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說當然無妨，不過我希望你不是打算步福斯特的後塵。要知道我們之間的較量還沒結束，我可不喜歡將來跟個鬼魂打。”

哈里斯開玩笑說。

“放心吧，我說過只是借鑒。我也不希望將來跟福斯特作伴。”

吳戈笑道。

“咒語比較長，當初我擔心忘了，就把它記在一張紙上。”哈里斯起身走進另一個房間，一陣翻箱倒櫃聲之後，又拿着一張羊皮紙走了出來。

吳戈接過羊皮紙，看了看，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我知道你會感到奇怪。”哈里斯雙手抱胸，仰望屋頂，自顧自說道。“所有見過這個咒語的人都會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你把它念出來，也許就明白為什麼有這種感覺了。”

“好吧。”

吳戈說。

“親愛的伊麗莎白，”他念道，“你是我一生中……”

哈里斯慌忙站起身來。

“老天，那個……其實咒語是在背面。”

“啊?”

“呃，那是我的……習作，我年輕時曾有過文學夢。”

哈里斯尷尬地解釋道。

“哦。”

吳戈趕緊把羊皮紙翻到背面。

我就說沒有這樣的咒語。他心裡嘀咕。

文學夢?

“嗡咔撒叭呢斯噶……”

他低聲念誦咒語，用心體會與咒語相對的內息流動。

“這是，‘離魂之術’?”

吳戈沉吟道。

“不錯，整個咒語基本建立在離魂之術的基礎上。”哈里斯說道，“只不過比離魂之術更複雜更精妙。事實上，我們都說假如福斯特不是那麼痴迷於成仙，那麼以他發明這個升級版的離魂之術的成就，也足以令他躋身史上最有貢獻巫師的行列。”

“的確如此。作為速成修仙法而言這個咒語挺失敗。不過作為離魂術來使用真的可以算是頂級的了。”

“也許吧。不過我們這裡沒人敢修習，害怕出現福斯特那種後果。”

“我倒是有興趣研究一番……可以給我嗎?”

“當然……呃，我是說你可以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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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在眉睫、危在旦夕……”

里德爾首席大巫師閣下一邊習慣性地轉圈。一邊不住咕噥着。

“這次我們是傾全球之力，而且有準確的情報支撐。我看還是有勝算的。”

海德爾在一邊勸說道。

“可我們也不知道赤旦星人究竟能給我們什麼情報。而且，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安的什麼心?”

里德爾憂慮地說。

海德爾不吭聲。

“真是操心啊……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那些東方的神仙，他們好像根本不擔心什麼，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里德爾帶點抱怨地說。

“您不是說東方的神仙們預知能力很強嗎?也許是他們已經預知這次戰爭我們會勝利?”

“但願如此……可他們似乎並沒有預知我們和赤旦星人建交的事。”

里德爾嘀咕道。

“他們說來訪的那個酗子將會是很重要的人物，這說明他們對即將到來的戰爭有過預測。”

海德爾說道。

“我看不怎麼靠譜，雖說那個酗子的表現的確令人驚喜……啊，對了。我們這邊交換生的人選定下了嗎?”

“本恩。”

海德爾答道。

“本恩?”

里德爾皺眉道。

“我並不認為。那個東方酗子會是一個對將來有重要作用的人。”他深思熟慮地說，“但必須承認，在年輕後輩中，他的確是一個出色的人物。相比之下。本恩……”

“可我們的年輕後輩中，確實難以找出能跟吳先生相比的人。”海德爾坦率地說道，“而且，這兩年來，本恩跟隨托馬斯大巫師修行。進步是明顯的……他現在已經接近六級巫師的水平了。”

“接近六級了嗎?”里德爾看上去有性驚。“那個老托馬斯，教學生還真是有一套。”

“而且，由於之前……大家對東方修行術不大看重，願意去的人也並不多。本恩還是我好不容易說服的。”

海德爾有朽惱地說。

“他們以後會後悔的……說起來，凱莉那孩子真是值得欣賞。不過我們沒法派她去。”

“正是……那麼。是不是讓本恩這次和尊貴的東方客人一起走?”

“還是晚一些吧。我們先跟尊貴的客人打個招呼，過段時間再讓漢斯送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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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公和吳戈本次出訪，顯得較為匆促。這是因為得到巫界有關“小型外星基地”的通報後，他們必須儘早回國，制定相應的行動計劃。

清晨，照例由漢斯陪同吳戈師徒離開巫界，前往機場。

上次離開這裡的時候，我還東張西望，指望能見到凱莉呢。可這次……

吳戈心情沉重，不無傷感地回憶到。

算了，感情這事，也沒法勉強……

他昂起頭，強迫自己忘掉不快的記憶，臉上顯示出堅毅的表情。

心靈的傷害，讓他變得更為堅強。這一點，吳戈自己都感覺到了。他覺得自己現在心似乎變冷了許多，但也因此變得更為沉穩，更為強大，對未來更加無所畏懼。

彷彿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能讓他害怕。

艱難困苦，玉汝於成——男人從來都是在逆境中才能夠得到成長。

他默默體味着自己身上的變化，一邊一步一步，踏踏實實地向前走。

可就在這時，他居然看見了凱莉。

凱莉站在巫界之門所在的山頂上，穿着一身半緊身連衣裙。

吳戈咬咬牙，穩定自己的情緒，穩穩地向前進。

“哦，是小凱莉?你在這兒做什麼?”

“呵呵，是凱莉姑娘?”

漢斯和濟公笑着招呼道。

“啊，兩位大師……我修行完了，散散步。”

凱莉微笑着答道。

魔法角斗場的經歷讓凱莉深刻意識到自己對吳戈的愛到底有多深。她知道，自己這輩子無法再愛上別的男人了。知道吳戈師徒將要回國，她徹夜未眠，一大早就來到巫界之門邊，希望能見到吳戈。

並且，她特意換上了那件有特殊意義的緊身裙，穿上了吳戈給她買的那雙高跟鞋。

只要他主動跟我說話，我就不顧一切回到他身邊。再也不把他讓給任何人。

她心中暗暗下了決心。

但是，吳戈一直神色冷峻，目不斜視。就如同一股無情無義的冷風，緩緩從她身邊吹過。

巫界之門在凱莉身後開啟，又閉合，聲音聽起來猶如沉重的鉛板落地。

凱莉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竭力不讓眼淚流出來。

我傷到他了，他不會再愛我了……

她渾身冰涼，睜着大大的眼睛，落寞地獨自走下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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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以後，吳戈一直努力修行，以備隨時有可能出現的戰鬥。不過，他心裡也有一點隱憂……

凱莉那邊，當然是不再做指望。可鹿櫻這邊呢?

一段戀情慘淡收場，馬上就投入另一場戀情，吳戈自問做不到——儘管他也確實很愛鹿櫻。而且，他到現在還對鹿櫻何以有如此大的轉變感到疑惑，實在是拿不定主意該不該答應鹿櫻。

何況，這事情裡面還有一個林清。林清和鹿櫻經過長期相戀，已經準備結婚了。雖說這事不能算吳戈橫刀奪愛，但……

吳戈真的是很煩惱。

鹿櫻也很為這事煩惱。她覺得自己這樣做，確實對不起林清同時，也很對不起凱莉——很有可能也對不起吳戈。自吳戈走後，她內心一直倍受着煎熬。有時她甚至想，若是凱莉回心轉意，和吳戈重歸於好，她默默嫁給林清，才是最好的結局。

但如果凱莉不回心轉意，那她就是覆水難收。總不能拆散了人家，自己又反悔吧?

她現在，似乎也只能一條道跑到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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