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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

身體被蠻力撕裂,被火焰燒灼,被利器切割的痛苦!

記憶非常混亂,這是在受到重創後身體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下出現的意識混亂,那些模糊的記憶畫面里,自己只記得突然面對了數名讓人感到棘手的敵人,每一名都是身懷精湛技藝的戰士,每一名都是超越了世俗的存在,特別是為首的一對男女,他們竟然還是┉┉

“嗚嗚~嗯┉”

當意識恢復從無邊的黑暗中清醒過來一點時,作為超凡者同時也是作為一位刺客平日里養成的機警習慣讓巴泰爾迅速集中精神讓自己醒了過來,雖說這麼做讓自己的腦袋如同被針刺一般的疼痛,但自己清楚作為刺客此刻在昏迷過去那等於把命交給了別人。

巴泰爾沒有貿然睜開眼睛和挪動身體已避免被人察覺,而是盡量用身體感受着周邊的事務,對於超凡者來說強大的精神力讓自己真不真開眼都無所謂,雖說現在自己傷勢較重精神比較萎靡,但身體周邊細微的動靜自己還是能夠感覺到。

身上的纏繞感應該是繃帶┉身下比較柔軟看上去是床鋪的樣子。

也就是說自己受傷後被人救了嗎?

閉着眼巴泰爾分析着四周反饋回身體的情報,看上去自己應該是被人救了,身體雖然受到了重創但在緩慢的恢復應該是有人給自己服下了治療藥劑才對,不動聲色的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腳指確定了自己的四肢還健在,雖說被救但就是不知道是被敵人所救還是被其他人救了,要知道自己在這座城市裡可是獨行俠,而這座扭曲充滿了鮮血和罪惡的城市裡要遇到幾個熱心腸的好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嗯~除了身上綁了繃帶外,四周的空氣流通不明顯沒有感覺到有風看樣子應該是在某個密閉的房間內,有光源照在自己的眼皮上但是沒有感覺到熱量,從那一點點魔力波動反應看來應該是魔晶燈,什麼時候自由都市監獄裡也開始奢侈的用上魔晶燈了?

察覺四下無人的巴泰爾準備張開眼查看一下情況,只希望現在自己沒有躺在監牢里。

咔噠~

忽然開門的聲音響起,本來正準備張開眼的巴泰爾又立刻裝出了一幅依然在昏迷中的樣子,不過巴泰爾已經從開門聲判斷出來這裡應該不是監牢,那是正常機械鎖打開的聲音,同時從房門關閉時的撞擊聲來看應該是木門。

女人┉而且端着熱水┉

巴泰爾通過腳步判斷出了進入這裡的人的身份,從走路的聲音看來對方應該沒有習過武極,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而已。

不會有那個傻瓜會認為一扇木門就能困得住一名刺客,而且還是超凡等級的刺客,更不用說四周似乎也沒有什麼防護法陣,自己的身上也沒有任何鐐銬或者是拘束用的刑具,而這個時候讓一個女孩端着熱水進來,確實是因為自己傷得太重而掉以輕心還是說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對於對方的身份和救自己的原因巴泰爾沒有心情去多思索,女人將水盆放在了一邊開始清洗毛巾,然後開始為自己擦拭起了四肢,動作很輕柔讓自己十分舒服,就連疼痛似乎都緩解了一些。

不過~

“啊!你醒┉嗚嗚嗚┉”

“給我安靜~小姑娘,如果你不想你的脖子被折斷的話最好馬上給我停止掙扎,聽明白了嗎?”

巴泰爾突然暴起一把掐住了女孩的脖子順勢在捂住了她的嘴惡狠狠地說道:“不要以為我現在受傷就沒有力氣,要折斷你的脖子對我來說不比摘一朵花更容易。”

看上去似乎才十五六歲大的小女孩,相貌很普通略顯稚氣的臉蛋上還帶着一點青春痘,只不過此刻正帶着淚痕和驚恐的神色注視自己急忙點着頭。

巴泰爾小心翼翼的鬆開一點了捂着女孩的手:“我可以鬆開手,但是如果在我鬆手後你敢叫出一聲來,我保證那將是你這一生最後發出來的聲音。聽明白了嗎?”

見到女孩如搗蒜一般的點着頭,巴泰爾滿意的用手指拍了拍她的臉:“很好小姑娘,聰明人才能在這個世界上活得更久。”

鬆開了手女孩雖然恐懼但確實沒有喊叫也沒有在繼續掙扎,似乎已經明白自己與眼前男子體力上的巨大懸殊。見此巴泰爾也稍微放了一些心下來,不過另一隻手依然掐着女孩的脖子,只要女孩有任何妄動自己馬上可以拗斷她脆弱的脖子。

“你叫什麼?”

