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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點的向前踱步,最終停在了離鷹羅布半步遠的位置上。

倒不是白隼不願再靠近了,而是鷹羅布的鷹眸危險的眯了起來,阻止了白隼腳下的動作。

如果是暗殺,白隼還會有幾分勝算,可若是正面迎上鷹羅布,那他簡直算的上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仍由鷹羅布拾掇了。白隼深知自己實力不如別人,便乖乖的止住步伐,想着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來降低鷹羅布對他的戒備和敵意。

將心底的怒火默默地隱藏起來,白隼抬起頭欲說不語的深深看了鷹羅布一眼,他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沒有做過多解釋。

把白隼從上到下仔細的打量了一遍,鷹羅布平時榆木的腦袋這會兒倒是突然變得靈光了,他看着白隼的神情再聯繫到那會兒在山洞中白隼同自己說過的話,眼神中的銳利不由收了幾分。

因為沒有穿衣服,白隼只能用骨節分明的雙手擋在胯間,堪堪遮擋着惹人遐思的地方。

但由於他正好背對着蘇芷他們三個人,白隼雖說是擋住了自己的密林,卻不慎把白嫩的股溝赤果果的露了出來!

胡蜂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嫌棄的走到白隼剛剛藏身的草叢間,隨手撿起一根長樹枝將白隼的獸皮衣服挑到了木枝上,厭惡的朝着他擲去。

感應到身後的動靜,白隼猛地一扭頭,他單手護着身下,另一隻手迅速一揮把將衣服抓在了手中。

蒼白的面上沒有了面對鷹羅布時的乖巧,白隼不悅的瞥着胡蜂,沒有半句道謝的快速把衣服穿到了身上,他整了整凌亂的着裝,轉了個彎站在了鷹羅布身側一人寬的地方。

“鷹羅布王兄,你這是在同白隼做什麼呢?”

胡蜂把木枝隨意的扔到了一旁,他嫌厭的拍了拍手,隨後雙手抱胸的挑眉看向了鷹羅布。

聽到胡蜂在問自己,鷹羅布的身子一愣,好半響才緩過神來。

他尷尬的“嘿嘿”一笑,抬起手撓了撓自己正好禿了一片的後腦勺,臉上冷峻的神色頓時消失不見了:“沒啥,見你們都出來了,我也就跟過來瞅瞅……”

眼見胡蜂他們的臉上寫滿了不相信,鷹羅布乾咳一聲,眼神不由的朝着四周瞟去。

他一向不會說謊,每次說謊的時候必然會露出這樣的神情,正滿心惆悵着不知道該怎麼辦時,鷹羅布眼角的餘光里突然瞟到了一個窈窕的身影,他眼前一亮,鷹羅布急忙大聲呼喊着:“誒?那不是若兒王姐嗎?”

語畢,蘇芷順着鷹羅布的指尖扭過頭一看,一個正慢慢朝她走來的笑吟吟人影瞬間映入到她的眼帘。

這是……二王若兒?

剛被符索帶到絕命崖的時候,蘇芷便聽鷹羅布同符索提到過若兒,那會兒聽着鷹羅布說她不如若兒溫柔時,蘇芷不免在自己的心底勾勒出了一個溫柔似水的倩影。

只是如今見到真人後,蘇芷忽然覺着若兒要比她想象中還漂亮上幾分。

不像莉莉那麼妖嬈,可若兒纖細高挑的身材卻另有一番風韻。

她白凈的臉頰上生着兩個恰到好處的梨渦,不過是微微的淺笑卻讓人如沐春風。若兒就這樣含着笑的同大家揮了揮手,她最終停在了蛾姐和鷹羅布的中間。

“這位是?”若兒剛站定了身子,便發現了蘇芷的身影,她偏過頭看向了蘇芷,眉頭微挑,聲音異常的輕柔。

若兒簡直就是鷹羅布的救星,她的出現立馬免除了鷹羅布的尷尬。

一邊是身份不明的蘇芷,一邊是意欲不清的白隼,因為事關符索的安危問題,雖然一向粗狂莽撞。為了謹慎起見鷹羅布竟然一反常態,難得不嫌麻煩的多留了幾個心眼。

他是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和蛾姐他們講明自己攻擊白隼的原因的,要不然他們幾個人一定會認為是他鬼鬼祟祟的藏身草叢在先,所以才引起了白隼的異常。

這樣一來,鷹羅布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就不得不再編排出其他的謊言來解釋自己為何會隱藏在草叢中了。

謊話說的多了,難免會留下破綻的,若白隼當初在山洞中所說的都是事實,謊話被揭穿時,聰明的蘇芷一旦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那便會打草驚蛇了。

