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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雙喜沒有說要把喬睿的爹帶出來的事情,喬家娘子也已經很感激雙喜了。

“姑娘……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喬家娘子問道。

雙喜含笑着說道:“我已經成親了,你叫我喜娘子便好了。”

喬家娘子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雙喜又拿了一些衣物,算是安頓好了這母子兩個人。

剛想歇息一下,沒想到,府上竟然來人了。

“莫大哥,你怎麼來了?”雙喜的語氣中,帶着欣喜。

莫蕭安靜的站在府門處,見雙喜打開了門,溫靜一笑,如那六月的暖風,身上的葯香,還是那麼好聞,讓雙喜有一點貪戀。

“喜兒,你這府邸,讓我一番好找啊。”莫蕭帶着一絲打趣的說道。

“莫大哥,你快點進來,站在門口,做什麼!”這還是莫蕭,第一次上門。

當初雙喜喬遷的時候,是打算宴請莫蕭了,讓人送了信過去,但是莫蕭只留下了地址,人卻因為有一個重要的病人,沒有來成。

莫蕭到也不拘泥,來到了雙喜的院子中。

這時候男人們,都不在家,蘇玉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了,沈家幾個男人,包括泉子,則是一起去接沈墨了,這個時間,沈墨應該快要考完了。

雙喜本來也想去的,可是府上還有別人,總是要留一個照應着的。

因為喬家娘子是女子,除了她。留下誰也不合適。

莫蕭見家中只有雙喜一個,守禮的在院子中坐下了。

“莫大哥,你今日怎麼得空過來了?”雙喜淺笑着問道。

看着這個淺笑倩兮的的女子,莫蕭心頭一緊,然後把自己心中的不該有的情緒,壓制下去。

莫蕭含笑說道:“今日來,卻是有事情的。”

還沒等雙喜問起,莫蕭便道:“師弟來信了。”

師弟?這猛地一下子,雙喜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接下來,她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冰仙來信了?”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激動。

這莫蕭的師弟,可不就是冰仙?

莫蕭點點頭,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雙喜。

雙喜顫抖着伸出手。接住了那封信,許是太激動的原因,雙喜竟然沒有拿住那封信,讓那封信,往下掉落了去。

莫蕭連忙伸手去接,不料。雙喜這時候也伸手了。

最後便成了莫蕭將雙喜的手給握住了——兩個人都是微微一怔,莫蕭連忙反應過來了。輕咳一聲,然後收回了自己的手,說道:“小心些。”

雙喜道:“知道了。”不知道怎麼的,臉色有些微紅。

不過正在激動中的雙喜,沒有顧及這些,而是看着那信。

信封上面用秀氣的字寫着……吾妻親啟。

雙喜看到了這四個字,眼中含了淚。這麼久了,她也曾找莫蕭詢問過。莫蕭也只知道,沈冰仙的還好,說不清具體的事情。

雙喜的心中,當然是擔心的,當時只說了三年,這都過去了兩年了,也不知道沈冰仙的病,怎麼樣了……

她打開裡面的信紙,仔細的看了起來。

沈冰仙不是沈墨那樣話多的人,他從來都是安安靜靜的,可是這封信,卻是密密麻麻的寫了好多的字,把這兩年來的事情,大大小小的說了好多。

雙喜知道,沈冰仙這是怕自己和沈家人擔心,才寫的這麼細緻的。

其中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他的病到了京都,惡化了起來,到了最近,才真正慢慢的好的了。

雖然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沈冰仙只是用了幾個字,但是雙喜卻明白了其中的險惡,不然沈冰仙怎麼會這麼久,都不曾來信?

定是病的嚴重了……

其實沈冰仙寒症最嚴重的一年多時間裡,也偶爾是有好着的時候,想寫信回來,但他又不知道怎麼說起自己的近況,他怕家中人擔心。

索性,就咬牙等到了他的身子,真的好的差不多了,才給家中來了信。

至於雙喜這裡,到是沒有給京都去過信,只是偶爾通過莫蕭的信鴿,帶去隻言片語。

且不說這關山路遠的,去信很是不容易,就是說雙喜失蹤的那段日子,大家誰會把這件事,告訴沈冰仙?於是那段時間,是真正的斷了聯繫的。

所以兩方的人,基本上,沒有什麼聯繫,直到今日——

雙喜含淚看完了信,沈冰仙還在這信的末了,表示了對雙喜和自己哥哥們的思念。

雙喜喃喃自語道:“我何嘗不想你。”