“艾┉艾麗薩┉”

女孩糯糯的說道,言語中充滿了恐懼。

巴泰爾點了點頭:“艾麗薩~嗯,很好聽的名字。”

“請不要殺我先生┉我┉我只是想要來幫你┉”

“給我聽好了小姑娘!現在是我問你,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明白了嗎?”巴泰爾臉色變得猙獰起來捏着女孩的脖子惡狠狠地威脅道。

女孩頓時嚇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先生。”

“很好,乖孩子~!”巴泰爾也順勢臉色緩和下來:“那麼艾麗薩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是會館下面的密室里。”

“會館~什麼會館?”

“黑玫瑰的會館。”

聽到黑玫瑰三個字時巴泰爾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問道:“黑玫瑰,你確定不是在給我撒謊嗎?”

“我不敢!真的,這裡真的是黑玫瑰的會館。”

女孩顫抖的指了指自己胸口,這時巴泰爾才發現女孩的胸口上佩戴着一個熟悉的徽記,那是一朵黑色的玫瑰花只是從圖形上來看似乎還含苞待放,現在黑街上這朵黑色玫瑰花造型的徽記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是代表着黑街上的霸主黑玫瑰的記號,除了黑玫瑰的成員外任何外人膽敢私自偽造和佩戴相同的徽記下場那是極度凄慘的。

從徽記的做工上來看不像是粗製濫造的假冒品,黑玫瑰的徽記每一個都被加持了某種特殊的魔法與會館裡的魔法陣相連,黑玫瑰的首領那個神秘美艷的女法師設計出了一套很巧妙的魔法體系,假冒的徽記與非本人佩戴的徽記都會被識別出來,非邀請的情況下外人很難混入到黑玫瑰內。

雖然看上去徽記並非假冒但巴泰爾對女孩的話依然保持了一份懷疑:“好吧,那麼下一個問題,是誰把我帶到這裡來的?我來到這裡有多久了?”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兩天前我才被要求來照顧你,其餘的我什麼也不知道了。”

女孩帶着哭腔說道,巴泰爾又在追問了一下確定自己是昏迷了差不多兩天,這個小侍女知道的情況不多,對於一個被派遣來照顧自己的侍女巴泰爾原本也沒打算從她口中套出太多的情報,只是大致了解到黑玫瑰的上層似乎沒有殺死自己的打算,在自己受傷昏迷的這段時間裡一直都有派人來進行治療,如果自己蘇醒的話就第一時間去通知他們。

巴泰爾冷笑了一下,原本自己還沒來得及去找黑玫瑰結果先被別人找上門來了,看來那位美艷神秘胡黑玫瑰女士也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主,在可以用一夕之間來形容就建立起了這個在下層區已頗具影響力的黑玫瑰組織後,現在這個組織恐怕已經無法再滿足她了,準備把手伸入超凡領域的黑玫瑰女士野心也是比想象中的要大。

不過正是因為這些野心才讓她更加顯得成熟迷人不是嗎?

從現在的情況來巴泰爾覺得自己的生命暫時無憂,至少黑玫瑰沒有把自己交出去,已黑玫瑰的實力和情報收集能力,對那幾天這座城市發生的事不可能不清楚,既然沒把自己交給這座城市幕後的那些強大超凡者,至少還說明彼此間有得談。

“很好乖孩子,作為一個聽話的好孩子現在你可以休息一下了。”

在從侍女嘴裡問出房間外的一些人員部署和情況後,巴泰爾準備暫時弄暈女孩,沒有選擇滅口也是考慮到這裡還是黑玫瑰的地盤,加上黑玫瑰似乎沒有對自己抱持着敵意還有待商談的態度下,殺死對方的人員,哪怕是一個卑微的侍女顯然也不是什麼好事。

“不!求求你了先生┉請不要殺我,我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你了。”顯然女孩誤會了‘休息’的意思以為巴泰爾準備殺了自己滅口。

巴泰爾笑了笑:“別擔心,我說過了你只是稍微休息一下不會有事的。”

“先生如果你想要見黑玫瑰女士,我可以幫你轉報。”

女孩幾乎快要哭了雙手緊緊的抓着巴泰爾的手,但那點力量在巴泰爾看來柔弱的簡直就像是在給自己按摩,不過女孩手上佩戴的一枚戒指有些引起了巴泰爾的注意,雖說那枚戒指樸素的毫不起眼但一枚看上去似乎是純銀打造的戒指,這是一個小侍女能夠擁有的嗎?

或許是別人的傳家物!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現在不是合適的時候,我以後會在來拜訪黑玫瑰女士的。”巴泰爾對於戒指並沒有多想什麼,此時已經微微用力準備將女孩掐暈過去。

而就在這時被抓在手中的女孩原本惶恐的神情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腹黑的壞笑,就像是戲弄夠了獵物的貓咪。

忽然女孩一把抓住巴泰爾的手嬉笑着說道:“但是黑玫瑰女士卻很想見一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