地撤退。凱莉幾番抽手，都被吳戈緊緊地鉗住。凱莉沒辦法，只好微微搖頭，以眼神和表情示意吳戈鬆手。但這種撒嬌般的無聲哀求反而更加刺激了吳戈，凱莉的小手從手腕到手掌再到手指，被他痛痛快快地揉了個遍。

凱莉的臉也紅了起來。她覺得有些熱，有些慌，甚至有些煩。但被吳戈溫熱的大手緊緊握住、揉搓了一陣之後，她漸漸迷戀上了這種奇妙的感覺，有點捨不得讓它中斷了。

揉搓一陣之後，吳戈開始得寸進尺。他的手指伸進凱莉的袖口，向更溫暖、更滑膩的所在前進。

凱莉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而不均勻。

終於，在感到自己有失控危險的緊要關頭，凱莉咬牙按住吳戈的手，奮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她皺眉向吳戈搖搖頭，但又立刻露出笑臉，噘嘴給了吳戈一個隔空的吻。

“以後。”

她傳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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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以後”比他們兩個想象的來得要早得多。揉揉小手這種事，對於情場老手來說大概完全不值一哂，但吳戈也好、凱莉也好，都還處於菜鳥級呢，這個對他們而言就已經是夠刺激、以至於欲罷不能了。整個飛行過程中，他們的兩隻手不斷分分合合，不是揉搓就是十指緊緊相扣。等飛機抵達目的地，他們儼然已是一對乾柴烈火的熱戀情人了。

不過，這個“以後”已經讓吳戈不那麼滿足了。他現在盼望的是“以後的以後。”

走出機場的時候，他們甚至已經公然當著呂洞賓的面手拉着手了。

“呃，師傅，你就先回去吧。我還得找老周談點事。”

吳戈對呂洞賓說。

呂洞賓意味深長地一笑，說：

“當然可以……那，你就保重吧。”

說罷，呂洞賓瞅個無人注意的機會，隱身之後，化為流光而去。

什麼叫“保重”？這個呂洞賓，嘴也夠損的。

不過，吳戈懶得計較這些。呂洞賓剛一走，他就迫不及待伸手攬向凱莉的纖腰。凱莉嗤嗤笑着躲避，不過很快就讓吳戈得逞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仙界呢？”

她問。

吳戈仰望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欲速則不達。”

他很深沉地說。

凱莉看來很明白吳戈的潛台詞。

“既然不去仙界，那你陪我遊覽嗎？”

“當然。”吳戈笑嘻嘻地說，“包括晚上。”

凱莉認真地看着吳戈。

“你突然變壞了。”

她說。

“你先壞的。這些話都是你自己說過的。”

吳戈反擊道。

凱莉一笑。

“那我住哪兒？”

“我家。”

吳戈不假思索地建議道。

“那不行，會打擾你的家人的。”凱莉拎起箱子，說：“你幫我找家旅館吧，不需要很高檔的。”

“我們家附近就有。”吳戈接過箱子，說，“我們家離仙界也不遠，住那裡方便。”

“好。”

“那，晚上怎麼安排？”

吳戈問。“晚上”兩個字被他念得特別重。

凱莉停了下來。

“隨你怎麼安排。”她說，“不過我要提醒你，我們認識才不久，而且我還沒成年。”

這話里隱含着一絲警告的意思，但凱莉看着吳戈的眼神卻是很溫柔的。

吳戈的眼神也是溫柔的。

“我知道，我只是開玩笑。”他說，“這事兒你做主，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行。”

“那，我就允許你追求我了。”

凱莉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