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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草輕輕拍下母親手臂便折身凌空飛出,同時翻手間金刀出現在手裡。更新更快..這金刀並非普通金石所鑄,雖然要對付這大傢伙顯得小了點,但其身上已經被砍出幾道口子,倒省了自己許多事。

鬥氣牽引,隔空御物,金刀如同有靈性一般繞過奔雷獸腦袋,倏地飛到其身上,從傷口地方直接扎入……

嗷——

遠處觀戰的眾人微微一愣,只聽說這三個娘們有些能耐,沒想到實力如此強悍,那一招鬥氣牽引之術,雖然二級鬥士也能使用出來,但是能夠發揮到如此嫻熟並且勢頭如此剛猛的,恐怕就連七八級的鬥士也很難做到吧。他們心中已經有些後悔用這麼愚蠢的招數去試探了。

不過幾個回合,氣勢洶洶的奔雷獸轟然倒地,安草輕輕一躍跳上腦袋,手起刀落,準確地在腦袋上砍出一道豁口,伸手掏出拳頭大的能晶,反手塞進背上的納物包里。

安草站在奔雷獸屍體上,看着遠處樹林,冷聲道:“幫你們解決了禍患都不打算出來道謝一番嗎?”

宸成一把沒拉住旁邊的力士,後者一下子跳出去,對安草喝道:“什麼?什麼你幫我解決禍患?我們求你了嗎?這是我們好不容易堵截的奔雷獸,已經快要把它耗死了,現在你竟然說是你殺死的,你還要不要臉呀?”

安草不是對話流,這段時間以來她實在是受夠了,一開始她們不想招惹是非,以她們的身手獵殺兩頭異獸還不是手到擒來?所以他們都老老實實地把獵物讓給別人,次數一多,都覺得她們好欺負。這次如果她們的實力真如同表現出來的三四級鬥士的實力。這七級奔雷獸一個閃電球都避讓不過,那不是死定了?而且這些大型異獸都有自己的勢力範圍,她們在尋找宿營地的時候早就觀察好地形的,如果不是這些人故意將這奔雷獸引到這裡來的,根本就不會來。

這些道理傻子都懂,別人既然這樣誣賴,那自然是認定對方是可以被欺負被誣賴的對象了。

多說無益。安草伸手握爪,身形忽動,鬥氣如同有靈性一般讓她凌空飛躍,眨眼睛到了那人近前。手爪一握就要擰斷對方脖子……

力士哪裡反應的過來,只感覺眼前一花脖子就被擰住了,驀地天籟之音響起:“等一等……”

宸成從樹林里跳出來,他也被安草這一手震撼住了,伸手連連說道:“別別激動,有話好好說。這這奔雷獸都可以給你,你你先把人放了。”

“激動?那我現在是不是要激動一下滿足你們的願望?”安草冷笑。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有話好好說,你你看我們往日無冤今日無仇的,你你這樣隨隨便便就殺我的隊友,你讓我怎麼對其他隊友交代?”宸成見對方搭腔。頓時底氣就上來了。根據他多年行走的經驗,他最怕的是那些悶聲咬人的狗,越是吠的凶越不害怕。

“啊——”安草手上用力。力士嘴巴吃痛張開,而後一道冰冷划過舌頭,片刻喉頭一松,但是嘴巴里已經空了……一腥咸充斥整個口腔……“嗷——嗷——”的痛苦而模糊的哀嚎聲劃破長空。

安草厭惡地將還在跳動的舌頭丟進草籠里,而後平靜地看向宸成,淡淡說道,“好,那我們現在就好好說道說道。”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你憑什麼傷我兄弟?”宸成已經被眼前一幕再次驚呆了,這個喜怒無常的女人手段太過狠毒。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身後兩人就怒吼着揮刀上前。

“都給我住手——”宸成大喝一聲。那兩人主要是看到自己兄弟被當面割了舌頭,自己不表示表示有些說不過去。但是衝上去又有些忌憚那個女人的手段,而宸成的那一句吼正好解了他們的圍,於是表現的多麼怒髮衝冠多麼義憤填膺的樣子罵罵咧咧地停下身形,正準備退回去。

挑釁的幾人已經準備退回去了,但是安草卻不這樣認為,一次挑釁她可以容忍;兩次她可以看在同類的份上不去計較;三次她會給自己和母親留一步退路……四次,五次……好吧,她已經找不到縱容這樣挑釁的借口了。

所以這次,倘若她還輕輕鬆鬆就放這些人離開的話,她的心都不會答應。

那兩人罵罵咧咧着,一時還想撐一下面子,二則,他們壓根就沒想到自己已經超越了對方的禁忌。他們猛地感覺到手臂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整條右手臂都已經沒了,正哧哧地噴着血……

一柄閃着寒光的合金刀飛回安草手上,速度太快,上面連一絲血跡都沒沾上。

宸成冷聲道:“你你太過分了,他們並沒有招惹你,你難道想趕盡殺絕么?那好,我宸成今天發誓,我與你勢不兩立,天涯海角也要將你斬殺了。”

殺,除了殺沒有其他解決方法了。

別人都發誓要與自己為敵了,又豈有縱虎歸山的道理?!

