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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9月9日,香港淺水灣別墅。

客廳,“哎呦,乾爹……你都答應了,要投資一部電影,給我倆當女主角嘛……人家在問你話呢?你到底答不答應人家?”似乎一陣溫聲軟語在自己耳旁響起,黎叔只感覺自己一側的耳朵似乎有些溫熱、甚至痒痒的。

“別鬧了……讓我再看看你得表現……”

“乾爹……你都答應好了,現在還要反悔……人家不依嗎……”

那溫聲軟語還在還在不依不撓地騷擾着他,一開始還只是小幅度的推弄它,乾爹,啊,喔哦...

黎叔同時跟阿嬌激情熱吻,端的是舒爽到了極點。正在想着歲數大了身體不中用呀,要是年輕多好呀,Twins這兩個小妖精。突然就兩眼一黑,耳旁隱約聽見

“快來人呀!醫生!醫生!乾爹,乾爹暈倒啦!。。。”驚恐的叫聲。

“嘚嘚嘚嘚……嘚嘚嘚嘚……嘚嘚嘚嘚……”

一陣鬧鈴的震動聲把睡在寫字桌旁床上的黎叔給吵醒了。“吵死了。”黎叔腦袋還沒有抬起來,這邊很順手的就把鬧鐘的給抓住了,手指一撥,鬧鐘的震鈴就給黎叔按住了,等到鬧鐘終於不再震動,黎叔才在迷糊中坐直伸了一個懶腰,惺忪的睜開了雙眼,寫字桌正面牆上掛着的銀鏡里,立刻出現了一張柔美稚氣但又不失線條感的少年面龐。

很熟悉的臉。

可是,自己的面孔怎麼著卻是這麼的年輕呢?自己不是已經都六十齣頭,七十不遠的人了嗎?而且,自己好像在香港過完六十六大壽,正和乾女兒Twins在……

黎叔心中一抖,剛睡醒起來那朦朧的睡意,一下子--就不知道飛到什麼爪哇國去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黎叔坐在自己的寫字桌邊,傻傻的看着鏡子里自己的模樣。

這是在黎叔是十七歲以前的家裡,老爸單位蘇北鑄鋼廠分的房子,兩室一廳,老爸老媽一個房間,黎叔一個房間,十七歲以後,黎叔和老媽搬離了這裡,以後的歲月里,再也沒有回來過,直到三十五歲貪污判了死刑後,穿越到香港成為黑道大佬。而鏡子裡面的黎叔,明顯是他才十七歲的模樣。

一時間,記憶中三段人生在黎叔的腦海中糾葛,假如以現在這個時刻的他作為坐標的話,那兩段人生,一段是他已經度過的人生,一段卻是他記憶中深刻銘記的,卻有發展下去的未來。

“難道是都是在做夢?”

黎叔有些恍惚的想,可是,有那麼真的夢境么?他甚至還可以想得起,

趙建國不知道,這一刻,他彷彿所有的思緒都被那恍如閃電般的七個字給鎮住了:

“再次重來的機會!”

就是這七個字,如同劃開他腦海中迷路的明燈,剎那間,他彷彿領悟到了什麼?

“娘的,老子真的又重來了?”

汗!重生呀!這種傳說中才能出現的東東出現在趙建國的身上兩次,一次變成香港的黎叔,一次穿回了年輕時代,還真的是一下子讓他接受不了。

難道真的是哪個喜歡惡搞的神仙感應到了黎叔最後那句留在心底的話,非要把他弄回這個年代讓他實現自己年輕的身體,靠着這份超越了現在二十年的眼光,金錢,女人,第一世他貪污5000萬存銀行一分沒花--死了,第二世女人,剛要上床--心臟病突發死了?

一時間,感覺所有的事情都變得美好了起來,陽光變得明媚了,空氣變得清新,就連那鏡子中依稀只有十七的少年眉眼面容也變得燦爛了許多。

“恩!用那些女明星的話說,老子還真的有那麼一點小帥!”

黎叔還是很有些得意的自得自樂。

當然,不得不說補充一點,這其實也並不完全是黎叔自己自戀,想當年,讀初中的時候,貌似他還收過他們班-花的情書呢,就這一條,那就是個硬杠杠呀,那麼純潔的年代,情書呀,傳說中的情書呀,黎叔對着鏡子更為得意的左看看右看看,心中不由的感嘆:“嘖嘖,看看,這眼睛,這鼻子,這嘴巴,這牙齒,這眉毛,簡直就是羨慕嫉妒恨,空虛寂寞冷,班花,校花,蘿莉,人妻等等額來了。”

所以,不得不說,人們就是需要YY,你看,有了YY,好像什麼都變得美好了,社會更加和諧拉,這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現在的自己,就好像是完全得瑟了起來,真好像是金錢,美女已經到手了一般。

可惜,黎叔還沒有得瑟完呢,房間的門就被猛的撞了開來。

“建國,你到底好了沒有,飯都要冷掉了!”

一聲高叫伴隨着老媽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

“老媽,還是這麼漂亮?”

黎叔的話一出口就反應過來自己錯了,真是的,思維混亂呀,自己的理智怎麼感覺還是停留在雙飛的那個時候呢,現在的他,最多也就是十七歲,這麼說,老媽也才是三十六七了,這個時候的女人,正是人生中最風華的時候。

趙建國在心中叮嚀自己:千萬記住了,現在你自己還是個十七歲的小毛孩呢。

唉!看來要慢慢適應了。

好在老媽沒有注意到他的話語中那莫名出現的“還是”兩個字。

“還在口花,說什麼呢?臭小子,別以為拍了老娘的馬屁今天就可以不用去上學了。”

老媽沒有趙建國這麼亂七八糟的想法,本來就是拿給趙建國的筷子反手就在他的頭上一敲——恩,不輕也不重,老媽的表現雖然貌似很氣憤,但手上的輕重還是拿捏的很準的,有一點小疼,可卻是在人的接受範圍之內,甚至,這種少年時才能享受到的“疼愛”,讓趙建國的心中還泛起一陣陣的溫馨。

“我也沒有說不去上學呀?”

趙建國假裝很配合的嘀咕了一句,從老媽的手上抓過剛才懲罰過他的筷子,雙手蓋着下體,光溜溜的擦着老媽的肩膀竄出了房間,剛走出房間,就聽見老媽彪悍的說了一句:“你個臭小子,老娘要是沒長的這麼漂亮,你這臭小子就能長成這麼人模人樣?你又光着睡覺”

黎叔大汗。啥時候老媽也變得這麼自戀了。

但想想,也就釋然了,怎麼說也還是年輕人呀,好像有一句話是那樣說的:年輕,沒有什麼不可以地。

這個時候的老媽,還真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年輕人。不是說生理上的年輕,主要是心態上的輕鬆,沒有負擔沒有憂慮過着小日子的老媽,自然是那樣的光彩照人,可是,老媽的這份年輕光彩,還能維持多少時間呢?

伴隨着這個想法,不知道怎麼的,趙建國的腦海里,凌亂的思緒在這一刻完全不由自主的張揚開來,一直蔓延“從此只有趙建國,沒有黎叔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