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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我回來了。”秦蘇走上去,一臉酸意地看着兩人。

楊七七從煦胸前抬起頭來,抹去睫上淚珠,看了看他手中的收穫還算滿意。這人腦子退化了,但野外生存能力卻還在。這幾天她是務必要守在煦身邊的,有他在,吃食卻是不用再費心了。

這人救得值了。

“你去把它們處理下,等下烤來吃。”七七看看臉色青白,很是虛弱的煦,想着現在有個鍋子能煮雞湯就好了。

“好,七七,我馬上就好,不會讓你久等的。”他暗暗剮了煦一眼,但對着七七時就一臉的討好乖巧模樣,就差屁股後面搖尾巴了。

他跑到河邊,將雞和兔子往地上一扔,從褲子袋裡掏啊掏的,掏出幾枚鮮紅的小醬果。在湖水裡洗了洗,就捧着跑到七七面前,獻寶一樣伸到她面前。

“七七,我在捉山雞時找到的小果子,看到有小鳥在啄食,應該沒有毒。我嘗了個,很甜的。”青年雄獸成熟的面容上揚着少年般純凈又燦爛的笑容,那眼神兒像是不住地在催促她“快嘗嘗看”,令人不忍拒絕。

小果子沾了水,更是晶瑩剔透,在他有着厚繭的大掌中更是如瑪瑙般的漂亮。

噢,這也算得上是紅花配綠葉。

七七掃了秦蘇一眼,面對這樣純粹的不加掩飾的討好,到底不忍拒絕。

伸手在他的掌心將那幾個小果子拔弄了幾下,拈起一顆來放進了嘴裡。隨着一股甘甜清新的汁液流盈口中,她緩緩地眯起了眼眸。

“好吃嗎?我說得沒錯吧?很甜,對不對?”

“嗯,很甜。謝謝。”七七因着煦清醒過來,本就心情好,又看在他給自已帶了美味小果子。語氣就親切了些,臉色也和悅許多。

秦蘇耙着頭笑得很歡:“七七。我下次再去給你找。”說著,就把手中剩下的那幾顆一起放在了她的手中。自個兒歡快地跑去河邊給那三隻雞兔開膛拔毛去。

“煦,吃果子,真的很甜。”七七挑了個顏色最漂亮、個兒最大的喂到煦的嘴裡。

這是另一隻雄獸為了討好七七采來的,按煦的本心,並不想吃。照顧七七,討好七七這本是他這隻守護雄獸的事情,現在自已卻淪落到重傷。要依靠情敵出力才能存活的境地,心裡是極慪氣的。不過,看到七七滿滿都是關切的明亮眼神,他還是張嘴將那小果子連同她的手指一起裹了進去。

七七臉有孝紅。故作鎮定地抽出手指。

很溫馨的餵食,怎麼就向著暖昧方向發展了?

“果然很甜。”煦看着她的神情,輕輕笑着,那雙棕色的眼眸深邃而妖嬈。

這是在tiáo戲吧?!絕壁是在tiáo戲!

這一刻,楊七七深信凡是狐狸。那都是會勾人的,也都有魅惑眾生的資本。

之前那個嚴肅的,對人有禮卻冷漠自持,給人禁慾感的軍人范帥哥,這一眨眼換了個表情。就成了眼前這個性感尤物了。

七七不敢直視他那令人沉溺的眼睛,只盯着他慘白的嘴,將手中的小果子再度餵過去。但,這次,煦卻怎麼也不願意開口吞吃了。

“那是他給你摘的,我再吃下去,就要被他的眼神給瞪穿了。”

七七看向岸邊,果然見那小白慌張地撇開頭。

“讓他瞪好了,給了我就是我的了,我高興給你吃。”

煦只是抿緊了唇看她。

七七想想,也就是幾顆小果子,又不是什麼靈丹妙藥,他堅決不吃就隨他吧。於是,張嘴一顆一顆地將小果子往自已嘴裡扔。

“你身上穿着他的衣服。”煦抬手摸了下她因跪坐而繃緊的翹臀,幽幽地道:“裡面是真空的?”

他早就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了,再看那隻綁匪光裸的上身,心裡有些堵。剛才不說,那是還有其他重要的事要交流。

“噗~”七七被他這一下摸得很“消魂”,口中的那枚還沒完全嚼碎的果子就噴了出去。當那隻手從她腿上衣擺空隙間往裡鑽,觸到她的嫩嫩“小妹妹”時,她全身僵硬不可置信地看着明明面上也泛着羞赧,卻眸光堅定的煦。

誰能告訴她,現在這個真是她認識的煦嗎?

他不是禁慾系的咩?

他沒有被什麼色鬼、妖孽附身?

