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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是不是不知道你為什麼刺不死我?”蘇寧帶着詭異的笑容看着李承隱,把李承隱看的心中直發毛,他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被蘇寧拿在手中的那個長方形的黑色物體,自己的劍可是千錘百鍊的成果,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可以擋住劍刃的進擊,這到底是什麼神兵利器?

“那是什麼!”李承隱很好奇,以至於他忘了現在應該做什麼……

蘇寧瞅了瞅手裡的神機,按了一下按鈕,突然,屏幕亮了……

李承隱被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呆住了,完全不知道那個突然會發出亮光的物體是什麼,一時間沒有任何的舉動,蘇寧則是又一次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說,我就說,神機,這是神機你知道不,啊?哈哈哈哈哈!你肯定不知道,你肯定不知道!

它救了我一命你知道吧!救了我一命!!哈哈哈哈哈哈!神機啊!子彈都打不穿,更別說你這把破劍了,哈哈哈哈!神機啊!神機啊!哈哈哈哈!沒白花老子的四千塊錢啊!業界良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之間,蘇寧停止了狂笑,抓緊了手中的神機,對準了正在失神的李承隱的腦袋,一下子拍了下去,李承隱只覺得突然之間自己的腦袋好像震動了一下,接着就無法控制的倒在了地上,七葷八素。~~~~腦袋發暈,視線模糊不清,連聽覺都變得不怎麼靈敏了,感覺很奇怪,很奇怪……

蘇寧可沒有停手,很多年很多年沒有體會過使用板磚兒拍人的快感了,那真是一種特殊的快感,相當舒適的快感,以前覺得使用大槍和刀劍是高大上的殺人方式,結果現在才意識到。原來到頭來還是板磚兒拍人更加舒適。更加愉悅,神機之所以叫做神機,之所以值四千軟妹幣,在購買它的當時。蘇寧就想着可以拿他拍人。

別的手機拍一傢伙就碎了。神機不一樣。子彈都打不穿,打起人來別提多爽了,還不用擔心會壞。現在終於體現出它的用途了,可以砸人,可以擋刀劍,都不會壞掉!簡直是業界良心!

“舒服吧!是不是很舒服!是不是很舒服!這可花了老子四千塊軟妹幣,你知不知道但是老子很心疼啊!舒服吧!啊?!舒服吧!四千塊啊!”

蘇寧喊一聲,砸一下,喊一聲,砸一下,狠狠的砸,狠狠的砸,砸的李承隱頭破血流,毫無還手之力……

“這他娘的是質量最好的手機你知道不?業界良心啊!三十二個贊啊!舒服吧!舒服吧!他娘的!害我兄弟!害我家人!害我百姓!還害死了秦老將軍!我砸我砸我砸砸砸!他娘的!明明只要回去就可以當神了!回去就可以安度晚年了!你這混蛋!殺千刀的!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對啊……你已經不得好死了!死!死!死!給我死!死!死……”

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毫無任何的停息,蘇寧覺得自己又找回了當初和小夥伴們一起愉快的打架的時候的那種激情,那種愉悅,那種快感,那種振奮!那種大家一起來做蛇精病的時代……

可是,現在我回不去那個時代了,我真的回不去了,完全回不去了,根本回不去了,那個美好的時代,那個令人懷念的時代……可是,現在啊,我已經不是那個時代的人了,我活在這裡,我活在大唐,我在這裡有朋友,有家人,有事業,有地位,有權力,我有太多太多太多的牽掛,我活在一個自己創造的平行世界裡面……

這個手機,是連繫着蘇寧和過去的那個世界的唯一……

現在這個手機已經沾滿了不明物體,沾滿了紅的白的黃的,蘇寧都已經分不清自己正在砸什麼東西,李承隱嗎?好像是他,恩,既然說了要把他剁成肉醬那就要把他剁成肉醬,不能食言不是嗎?說了要為老將軍報仇的,要在死之前把這個傢伙給幹掉的,怎麼可以食言呢?不可以的啊!

恩,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視線越來越模糊,眼前越來越不清楚了,手裡的神機也越來越沉重,狂怒所帶來的心靈力量終於消耗完畢,精神力量和身體力量都消耗完畢了,一點兒不剩了,一點點都不剩了,完全沒有一點點力氣了……

咦……這是什麼……

蘇寧突然覺得有些冰冰涼涼的小白點落在了自己的手上,落在了自己的臉上,他把視線從那堆黃的白的紅的移向了四周,平靜地看着四周的一切,很久,他才意識到,下雪了……

現在,應該是七月吧?應該是夏季吧?下雪了?夏天也會下雪嗎?

蘇寧低頭看了看手上的神機,把屏幕上的東西給抹掉,按下了啟動鍵,沒有反應……按下了關機鍵重新啟動,沒有反應……錘了幾下,沒有反應……果然,沒有反應了嗎?救了我一命之後,你也要離我而去了嗎……四千塊錢,兩條命……呵呵呵呵呵……值了……值了兄弟,真的值了……

這場詭異的七月雪下的很大,非常大,幾乎是鵝毛大雪,人家說六月飛霜代表着民間有奇冤,那麼七月飛雪呢?代表着什麼?傷逝?

