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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抱緊年季摩的脖子,遠遠地看到那個無名伸腳踩在了已經昏迷了的鄭狩的脖子上,不由驚恐地大叫:“住手!別傷害他!”

無名扭過頭,用有些猩紅的眼睛看過來。

“別傷害他,求求你。”她目露哀切,聲音因恐懼而顫抖着,“我們輸了,已經輸了,只求你別傷害他。”

眼看着那個無名又低頭去看腳下的鄭狩,七七怕他真下毒手,不由得扯開年季摩圈着她的辮子,往他後腰上一踩,人騰空而起。又在他肩上借力一蹬,一招‘乳燕投林’以肩背撞進無名的懷中。

無名“噔噔噔”地被她撞得一連後退了三步,站定後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楊七七攔在他身前,雙足立定,一手擎起,為‘楊家拳’起手式。

“是我們輸了,對一個已沒有還手之力的人下手,不是君子所為。”她不敢回頭看身後的鄭狩,只全神防備着無名。

要是以她穿越前的成人身體,就算這個無名有着獸人天生的強悍體魄,她也有許多種辦法對付。可是,現在,她光有招式,沒有力量也沒有身高,現在只是架子好看,卻是不能拿他怎麼樣。

“我本來就不是君子。”嘶啞難聽的機械聲音冰冷而緩慢地響起後,他突然起腳踢向她,空中響起空氣撕裂的“哧哧”聲。

“有種沖我來!”年季摩怒了,還從沒聽說過有哪個雄獸這麼不要臉,竟然向小雌獸進攻。他躍起回踢,“??紜綳繳?腖?粵肆澆牛?詞歉魍肆艘徊健?

“你走開,我要找她。”無名目光越過年季摩,尋着楊七七。

“你還是不是雄獸?對這麼可愛的小雌性也下得了手?”年季摩的小辮子高高吊起,正應了“怒髮衝冠”那四個字。

無名聞言僵了僵,難得地有些澀澀地道:“我不會傷害她的,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會多少?”

本來以為四階以下,只有他摸索出了這些對戰的技巧。但是,今天竟然讓他看到一個嬌軟美麗的小雌性竟然也會。他就算再冷血無情也還是個雄獸,怎麼可能真的向小雌性出手?只是剛才太急切着要試試她所會的技巧而已,一時有些忘形。但是,他腳下是有分寸的,那幾腳看着很能唬人,其實沒有多少實力,否則怎麼會被後發而至的年季摩攔劫到呢?

到底怎麼回事,他心裡清楚,但說出來卻沒有多少人信。

眾目睽睽之下,他剛才確實向她出腳了。

此時,駱崇也自後趕了過來,喘着粗氣道:“這位雄獸,按照赤讀帝國的律法,你已經違背了第二十六條:除非參戰,否則任何雄性不得以任何緣由以任何形式作力於雌性身上,違法者依情節輕重處以二十鞭刑以上,直至死刑。”

“我沒碰到她。”

“這樣啊,那算你走運。切記,所有雌性都是雄性應該珍愛的,不得以任何理由傷害,否則聖女堂是不會輕饒的,就算你隱藏得再深,也會把你挖出來。”

雖然討厭鄭狩和年季摩,可是事關七七大人的安全,駱崇摒棄小小的私心,向無名發出了嚴肅的警告。

“我永遠也不會傷害她。”無名深深地看她一眼,緩緩地道:“七七女君,我挑戰鄭狩勝利,按規則,我以後是你守護雄獸之一了。今天的事我很抱歉,以後我會再向你請教。”

“哎?”七七有些傻眼,她這時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這個什麼“守護雄獸的資格挑戰”是與她的男人名額直接掛鉤的。也就是說,因為這個無名挑戰鄭狩成功,他現在就成了她未來的男人之一了?用前世的說法,這個怪裡怪氣的男人也是她的未婚夫之一了?!

“我堅決拒絕你的加入,”年季摩在邊上冷冷地道:“所以,想要成為七七的守護雄獸,等你打贏我了再說吧。”

還好,還好。七七拍拍小胸膛:還好,只是准未婚夫,還好有年季摩這一關還要過。

無名看向年季摩,在他雙臂的護網上掃了一眼:“你傷好後,我會去找你。你阻止不了我的。”伸手指着七七道:“她,我要定了。”

“我可不可以拒絕啊?”七七弱弱地問。

“對於挑戰成功的雄獸人,雌獸人是不能拒絕的。只有她的其他雄獸人堅決反對時,只要戰勝對方,就可以阻止新來者的加入。”駱崇在邊上小聲解釋。

七七/tot/~~:強買強賣要不得的……

“七七女君大人,我近期可能不方便留在你的身邊,但時間到了,我會去找你。”無名略彎了下腰,便轉身瀟洒地向場外走去。“年季摩,你要早點康復,我期待着與你一戰。”

“不會讓你等很久的。”年季摩暗暗咬牙,其實對於那種四階以上才學的戰鬥技巧他也沒把握。但是,輸人不輸陣,自已是攔截這個無名的最後一道堤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跨過去。

七七握上他的手,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噢,年季摩的體質與基礎都是很棒的,只要在他傷好後給他特訓就有打敗無名的可能。

那邊地上的鄭狩在被兩名白侍淋了杯冷水後幽幽醒來,坐起身懵懵懂懂地道:“靠!老子怎麼睡在地上了?誰啊?這麼缺德,把水都倒老子臉上了……嗷!老子的脖子真痛……”終於想起了自已是怎麼倒在地上的了,一下跳了起來,推開想要扶他的兩個白侍,怒氣沖沖地尋找把他踢暈了的無名,卻哪裡還有那個人的影子。

“那個無名呢?我要和他再比過,老熊我大意了,這次不算數的。”鄭狩逮着駱崇的手臂,“你找得到他人嗎?老子要再和他比一場。”

“輸了就是輸了,作為雄獸,怎麼可以輸不起?”駱崇終於找着機會為自已出口氣了,微笑着道:“其實,就算是再來一場,你還是會輸。你自已心裡清楚,你破不了他的進攻,不管撐多久,總會被他逮着機會擊中要害的。所以,鄭狩,你還是認輸吧。”

鄭狩目中的怒火漸漸息滅,駱崇說得沒錯,他面對無名的怪招只會被動地防守,就算沒有那次的大意,遲早還是會輸的。

他抹了把臉,轉身跪在七七面前,將她擁抱在懷裡,頭枕着她的肩膀,沮喪地道:“七七,我把你輸出去了,我很沒用,是不是?”

“你有把我輸出去嗎?”七七故作輕快地對他說,“我楊七七可不是什麼物件,不是誰想要就要,誰想不要就不要的。我認定了你鄭狩和年季摩兩個,你們就甩也甩不掉我。至於那個無名,只要是我不願意的,他也無法強迫我。”

將他的頭從自已頸窩處挖出來,用自已的額頭與他的額頭相貼,用誘哄小朋友的語氣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我的家鄉有句話:不以一時成敗論英雄。鄭狩,今天輸了,只要努力提高自已的實力,總有一天會將他打敗,成為一名真正的強者。我都信你,你自已怎麼可以先泄氣呢?再說自已沒用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