“果然是真空的。”煦的手指輕輕撩撥了一下。

楊七七全身一顫,“嗖”地往後退離,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被自已的口水嗆得直咳嗽。

煦卻將那根與“小妹妹”親密接觸過的手指放到眼前仔細看了看,那上面有着淺淺的水光,他別有意味地掃了七七一眼。

七七臉孔爆紅,目光亂飄,心中卻想:這是生理的正常反應啊,任哪個人那裡被喜歡的人撩撥了都會這樣的好不。不過,煦會不會認為她是個很色的人?

“那個,我去換衣服。”她急急地撈起那邊枝架上自已晾的衣服就找了叢矮木鑽了進去。

因為火烤,衣服幹得快,拎在手上能感覺到差不多幹了個七七八八。穿着陌生人的衣服,被陌生雄獸的氣味包裹着,她也很不適。既然煦很介意,那她就早點換掉。

“初潮結束了啊……”煦對着手指眯眼笑了一陣,又將目光望向矮木叢,棕色的眼眸里隱隱地泛着綠光。

天時、地利啊,如果能把那隻礙眼的雄獸打發走了,那人和也齊了。

天坑這樣幽閉的環境,與七七感情更深厚的年季摩、鄭狩又不在,如果,他此次不能得到七七的第一次,那就真的太遜了。那些個紅狐、白狐知道了,不定要笑話他多久。

煦帥哥,就算天時、地利、人和都齊了,但你現在這身子骨,你確定能吃得下?咳!要知道,某項運動可是很費腰力的

湖邊秦蘇時時注意着火堆邊兩隻的動靜,見得那隻受傷的雄獸竟然對着七七動手動腳,心裡那個恨啊、酸啊!

當他還在為能得到小雌獸一個好臉色而絞盡腦汁時,人家已經快要“登堂入室”了。

“這不公平,不公平……”

秦蘇嘴裡叨叨着,食指上伸出的鋒銳的指甲卻是很熟練地將三隻食材開膛剖肚,挖出內臟埋進淺坑。兔子剝了雞是拔毛。等他將三隻光潔溜溜的食材拎在手上時,才對自已熟練的過份的“手藝”驚訝了下。

看來,他之前是慣於干這種活的,所以,能在心神不屬的情況下,單單憑着本能就幹得那麼利落乾淨。就如之前去捕獵,他竟然本能地守在獵物出沒的必經之地。從這兩點,就能推斷出他是個野外生存能力很強的人。

那他之前到底是幹什麼職業的?為人又是如何的?

這些問題,只在腦海中一晃而過,就立馬被他摒棄。

他自醒來就不記得之前的事了,有須渾噩噩的,只滿心滿眼的都是這隻叫七七的小雌獸。儘管總是熱臉貼冷屁股,但他總覺得如果回恢成失憶前的自已,兩人的關係只怕更糟。他不想去思索自已之前是什麼樣的人,只要能守在這明媚如陽光,瑩潔如月光般的小雌獸身邊,做一個全新的自已又如何?

七七換了衣服出來時,秦蘇已坐在火堆邊上開始烘烤雞和兔子。一隻兔子用樹枝插在地上,另兩隻在他手上。

正盯着火堆滿臉迷茫的秦蘇,聽到七七出來的動靜,就扭頭揚起燦爛的笑容:“七七,你去休息吧,我烤好了叫你。”

“我把你的衣服換下來了。”七七將他的衣服掛在之前的枝架上,看了看他很嫻熟的烘烤架式,感受到自已全身酸痛的肌肉,便也不客氣地道:“好,那我就去睡了。有什麼要幫忙的叫我。”

噢,落到這個田地,是由這個傢伙綁架自已引起的。所以,勞役他,就當是給他贖罪的機會。七七這樣想着,就心安理得了。

“好。”秦蘇的目光寵溺而又隱匿地追隨着她的背影。

煦身體虛弱,此時已昏睡過去。

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體溫下降了許多,臉也沒那麼燒紅了。她放心地在他身旁找了個乾淨的地方躺下來,揪住他身側一隻手的無名指和尾指,閉上眼睛很快地進入了夢鄉。

火堆邊,秦蘇痴痴地望着小雌獸的身影,手中無意識地轉動着樹枝。

她真好看,真想這樣看着她到天荒地老。

看着看着,目光就劃拉到她身邊的煦,想着自已與他那明顯的區別待遇,心中很是酸澀黯然。收回目光,看到身前的火堆小了許多,就又添了些柴禾。

手中的兩隻已烤得有瀉黃,油汁滴落到火堆上,發出“滋滋”的聲音。

這樣的場景很熟悉,腦中有些影像就要浮現出來。

不,不要。

秦蘇搖着頭,拒絕這胸憶的出現。

他不是不好奇自已的過去,但是,他更在意以後能不能還和七七在一起。所以,拜託,他什麼也不想想起來,就這樣吧。

等到他將三隻全烤好時,已是月升星爍之時。

七七被喚醒,揉着眼坐起來,發現身上蓋着秦蘇的那件衣服。

煦已完全退了燒,卻還是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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