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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熙離開的毫不猶豫,風清看得暗暗咂舌。他與月皎都看得清楚,在丹楓、迎秋二人死去後,純熙是暫時補充了女郎身邊那護衛的空缺,守護她的安全。

但這位不可或缺的角色卻在他們到來時果斷離開,毫不擔心他們的能力和忠心。

是過於自信還是對他們信任有加?或是對女郎信任有加?

風清看着純熙身影快速離開,神情自若,眼底卻探究又好奇的看向聞梵音。

他眼珠子一轉,眼裡透出來的趣味簡直可以用閃閃發光來形容了。

他聲音一波三折道:“女郎,純熙姑娘的事情我可以參與嗎?我很好奇哦~”

話音剛落,他腦袋便被月皎錘了一下。風清人都懵了,他捂着腦袋眼淚汪汪道:“月皎,你又打我幹嘛?”

月皎黑着臉,咬牙切齒道:“你給我好好說話。”

“我怎麼就沒好好說話了?”風清不樂意的嚷嚷道,“難道要像你一樣,話都沒說兩句先上手揍?”

他身手矯健地朝後一退,避開了月皎踢過來的腿,得意洋洋道:“打不到打不到,略略略。”

月皎額頭崩出幾條青筋,身影一閃,速度快到原地留下了一模一樣的殘影,如同雙生子一般。

來到風清身前,風清意識到不妙剛準備逃跑,便被月皎一把抓住領子:“我看你是又欠揍了。”

不等她拳頭打上去,風清連忙搬出救兵:“小月月,這可是在女郎身邊。你這麼兇狠,會嚇到女郎的。”

月皎額上冷汗落下,糟、糟糕,一不小心被風清這混賬又氣得忘記女郎了。

她放開清風衣領,朝聞梵音的方向稽首一禮,恭敬請罪道:“抱歉女郎,是月皎失禮了。”

聞梵音坐在桌前撐着下巴,看着這二位遠道而來的護道人,清澈的瞳孔里染上幾分笑意:“月皎先生莫要多禮。若說怪罪,那也得找挑事的罪魁禍首。”

風清打理着衣領,鼓了鼓腮幫子道:“女郎偏心,明明是月皎太暴力了,動不動便上手揍人。女郎您得管管她,在這麼下去她會嫁不出去的,到時還得讓您養一輩子。”

“嗯?”月皎當即轉身,一腳踹向風清。

彷彿是無法言說的默契,風清矮身躲過,嘴角掛着戲謔的笑容道:“哎呀,女郎您看,我說的沒錯吧。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小月月以後可怎麼辦呢。”

聞梵音輕咳一聲,嘴角掛着無辜的笑,朝臉色發黑的月皎道:“月皎先生,我這會兒並無要事,先生可以先去處理下私事。”

月皎愣了下,隨即很快反應過來。在風清不妙的神色里,朝女郎微微欠身後,一臉冷笑的一把拎住風清後領衣服,將人朝門外拽去。

“風清,我覺得我們得好-好-聊-聊。”她說到最後幾個字時,聲音低沉冰冷。

風清打了個寒顫,朝聞梵音的方向伸手掙扎道:“女郎,女郎救命啊,小月月要打死我了~”聲音撕心裂肺,讓人聞之便心生憐憫。

聞梵音低頭抿了口茶,純熙泡的茶味道真不錯。

至於風清的求救聲……

完全聽不到呢。他還需要人救?

明明不需要好么。

聞梵音睫毛顫了顫,神色一如往昔般溫柔,卻莫名透出一股不爽來。

二位先生打情罵俏起來沒完沒了,還偏偏在她面前找存在感,嘖。

可惜她並無喜愛的人,否則絕對要顯擺回去。

等等,她雖無喜愛的人,但可以有喜愛的東西,讓她想想,她都喜愛哪些東西?

