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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蘇芷翻出木屋的時候,小人蔘精早就沒了蹤影,他似乎並不打算就這麼直接的除去蘇芷,而是要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慢慢地戲弄蘇芷,弄得她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遇到了小人蔘精,蘇芷不打算就這麼放他離開,她屏氣凝神的將木屋四周仔仔細細的搜尋了一遍,卻再也找不到那個小人蔘精了。

偏偏這也就算了,等蘇芷再次轉回到木屋的正門時,她驚訝的發現,阿朵不見了。

蘇芷確信阿朵和蠍老三他們不一樣,她沒有死,也沒有被那可怕的毒蟲侵蝕,說起來最多不過是被小人蔘精用蘇芷不知道的方法迷了心智。

不管怎麼說,阿朵也是蠍王山上的子民,蘇芷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掉入到火坑裡,同小人蔘精不一樣,阿朵好歹是個大活人,她不會飛,更不會土遁,所以蘇芷便尋着阿朵的氣味以及可疑的痕迹追了過去,想要將這個失蹤的母獸人尋回來。

蘇芷向來說做就做從不拖沓,她前腳一離開,洛水和巫鐮後腳趕了過來,一個剛走,一個才到,這也就是巫鐮和洛水兩個人沒有遇到蘇芷的原因了。

阿朵的失蹤讓蘇芷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她沒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可就算這樣還是尋不到阿朵的身影。

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了一般,就像從未出現過。

蘇芷越想越覺着蹊蹺,她的心裡隱隱生出一種念頭,莫不是自己又上小人蔘精的當了?思及至此,蘇芷不敢再盲目的找下去了,她急忙停住了身子後,扭過頭向著身邊一望,蘇芷驚訝的發現自己已經走了很遠,遠到四周一片荒無人煙的景象。

從未來過這樣的地方,蘇芷渾身上下的汗毛根根豎起,她保持着十二分警惕,就怕小人蔘精突然出現,然後再使什麼陰招。

蘇芷向來不是一個莽撞的人,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她立馬決定按照原路返回去。畢竟等她回到蠍王洞後再同洛水他們合計一下對策才是最為妥當的方法。

謹慎的注視着四周的動靜,蘇芷小心翼翼的沿着原路退去,然而一條路剛走了一半,她突然聽到了阿朵屋子周圍傳來的尖叫聲,心裡一喜,蘇芷還以為是有人發現暈倒的阿朵了,她急忙加快了步伐,迅速的趕了回來。

不過,等蘇芷回去了之後,她見到的依舊不是阿朵,而是正在和狗子搏鬥的巫鐮。

嘴上不說,實際上蘇芷早把巫鐮當成自己人了,外加上情況緊急,光用肉眼就能發現狗子那不對勁的地方。

蘇芷和狗子的交集並不多,要說交集,也就那次同狗子借了一把大刀。至於狗子幫忙照顧幽幽並且監視小人蔘精的事情,蘇芷那一段時間都在昏迷之中,她對這些事一點都不清楚,所以這時候要對狗子下狠手,她心裡的壓力不是很大。

來不及多想,蘇芷急忙撿起一塊石塊朝着屍變了的狗子砸去,隨後她毫不猶豫的加入到了巫鐮的隊伍中,同巫鐮一起對付着屍變了的狗子。

好在他們兩個人身手還不錯,在默契的配合下,他們倆一來二去總算合力將狗子解決掉了。

屋子內前所未有的寂靜着,也只有那個微胖的獸人時不時發出抽搐的響動。

看着安靜下來的四周和徹底死去了的狗子,巫鐮一直憋着的那口氣終於呼了出去,他向後一靠,倚在了門框上,巫鐮將渾身的肌肉慢慢放鬆了下來,他疲憊的轉過身子看向了身側的小情人。

感覺着身邊人的動靜,蘇芷扭過頭看了他一眼。

同巫鐮不一樣,蘇芷一點都沒有為除掉了一個屍變的獸人而感到輕鬆,她反倒緊張的將周圍掃視了好多遍。

洛水的臉色依舊不太好,可他感覺到了蘇芷的警惕後,急忙同蘇芷問道:“芷兒,你怎麼了?”

