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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難得一遇,這個詞被網絡已經用得爛大街了。但對於南雲省人民醫院來說,全院停電還真的是百年難得一遇。

至少,絕大部分年紀小一點,進院時間短一點的醫生、hu士,就從來沒有看見過像今晚這種全院停電的奇觀景象。

整座醫院陷入一片『騷』動,病人的尖叫、hu士的呼喊、醫生的呵斥充斥在走廊、病房。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王水兒驚得一下跳了起來,守在門口的兩個特警也傻眼了,手術室內的驚慌失措他們隱約可以聽見。

楊倩邁着如貓般輕盈的步伐『摸』近了倆個特警。無論如何,哪怕是因為自己內心曾經的那一秒的悸動,楊倩都不會讓王磊戴着腳鐐手銬走向法庭,那是必然的死路。

遠處,一點光芒搖晃着靠近,楊倩暗罵一句,無聲無息退回到王水兒身邊。兩個醫生拿着手電和應急照明燈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埋怨。

畢竟是城市警察,戰鬥場面經歷得少,沒有什麼經驗。兩個特警看見走過來的醫生手裡的應急照明燈才猛地醒悟過來,順手打開自己95式自動步槍上的戰術燈,手術室門前頓時一片雪亮。

手術室的門被一把拉開,一個hu士探出頭大喊着:“趕緊拿應急燈過來,這邊手術還沒有做完!走快一點啊!”王水兒和楊倩對這一切混『亂』冷眼看着。

兩個醫生加快步伐幾步走到手術室門口,一個舉起應急燈遞給hu士,兩個特警趕忙退開一步,讓出位置。鷹眼神探109

hu士被燈光晃得眼睛難受,也不管是誰送的燈了,趕緊側身接過,反手關上手術室的門。

兩個醫生同時舉起手裡的強力手電對準了兩個特警的眼睛一晃,高達20000坎德拉的光強讓兩個特警瞬時閃盲。

兩個醫生動作快速而一致,都高舉手電迅猛砸在特警頭上,航空鋁材、軍規三級以上的特殊材質的堅硬外殼讓兩個特警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地上。

根本沒有理會楊倩和王水兒,看了她們一眼,兩個醫生推門進了手術室,裡面傳來一陣驚呼並迅速安靜下來。

兩個女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同時站起來,闖進手術室。

手術室里原來的醫生hu士都躺在地上,沒有誰動彈。那兩個醫生一人抬着肩膀、一人抬着雙腿,已經把王磊抬到了大開着的窗戶邊。

王水兒如同一隻保護崽子的母貓一樣炸開了毫『毛』,隨手抓起一把手術刀,居然沖在了楊倩前面。楊倩雙眼通紅,這是要當著她們的面把王磊扔下樓去,這可是7樓的手術室。

看着兩個女人瘋子一樣,張牙舞爪的衝上來,其中一個醫生伸手在懷裡掏出一把手槍,“撲哧、撲哧”連開兩槍。

看了一眼『插』在自己胸口的針頭,“間諜,麻醉槍。”這是楊倩的最後一個念頭。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楊倩從昏『迷』中慢慢醒來,特工的訓練讓她在清醒之後沒有任何盲目的動作或者呼救。

嘗試着睜開眼睛,天花板一片雪白,楊倩動了動脖子,還好,活動自如。她轉動脖子,向右邊看去,一張笑容滿面的臉和她四目相對。

女『性』、高鼻樑、褐『色』眼球、褐『色』頭髮,楊倩的大腦馬上自覺分析出對面臉龐的一應特點。這是在哪裡?秘密基地?

女人在床邊按了一下,楊倩的上半身慢慢抬起,一杯清澈的水遞給她。楊倩試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她接過水,一邊何着一邊打量着。

這是醫院,身下的病床和周圍的設備以及通過打開的房門都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家醫院。不過,為什麼到處的字體都是英文呢?楊倩心裡有一點點慌張,自己還從來沒有單獨一個人在國門外執行過任務。

隨着安吉拉的解釋,楊倩才明白,她已經身在美國,現在在好撒瑪利亞人醫院,王水兒和自己一起,只是她在隔壁的病房。她們都是fbi送過來的,現在在每人的病房外,fbi還派有人手負責她們的安全。鷹眼神探109

英語不用說了,和中文差不多嫻熟,好撒瑪利亞人醫院楊倩也知道。那麼,自己現在應該是在加利福尼亞州洛杉磯市維爾夏爾大道1225號的某個病床上。

安吉拉推過來一個輪椅,扶着楊倩坐上去,推着她去了隔壁病房。原來王水兒比楊倩還要先清醒半個小時,但是她不懂英語,在一通大鬧以後,好不容易安靜下來,醫院也為此頭痛。

看見楊倩就是看見親人的王水兒抱着她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然後擦着眼淚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楊倩也不知道,她剛才試着和門外的兩個西裝革履的fbi的外勤人員交流了一下,對方一問三不知,回答就一個——不知道。