蘇寧用顫抖着的手把已經沒有任何反應的曾經帶給了他許許多多的神機收入了懷中,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嘗試着從那具屍體上爬起來,不過他做不到,他爬不起來,他根本做不到,所有的力氣全部消耗完了,所有的人都死了,除了他自己,沒有人還活着,甚至他覺得他都快要死了……

這裡有很多屍體,逐漸的被飛雪掩蓋。這場雪很大,很烈,很快就把大地包裹起來了,蘇寧都有些看不清楚秦瓊的屍體在什麼地方了,站不起來了,連坐着都是一種奢望,都是一種幾乎無法支撐的體力活兒,終於,搖搖晃晃的蘇寧向著自己的右邊倒了下去,倒在了地上。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倒下。實在是一點點力氣都沒有了,他無法支撐精神對身體的控制了……

就連精神也極度的疲憊,極度的無力……

就算……就算走不過去了……也……也要……也要……也要爬過去……要過去……要去找到秦瓊……要去找到老將軍……我……我一定要……

………………

“在那裡……在那裡啊!”

“找到了!找到了!”

………………

蘇寧最後的記憶定格於冰冷慘白的雪花,一陣陣喧嘩和搖晃的火光。接着是無盡的黑暗與絕望……

不知道在黑暗中潛行了多久。蘇寧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白茫茫,這個時候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他在哪裡。他為什麼要在這裡,經歷了什麼,發生了什麼,需要他思考什麼……

良久,空洞的眼神有了焦距,他開始四處查看,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床地鋪之上,身上蓋着被子,周圍的景象據他判斷應該是某個營帳之內,他想坐起來,可剛一將上半身撐起,左臂就一陣鑽心的疼痛,頭也覺得昏昏沉沉,他不由自主的癱倒下去,喘息了幾下,喊了幾聲:“有人沒?來人!”

帳篷的幕簾被迅速地挑開了,蘇寧看到了四大護衛魚貫而入,用飛快的速度沖了進來,快速衝到了床鋪邊上,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七嘴八舌的問一些讓自己覺得很鬱悶的事情,比如什麼千篇一律的“二郎覺得怎麼樣”。

蘇寧還有些暈乎乎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捂着昏沉的腦袋,他不由得詢問道:“我在哪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覺得渾身疼,還有頭也疼……”

四大護衛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些什麼,蘇寧詫異地看着他們,詢問道:“怎麼不回答我的話?”

張龍試探着詢問道:“二郎,您真的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蘇寧一臉的疑惑,繼而發現他們四人各的額頭上都綁着白色布條,發問道:“你們頭上綁着白布條做什麼!我又沒死!”

王朝瞪着眼睛,看了看其餘三人,四人互相看了看,最後都推了推馬漢,馬漢的面色很不好,皺緊了眉頭,咬着嘴唇,最終還是開口了:“二郎,兩天前,您和大帥……”

“大帥?翼公?怎麼了?我和翼公去打獵,然後……然後……我……”蘇寧的面色漸漸變得慘白起來,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大,越瞪越大,接着渾身顫抖起來,猛地坐直了身子,把被子一掀,就要衝出去,被四大護衛死命攔住。

“二郎,您受了很多的傷,您的左腿和左臂都被箭支射中了,您的身上有大小創口十七處,還有凍傷,您現在非常虛弱,非常虛弱,不可離開床鋪的,不可以啊!”馬漢的死命地按住了蘇寧。

“二郎,二郎,現在您很虛弱,不要離開這裡,翼公他,他……二郎,先休息,先休息!馬上就會有其他的將軍來了!他們馬上就來了!”趙虎協助馬漢死死的按住了蘇寧,蘇寧渾身都是傷,氣虛體弱,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很快就被死死地按住了,但是依然怒吼不止:“讓我出去!讓我出去!我要去看翼公!翼公他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不會的!讓我出去!!!!”

蘇寧的怒吼聲很大,緊接着,營帳外面就想起了蘇定方的聲音:“二郎!二郎!二郎!”簾幕被掀開,蘇定方沖了進來,接着,薛仁貴大喊着“蘇侯”也沖了進來,軍中諸將紛紛進入營帳,看到了蘇寧醒過來了,不由得放鬆了心情,可是看到蘇寧那副模樣,心不由得又一次被吊了起來。

“讓我出去!讓我出去!我要去看翼公!我要去看翼公!”蘇寧紅着眼睛大聲吼道,身上的窗口大多崩開滲血,整個人顯得尤為恐怖,蘇定方一巴掌甩在了蘇寧的臉上,大吼道:“給我安靜一點!不要動了!”

蘇寧被這一巴掌打的暈乎乎的,沒說話了,整個帳篷也都安靜了,蘇定方喊道:“你們誰快去把軍醫喊過來!二郎,二郎,你覺得怎麼樣,怎麼樣?”

一巴掌把蘇寧打醒了,看着蘇定方關切的眼神,還有周圍一眾將領的模樣,他們每個人頭上都綁着白色布條,蘇定方直接穿了白色麻衣。

“翼公……大帥……他……他……”蘇寧緊緊咬着嘴唇,繼而閉上了眼睛,舒了一口氣,說道:“大帥,他是戰死的……給朝廷上奏摺……大唐遼東道行軍大總管在回軍途中不慎為高句麗餘孽所圍,力戰而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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