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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驚奇的問:“為什麼?”

“如果能夠和平解決這件事情,我還是不希望採用其他方式。看書神器”

“你有把握搞掂沈老闆?”

陳黛容苦笑兩聲,坦然承認道:“沒有。”微微搖了搖頭,陳黛容又說:“但是我會儘力去嘗試,只要還有一線希望,我們就應該避免徹底得罪這個人…”

冷雨拉起陳黛容的手,咬了咬下唇,輕聲說:“委屈你了。”

“我們是好姐妹…”陳黛容說著,與冷雨擁抱到了一起。

事實上,陳黛容對冷雨說出來的只是決定赴約的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是發現沈老闆並非讓人很討厭,甚至可以說還很討人喜歡。

陳黛容甚至還有多多少少產生了些興趣,想要進一步了解這個男人背後有着怎樣的故事。

但是這種興趣在最大程度上也只是基於友誼的,絕對不會上升到男女愛情的高度,因為對於陳黛容來說,沈老闆僅僅年齡這一關就過不去。

回到家裡之後,陳黛容簡單向周文心介紹了一下今天的經過,周文心見陳黛容情緒還算不錯,便放心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陳黛容簡單收拾了一下,穿着一條牛仔褲和一件普通的t恤,戴上一副大大的墨鏡,沒有經過任何化妝,素麵朝天去了鳳閣茶樓。

鳳閣茶樓是一座中式古典建築,位於鬧市繁華地段,但是鬧中取靜,環境很是素雅。

在這個季節坐在樓上,向外看去可見滿眼的綠色,金水河從中穿行而過,如一條玉帶一般。

看着窗外的景色,一邊感受着窗外的徐徐微風吹來,一邊品嘗着香茗,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只是這種快事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的,因為鳳閣樓的消費高得驚人,最普通的安溪鐵觀音在這裡也要一百二十元一位。

陳黛容進到風閣樓裡面,一個身材高挑穿着大紅色旗袍的知客小姐立即迎了上來,用甜得膩人的聲音問:“小姐您有幾位客人?事先預定位子了嗎?”

“沈老闆的位子。”陳黛容回答着的同時,透過大大的墨鏡四下里看了看,很慶幸自己沒有被人認出來。

“請跟我來。”知客小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走到前面去帶路了,高跟鞋踏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

沈老闆的位子在頂層的一間包房裡,正中是一張古雅的八仙桌,周圍放着幾把矮凳。

知客小姐掀開珠簾將陳黛容請了進去,然後畢恭畢敬的問:“小姐喝點什麼?”

陳黛容微微一點頭:“黃金桂,謝謝。”

沈老闆早就已經到了,但是面前空空如也,顯然是在等陳黛容點茶。

聽到陳黛容這句話,沈老闆舉了一下手,對知客小姐說:“一樣。用我自己的茶具。”

“好的。”知客小姐答應一聲便出去了。

陳黛容坐到了沈老闆的對面,表情看起來很平靜:“希望我沒有遲到。”

沈老闆微笑着說:“你沒有遲到,是我早到了,因為我不願意讓別人等自己。”

陳黛容從富豪們那裡最經常聽到的一句話是:“我不會等別人,從來都是別人等我…”沈老闆現在竟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似乎根本不符合所處階層的習慣作風,同時也印證了周文心關於他為人謙恭的說法。

陳黛容看了看沈老闆的面前,問:“你什麼都沒要?”

“我不希望一邊喝着茶,一邊等你來與我一起喝茶。”沈老闆聳聳肩膀,又說:“我感到非常幸運的是,你喜歡的茶與我是一樣的。:”

陳黛容微微撇了撇嘴:“希望你不是出於禮貌才這麼說的。”

“當然不是。”沈老闆始終保持着和善的微笑,目光溫柔的落在陳黛容身上:“不過,很抱歉這個邀請有些倉促,我就在剛才還有些擔心,你是不是喜歡喝茶。”

“我蠻喜歡喝茶的。”陳黛容說的是實話,如果沈老闆昨天提出一起喝咖啡,或者看芭蕾聽歌劇什麼的,她是不會答應的。

“哦,對了,把這個給你。”沈老闆說著拿出了一卷東西,雙手奉到了陳黛容的面前。

陳黛容微微展開,發現是昨天自己送拍的那副蘇綉,立即說:“這已經是你的東西了。”

“我說過要完璧歸趙的。”沈老闆微微搖了搖頭,不無遺憾的說:“雖然我很喜歡這副蘇綉,但是留在我這個粗人的手裡,未免有些浪費了。”

“畢竟是你花很多錢買下來的。”

“我花錢的根本目的是支持慈善事業……”頓了頓,沈老闆繼續說:“所以才要送還給你,同時也是向你致敬。”

“向我致敬?”

“是的。”沈老闆微微點了點頭,頗為感慨的說:“我參加多了各種各樣的所謂慈善拍賣,那些名人明星拿出來的東西通常不會太值錢,有的時候只是一張簽名的唱片或者照片,更加極端的時候甚至只是根本不值錢的破爛,完全是沾了名人的光才能拍出個好價錢。我無意責怪這些人,他們總是接到各種各樣的邀請,如果總是捐出太過昂貴的東西,沒有人能夠承受得起。但是無論如何,陳小姐相比之下都要慷慨許多,這副蘇綉自身的價值就不下十萬元。”

沈老闆的這段話說得恰到好處,以高尚的理由巧妙恭維了陳黛容,同時絲毫不露骨。

陳黛容的確非常喜歡這副蘇綉,見沈老闆一再堅持物歸原主,而且那筆拍賣款又沒有落進自己的口袋裡,所以她最終非常坦然的收了起來:“謝謝你。”

“我應該代表貧困山區的失學兒童謝謝你才對。”

兩個人說話的工夫,服務生已經將茶具端了上來,是同樣顏色的一把小壺和兩隻杯子,一隻玻璃製成的公道杯,還有一組茶道。

當服務員將茶葉放到桌子上之後,沈老闆點點頭說:“好了,我自己來,你可以出去了。”

這把壺呈淡黃色,看起來樸實無華,陳黛容小心拿起了來,在壺柄處發現了一枚印鑒:“武陵逸人?”

“哦?”沈老闆饒有興趣的問:“陳小姐認識篆字?”

陳黛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分析說:“原來是紫砂壺大師顧景舟的作品,武陵逸人是他早年用的號,說明這把壺是早期所作,但是雖然如此,其中體現出的技術和手法已經相當成熟,總的來說實在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沒想到陳小姐對紫砂壺有如此造詣。”

“談不上。”陳黛容笑着搖了搖頭,說:“只是因為喜歡喝茶,所以順便了解了一下。”

沈老闆微微眯着眼睛,又問:“不知道陳小姐還看出了些什麼?”

陳黛容打開壺蓋,向裡面看了看,回答說:“這把壺以上好的本山綠泥製成,這種質量的泥在當今已經很少見了。而且壺體表面已經包漿,說明經過細心的養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