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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三個月一晃而過,這一天是第二年的正月十五,正是嶺南大地的早春時節,大清早,衛風就帶人登上了碼頭,趕來增援的一萬名步卒將於不久後抵達,同期而至的還有令他望眼欲穿的弩炮與神臂弩!

“將軍,您快看,有船來了!”劉興男突然向海面伸臂一指!

今年的劉興男,已經十四歲了,女孩子在這個年齡段的發育簡直是讓人瞠目結舌!她的個頭,一下子被撥高了一寸左右,換句話說,由一米五幾快到一米六了,更要命的是,胸脯也有如吹了氣般,由原本的a杯都勉強竟硬生生漲到了標準的b杯!

總之,劉興男由個小女孩,發育為了一個女孩子!

衛風都不敢相信發生在劉興男身上的巨大變化,要知道,兩年前認識她時,她的胸脯就是一層薄薄的軟膩膩啊,而這一切變化,僅僅只用了短短的三個月,即使以後不長了,也不能稱之為小胸脯了,東方女性的標準胸型就是b杯,也就是堪盈一握,更何況劉興男才開始發育,怎麼可能三個月就嘎然而終呢?

劉興男顯然很滿意於衛風那色迷迷的眼神,得意的晃了晃腦袋,提醒道:“叫您往海面上看,您往哪兒看呢!”

“啊?呵呵~~”衛風訕訕笑道:“劉興男,你的胸脯長起來了,我終於放心了,但是,喝水總不能忘了掘井人是吧,假如當初沒有我的開發與提示。你怎麼可能會想到用按摩來刺激胸部的發育?你肯定一個人偷偷下了不少功夫吧?

雖然功夫是你下的,靈感與啟發卻來自於我啊,做人要知恩圖報,來,你今晚來我房裡,給我摸摸看,順便也讓我休會下和當初有哪些變化。”

“哼!”劉興男儘管發育成了個大女郎,可還是那個脾氣,冷冷哼道:“興男閑着沒事自己摸自己找無聊嗎?這就是自然而然長大的,和您沒一個鐵錢的關係。您不信也無所謂。興男不需要您相信,另外奉勸您,少打興男的主意,興男的目地是遊山玩水。不是您的什麼人!”說著。如避瘟神般的向邊上閃了閃。再不理會衛風!

陳少女與王道憐也紛紛丟了個哭笑不得的眼神過來。

漸漸地,船隻愈發接近,劉興男卻又驚呼道:“將軍。那不是姑母嗎?想不到姑母也來了,她邊上的是誰?我的天哪,竟然是茱麗婭那個羅馬女人!”

衛風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劉嬌過來,他能理解,一方面是不放心劉興男,二來作為一個二十五歲的女人,三個月沒有男人滋潤,日子不好過啊,更何況來了就說明還沒懷孕,她心裡也急啊,只是茱麗婭過來幹嘛?

沒多久,船隻陸續靠岸,率先下船的正是劉嬌與茱麗婭,還有幾名母夜叉。

劉嬌滿臉通紅,半垂着腦袋不敢去衛風,衛風已快步上前,一把將劉嬌抱入懷裡,親了口之後,呵呵笑道:“嬌嬌姊,你來的正好,上次我走的太急了,你放心,這一次咱們有的是時間,無論如何都要讓你懷上!”

“嗯!”劉嬌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細聲說道:“妾不是為這個,妾只是放心不下興男,同時受二位伯母與姊妹們的託付,過來照料你。”

“姑母!”劉嬌話音剛落,劉興男跟着就嚷嚷道:“真是生不出來你也不要急,如果將軍敢嫌棄你,興男第一個不饒他!”說完,還惡狠狠的向衛風揮了揮小拳頭!

劉嬌連忙從衛風懷裡鑽出,看向了劉興男,頓時愣住了,好半天才不敢置信道:“興男,你長大了?這麼快?”

劉嬌說這話的同時,驚疑不定的目光連連打量着衛風,劉興男很快就明白了這眼神中的含義,不禁俏面一紅,不依道:“姑母,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呢,興男可瞧不上將軍!”

劉嬌不由現出了百感交集之色,嘆道:“興男,你的確長大了,可是大女郎得有個大女郎的樣子,以後再不能糊裡糊塗的過日子了,有些事你不想面對卻由不得你,女子總要嫁人的,你將來該如何,靜下心好好想想吧。”

邊說著,劉嬌從懷裡取出兩封信道:“興男,這封是兄嫂差人從京口送來的,兄嫂一切安好,讓咱們都不要擔心,京口目前風平浪靜,阿兄與先生以及北府軍的眾多將領已經得到了桓修的充分信任,你看看就可以了,姑母走之前回了封信過去。

而桓玄在衛郎前腳剛走,就大舉進攻江北,斬高平相竺謙之、參軍劉襲、孫無終、高雅之的父親高素與彭城內史劉季武等逃往江北的北府諸將,至於劉敬宣、高雅之與司馬休之三人,見機的快,及時棄廣陵北逃,算是僥倖逃過了一劫。