對於這個冰雕玉砌的男子,雙喜是從心底的最深處來思念的。

往日的種種回憶,這時候,都浮現在雙喜的腦海中。

見了雙喜的淚,莫蕭有些不自在的地上了綿帕,道:“師父說,冰仙的病,這次算是徹底的好了,再留他一年半載的,學習一下醫術,便讓他歸來了,你莫要擔憂。”

雙喜感激的對莫蕭笑道:“莫大哥,謝謝你,若是沒有你,冰仙怕是……怕是早就……”

如果不是莫蕭當年無私的幫助了沈冰仙,他們家,怕是不會有今日了——若是沈冰仙真的去了,那就是真的給自己這個家,造成了永遠無法撫平的傷痛了。

莫蕭含笑道:“冰仙現在已經是我的師弟了,你現在再說這些,未免有些見外了。”

之後莫蕭又帶着一絲身上的說道:“這一次來,還有一件事情。”

雙喜好奇的問道:“還有什麼事情?”難不成是莫蕭大哥要娶親了?是啊,莫大哥的年紀也不小了,說起來,真是快到娶親的時候了。

想到這裡,雙喜的心情還算平淡,但是卻有一種悵然所失的感覺。

莫蕭語氣中帶着了一絲的傷感:“我要離開青山郡了。”

“莫大哥,你這是要去哪裡?”雙喜的語氣中,帶着濃濃的訝然。

莫蕭語氣淡然,只不過仔細聽,還是能感覺到其中的失落,只聽他接著說道:“我本不是青山郡人,出來不過是為了游醫,總是得回去的。”

“你什麼時候走?”雙喜連忙問道。

莫蕭道:“越快越好,我還有幾個病人,一一的去探訪了,不出半個月,就要離開了。”

雙喜皺着眉毛道:“怎麼這麼急。”

莫蕭語氣頗為沉重的說道:“最近京都政局動蕩,家師……在太醫院謀職,我總是要回去照應一下的。”

“政局不穩?”雙喜緊蹙了眉毛,忍不住的想了戚寒……他也是在京都,不過出什麼事情吧。

接着她又搖搖頭,她想他做什麼!

誰知道,這時候莫蕭卻鄭重的說道:“喜兒,聽說沈墨在考試,他若是入了京,切記,不要隨便亂站隊,不然……恐有大禍!”

莫蕭見雙喜的眼中含着探究,索性就說了一個清楚:“皇上已過四十,太子年紀也二十有八了……”他沒有說下去,雙喜卻明白了,一個正值壯年的皇上,碰上一個正直青年的太子,這其中的事情,可就多了去了。

在隋唐年間,也不乏殺父求位的例子。

莫蕭見雙喜點頭,也不詳細說,而是繼續說道:“再說那三公主,把持朝政已經多年,三公主驕奢淫逸,又驕傲自大,不允許朝堂上有一點與她相駁的意見……”

他頓了一頓,接着嘆息的說道:“瞧那戚老將軍就知道了,那也是名門之後,又有赫赫戰功,還不是……被那三公主給打壓的如那喪家之犬一般?”

戚老將軍……聽到這個稱呼,雙喜心中一驚,仿若有一塊巨大的石頭,投入了心湖,激起千層浪。

戚老將軍,整個安慶朝,能排的上名號的將軍,又姓戚的,怕是只有那一家吧?

雖然說她的心中不止一次的告誡自己,不要在去念着那連走,都不肯和自己說清楚的戚寒,但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誰又能做到生了情,又忘了情?

雙喜聽到了戚家的事情,心中自然是免不了那不由自主的關心的。

她連忙問道:“戚將軍如何了?”

莫蕭沒有想到雙喜這麼關心軍國大事,但是既然雙喜願意聽,他自然是願意說給她的,於是道:“戚老將軍被剝去了官職,戚家的幾個兒子,都被軟禁了起來。”

說著莫蕭語氣中帶着不屑的說道:“聽說那三公主,還有意納戚家小公子為夫侍。”

雙喜的心中一痛……那說的便是戚寒吧?那麼驕傲的他,即便是愛着自己的時候,也不願意做自己的夫君之一,現在心中如何能甘願去屈服在這年約中年的三公主?

雙喜只覺得自己的心很痛,很痛……

這是她回到青山郡之後第一次,得知戚寒的消息,沒想到,竟然得來了這麼一個消息。

雖然說她早就知道,戚寒這次回家,怕是要成親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種方式。

莫蕭嘆息了一聲補充道:“那戚小公子,到是個有骨氣的,讓那三公主,沒有任何的辦法。”

雙喜的心神一松……放心下來。

即便是戚寒不辭而別,即便是戚寒到最後,也沒能給她一個答案,但是她還是不恨戚寒的,還是希望戚寒能過的好!當然不希望戚寒真的去給那勞什子三公主當夫侍了。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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