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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緊我。”

吳戈叫道，鬆開程穎霞，雙掌直指下方的飛碟。

程穎霞委屈不滿地哼了一聲，不得已抱緊吳戈。

“嗡叭呢吽啶。”

吳戈念出咒語，有無數核心的鬆散氣場團撲向飛碟。飛碟的防護力場消失了。

吳戈渾身酸軟，但仍勉力擺出施法的姿勢，猛撲向飛碟。

它要是捨命守護基地入口，那可就麻煩了。吳戈心中暗想。

所幸的是，飛碟猶豫一下，還是加速逃離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吳戈心中大喜，向著基地入口急速直飛。

“嗡……”

吳戈腦中一陣轟鳴，炸裂般的疼痛令他險些暈過去。

“啊啊啊……”

吳戈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他大叫一聲，迅速轉向，擺脫了致暈光線的攻擊。

他感覺身上一輕……程穎霞承受不了致暈光線的攻擊，脫手墜落下去了。

吳戈兜過一個大圈，向地面的程穎霞飛去。

之前逃離的兩架飛碟又飛了回來，在高空中對吳戈形成夾擊。

飛碟判斷出了吳戈的意圖，用致暈光線在他前進的線路上進行攔阻射擊。

“啊……”

吳戈承受了前所未有的攻擊強度。他忍不住狂吼一聲，但仍堅持高速向下衝擊。

蘇醒過來的程穎霞，伏在基地入口。顫抖着支起身子，向吳戈伸出一隻手。

吳戈雙眼瞪得如銅鈴大，從程穎霞身邊貼地掠過。伸手“啪”的一下抓住程穎霞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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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戈伸手“啪”的一下抓住程穎霞的手腕，隨後向上一個急速的躍升……

“啊，你幹什麼？好疼。”

程穎霞尖聲叫道。

吳戈沒能躍升起來，反而一頭撞在地面上。

怎麼了……這是哪兒？

吳戈站起身，茫然環顧四周。

他和程穎霞處身於一個四十多平米的封閉空間。除了地面以外，空間的另五個面都閃爍着網狀的光芒。

“好疼，快鬆手。”

程穎霞掰着吳戈的手指叫道。

吳戈鬆開五指。仔細打量着無處不在的光網。

“就是說……我們被抓了？”

他冷靜地問道。

“……是的。”

程穎霞一邊揉着手腕，一邊噘嘴答道。

“是的。”

另一個聲音也回應道。

“你是誰？”

吳戈搜尋着聲音的來源。

“盍末。”

聲音答道。

吳戈沉吟片刻。

“我認識一個叫盍末的銅盒子。”他說，“我猜你也是答蘭星人？你們是親戚嗎？”

……

聲音沉默了一陣。

“我是答蘭星人。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什麼盒子。”

最後。聲音說道。

“那個叫盍末的銅盒子說它也是答蘭星人。”吳戈一邊繼續跟對方聊天，一邊在空間四下走動、觀察。“它要是活着有幾千歲了。它沒準是你爺爺，你回去翻翻族譜也許會發現。”

“盍末是一個姓，姓這個姓的人很多。”

聲音硬邦邦地說。

“是么？可在地球上這個姓很少。”吳戈繼續掃視四周。“就算你們不是一家人吧。在地球上碰面也是很巧的……我們把這個叫做緣分。”

滿布房間的光網看上去跟基地外那種警戒性的光網不同。恐怕是帶有強大殺傷力的。他暗忖。

“……我們可以談點正事么？”

聲音有點不耐煩地問。

“怎麼，我們不是在談正事嗎？好吧……你請。”

吳戈看完了，站在房間中央，不再走動。

“我猜，你看了半天，也應該清楚你們是逃不掉的。”

聲音說道。

“我們的目的是進來。”

吳戈不動聲色地說。

“是嗎？那恭喜你們，你們達到目的了。”聲音譏諷地說。“不過，你們只有‘進來’這一個目的嗎？之後呢？”

“小小會救我們出去的。”