桓玄在班師之後,立刻給自已進楚公,要求朝廷追論平司馬道子父子和殷仲堪、楊佺期的功勛,又給世子桓升與侄兒桓濬分別加了豫章公與桂陽公,還以朝庭名義下詔,舉國避其父桓溫名諱,同名同姓者皆要改名,另贈生母為豫章公太夫人,最後他竟然改元了,把隆安改為了大亨,所以今年不再是隆安六年,而是大亨元年。”

衛風明白劉嬌後面的話多半是劉裕轉述給自已聽的,於是在劉興男拿起信件跑一邊看了之後,接過來道:“大亨以正,天之道也,天道只有暗合,從無明湊之理,桓玄以為起個好名字便是合了天道?當真是笑話,不過,桓玄的動作的確挺快的,快的沒法想象,恐怕他下一步就是立楚國,進號為楚王,並授九錫殊禮,不行,我也得快點,別讓好處全讓我那便宜兄長給撈了去。”

劉嬌立時不滿道:“衛郎,妾不止一次和你說了吧?你就不能換個稱呼嗎?要麼劉兄,要麼德輿兄,張嘴閉嘴便宜兄長,有多便宜?再說了,阿兄無兵無權,既使桓玄代禪又怎麼了?他哪有那麼快動手?什麼叫好處全被阿兄撈了?”

衛風嘿嘿笑道:“嬌嬌姊我聽你的,那就叫外舅”

這才開了口,劉嬌的面色已是陰沉如水,衛風趕緊改口道:“我那便是劉兄,桓玄其實幫了劉兄一個大忙,劉兄奪取北府軍權的最大障礙不在於桓修,北府諸將無非是合演一齣戲給桓修看,時機成熟時,取桓修首級不費吹灰之力,對於劉兄來說,最大的障礙是孫無終、高素等北府老將,這些人有戰功,有資歷,都是跟了劉牢之十來年的老人,很有一批人聚集在他們左右,如今卻被桓玄斬殺乾淨,使得劉兄輕輕鬆鬆就一躍而為了北府軍中最得軍心之人,將來收聚北府軍卒會少了很多麻煩。”

說著,衛風搖了搖頭,一臉唏噓的嘆道:“桓玄何其蠢也,竟然甘當劉兄的墊腳石,劉兄才是撞了狗屎大運啊!”

“呼~~”劉嬌吐了口長長的濁氣,沒好氣道:“衛郎你給阿兄的評價從沒好聽過,阿兄又總是被你氣的不輕,你這樣的姻親是打着燈籠也找不着,或許你就是老天爺派下專克阿兄的吧?算了,不說了,這是家裡的姊妹們寫給你的,讓你不要急燥,另外雙雙姊給你生了個子嗣,母子好的很,等你回去起名。”

劉嬌面帶不豫,把書信遞向了衛風,衛風連忙接了過來。

這封信里,每個女人都寫了幾句簡短的詩詞,充滿着濃濃的相思之情,拿在手上,竟有種沉澱淀的感覺,一字一句的認真看過之後,衛風好容易才收拾起心情,把目光投向了茱麗婭。

茱麗婭身穿一襲水白色深衣,頭髮也盤起來梳了個髮髻,臉上的皮膚似乎平滑了些,看來是長時間沒出海,被嶺南的溫潤氣候滋潤的挺不錯的,說實話,茱麗婭的容貌算得上地中海人種中的標準美女,為什麼是標準?因為中國人看外國人,大多數情況下只能分辯出美醜,具體哪裡長的美很難道出個所以然。

只不過,茱麗婭這一身士女裝束看起來挺不習慣的,就像前世的外國人穿中國古裝站舞台上表演,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衛風熱情的張開雙臂,喚道:“茱麗婭,好久沒見了,你是越來越漂亮了!”

“謝謝使君誇講!”茱麗婭落落大方的撲入了衛風懷裡,互相親吻了下臉頰。

今天的茱麗婭還是挺香的,但不是那種濃郁的玫瑰香,而是中土女子比較清淡的脂粉味,更難得的是,茱麗婭的發音也比三個月前字正腔圓了些。

衛風滿意的吸了吸鼻子,突然面色一沉,問道:“茱麗婭娘子,你怎麼跑這來了?你的職責是造船,私自離崗要扣工錢啊!”

劉嬌立時不滿道:“衛郎,人家茱麗婭給你做牛做馬連休息都不可以了?出來歇兩天怎麼了?茱麗婭也不在這裡長住,過來看看,最多幾天就和船隊回番禺,你呀,真是鐵石心腸,人家的叔父與族人全都離開了,你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茱麗婭連忙打着圓場道:“嬌嬌姊,你不要怪使君,使君可能不清楚情況吧,還是茱麗婭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