但是,因為白隼不懷好意的靠近,他差一點便打傷了他。鷹羅布和白隼兩個人之間箭弩拔戶的局面早就被大家看在了眼中,他如果不加以解釋,同樣會引起蘇芷猜疑。

左右都不對,因為胡蜂的一句話鷹羅布很不幸的處在了進退兩難的位置上。

在心底把胡蜂罵了個底朝天,可這樣根本不解恨!鷹羅布在別人沒注意到的角度上狠狠地瞪了他好幾眼,直弄得胡蜂莫名其妙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在,原本還鬱悶着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解釋,若兒的突然出現正好的把大家的視線引到了她的身上。

鷹羅布從來沒打算將那些個心思瞞着胡蜂和蛾姐,他打定了主意想要靠若兒的出現來引開眾人的注意力,這麼一弄,只要在蘇芷不注意的時候單獨和胡蜂、蛾姐解釋一番便可以了。

憂愁的情緒瞬間散了個乾淨,鷹羅布笑呵呵的搶在了眾人的前頭,將若兒往自己的懷裡一帶,回答道:“她?她就是符索王兄昨夜裡帶回來的那個小美人呀!”

說名字若兒還不知道蘇芷是誰,可這樣一解釋,若兒瞬間明白了蘇芷的身份。

誰讓符索這次回來的時候,恰好碰上了絕命崖三日一次的朝聖呢?

對於絕命崖上的獸人們來說,朝聖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以往金雕大王還活着那會兒,無論他正在做什麼,只要到了朝聖的時間,都會拋下手中的事情回到自己山洞口的大樹下,同絕命崖上的子民們一起朝拜的。

之所以對朝聖這麼看重,是因為絕命崖上的眾人並不是同一個種族的獸人,他們大多是些被自己的族人所拋棄的可憐蟲。

落魄的一路逃竄,如果有幸飛到了絕命崖的山洞中,那麼便會被絕命崖收留,變成了這個奇特部落中的一份子。

絕命崖上的山洞最低的也處在六七米的高度上,所以待在這裡的獸人全都是些飛禽。

以前是被族人拋棄的獸人,如今能夠再次的翱翔在天空中,就一定要感謝出生時贈予他們翅膀的老天,以及毫無顧慮便救濟和收留了他們的絕命七王。

因此,朝聖代表的其實是獸人們對統治者乃至老天的敬仰和感激之情。

可惜符索和那些個獸人不一樣,他從不覺着自己是逃竄而來的弱者,更不覺着自己是被族人遺棄的可憐蟲,所以符索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向嗤之以鼻,不以為然。

可昨日不知怎的,鬼使神差般,似乎是想同蘇芷證明些什麼一樣!符索竟然奇蹟般的停下了腳步,第一次耐着性子同蘇芷一起接受了獸人們的朝拜!

即使不出山洞,獸人們還是敏銳的發現了符索的存在,與此同時,他們驚訝的發現符索大王的身邊還帶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女人!

在蘇芷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她從出現在絕命崖的那一瞬間便成了萬眾矚目的人物……

知曉了蘇芷的身份,若兒隨着被鷹羅布摟到懷中的動作,垂下的眼眸中迅速閃過了一絲陰冷。

睫毛輕眨,那陰冷一閃而過,快的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若兒再次抬起頭時,她重新換上了一開始時笑吟吟的模樣:“是么?原來那美人就是這位妹妹呀!符索王兄呢?怎麼昨日剛回來便離開了?”

熱絡的同蘇芷詢問着,若兒輕輕推開了把自己摟在懷裡的鷹羅布,她挪動身子走了幾步的站到蘇芷身邊,緩緩地將蘇芷的手抬了起來握到了自己的手中。

聽着若兒的問題,鷹羅布立馬提起了十二分精神,他滿眼亮光地盯着蘇芷的臉,等待着她的答覆。

蘇芷奇怪的看着鷹羅布的反應,感受着手心突然傳來的潮濕和冰涼,她的指尖有些不適的抽動起來。

眉頭輕蹙,心底湧上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蘇芷抬頭看了若兒一眼,不動神色的將手抽了回來:“符索回他原先的部落去了,那邊有些事情了脫不開身,他見我無聊,所以把我帶到這裡,讓我散散心。”

即使只在絕命崖上待了一個晚上,可通過旁人的交流,蘇芷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自己微妙的處境。

絕命七王中的六王接二連三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無一例外都同符索有關係。

不管是好奇也好,探究也罷,符索在這些個獸人中間的地位顯然不低,蘇芷這麼一個勢單力薄的女人待在危機四伏的陌生環境中,她只有找到一個強大的靠山,才能確保自己不再受到像昨天晚上一樣的傷害!

反正符索現在也不在山上,而她恰好又是符索帶回來的女人,現如今她一定得充分利用手頭的資源,把符索當成自己的最大的靠山!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