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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蠍王洞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寒霜挑眉向後扭着頭,他很詫異蘇芷竟然會幫自己,而小瓜兒則是張着大嘴,吃驚的看着女王大人,他不知道巫鐮的那一腿是空招,在小瓜兒的眼裡,虛弱的女王大人雖然病重卻空手接雙腳,他再一次將臂力驚人的蘇芷放在了神祗的高度。

這樣掃視一圈下來,蠍王洞里的四個人,唯一一個臉色難堪的,恐怕就屬巫鐮了!

巫鐮沒想把寒霜怎麼著,他自己拿捏着分寸的,可是蘇芷這麼一參與,讓整件事瞬間變了味道。

快一個月沒有見面了,巫鐮別說有多思念蘇芷了!可是他剛回來,便聽說蘇芷尾針斷了的事情!着急忙慌的幫着蘇芷處理了傷口,原想着就這麼靜靜地守在蘇芷的石榻前,等着她幽幽轉醒,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自己!

可是,巫鐮有些懊悔的瞥了自己的雙手一眼,他真是手欠,如果不是他忍不住在冰塊男在場的時候摸了蘇芷,這男人怎麼會神經發作一般的將蘇芷從石榻上一把撈起朝着山洞外走去?

巫鐮不知道寒霜這麼做是因為自己的獸.欲,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做法激怒了冰塊男,所以他才想要把蘇芷帶離山洞。

這樣想來,巫鐮的心裡更不是滋味了,那冰塊男究竟和蘇芷什麼關係,他摸一摸蘇芷的身體,若是一般人犯得着這麼生氣嗎?

醋意一個勁的翻湧着,巫鐮渾身上下氣不打一處來,他強迫着自己鎮定下來,巫鐮扶着地站起了身子。他的那雙桃花眸子危險的半眯着,巫鐮緊緊地盯在寒霜的身上,彷彿是抓姦在chuang的正房在詢問小三一樣。

暗暗咬了咬牙,蘇芷竟然為寒霜擋下了自己的一腳,是因為冰塊男的那個地方,她已經嘗過了,並且味道還不錯嗎?

巫鐮越想越不着調,雖然他一不小心猜到了部分的事實。

努力平復着自己的呼吸,巫鐮也不管寒霜會不會同自己尋不愉快,他大步向前走着,最終雙手抱在胸前停在了寒霜的面前。看着眼前的男人,巫鐮連雙肘上因為擦破了皮導致血肉模糊的傷痕都不覺着痛了,他的眼眸裡帶着滿滿的戒備,毫不客氣的同冰塊問道:“你是誰?”

角落裡的小瓜兒眼前一亮,師父果然疼愛自己,他怎麼知道自己一直想問這個問題?

可寒霜似乎沒有興趣回答巫鐮,他已經不想搭理巫鐮了,可他一來在再而三的挑釁自己,甚至還想着傷自己的胯下。

寒霜的眼眸同樣眯了眯,既然眼前的男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讓自己好好收拾一番,那自己成全他可好?

向一旁走了一步,寒霜將蘇芷重新扔回到了石榻上,她剛被拔了尾針,還是少些折騰的好。

見蘇芷很自覺的“蠕動”了一番,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了石榻上,而門口的小瓜兒也反應了快來,大步走到蘇芷的石榻旁守在了她的身邊,寒霜很快將視線收了回來。

可饒是他速度再快,還是讓巫鐮捕捉了個正着,巫鐮大大的吸了一口氣,他見寒霜雙眸緊緊的盯着自己,算是應下了自己的挑戰,便不再客氣。

兩個人沒有一言一語,卻你一拳我一腳的糾纏在了一起,蘇芷本來很累了,可看着兩個養眼的美人像唱大戲一樣的打鬥在一塊,瞬間變得清醒了。

她的視線一直鎖在巫鐮和寒霜的身上,直到角落的石桌子上傳來一聲輕微的嚶嚀。

蘇芷原本沒有聽到這微弱的聲音,但正在打鬥中的兩個人卻聽到了。

巫鐮使出了十八般武藝,雖說還是比不過寒霜,但也逼得寒霜不得不認真對待起來,他們兩個誰也不願意認輸,一個個保持着十二分警惕,石桌子上的嚶嚀自然落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耳朵里。

扭頭瞟了一眼,巫鐮瞬間知道是什麼事了,不止他,就連寒霜也偏了偏頭看向了石桌子。

蘇芷的注意力一直在他們的身上,見這兩個人異常的舉動,她同小瓜兒招了招手,用下巴指了指石桌子的方向,示意小瓜兒去石桌子那一看究竟。

小瓜兒不用看也知道是三爺醒來了,他走到蘇芷的耳邊,同她小聲的說著:“是三爺。”

