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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議到此處相視而笑,樂長生道,“師弟方才有言需為兄相助之處,可是此事?”

“非也。”雲沐陽微一搖首,便自金烏綾中取出靈『葯』數十種,俱是珍惜之物,一時之間香氣裊裊,物華大放。

樂長生見得這些靈『葯』不由豁然站起,起手拿來細細一看,更是眸光放彩,驚喜道,“師弟何來這等靈『葯』?為兄雖是識得卻是首次見得真容。”他左手拿着一株形如白鶴的異花,右手捏一片如火雲張開的華葉,喜道,“靈一鶴子,赤華熏雲。”又將手中之物放下,目光一掃,激動道,“鳳尾龍『露』芝,杜衡蓇蓉,玄潭碧木。”

他越看越是激動,忽的他看到一朵蓮蓬,『色』作碧青,寶氣映生,華光顫動,他不由一把拿起,良久方是一聲驚嘆,“竟是化就生靈的茂英重台?”他不禁轉頭看向雲沐陽,此物才是真正人間之寶,不意竟然可以將此物贈送與他,當下訝然道,“這些靈『葯』俱是世間難求,師弟何處得來?”

雲沐陽也未瞞他,只將潛真河闕之事一一告知。樂長生聞之一聲低呼,嘆道,“師弟果真與道有緣。”片刻後他將心境平復,便道,“師弟可是欲將此物贈與為兄?”

“師弟雖然曉得些許煉丹之法,卻都是皮『毛』,這些靈『葯』在小弟手中不若明珠暗投,”雲沐陽笑道,“況且小弟也確實需師兄助我煉一爐丹『葯』。”

“既然師弟如此說我也無有客氣之理。”樂長生朗聲大笑,兩人情誼不必推卻,當即就是細細收了起來,問道,“不知師弟意欲煉製哪種丹『葯』?為兄都可勉力一試。”

“一氣清神丹,化形丹。”雲沐陽敲了敲桌案,悠悠道。雲行記370

“師弟煉製此丹?”樂長生眉頭皺了一皺,此丹煉製繁瑣,耗材極多,但是於修士而言又無大用,故而煉製得極少。

“我昔年遊歷東海之時曾經遇險,幸而得了我那金尾狐捨命護法,這才幸免於難,故而我曾允諾與它,助他修行化人。”雲沐陽淡淡言道,“如今我已成就金丹,該是助他之時。”

妖獸修行不比與人,除非那等天賦神獸,自出生起便有血脈傳承可修鍊到至高境界,甚至舉霞飛升,否則可能終其一生也難化就人身。故而尋常妖獸若是被修士拿去做看守洞府還有成道機緣。若是妖獸煉化了一氣清神丹便可早日脫去橫骨,修行速度大增,再有化形丹相助也可化出人身模仿修士修鍊,雖然遠遠比不得天妖鍊形丹,但是也不是尋常妖獸可以比擬。

“若能助其化去橫骨,煉盡妖氣,修得人身,也可早日兌現師弟諾言。”

“可,過得幾日為兄便開爐煉丹,若是煉出一爐為兄那『葯』師龍鯉也可沾沾福分。”樂清平聞之清聲而笑,那潛入蓮花池底的金鯉頓時一躍,翻出許多水花來。他見狀笑了一笑,道,“你這劣貨,昔年可是不少埋怨我這師弟。”

言罷,他又向雲沐陽問道,“我聞師弟有一胞妹,過幾日煉丹可是要將其喚來觀摩?”

雲沐陽劍眉微微一挑,他再返紅塵卻是要攜她同歸,先前還在思量用哪等理由方能瞞過去。不想自家師兄竟是為自己鋪好路,當即笑道,“再返紅塵,以全孝道,有勞師兄了。”

“師弟哪裡話?”只需此次煉丹之時將其喚來,到得下次便有理由再次喚來,如此也能瞞過有心人耳目,不至於泄『露』了行蹤。他稍稍一頓拿起那茂英重台蓮蓬,又朗聲道,“我正愁原先那一口寶鼎不足我用,如今師弟將這寶蓮送來,真真是機緣。此物蘊含天地靈機,木『性』蓬勃,又是堅韌金鐵不破,正合煉成一口寶鼎。”

雲沐陽不由暗暗讚歎,連這等寶蓮也可鍛煉寶鼎,稍稍一想,又自懷中取出茂英重台蓮子,頓時滿室生輝,芳香瀰漫。“這蓮子本有九枚,只是早年小弟遇險用了一枚,原本想着種植在洞府之中,如今看來還是師兄這處才當大用。”

樂長生立時拿來,由衷讚歎道,“好寶貝好寶貝。”他將目光一抬,驚詫道,“師弟果真要將此物贈與為兄?”

