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則生變。
宋玉雙手拉著藤蔓,腳下猛地在石壁上一蹬,整個人瞬間高高躍起。
直到落在山頂地面的那一刻,他終於得以看清眼前的場景。
這是一片寬敞的平地,除了灌木草叢之外,只剩下石頭,沒有一棵高大的喬木。
而此刻,在那石頭從中一塊更小的空地內。
血流成河,滿地是被分屍的猴子的殘軀,七零八碎,沒有一隻是完整的,而就在宋玉所在的不遠處,還有一個被踩地稀碎的猴腦,上頭連腳印都還能瞧見。
這……
究竟是誰幹的。
其手法之血腥,連宋玉看了都有些膽寒。
“吱吱吱——”
一側又傳來那慘烈的嘶吼聲。
是那隻猴王,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之後,還被綁在一棵石柱……不,是石人之上。
宋玉微微側身,才發現那猴王背後的石人之上,還放有一柄短刀,刀刃正是對著那猴王的後背,只要他稍微往後靠一點,短刀就會割破它的皮毛。
而此刻,它腳下已然是流了一大堆的血跡,顯然也是命不久矣了。
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嗎?
聽著那猴王愈發慘烈的嘶吼,連宋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遠遠地一劍劃過它的脖頸,解脫了它不多的生命。
不出意外,宋玉在此地查看了一番,除了地上沾染了血跡的腳印之外,並沒有什麼別的線索。
至於腳印……也就是一個正常男人的腳印。
而要從腳印上判斷出別的信息,他不是福爾摩斯,也不是柯南,做不到。
正準備離開,可猶豫間,他還是用隨身攜帶的摺疊鏟在那地上挖了個深坑,又將所有的殘軀扔了進去。
不管怎樣,它們總是無辜的。
可一回頭。
卻發現,原本綁著猴王的那個石人似乎正在盯著自己,還散發著詭異的感覺。
只一眼看去都有些暈人眼的感覺。
仔細看去才發現,是它腦袋上雕刻的那些奇怪花紋給人的錯覺。
知曉原著的宋玉知道,這是古厙族的圖案。
但就是怎麼看怎麼不痛快。
令人心中煩悶。
宋玉一不做二不休,又找來塊石頭,用力扔去,將那石人的腦袋砸碎半邊,那股令人頭暈的感覺才消失不見。
可再看去,又發現,那被砸碎的腦袋中間,竟然有個空洞,裡頭還放著一個小小的瓷人。
有古怪?
宋玉走上前去,才發現那瓷器裡頭似乎傳來聲響。
細細聆聽。
發現果真如此,裡頭不斷出來“嘰嘰嘰”的微弱聲音。
猶豫一下,宋玉又退開了些,封閉自身五感,才彈出一顆碎石,打碎了那瓷人。
“嗖——”
從中飛出一個黑影,瞬間朝著他打來。
他也有所準備,右手往上一提,帶著玉製光澤的發丘指便夾住了那黑影。
也才看清,那瓷人裡頭飛出的黑影竟然是一隻黃毛小鼠。
極小,只比拇指大上一點。
察覺到宋玉的氣息之後,黃毛鼠也沒再劇烈掙扎,反而拿腦袋蹭了蹭他的手指。露出個一個享受的表情。
這又是什麼鬼東西。
思量間那黃毛鼠竟然直接就在他手指之間睡了過去,彷彿就像幾千年都沒睡過一般。
宋玉晃動了一下手指都沒能把它晃醒。
也罷,既然遇見了那就是有緣。
“想跟著就讓你跟著吧。”宋玉低聲道。而後便將這小鼠放進了自己的揹包裡頭。
看了看眼前這石人,又想起了那些猴子的殘屍,頓時感覺心底生出一口悶氣。
伸腿將眼前這石人一踹,一聲悶響。
石人倒地,竟露出底下的一個洞口!
這是盜洞?
宋玉看了看,又不像,倒像是天然形成的石洞,莫非這石人的作用就是為了遮住這石洞?可要是如此的話,為何不直接將這洞口堵住,反而大張旗鼓地用個石人。
他也知道,吳邪他們倆待會會從底下的洞口進入古墓,他原本的準備也就是跟在他們後面進去。
可現在見到這石洞之後,他忽地改變了主意,先從這下去,看看是怎麼一副光景。
說做就做,反正自己就是孤家寡人一個。
雙手一撐,便跳進了石洞之中。
許是天然形成,便有許多縫隙凹凸,爬的也很是輕鬆。在他看來,往下爬了約莫有三四十米的時候,忽地感受到地下傳來陣陣寒氣。
而這石洞似乎也已經到了頭。
從空隙往下看了一眼,下頭積水,似乎也是個甬道。
稍一猶豫,他便雙手一鬆,落進了甬道之中。
“咚——”
落水聲傳來,隨著而來的是一股徹骨的冰寒,這水,超乎尋常的冷,宋玉感覺不是說溫度的低,畢竟在他看來,哪怕冰天雪地也就那樣了。
而是這地下水中,滿是寒氣。
水約莫淹沒了下半身,不能多待,左右挑了個方向,從下洞的過程來看,左邊是山外,那麼想要深入這古墓就只能走右邊了。
隨後宋玉拔出湛盧,便朝著右邊緩緩走去。
越往深處走,水便越深。
沒幾步便是到了小腹。
繼續深入,也能瞧見這水面上漂浮著各種樹葉枯枝,偶爾還能見到一些不知名動物的皮毛。
往前走了大約十幾米,水便淹沒了胸口。
突然。
宋玉看到前頭更深處的水面傳來了陣陣漣漪。
有東西來了!
還很大!
只一動便是那麼大的漣漪波動。
不出意外的話,便是原著中所記載的哲羅鮭。吳邪他們兩人下斗的時候也遇見了,還受了不輕的傷勢。
這哲羅鮭宋玉也知道一些,是一種很兇悍的冷水性淡水食肉魚,據說最大的體型能達到十五米,更有人說那名滿世界的喀納斯湖水怪,便是一群體型十幾米的哲羅鮭。
但在中國大部分都是生活在黑龍江和新疆那樣的地方。
此地竟然也有,足以說明這水的寒性有多大。
思量間。
那哲羅鮭已是到了近處,隔著水面宋玉也看不真切,但起碼有著三米的長度。
來了!
哲羅鮭尾巴一晃,攪動起大量水花,甚至這狹窄甬道之內的水流都被它攪動的晃動不已,來回震盪,一時間宋玉都有些站不穩了。
但哲羅鮭可不會給他適應的時間。
猛地一衝便到了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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