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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縷陽光從東方升起的時候,平安已經梳洗打扮好了,就等着田天樂發話准許她跟着出去查賬了。

他回來的這些日子,每天都忙着整理各地店鋪的賬務,最近發現了一些賬目總是對不上號,所以他打算親自出去查一查。

這些個賬目不對的店鋪,還都不是莫邪國的,在大漢國有一家,氓國有兩家,這三家都是非常有代表性的店鋪,相當于田家在那兩個國家的總店。

這樣的店鋪出了問題,一定是內部管事兒的人做了手腳,派別人去田天樂不放心,如果能夠早解決,也就不可能等到交給他查賬的時候發現問題了。

平安吃了早餐依然覺得有些噁心,她開始覺得自己可能有喜了,因為娘親曾經告訴過她,有喜的女子容易噁心,晨吐。

她有些興奮又有些害怕,一個人手撫摸着平坦的小腹,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一襲白色長袍的田天樂從外面回來,手上拿着她喜歡吃的水果,一臉笑容的看着她,“怎麼了,坐立不安的像只受驚嚇的小兔子。”

平安一個箭步跑上前去,將他手上的東西拿過去放在桌子上,然後伸手勾着他的脖子,整個人撒嬌的吊在他的脖子上,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我想跟你出去。”

“去哪裡?”他伸手將她攔腰抱住,送上門來的,他怎麼會放過,眼睛迷離的看着她,明亮的眸子里閃爍着異樣的光輝,什麼事兒,讓她這麼高興。

來到田家這些日子,雖然有他在。他也知道她開始的日子並不是那麼好過,畢竟想要對付他的人本來就不少,所以女人們那尖酸刻薄的嘴。自然將矛頭會對準她。

好在她一次也沒有跟他抱怨過,但是不抱怨不代表他不知道每天發生着什麼。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平安也跟着他裝迷糊。反正這次她跟定他了。

“這可不行,我最近都是出遠門,你跟着會累的。男人們在外面無所謂方便不方便,可是帶着女眷就不一樣了。”田天樂說的很隱晦,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帶她去,他伸手在她光滑的臉蛋兒上畫了個圈兒,“乖,在家等我。”

“不要!”平安鬆開勾着他脖子的手。憤憤不平,這傢伙白白浪費了她的好心情,剛才那麼主動的去抱他,竟然就這麼冷漠的回應。

她伸手摸了摸肚子,原本還在想要不要告訴他,她可能有喜了,現在看來不說是最明智的。

看他這個樣子就是不打算她去,若是說了她可能有喜了,那更有理由不帶她了。

並且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了,萬一沒有豈不是很丟臉。

“我不管。我可不要一個人在家裡被人家當柿子這個捏了那個捏。”

平安說的是實話,這幾天那個金氏就已經不止一次的找她的麻煩了,雖然每次尹平都出面幫忙化解。可是這幾天尹平也從家裡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家裡能夠幫助她的人都不在了,她一個人怎麼應付的來,本來就不圓滑,再被人硬激怒,肯定會讓她鬧的天翻地覆的。

田天樂一把從後面將她重新摟住,無比愛憐的用下巴蹭着她的小腦袋,“好吧,你去就去了。不過可不能夠這樣就去了。”

第二天,管家已經備好了馬車在大門口等着了。沒多久,就看見大少爺和一個英俊的少年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乍看之下。那少年有些眼熟,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更何況這些日子府上沒有什麼公子來拜訪住宿的,他雖然疑惑卻又不敢問,只是看了田天樂一眼,“少爺,馬車已經備好了。”

田天樂點點頭,溫暖的笑容划過臉頰,“知道了,這些日子我不在家,有什麼事兒多留一點兒。照顧好老太太。”

管家點點頭,有些受寵若驚,好久沒有這種被賦予重任的感覺了,大少爺不在家,以前面對的都是家裡冷峻的臉孔。

自從田天樂回來,那種久違的溫暖才重新回來。

穿了一身水藍色的長袍,踩着一雙黑色的合腳小靴子,平安偷笑着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上了馬車,她心裡偷笑着,如此說來沒有人認出她來,因為沒有人跟她請安,叫一聲‘夫人’的。

穿着男裝,她突然間覺得也別有一番風味,寬大的袍子,與她平日里穿的裙裝不一樣,沒有那麼繁瑣,顯得有些乾淨利落。

車夫揚起馬鞭,馬車就緩緩的離開了田家的大宅。

平安端坐在馬車裡,學着田天樂的樣子,臉上卻掩飾不住那種新奇的欣喜。

田天樂盯着她看了半晌兒,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看着她那個樣子活脫脫的一個準備背着父母出行的少年,“公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平安清了清嗓子,端了端架子,裝模作樣地壓低嗓子,“出去轉轉,看看能不能有個。這位公子,可有興趣?”

