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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道中,塗進被兩名雄獸人一左一右將雙臂反扭於身後按押在地,還有一名雄獸正跪坐在他雙腿處,雙手彎壓他的小腿。

塗進又羞又憤之下漲紅了臉,雙臂與小腿處的疼痛他可以忍,但是心中的屈辱卻怎麼也忍不了。不過,他更不想讓心儀的小雌獸看到自已這麼狼狽受制於人的樣子,所以,硬是沒有吭一聲。

邊上,除了好奇圍觀的幾名用餐的客人外,還有兩名緊張地觀望局勢發展的服務生。他們已向領班及大堂經理髮出了訊息,心中一個勁地祈禱他們快點趕到現場來平息此事。

不過,顯然地,他們的願望落空了,比他們的領導先到現場的是項不臣。

他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人一腳,將那個跪坐在塗進腿上的雄獸踢了個滾地葫蘆。另兩個雖然及時地放手招架了,也被他的“無影腿”踢得不住後退,背撞牆壁。

得了自由的塗進想要站起來,腿部卻又痛又麻,失了勁道,在踉蹌倒地時被趕到的凌月扶住了身體。

“塗進,發生什麼事了?”凌月斂眉掃了過道上的眾人一眼,發現都是一些熟人啊。

那個正露着肩膀及小半個左胸的故作楚楚可憐狀的圓臉雌獸不正是在第四輪就被淘汰的寒城另一個參賽選手宗萍女君嗎?而正在被項不臣修理的三隻雄獸正是她名下的那幾隻守護雄獸。

“我正要回包間,是宗萍女君自已撞到我的,卻說我非禮她。”塗進看到七七也從房間出來了,就急切地解釋道:“可是,他們根本就不聽我的啊,上來三隻就打。七七,我真沒有非禮她……”

七七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而後一臉笑意地走向“受害者”宗萍面前,指腹溫柔地從她的頸項處一路撫到她的肩膀,而後手指輕勾,將她下滑的衣帶歸位。

宗萍被面前如花面容恍了下心神,心底更是忌恨。如果,連作為雌性的自已都差點被奪了心神,那這張臉對雄獸的衝擊力就更不用說了。為什麼,不是她長了這張臉呢?

想要打開七七的手,七七卻先她一步收了回去。

“怎麼?七七女君是要來包庇自已的雄獸嗎?”宗萍圓圓的眼眸里逼出几絲水光,欲落不落的樣子還真是有幾分可憐。“也是,我都被淘汰了,現在寒城只能指望你了。為了大局考慮,我會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的。”

好一副賢良大義的面孔!

七七幾乎要為她鼓掌了。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大局為重,那就一開始就息事寧人啊,別指使自已的那三隻雄獸欺負她家落單的小毛孩啊!這是明晃晃的在往她身上潑髒水,是指責她仗着排名戰的成績欺負其他雌獸呢!

七七氣極反笑:“宗萍女君還真是我肚裡的蛔蟲啊,我這還什麼都沒說沒做呢,你就知道我要包庇自家雄獸了?”

“噢?那是宗萍錯了,原來七七女君是要秉公處理此事嗎?七七女君果然是寒城全體獸人的偶像啊。只是,非禮雌獸可是大罪啊,是要被判勞役的。讓我想想,噢,第七十七條中有寫,像這樣的狀況,重則勞役三年,輕則勞役三個月。這可怎麼辦呢?明天就是十強大戰了,七七女君的小隊本來人就少,再減一人的話,不會影響成績吧?!”宗萍目光閃閃,臉上卻是忍辱負重的樣子:“為了寒城,我看還是不要追究了。”

一邊,項不臣已將那三隻雄獸打趴下來了,宗萍帶來的另三隻雄獸則繃緊了身體全力防範着,但是項不臣鳥都不鳥他們,跨過暈厥的三人,站在了七七身後。

“凌月,我是不是給七七闖禍了?”塗進算是聽出來了,那個什麼宗萍女君這是藉著他來找七七麻煩的。

她只要一口咬定自已非禮了她,那七七如果放了自已就是徇私。如果不放自已,就會削減本來就人員不足的小隊的戰鬥力。不得不說,這個宗萍很惡毒。

早知道這樣,他就是被尿憋死,也不會在那個時候出去。

“沒事,相信七七會解決的。”凌月拍拍他的肩膀。

“不追究?那怎麼行呢?”楊七七看到兩名穿着女竹館制服的人一前一後地擠進漸漸增多的人群,便道:“請大家給兩位女竹館的大人讓下路,謝謝。”

“七七女君大人。”大堂經理帶着領班匆匆趕來,其實,在此之前他已在監控室大致地看了下事發時段的錄像。此時,他一邊用手絹擦着額上的汗珠子,一邊掃了宗萍女君一眼,那一眼裡有着隱忍的埋怨。

這個宗萍女君的伎倆在錄像里一覽無遺。

你說你就算是與七七大人有私怨,那也不能在排名戰時期使這種手段啊,如果真的成功了不就影響了整個寒城聖女堂的排名了嗎?還有一點,就是千不該萬不該,在女竹館裡搞出事情來啊。這不是找他們的麻煩嗎?

因為心有怨氣,經理就故意忽略了宗萍,只向七七打招呼。

“經理大人,你看這事鬧成這樣,還是要請你通知下巡查隊。”七七看着宗萍眸底的笑意,自已也笑得更歡了。“館裡一定有監控裝置吧?等巡查隊來了,還請大人將錄像一併交給他們。畢竟,很多時候都是口述的事情都加入了太多的主觀意見,還得以事實作為依據的。你說對嗎?宗萍女君。”

宗萍臉一白,額上滲出了點點細汗,暗道:糟糕!怎麼把監控錄像的事情給忘了?

不過這也難怪她沒想到這一茬,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臨時起意的。當時,聽到小解回來的雄獸說在過道里碰到了楊七七他們小隊里的那隻少年獸塗進,因着這幾天自已被淘汰心情不爽,而楊七七他們卻是風光無限而引起的強烈忌恨思想作祟下,就灌了一杯酒,匆匆衝出了房間。正好,那個叫塗進的少年雄獸正興高采烈地回來,她若無其事地走近他,在正要交錯而過時,突然地挺胸撞進他懷裡。

塗進回來時滿腦子都是七七的身影,哪裡會看得到迎面走來的那隻心懷不軌的雌獸啊,於是被撞了個滿懷。胸前被那彈性十足的雌獸胸部頂着,從沒與異性這樣親密接觸過的塗進腦子“嗡”地一聲響,整個人就蒙掉了。他本能地想要後退拉開距離,宗萍哪裡容他脫身,早已自已拉開了衣服,手卻在暗處揪緊了他的衣服,身體貼得他更緊。

腦子在起初的發矇後,漸漸清醒過來的塗進舉着雙臂避免觸碰懷裡的雌性身體,一邊後退一邊道:“別這樣,我有雌獸了,真的,放開我吧,我不喜歡你的……”

律法不允許雄獸打雌獸,除非是在比賽中。

塗進還是個單純的毛頭小子,在不能動手打她的情況下,除了勸對方自動放開自已外,想不出其他的解決之道。

“不認識我了?”宗萍從他胸前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