暫時無法可想之下,兩個女人暫時在醫院住了下來。據安吉拉說,她們兩人體內因為被注『射』了過多的美索比妥納,需要調理一段時間,才會徹底恢復,不會對身體肌理造成『葯』物傷害。

美索比妥納8局外勤也配發有,楊倩自己都用過,這是一種靜脈全身麻醉劑,想來當初那個假冒醫生手裡的麻醉槍使用的也應該是這種麻醉劑。

楊倩其實不是很着急,本來就要尋找鼴鼠,現在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近距離接觸fbi,非常的難得。而且,楊倩不着急的原因還有一個,她堅信魏正一直掌握着自己的行蹤。

她只擔心一個,鼴鼠和fbi無關,屬於cia,中央情報局,那就麻煩了。自己在洛杉磯,不是在蘭利。甚至,楊倩無聊的時候還臆想過,要是現在在蘭利多好,那可是cia的總部,全球外派的鼴鼠想來那裡面都有情報的。

王水兒除了擔心王磊,其他時候倒是沒心沒肺的。很快,在安吉拉和另一個hu士艾利克斯的培訓下,她已經可以結結巴巴的說上幾句對話,最簡單的“再見、你好”之類的那是幾歲的時候在國內無師自通的。

王磊在fbi總部,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賓夕法尼亞大道西北935號,聯邦調查局約翰?埃德加?胡佛大樓的醫療中心。

被包得像一個粽子似的,王磊連小便都得hu士幫忙。不知道是不是越胖的人臉皮越厚,反正王磊對有人幫自己解決噓噓問題很感興趣,時常逗得二十來歲、一臉雀斑的茱莉想要找把刀來殺他。

對於自己為什麼沒死、對於眼下明顯不在國內、對於外界、對於身處何方這些旁人看來非常重要的問題,王磊一次都沒有問過,他彷彿一點都不好奇。

身處這種至少兩面牆是單面玻璃的房間,自己的一舉一動皆在無數人的注視之下,再緊急的情況也應該憋在心裡,王磊對這一點知之甚明。

而且,從表面看來,對方對自己也沒有什麼惡意。當然,僅僅是目前,也許是因為自己還有什麼利用價值,每次想到這裡,王磊都會自嘲的笑一笑。

不過有一點很確定,這裡的主事人非常謹慎。周圍所有的器具、設備、『葯』物上,除了名稱,其他沒有任何標註,很多地方還看得出特意撕掉的一些痕迹。

這是一種很普通卻有效的方法,國內基本上不使用,因為國內警察的權力要大一些,很多時候可以因地制宜。

那麼,王磊可以知道的有一個結論,他現在在國境線外。這個結論,和hu士茱莉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作為一個稱職的警察,王磊絕對不會因為一個任何地方都能夠聘請到的人的種族來下判斷。

閑來無事,王磊在腦子裡把自己昏『迷』之前所有的事情細細的過了不知多少遍。每思考一次,疑點就會越多;每思考一次,值得懷疑的人也越多。

還是缺乏情報信息的收集啊,這是王磊心裡最多的感嘆。王磊也隱約的感到,發生的這一切,也許都和林瓏的案子有關。

可是,林瓏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平凡的工作和平靜的生活,自己認識林瓏又不是一年兩年,雙方知根知底,有什麼值得動用如此大的場面來引誘、打擊自己,這是王磊自始至終都沒有找到方向的最大的問題。

解除木乃伊狀態實在王磊清醒之後一個星期。他也從那種隨時被牆對面的人監控的狀態下轉移到一個普通的病房,看起來對方對他也不是那麼緊張了。

茱莉推着輪椅,這是一小片低矮的山坡,上面綠得蒼翠欲滴的草叢讓人心曠神怡。遠處稍高一點的是一個鬱金香園,那才是真正的奼紫嫣紅,百『色』竟艷。

碧藍的天,碧綠的草,身在其中,王磊也沒有覺得陶醉。他很煞風景的在想着,要是把這些花摘下來送給王水兒,那個傻丫頭大概會跳起一米高。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就這麼失蹤了那個丫頭會着急成什麼樣?!

不知不覺,王水兒和他的距離被王磊自己拉近了,這和王水兒那天傻乎乎衝進塵土飛揚中來有莫大的關係。

茱莉退得很遠,輪椅停在山坡中間,一個身着一套非常合體淺『色』西裝的黑人站在王磊身後,他的聲音很有磁『性』:“王磊先生,你好,我叫羅伯特?米勒,你可以叫我羅伯特,我是fbi助理局長,目前擔任國家安全處的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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