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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陳玉林一家來說,有人願意捐出眼角膜移植到陳玉林的雙眼,讓他恢復光明,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cmxsw

雖然陳玉林的父親給葉晨半個月的時間,但是,大半個月時間都過去了,一直沒有這方面消息的時候,陳玉林的父母還是很擔心。

現在終於聽到葉晨確認消息的時候,夫妻兩人一下子放心下來了。

當然,在葉晨和其他醫生來看,如果同齡人或者差不多那個年齡階段移植的眼角膜最好。

也就是,兒童的眼角膜移植到兒童身上,年輕人的眼角膜移植到年輕人身上,中老年人的眼角膜移植到中老年人的身上。

但是,現在國內在眼角膜市場,一直都是供不應求,千千萬萬需要得到眼角膜移植的患者,可能的有的從年輕等到中年都可能等不到,更不用說其他了。

所以,現在即使是有眼角膜移植到陳玉林的雙眼,讓他恢復光明已經很不錯了。

在陳玉林父母再三確認下,確定是真,而且,用不了多久的時候,葉晨讓他們安心在這等待,到時會打電話給他們。

既然是這樣,葉晨算是給他們看完了,而陳玉林在這方面要比肖衛好許多,根本用不了他安慰。

或許,對陳玉林來說,雙眼恢復光明了,過着的日子就是以前那種日子。但是,如果讓他再去網吧上網,他可能打死都不願意了。

葉晨沒有再停留下來,陳玉林的父親親自送葉晨出去後,出到外面問道:“葉醫生,請問那位願意捐出眼角膜的患者?”

“陳叔,你放心,對方得了癌症晚期,已經沒法治了,現在同樣立下遺囑做出捐出自己器官和遺體的事。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不過,對方的家境不錯,不會問你們要錢的。”葉晨說道。

陳玉林父親聽到後,自然明白了。

當然,他很清楚,如果不是那些剛剛出車禍,或者其他患有大病的人,怎麼可能捐出自己有用器官呢?所以,他聽說那位捐出眼角膜的是一位癌症晚期患者的時候,自然是很理解。

看着葉晨離開後,這些天壓在他頭上的煩惱和壓力,如同一下子消失了許多。現在他最大的希望,自然是自己這個兒子趕快恢復光明,然後回校上課,這樣他也可以安心回去工作了。

葉晨往肖俊軍的病房過去,沒有多久,他來到肖俊軍病房的門口。不過,他並沒有立刻推開門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外,因為他怕再像上一次那樣,遇到肖俊軍的父親罵他母親,還有肖俊軍的母親在那哭訴的尷尬。

不過,葉晨站在門口外,還是從裡面傳出不同的聲音來。

充滿鮮花的世界到底在哪裡

如果它真的存在我一定會過去

我想在那裡最高的山峰矗立

。。。

付出所有的青春不留遺憾

向前跑

迎着冷眼和嘲笑

。。。

為了心中的美好

不妥協直到老

除了普通大病房大部分是開着,自然是因為裡面住着的患者比較多,陪着患者的家屬比較多,裡面各種藥味又很濃。所以,為了保持空氣的新鮮,大部分時間都會把大門和窗口打開。

但是,在單獨的病房裡面,房門大部分時間是關着的,只有人進出才打開,自然是為了和外面隔開,讓單獨病房裡面更安靜。

現在葉晨站在門口那裡安靜地聽着的時候,他聽得到這應該是一首歌,猜到應該是肖俊軍在那聽。

在他剛剛聽完第一遍的時候,他已經感動有些震撼。實際上,他雖然經歷過不少事,但是,他的年齡,也是比肖俊軍大兩三歲而已。

所以,他很清楚,肖俊軍到底需要的是什麼?他很清楚,肖俊軍需要做什麼?

但是,現在肖俊軍的右腿斷了,即使做手術駁接回來了,但是,在他這個最美好的年齡階段,卻是要放棄自己最喜歡最美好的事,這種事有多麼難受可想而已。

當然,葉晨知道,如果肖俊軍沒有遇到他,或許他的一生真的是這樣,永遠告別綠茵球場了。

但是,現在不同,只是肖俊軍一家還不清楚而已。

葉晨站在門口在那靜靜地聽着,聽着那首歌,想着肖俊軍那些事,也是有些不同。不過,一個剛剛經過的女護士看着葉晨的樣子,還以為他怎麼了,問道:“葉醫生,你怎麼了?”

葉晨抬起頭看到是一位東方醫院女護士的時候,葉晨說道:“沒什麼。”

現在都被那位女護士叫了,自然不可能再伏在那裡聽着。

葉晨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很快,是肖俊軍父親開的門,看到是葉晨過來的時候,既是感動,又是矛盾,還不知道如何是好?

葉晨進到裡面後,他看到肖俊軍背對着他,坐着靠近窗口的病床床邊。雖然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但是,醫生還不建議肖俊軍站起來走路,還是先休息一段時間,到時再走路。

所以,現在肖俊軍坐在床邊,看着熱鬧的窗口外,窗口外那陽光照射過來,顯得有些刺眼。

但是,那首一直在迴旋的歌在那放着的時候,肖俊軍的父母坐在那裡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葉晨看過去的時候,他發現肖俊軍的臉上流着淚水,很明顯,對方很不甘心自己這樣。

但是,又能如何呢?如果真的還想踢球,只能會造成二次傷害,甚至,即使能夠跑起來,但是還比不上普通人跑的速度,這樣上到球場上又有什麼用處呢?

“俊軍,葉醫生來看你了,還不打招呼?”肖俊軍的母親說道。

現在肖俊軍似乎入了神,葉晨進來,他都不知道,直到他母親叫了幾聲,他才轉過身過來,發現真的是葉晨來了,想到自己剛才都流淚,顯得很尷尬,急忙用手擦了擦雙眼和臉上的淚水,打招呼道:“葉醫生,你好。”

葉晨走過去,嘆了一口氣,問道:“是不是覺得很不甘心?”

肖俊軍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眼裡的神情和臉上的神色,甚至握緊拳頭,葉晨就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