聽到洛水的話,蘇芷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她蹙着眉沒有急着回答,而是細細的思索了一頓,想要將整件事情梳理出一個詳細的脈絡。

正好站在了微胖獸人家的大門口,因為沒有人說話,這使得蘇芷清楚的察覺到四周的死寂,為了感受的更加真切,蘇芷特意向門外跨出了一步,站在了屋門口的台階上,細細的感受着四周的變化。

她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慘烈的事情,也不知道其他屋裡的獸人有沒有碰到屍變後的狗子。

蘇芷皺了皺眉,阿朵能以自家水源出了問題為借口引誘蘇芷到她的木屋來,說明控制了阿朵的小人蔘精從一開始便沒有離開,他只是藏身在暗處偷偷的監視着蘇芷的一舉一動。

這種認知讓蘇芷有了一種壓抑的沉重感,處在危險中的蠍王山,沒有什麼比敵在暗,我在明還要糟糕的事情了。

沉默了一會兒,蘇芷總算是打破了屋裡的寧靜,她將自己的遭遇同巫鐮和洛水說了說,隨後在他們兩個人一臉凝重的時候,把心中這些不好的猜想慢慢地說了出來,想要和巫鐮、洛水商量個對策。

巫鐮將蘇芷的話一字不落的收到了自己的耳朵里,不過他只是安靜的聽着,卻沒有說什麼特殊的見解。

洛水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些,他認真的分析着蘇芷的每一句話,仔細的思索了好一會兒,洛水腦子中不斷的閃過各種各樣的念頭,終於,他將注意力放在了暈死在地上的獸人身上:“芷兒,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許這個獸人會知道一些,不如把他弄醒然後細細詢問一番好了。”

一時間除了這樣的辦法,似乎真沒其他的路子了,蘇芷贊同的點了點頭。

彎下腰,蘇芷輕輕的在獸人的臉上拍了拍,見獸人吃痛皺了皺眉頭,蘇芷這才收了手。過了片刻,那獸人神情恍惚的醒了過來。

眼神迷離的看着蘇芷,獸人用了好長時間才將視線對焦在了一起,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蘇芷,反應過來後,連忙口齒不清的激動的說著:“女…女王大人?!”

蘇芷被獸人這副模樣弄得莫名其妙,她輕聲“嗯”了一下,靜靜地看着眼前的獸人。

聽到女王大人的回應,獸人激動之餘,徹底的從迷糊中清醒過來,他“啪”的給了自己一巴掌,直到疼的呲牙咧嘴的,這才麻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地上給蘇芷磕起了頭。

蠍王山上從來沒有磕頭這一說,獸人界也沒有!

在這個世界裡獸人們絕對不會輕易的給別人跪下來磕頭,在落後的偽原始時代,磕頭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除了天和地、神和靈,獸人們是不會行此大禮的。

這個男人的動作讓蘇芷吃了一驚,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蘇芷如何承受的起這麼嚴肅的跪拜。蘇芷的臉一白,急忙彎下腰,想要扶着獸人的胳膊將他拽起來。

可獸人像是特意同蘇芷做對一樣,蘇芷越是扶着他,他就越掙扎着不要起來,讓蘇芷着急的在一旁乾瞪眼。

蘇芷只有一根胳膊,想要把獸人扶起來是很不方便的,她皺着個眉頭,只得求救一般地看向了洛水。

洛水搖了搖頭微微嘆息了一聲,他沒有再扶向那個獸人,而是同樣跨出屋子,走到蘇芷的身邊伸手將她摟到了懷裡:“女王大人在這裡,你有什麼事說什麼事,都是蠍王山上的人,自然不會讓你平白受委屈的,只是,你行這樣的大禮是特意惹女王大人不高興的么?”

這帽子扣得有點大,獸人聽到後身子不由的微微顫抖了一瞬,然而他雖然心慌卻沒有利落的爬起來,而是依舊跪在了地上,將腦袋埋得更低了。

看他這副樣子,洛水只得接着規勸着:“你若還跪在這裡,那我們就先出去了,等你跪完了,咱們再說別的事兒吧!”

說完,洛水扶着蘇芷的腰轉身往台階下走去。

他們兩個走動的身影帶起了一陣風從門外吹在了獸人的臉上。獸人猛地一個哆嗦,他看女王大人真的走了,心裡一着急,獸人哪還敢跪着,他猛地抬起了頭滿眼淚光的看向了蘇芷的身影,一句話還沒說呢,淚已經縱橫了整張胖臉。

蘇芷被獸人的模樣嚇到了,她只好停下了身子,重新將獸人扶了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用這樣,一件一件的慢慢同我說一說就好。”

獸人等的就是這句話,他不住的點着頭,胡亂的在自己的臉上擦了一把後,將鼻涕和淚都勉強擦到了一邊。

隨後才同蘇芷說著:“女王大人,您可得為大家做主啊!”

蘇芷心裡一緊,她將注意力全都集中了起來,靜靜地聽着獸人接下來要說的話。

果然,獸人微微停頓了一瞬後,抽泣的同蘇芷說著:“您不知道,昨晚上您前腳一走,這一片的獸人就遭了災!如今獸人們死的死傷的傷,一夜之間,只剩下我們不多的幾戶人家在強撐着了。”

遭災?蘇芷的眉頭一跳,她似乎又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