安草將鬱積幾個月的窩囊氣全部發泄出來,也正好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剛才傷了三人,實際上只有兩人沒有戰鬥力,那個叫力士的只被割了舌頭,服下一包葯散就止血了,和另外四人一起加入圍攻安草的戰團。

安草如同一縷風樣在刀影重重中左衝右突,遊刃有餘,而宸成幾人已經漸落了下風,這樣下去只有死路一條。他們恨死了那些鼓噪的人,說什麼這三個女人純粹就是三塊肥肉,身上帶的能晶如何如何多,實力如何不堪一擊,性格如何的懦弱等等。現在看來,這幾人純粹就扮豬吃虎呀,看來這次是栽了。

既然對方想死,安草豈有不成全的道理,檢驗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鍛鍊出來的身法和鬥氣控制,看來人類除了比異獸更加奸詐陰險,本身實力簡直是弱爆了。安草懶的跟這些人纏鬥,幾個回合後,刀影閃過,直接放倒兩人。

剩下的人這才感覺到真正的恐懼,開始他們是因為低估對方的實力而有些心驚,但是他們自討五六個六級鬥士,饒是對方是七級鬥士,照樣將她拿下。但是事實告訴他們,她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恐怖的多,手段也十分刁鑽歹毒,哪裡有傳聞的“仁善”。他們現在顧不得給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了,小命要緊,甚至連一句狠話都不敢丟出來。

現在才感到害怕,現在才想逃,現在後悔了……可是來不及了。

安草殺心已起,甚至都懶的留下一個活口給自己的事迹標榜標榜,就將圍攏的幾人盡數解決。飛起一腳將掉在地上的合金刀踢起,倏地刺向林中某處,旋即一聲不完整的慘叫加上噗通重物落地的聲音。

安草如同殺神一樣,儘管身手十分敏捷,但是架不住人多,身上也受了少許傷,加上飛濺的血液,看上去異常猙獰。

就在安草斬殺掉隱藏在林中人時,子夫這邊異變突生,一個膽顫的威脅聲音傳來,“你你你們放我走,要不然我我就殺殺了她……”

漏網之魚,他自知逃不出那個殺人女魔頭的飛刀,索性跳出來挾持住殷爾。子夫是鬥士,他怕她又像那個女魔頭一樣扮豬吃虎,索性撿了這個沒有一絲鬥氣的佝僂女人下手。

安草像是沒聽到一樣,伸手扯掉身上血糊糊的衣裳,丟在地上扔了一顆火焰彈燒成灰燼,而後很自然地朝地上的屍體走去,將貼身納物包收刮下來。

子夫看着那個蠢蛋,明明這裡就數自己的實力最低,偏偏去挾持最詭異最殺人於無形的殷爾,她有些憐憫地看着他,戳着牙花子直搖頭。

那人沒想到這兩個女人根本都不理會自己,而低頭看被自己挾持的女人,竟然像沒事人一樣,他再次喊道:“我我說過了,讓我走我我……”他感覺怎麼舌頭好重,嘴巴也好重,重的連多吐一個字都不行……而後他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重的癱倒在地上,那個佝僂女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哎呀,我說你這小夥子這是何必呢,你要走就走嘛,你要走難道我們還會留你不成,嘖嘖,你看你,這是何苦呢…唉……”說罷還嘆口氣搖着頭,非常淡定地回到宿營帳篷里……

這,這是神馬情況?他到死都沒弄明白自己怎麼中招的。

儘管這支小隊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安草她們卻一點不擔心自己的惡名傳不出去。過去幾個月她們將那些人慣壞了,這以後應該會懂事了些吧。

從七號基地出來,到六號基地,再經過五號基地到四號基地……一個個人類基地崩潰,成為妖獸圈養人類的牢籠。

兩年,歷經種種,安草三人終於到達三號基地。

安草那本地圖冊彎彎曲曲標註滿了各種地理特徵,路程不下數十萬里之遙。根據記錄的方位來看,經過的幾個基地位置差不多都在一個維度上,也就是說她們只要沿着一條直線就能找到一個又一個基地。然而,在這莽蒼世界中,要想沿直線走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能夠保持走的大方向不變就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