直到月皎將風清狠狠揍了一頓,一人神清氣爽,一人盯着青紫的眼眶回來,聞梵音還沒想到。

很快純熙也回來了,見聞梵音隱隱苦惱的神色,忙問:“老師,可有需要我去做的事情?看您煩惱的模樣,想來事情應不簡單。”

風清、月皎二人無語,他們齊齊看向女郎,完全不曾從這張溫柔含笑的臉上看出煩惱的神色,純熙姑娘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看不出來歸看不出來,該表態的還是要表態。

風清笑容燦爛道:“女郎,您若有所需,也可以告訴我和小月月,雖然她暴躁又沒耐心,但我很可靠啦。”

月皎猛地側頭,陰沉着臉道:“風清,你是又找打嗎?”

風清頓時收斂了起來,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嫁不出去的暴力阿婆。”

月皎摁了摁額角的青筋,深吸一口氣朝聞梵音道:“女郎,請容我去處理下私事。”

聞梵音乾巴巴道:“去吧。”

然後月皎立刻拖着風清朝大門外走去,不一會兒便傳來風清的慘叫聲。

屋內,聞梵音與純熙面面相覷。

純熙:“……老師,二位先生今日能來晚,便是因他們之間總是無法和睦共處。”

她心裡不禁狐疑,謝少君怎麼就為老師選中了這麼鬧騰的護道人。

或者說,鬧騰的只有風清。若非他挑釁,月皎也不會出手傷人。

聞梵音翻了個白眼道:“過來,我給你把把脈,看看你是否有眼疾?”

二位先生無法和睦共處?說笑話呢,那二人明明是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打情罵俏!

純熙獃獃朝她道:“老師,我眼睛沒有問題啊。”

聞梵音暗暗道一聲,榆木疙瘩。

“我讓你查的事情可有結果了?”聞梵音側頭問道。

純熙張了張嘴,剛準備說話時月皎便拎着半死不活的風清進來了。

她隨手將鼻青臉腫的風情扔到地上,朝聞梵音道:“驚擾女郎了,還望女郎海涵。”

聞梵音微微搖頭,表示並不介意。她看了眼完全不覺得冷躺在地上裝死的風清,眨眨眼裝作沒看到。

純熙輕咳一聲,朝二人微微頷首,朝老師認真說道:“老師,下屬傳來消息,今日未時左右盧家隱隱不對。盧家強者盡數傾巢而出,包括那位盧少君都秘密前往淶水河畔。”

“哦?”聞梵音坐直了身體。

還躺在地上的風清一骨碌滾起來,目光灼灼地盯着純熙。盧家,女郎竟真盯着盧家了。

且聽純熙姑娘這話,明顯盧家有隱秘。

雖仙門各大家族都有隱秘,但天機一脈的隱秘還是挺讓人好奇的。更要緊的是抓出盧家隱秘的同為仙門大家族。

純熙被風清的眼神看得脊背發涼,她頓了頓,努力忽視背後的目光,繼續說道:“有好事者察覺到後追蹤而去,半路要麼被迷陣迷惑,要麼被踩中傳送陣被傳送到萬里之外,要麼被困陣困守原地,無一人追蹤到具體位置。”

“這消息是一位才出了困陣的下屬傳來的。他與幾位同樣好奇的散修一起前往淶水調查,卻沒有半點痕迹。”

純熙話說完後,正堂內一片安靜。

月皎周身氣息肅然,若有所思。

風清嘴角的笑意帶着幾分玩味,他直接問道:“女郎,不知您為何突然關注起盧家?”

聞梵音意有所指道:“盧家隱藏了一件至寶,把控這件至寶,他們可以做到仙門誰都無法做到的事。”

她口中所謂至寶,便是她的記憶。

若有朝一日,盧家以還回她記憶為由,要求她平了仙門甚至奪取仙劍春山笑,她是絕不會拒絕的。

可以直接了當得到記憶,一星半點的付出又能如何。完成交易後,她自會讓盧家付出代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