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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草心裡狠狠罵了一下自己,靠,跟聰明人說話真TM累。自己本想說兩句有些深奧的話撐下場面的,反倒讓自己理解對方的話有些吃力了,為了活命也顧不得偽裝一下小白花樣,自以為很楚楚可憐的樣子說道:“你即便殺了我也沒什麼好處呀。”

那人驀地俯下身,“那告訴我,不殺你有什麼好處?”

安草被對方的動作陡地一驚,這下直接被身後草莖絆倒在地了。她腦海中靈光一閃,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捂住領口,身體畏縮地朝後面縮去,“你你想怎樣?我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啊。”想當初在基地的時候,那些鬥士當一知道自己女子的身份時,無不是鄙夷不已,最最重要的是在鄙夷中,他們根本不會將自己當成威脅他們的存在。

那人沒有絲毫意外的樣子,但是看到安草誇張的樣子後,突然走近兩步,俯下身,幾乎面貼着面,“你是不是經常用這招啊?如果我告訴你我和他們的胃口不一樣呢?”

安草這才看清這個男人的臉,如果忽略掉他臉上的血污的話,簡直就可以用妖孽來形容。好吧,現在基地里的人類都是六級以上的基因,不管是樣貌還是體態都趨近最完美的狀態,但是這個人看起來卻更加的……美。

美則美矣,安草總感覺對方眼裡有種蠱惑人心的妖異,她猛地清醒過來,露出一貫自以為很清純無害的笑意,“嘿嘿,你看,我們素無冤讎,你你這麼俊逸非凡的大人,要擰死我這樣的小不點,那不是髒了你的手嗎。最最重要的是這這對您一點好處都沒有啊……”她看着對方一點沒有被自己說動,急忙道:“要要是你不殺我的話,我我可以給你烤肉,捶背,端茶送水,還還可以跑跑腿……”

好吧,為了活命,以前說的什麼只為母親烹飪的話都不作數。

“你說什麼?”那人眉梢微挑,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笑意,在安草看來更加膽寒,因為她一點也沒有感應到對方對自己的殺意減少一分。她心裡恨篤了自己,才區區一級鬥士,怎麼想着要跑這麼遠來,就像以前樣,在基地附近轉悠揀點小便宜多好。哦對了,肯定是前幾次把好運氣都用光了,所以這次……

安草以為對方就要動手殺自己了,現在她連鬥氣罩都撐不起,如此近的距離,百分比死定了。情急中慌忙喊道:“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好吧,某人為了小命,那啥的節操通通見鬼去吧。安草潛意識覺得,對方這麼帥氣,而且修為比自己高出幾大節,真那啥的話,自己也不會吃虧。

那人嘴角的笑意擴大,眼眸閃過一絲妖異的紅光。安草雖然慌亂,但觀察力依舊的敏銳,她定定地看着對方的眼睛,嘴唇哆嗦着“你”了幾個都沒有“你”出來。

“呵,現在還想把……什麼……都給我了嗎?”那人故意把“什麼”二字咬的很重。

安草雖然並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人,至少不是自己以前所認識的所有物種。現在她也後知後覺明白對方說“什麼”的含義了,對方並不是想殺她,而是想吃了她。所以她感應到的那股一直沒有絲毫減弱的殺意而是獵手對獵物的吃的慾望。

安草心如死灰,絕望,無盡的絕望。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在絕對是實力面前,所有的技巧都是浮雲。

就在這時,那人陡地直起身,如此也將安草嚇的個夠嗆。

“記住你說的話,你都是我的,而現在,可以給你一個暫時活命的機會,去把山洞裡的那兩人給我引出來。”那人冷冷說道。

“是是,我我馬上就去。”安草才懶得考慮什麼實力懸殊,也沒有想過自己將禍水東引的覺悟,反正她才從一個基地最低成的豢養者的女兒進入到鬥士的行列,這些鬥士曾經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也不見得對那些弱者有多好。總之自己不管去與不去,都會死,不同的是去的話可能會被那兩個三級鬥士殺死,亦或者,她可以聯合他們來殺他……因為她百分百肯定對方說的暫時的意義。

安草慌亂爬起,便朝山下跑去。

山洞被封上了,安草站在洞口喊道:“請問有人嗎,我路過需要借宿一晚。”

過了好久,裡面沒有絲毫動靜,安草又喊了幾聲,均無回應。心思流轉,莫非他們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她焦急地站在那裡,她清晰地感應到在身後不遠的藤蔓里隱藏着那個恐怖的傢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隱藏在暗處的妖異男終於感應到周圍不對勁。

一聲獸吼響起,震得整個山谷裂縫吟嗡作響,安草嚇的緊縮在角落,看着陡然變成一隻堪比一座小山包的黑毛怪物,她使勁搜索在信息庫里看過的異獸圖片,沒有一個對的上號的。

“你和他們竟然是一夥的?”那怪物咆哮着朝安草衝過來,誓要將她撕碎的勢頭。

安草本來站在夾谷最裡面,根本避無可避,但是她不想死,求生的本能讓她又要趴下求饒,猛地看到那怪物在衝過來的時候撞上一個透明的牆,隨着“嘭——”的一聲巨響,在它周圍亮起一圈金色的符文。那怪物左衝右突都無法傷到安草分號,變得更加暴躁更加怨毒起來。

安草頓時明白,這肯定是法恩他們設的一個局,而自己從怪物安排的一顆棋子變成了人類的一顆棋子,總之,她的小名暫時保存下來了。安草惡狠狠地吼道:“對,我和他們就是一夥的,我們就是專門來抓你這怪物的,你你給我乖乖等死把你。”安草終於揚眉吐氣,心裡暢快不少。

就在這時,十多個人像是直接從空氣中冒出來一樣,將那怪物團團圍住,法恩首當其衝,三柄金色小刀從三個方向朝怪物攻去。怪物躲過眼睛耳朵咽喉等致命部位,自恃身體防禦了得,根本不去閃避,其實在金鐘罩里它想閃也閃不開呀。小刀結結實實地扎在身上,直沒入厚重的毛髮里。

怪物剛才還囂張不已,片刻就發出凄厲的嚎叫,小刀透體而入,從另一邊穿出來,帶出一線血霧。

怪物吼道:“你你使用的是什麼武器?竟然連我的防禦都能破開。”

法恩也不是對話流,他見小刀有用,倏地將三把帶血的金色小刀收回,翻手間又給它灌註上能量,小刀再次倏地飛出,在怪物身上又捅出三個血洞來。

怪物雖然身軀龐大,但是也經不住這麼猛扎呀,它掃了一圈眾人……少了一個人。它始終把安草當成陷害它的罪魁禍首,即便自己死,也不得讓她活下去。它對法恩吼道:“我們來談一個條件……”

法恩回敬道:“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說罷又控制小刀飛了出去。

“我知道靈鬥士的修鍊法則,我告訴你靈鬥士的修鍊訣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