程穎霞堅定地說。

“我可不這麼認為。”聲音冷冷地說。“假如你所說的是之前進入基地的那個入侵者的話。我將不得不遺憾地告訴你，她已經死了。”

“你胡說。小小才不會……”

“你到地球幾年了？”

吳戈打斷程穎霞，問道。

聲音滯了一下，顯然是對這個問題有點摸不着頭腦。

“保密。”最後它說道。“怎麼，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不重要。”吳戈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漢語學得很不到家。否則你就應該知道，‘入侵者’這個詞只有用在你們身上才是正確的。”

“糾纏誰是入侵者是沒有意義的。”聲音說。“你們的失敗不可避免……”

“在我們之間的戰鬥中，向來是以你們的失敗而告終的。”

吳戈很沉穩地說。

聲音哼了一下。

“以前那些，根本算不上是什麼戰鬥。”它說。“真正的戰鬥很快就會來臨……我們的三艘母艦已經出發，搭載有不下三十艘你們曾經見識過的戰艦。這回你們毫無勝算。”

吳戈沒有吭聲……這個也叫盍末的答蘭星人的話，部分印證了巫界消息的準確性。

聲音顯然是把吳戈的沉默當成了害怕。

“你為什麼不從積極的角度來看問題？我們的佔領將給地球帶來前所未有的文明。雖說我們不可能把地球人都留下，但象你這樣的人，想活下去是很容易的。”

“我明白。”吳戈淡淡地說，“只要投降。”

“投降這個詞可不好聽，我寧願稱之為合作。”

盍末的語氣中似乎帶上了一些樂觀的情緒。

“那麼，”吳戈若有所思地說，“你所指的合作是什麼呢？”

“吳戈，你……”

程穎霞生氣地叫道。

“很簡單，我們希望了解你們的修行。假如你能夠告訴我們修行的秘密，我們不但可以讓你活下去，也可以讓地球上所有的修行者都活下去。”

“你說的是真的？”

吳戈看上去很有點動心。

“當然。”

盍末答道。

“別相信他的鬼話……”

程穎霞跳起來，氣沖沖地叫道。

“不，我相信它說的是真的。”

吳戈伸手阻止程穎霞，說道。

“我對你超凡的判斷力表示欽佩。”盍末的聲音充滿了興奮。“通常不同種族之間的溝通不會這麼容易。”

“吳戈你……”

程穎霞氣壞了。

“他說的當然是真的。”吳戈笑着對程穎霞說，“假如他們掌握了修行的秘密，他們就可以控制我們。而一旦他們控制了我們，殺不殺也就無所謂了……是這樣嗎，盍末？”

“呃……”

聲音卡住了。

“可問題在於，修行者都很強調身心的自由。”吳戈接著說，“受制於人是他們不能接受的……我也是。”

……

程穎霞噘嘴怒瞪着吳戈……你早點把這話說出來不行嗎？

“可據我所知，地球上修行者並不多。我們可以考慮給你們劃設一個保留區……”

聲音說道。

吳戈呵呵一笑。

“這恐怕不行……要知道我們還嫌地球太小呢。”

他回答道。

“就是說，沒有合作的餘地？”

半晌之後，聲音問道。

吳戈堅定地搖搖頭。

“絕無可能。”

他斬釘截鐵地說。

“好吧。原本我們還打算儘力保留一部分地球文明……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

聲音嚴厲地說。

“當然，這事也未必沒有實現的可能。”

吳戈又說。

“嗯？”

盍末和程穎霞同時一驚。

“我是說，”吳戈一邊掏耳朵一邊說，“我畢竟只能代表我個人的意見，你也不妨再找其他人碰碰運氣……比如她。”

他指着程穎霞說。

“別做夢。”

程穎霞很乾脆地說。

聲音惱怒地哼了一聲，然後就消失了。

吳戈望着光網閃爍的屋頂。

“不要練功，也不要施什麼法……他們肯定還在暗中盯着我們。”

他傳音對程穎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