“洛水?”蘇芷奇怪的看着小瓜兒,洛水怎麼會在石桌子旁?難不成他一直都坐在角落裡觀察着蠍王洞么?可是,蘇芷將視線集中,在石桌子周圍看了看,還是沒能找到洛水的身影。

蠍王洞里一向昏暗,再加上寒霜和巫鐮打鬥的過程中不小心弄翻了僅存的兩盞油燈,這樣子一弄,整個山洞裡黑漆漆的,蘇芷只能通過巫鐮和寒霜模糊的人影來判斷他們的動作。

小瓜兒應了一聲:“恩!剛剛師父在為女王大人治療斷掉的尾針,三爺沒地方休息,只能讓三爺先躺在石桌子上了。”

石桌子上?怪不得她在石桌子周圍探索了一圈,都沒能找到洛水。

蘇芷不知道洛水將自己的舌頭咬傷了,她那會子神情恍惚,連最後是怎麼回到蠍王洞里的都不知道,別說洛水究竟去哪了。

同小瓜兒招了招手,蘇芷將他叫到了自己的耳邊:“你去把洛水帶過來吧!我現在沒什麼事兒了,讓他上石榻上休息來吧!”女王大人和洛水本來就是名正言順的伴侶關係。

他們兩個同睡一張石榻算不上什麼。只是,蘇芷想不到,自己這麼一個普通的決定竟然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小瓜兒點頭應了下來,他的視線還不如蘇芷,只得抹黑向著洛水走去,好在小瓜兒經常來蠍王洞,對蠍王洞里的構造還是極為清楚的,小瓜兒很快來到了石桌子旁,不知道他和洛水說了點什麼,等蘇芷再看向石桌子的時候,洛水已經由小瓜兒攙扶着,從石桌子上慢慢的走了下來。

小心翼翼的向石榻邊走來,小瓜兒帶着洛水躲避着正在打鬥中的兩個男人,當把洛水的手放到蘇芷的手心裡時,小瓜兒大大的輸出一口氣。

“累了吧!”聽了小瓜兒的話,蘇芷還以為洛水就是一路上抱着自己有些累了,所以才臨時躺在了石榻上休息,她同洛水笑着,繼續蠕動着給洛水騰出了一小塊的地方,“躺這裡吧!”

蘇芷的聲音軟軟的,明明沒什麼力氣,卻別有一番風味。

洛水的嘴張了張,他很像回一句“不累”,可是不過微微一張嘴,舌頭上鑽心的疼痛便傳了出來。

受傷的時候沒什麼特別的感覺,等到傷口癒合,才開始了真正的折磨。

睡了一覺,胃火上涌,洛水受傷的地方全都泛出了白白的顏色,讓他疼到連舌尖都不敢妄自觸碰。

“怎麼了?”蘇芷看出了洛水的異樣,在以往的時候,哪怕什麼話都不說,洛水也會同蘇芷淡淡的笑一笑,可現在不僅沒有笑,蘇芷將洛水的身子拉的低了點,她明顯看到洛水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到底怎麼了?”見洛水還是不回話,蘇芷的聲音加重了一分,果然,她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小瓜兒連忙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人在黑暗中的感官是異常靈敏的,蘇芷在小瓜兒所在的方向感覺到了一陣清風,她皺着眉看向了小瓜兒:“三爺這是怎麼了?”

小瓜兒向後退着,就是想讓自己的存在感降低,誰想,他的做法反倒更引起了蘇芷的注意,見女王大人的矛頭對準了自己,小瓜兒扭扭捏捏的,只得把實情說了出來:“三爺將自己的舌頭咬爛了,恐怕是藥粉止疼的藥效過去了,讓三爺有些痛,”說著,小瓜兒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逃離是非之地的絕好借口,“我這就尋藥粉過來。”

蘇芷一聽洛水將舌頭咬爛了,她微微想了想,便知道原因了。

怪不得一路上洛水都不同自己說話,恐怕是因為自己太重了,他抱不動,所以才咬着牙硬在那堅持着。

小瓜兒說要去找止痛藥,蘇芷當然東一了,她連忙點了點頭,放小瓜兒離開了。

“你是不是抱不動我,所以才咬着舌頭,一個勁堅持的?”在面對自己最親最近的人時,蘇芷的心裡總是存不住話,她想什麼便說什麼,就算身子虛弱到張張口都很費力氣,蘇芷還是同洛水問了出來。

洛水不願意讓蘇芷擔心,他強扯出一抹微笑同蘇芷搖了搖頭,算是在安慰着蘇芷,讓她不要再擔心了。

但洛水越是這樣,蘇芷越覺着心裡不舒服,她有些生氣的用力抓着洛水的手指頭,向著床榻上引了引,想要讓洛水睡上來。

聽懂了蘇芷的意思,洛水也不矯情,他點點頭,脫了鞋提着身上的長裙,就向著石榻上邁去。

正巧這個時候,寒霜和巫鐮一路打到了石榻旁,他們兩個人的動作極有默契的慢了下來。兩雙耳朵看似無意的將注意力放在了石榻旁的對話上。RS