她話音剛落,他一把將她拉到了懷裡,狠狠的在她額頭親了一口,想起當年第一次在集市上遇到她的時候,他們被殺手逼着躲在牆角,那個時候他將她摟在懷裡,就有一種想要親她的衝動。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們素不相識,就算是再怎麼想,他都不能夠失了自己的風度。

現在,懷裡的人是屬於她的,他還有什麼可以顧忌的。

“有,當然有。”說著他從她的額頭,一路親了下來,眼睛,鼻子,嘴巴,下巴。

平安的臉微微紅着,雖然已經成親一年多點兒,但是他們兩個人真正圓房也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而已。

兩人同房的次數也是寥寥可數。

所以每次親熱,她都依然嬌羞。

她掙脫開來,理了理衣服,“這位公子,你這是做什麼,本公子可是正經人。”

田天樂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這小丫頭竟然還在演戲,她還上癮了。好吧,那就陪她玩兒個夠,他伸手捏着她的鼻子,無不調侃的說道,“你是不是那個不行,說話怎麼這麼陰柔啊。要不要我找幾個人來給你調理調理。”

內個不行是什麼不行,聲音陰柔,平安一時沒反應過來,正想說多謝,突然看到他眸子里掠過的壞笑,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個傢伙原來是把她比作太監了,她推開他的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鼻子被他捏的生疼。

“壞人。”

兩個人一路上這麼打打鬧鬧,中午隨便找了個地方吃了點兒午飯,下午又緊趕慢趕的走了一下午,晚上終於在大漢國和莫邪國的邊境小鎮上住了下來。

車夫和幾個隨從住在平安他們隔壁,住的也算是上房,車夫將馬兒餵飽,自己吃了晚飯就休息了。

幾個隨從也各自打理了一下,回房休息,但是他們不能夠一起睡,幾個人輪流值夜,留意着外面的動靜。

這幾個隨從,外表看不出什麼特別,但是身手都很好,是田家養了多年的保鏢。

田天樂出門特意挑選了幾個身手最高的,因為誰也不知道這次出來會發生什麼。

平安扮了一天的男子,新鮮感已經過去了,也覺得有些累。

她將長袍一脫隨手掛在了衣架上,剛剛吃了飯,整個人又懶又睏乏。

田天樂看着她只穿着像個孩子一樣,坐在床上踢着腿,不由的嘴角一勾走上前去,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略帶玩味的看着她,“公子晚上可以同床嗎?”

平安伸腳踢了他一下,“你不怕被本公子吃光了抹乾凈了。”

“好啊,試試看到底是誰被誰吃。”

房門已經關上了,田天樂將平安推倒在床上,不容她有半分的反抗,平安還想要說什麼,嘴巴已經被堵住了,溫熱的唇封住了她的雙唇。

她試圖推開他,叫他別鬧了,他的手卻已經探出簾帳將帘子從鉤子上放下來了。

平安的衣服被田天樂一件件的褪掉,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吻在了她的額頭上,鼻子上,柔軟的雙唇以及脖子上,柔滑的肌膚在他的掌下一寸寸滑過……

好不容易從他的身子底下透出一口氣來,平安歪着脖子躲開他的吻,“白天趕了一天的路,難道你不累嗎?”

他霸道的搬回她的頭,熾熱的吻又壓在了她的唇上,“我不管,我只需要你。”

“你……唔……唔……你不怕隔壁的人聽見,你不怕你的手下笑你……”平安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霸道的霸佔了她整個身體……

這古老的客棧,只分三層,他們住的房間在第二層,北邊的第四五兩間,那個位置比較安靜,也比較安全。

但是安全都是相對的,任何地方都不是最安全的,也不一定是最危險的。

在平安居住的房間對面,後面夜回來了一個男人,即使是夜晚,他的頭頂依然戴着斗笠遮着半張臉,只能夠露出他那長滿虯須的下巴。

低沉的聲音顯示着他的冷漠,“我吩咐的事兒做了嗎?”

在櫃檯後面的男子連連點頭,眼睛不時的飄忽那黑衣人的左手,他的左手上赫然拿着一把長劍。未完待續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