“自然。”雲沐陽定聲應道。

“好。”樂長生見他神情堅定,拳頭微微一握,“師弟這蓮子我只取兩枚,剩餘之物,師弟且收回去。”言罷只手取了兩枚,便就往他懷中一推,其後舉袖往蓮花池中一拿,便就有一片蓮葉飛出,他道,“此有秘法一卷,乃是此等寶物用途,師弟拿回去。”

雲沐陽見狀也是收起,道,“我已是定好一月之後便就離山,屆時便將金尾狐寄養在師兄此處。”

“可。”他微一點首,若是那金尾狐時常出現也可稍作掩飾。

“師弟府中尚有一妖王,鬥法極是厲害,師兄若是有要事儘管差遣。”雲行記370

“為兄承情了。”

兩人又是談論許多,部署事宜。及至午時,雲沐陽方是告辭離去。

他縱起一道夭矯劍光橫空疾掠,不需多久便落至則陽府前。田蒼海、鍾思陽與梅玄貞並着陳夢還、樂茗嬰已是在外等候。

“徒兒恭迎恩師。”梅玄貞一見劍光散開,便就恭聲一禮。

鍾思陽玉容嬌笑,道,“大兄,您終究會來了,方才樂娘子與陳道長便言師兄少頃便回。”

“拜見師叔。”樂、陳二人俱是見禮。

“免禮,入府中罷。”雲沐陽舉手一抬,又聽田蒼海道,“老爺,小的收得傳書便就急急趕了回來,幸而未錯過時辰。”

雲沐陽擺了擺手,便攜了幾人一同入了府中,但見府中擺了奇花異木,假山綠藤。兩旁各有鸚鵡鸝鳥梳理羽『毛』,又有蓮燈燭台,青煙裊裊映着墨梅綠竹。他環目一掃,問道,“怎不見木娘子?”

“阿兄,木娘子聽聞阿兄回府,又要在府中宴客,便去靈機院換拿奇花擺設,另外阿兄如今已是真人一流,門中還有許多下賜未曾領回,今日阿兄宴客,木娘子便一併去領回來了。”鍾思陽嬌嗔一聲,掩唇笑道,“阿兄卻是落個清閑,我等卻是忙個底朝天,也還不知阿兄貴客姓甚名誰。”

“此人姓衛,單名一個蓮字。”雲沐陽坐在主位之上,笑言道。

“衛?可是抱朴山衛真人之子?”鍾思陽聽得此名,不由一聲低呼,一時不敢相信。

“四妹,你與田道友、樂師侄、陳師侄再去布置檢看一番,這干係我原陣峰臉面,莫要有疏漏。”雲沐陽微微含笑,令人如沐春風。

“省得了,”鍾思陽斂容一禮,也覺自家太過小家子氣,不由暗暗警醒不可丟了自家大兄臉面。

田蒼海卻是嘿嘿一笑,道,“老爺曾說幫小的煉一樁法寶來,不知…”

“三日後我親去煉火院,為你求來。”雲沐陽朗聲一笑,便就雙目微微一閉。

田蒼海見此便就正容恭敬退了出去。

“徒兒為師不在之時功課可有落下?”雲沐陽目光微微掃過,也是微微訝異,不想數日未見自己徒兒已是將將要突破凝氣期,果真是天縱奇才。

梅玄貞盈盈一禮,恭聲答道,“弟子朝誦黃庭,夕讀道經,不敢辜負恩師厚望。”

他聞言微一點頭,道,“修道需循序漸進,扎穩根基,不可冒進。”

“弟子謹遵恩師教誨。”

他見此稍一揮袖,但見雲符自袖中走出,躬身一拜,“拜見老爺。”

“且與玄貞去備些百花蜜『露』來。”他含笑道,“若是有外人到此便言我在宴客。”

“小童領命。”雲符恭聲下拜,其後便與梅玄貞出了靜室。

少時便就趺坐入定,心神沉入《逍遙正法書》玉元金丹卷,一呼一吸靈氣奔涌而入。他只把法訣運轉,更覺玄機深奧,細細體悟之間靈氣便就自四肢百骸而入金丹,法力若江水浩『盪』,在金丹之中匯聚成海洋。

忽的,他識海中驟然生出一中感悟,玉簡倏爾跳出展開,卻有一門神通印刻在識海之中。三山鼎也是呼呼震『盪』,內中靈機與他周身氣機呼應,一時之間似有天風呼卷。他將神通細細一觀,卻是一門名作‘太真昊陽’的神通。此神通生於太陽真火之中,初時習練之時便可修出一輪金陽懸空,金陽一出光照百里,火光炫天,火光一照之下可毀金石。若是修得六陽在天,可焚萬物,千里之內儘是赤地,到得至深境界,六陽合一,萬里火海,幾可比擬烈陽。

他目中精光大閃,祖竅之中乾陽天火燈燈芯頓時歡呼跳出,剎那之間五枚燈芯化作一點金光映在眉心,生出一道約『摸』半寸的赤金豎痕來。他只覺丹田之中所修鍊火靈也是化作一點火光從丹田移入紫府,倏爾化入豎痕之中。那豎痕火光一動,頭頂便好似有一輪烈陽懸掛,將室內照得火光耀耀。少頃眉心豎痕一點火光『射』出,立時將眼前石壁洞穿,竟是直入十丈。

直至黃昏之時,他將法訣一拿,便就睜開眼來,但見其目光灼灼,好似兩輪昊陽,身周火光搖曳,須臾他氣息一動便將火光收斂。少時聽得靜室外雲符恭聲喊道,“老爺,衛道長到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