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吳戈的心情相當煩躁:躺在馬路邊的護欄上無所事事,空氣質量那麼差,又不能修鍊。何老大的手下又老是不來……

等人是最讓人惱火的苦差事了。

他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看,是張勝偉打來的。

難道說何老大見對付不了他,又跑到網吧去鬧事?可……老猴子應該在哪兒啊,怎麼能讓張勝偉吃虧?要不就是老猴子脾氣暴,把事兒鬧大了?

他惴惴不安地按下接聽鍵。

“喂,偉子。出啥事了?”

“沒有啊。嘿嘿,我還正想問你出啥事了呢。”

“我?我有啥事?”

吳戈莫名其妙。

“別裝了,全城都知道了……昨天下午你在幹啥?”

“昨天下午?呃……”

“嘿嘿,是你師姐還是師妹?”

“……你咋知道的?”

吳戈有些惱火。他厭煩地瞥了一眼人行道上的一個瘦高個兒中年男子——真沒素質,人家打電話你支着耳朵聽什麼?

“我這兒好幾個顧客都看見了,說那妞兒長得不賴,功夫也好,就是脾氣暴點……你師傅也跟我說了。”

……

死老猴子,還嫌事情不夠麻煩。

中年男子遲遲疑疑地向他靠近,而且還很無恥地扒開隔離帶上的灌木叢向他張望着。

“喂,你把她怎麼了?呵呵……”

“滾開點,”吳戈沒好氣地罵道,“人家打電話有什麼好看的!”

中年男子一愣,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隨即轉身慌張地逃開。

到處都是賤人!

吳戈氣呼呼地把頭轉過來。

“不是說你……不過你也給我閉嘴。我跟她什麼事兒都沒有。以後這事兒不許再提,再提我把你那些糗事全告訴麗莉。”

吳戈掛了電話,把手機揣回兜里。真是倒霉透頂,這事兒居然這麼快就滿城風雨了。難怪剛才總有種被人偷窺的感覺,那個中年男人說不定也是看他面熟才……

呃……

吳戈愣住了。我不是開了隱身嗎,怎麼可能有人看得見我?

他懊惱地拍拍腦袋,滿懷歉意地望向中年男人逃跑的方向:人家肯定是覺得空無一人的地方傳來打電話的聲音很古怪,才……咳,冤枉人家了。

吳戈把手機設置成震動,然後四下望望,縱身跳上了紅綠燈,蹲在一根橫杆上。這裡比較高,視野開闊,更重要的是打電話聲音小點就不至於擔心被人發現。

只不過他剛跳上橫杆不久就嚇得整個趴在紅綠燈上,動都不敢動,而且還給自己加了一道隱氣咒。

路口對面駛來的一輛公交車裡,兩個能要他命的小丫頭正坐在裡面呢。

那倆小丫頭……似乎情緒不錯?坐在座位上一直有說有笑的。

吳戈目送公交遠去,不由咬了咬牙。

這倆小丫頭,我……

我早晚……

我早晚得栽在她們手裡!

————7788————

吳戈的想法基本正確,只是時間比他預料得還要早。

張勝偉的電話給了他一個重要的提示:傻等不是辦法,想主動出擊就得了解對方的情況,而這可以通過網上搜索做到。他回想當初王丹漢說過的話,何老大還做點正行生意。只要找到何老大名下任何一個產業,就不難順藤摸瓜找到他。

時間已經接近中午,媽媽她們已經收攤了。吳戈最後一次散氣探查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確認沒有異常,然後使出飛行術,越過兩棟高樓,直接從窗戶飛進自己的房間。

何老大叫什麼名來着?他盯着電腦屏幕苦思冥想。

對,何大生!他涉足的好象都是高檔酒店之類的。查查工商登記,再查查……

有了,好幾個呢。有酒店、夜總會、酒吧、迪廳……離他家最近的好象就是生生酒吧。

有線索了。

吳戈不動聲色地陪媽媽用過午飯,又熬到她上床休息,確認熟睡之後,才小心在門窗上下好禁制,匆匆趕往生生酒吧。

他在距酒吧還有幾十米的地方降落,躲在一個僻靜角落解了隱身術,若無其事地向目標接近。

怎麼了,周圍氣氛象是有點不對頭?吳戈琢磨着……那棟房子怎麼如此殘破,玻璃碎了一地,門口拉了隔離區,還有幾個警察在門前轉悠。

看招牌,的確是生生酒吧。

“這兒怎麼了?”

吳戈問一個路人。

“不知道,好象是爆炸……上午十一點的樣子。”

爆炸?難道是黑-道火併?嘿嘿,報應啊。看上去損失不小咧。吳戈幸災樂禍地望着那棟歐式裝修的門面,準備抵近仔細觀察一下。

不過隨着距離的接近,吳戈越來越覺得蹊蹺:殘留氣場很古怪嘛,這不象是什麼爆炸,倒象是有人在這兒施了什麼法……什麼人乾的?吳戈想起了公交車上的兩個小丫頭。難道是她們?有點象,可她們為什麼呢?

吳戈驀然驚覺,停下了腳步——他走得離隔離區太近了,已經引起了警察的注意。有兩個警察似乎正警覺地盯着他,相互竊竊私語。

呃,情況不妙。

吳戈開始後退,而正是這一舉動讓門口的警察下定了決心。他一指吳戈,果斷地吼道:“抓住他。”隨即跳過橫在面前的黃色隔離標誌帶,勇猛地向吳戈追來。

吳戈愣怔了一下,隨即感到周圍突然冒出很多人,都在以他為目標高速挺進。是解釋還是轉身就跑,他一時有點拿不定主意。要不幹脆來個隱身術?看局勢跑好象也跑不了了,不如飛起來?

他的兩隻胳膊被兩雙有力的手緊緊抓住。他本能地一甩,用的力並不大,但兩個便衣仍然被甩得踉踉蹌蹌倒退了七、八步。

但更多的人涌了上來。

“我路過……我打醬油。”

吳戈高喊,但是沒用。他又猛然發力抖了一下身子,抓住他的四、五個人又被震得向後倒退……隨後又沖了上來,象受過嚴格訓練的警犬般一往無前。

而且,已經有人掏槍了,還不止一個。

“老實點。”領頭的警察用槍指着他怒喝道。

吳戈心裡長嘆一口氣:雖說對警察的低效和少數貪腐分子恨之入骨,但他承認,多數警察還是好的——至少是無辜。人家也是在履行職責,他確實做不到對這樣的人痛下殺手況且公然對抗國家強力機關必然會帶來很多、很大、很持久的麻煩。這是他目前所必需竭力避免的。

他又望望殘破的生生酒吧……從內部的情況看,這破壞效果絕對是一個低級法術造成的;而從房間正中殘留的氣場看,當時這裡有兩個人——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就是施法者,另一個的修為還很低,需要靠前者施展的護身咒保護自己免受法術的傷害。

“死丫頭……”他咬牙咒道。

然後……犯罪嫌疑人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